“嗯。。。”
“......”
自己动手炒菜是真麻烦,无论是削皮切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蚀刻将手按着一块里脊肉细细的切,捏塑身体的缘故,即便是经久的握刀手也没起茧子,她捻着手指感受不适的黏腻,停手粗略估算着煮饭浪费的时间。
蚀刻将出门时那一身换掉,宽松的白色短袖,胸口印的黄色吼姆笑容满面,煮饭时没有围裙,白色高腰短裤沾了油点。
“这样不行。。”
蚀刻断定,如果一切食材都得自己处理,要在桌上摆几个盘并且在午饭时间端上来,需要提前一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如果将精力浪费在煮饭上,吃完上顿准备下顿,那岂不是连练刀都耽误了?那还怎么精进武艺?
蚀刻得出结论,剑术和煮饭冲突,二者只能精一个。
“我们回来啦。”
“?”
听出来了,是白羽的声音,蚀刻捏着食材从厨房迎出来,忽然,蚀刻眨眼睛吃惊的样子很呆,她看见了有趣的一幕。
白羽今天没有飘浮,而是跌坐着,被装在一个透明的圆球里,这个球体,是空气般清澈的保护罩,是能量造物,下方连接着一根细细的金色绳子,大气球就那么被小白牵在手里飘在天上,拎着走。
“回来啦?刚好午饭要....嗯?”
蚀刻敏锐的察觉异样,她当即将湿了水的左手在肚子上抹两下,抬手就摸在了空气球的玻璃质表面,缓缓渗透进去。
但蚀刻的手连带着半截胳膊凭空消失了,像是探进了其它空间,根本摸不到空气球里的白羽。
“你们,不要明目张胆的瞎玩这个东西好吗?要是不小心走火了,炸飞你们,把你们和学校全都炸上天。”
缩回左手时,蚀刻的五指已经锢住了一枚漆黑的水晶宝珠,苹果大小,通透水晶的内部遍撒着美丽的银屑,如同黑暗繁星,千万颗星点的光,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蚀刻一眼认出,这空气球是它百枝技能树上的分支能力,是无懈可击的常驻护盾,不会随时间消散,每秒刷新一次护盾血量,倘若秒伤数值低于某个量数,除空间技术外,几乎没有手段可以伤到受保护者,如果有人问这盾牌为什么那么离谱,那么只能说,每尊神之键都有其离谱所在。
蚀刻估算以她目前的实力全力催动这枚天渊星,学园镇很大很漂亮,哥特风格的教堂顶上尖塔林立,教学区隔水排列着高耸的石柱与圆拱,恢弘壮阔,然而这枚“九尊”,确实能将学园从海水中连根拔起,令无数石块凝滞空中环绕空岛,创造出举世皆惊的“天空之城”。
有件有趣的事值得一提,只是叫法不同,蚀刻称这件武器为天渊星,但蚀刻也曾听见,他总是管这件玩具球叫伊甸之星,问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他说不出个所以为然,只是叮嘱说这是易碎品,要轻拿轻放。
“可是是你昨晚说,尽管拿出玩的呀?”
白羽一边反驳着,重新依靠自己漂浮,但被小白拽着脚腕拉下来搂在了怀里,宝珠被蚀刻没收,护盾随即遣散。
“是,我是说了尽管拿去玩,谁敢抢它我就诛谁九族,但我明天就要出远门修行了,几个月不一定回来,主人他并没有废,而是需要时间将那炸成碎点点的天赋重新拼回来,可能一年,可能两年或者更久。”
蚀刻将玩具球抛回给白羽,白羽将它缩成玻璃珠大小藏进了宽羽袖,这件武器拥有独特的收容方式和生物认证,暂时绑的是白羽,但她一般用它来吃饭,比如让一块撒着肉末的油煎玉子豆腐,自动飘起来飞到嘴边。
不仅如此,在蚀刻眼中,清晰看见白羽那蓬松柔软的白发间,脑侧缀着的三片红羽毛,大概是他当初治疗搁浅剩下的吧,都拿去给白羽玩了。
“姐姐,饿饿,饭饭。。”
“?”
蚀刻突然被抱住了腰,她低下头,发现小白将脸贴到自己胸口,那双金色的眼睛往上翻与蚀刻对望着,眼巴巴的看。
她脑侧十字架发卡居然又出现了变化,上次是锁链腿环,这次从发卡变成了精巧的头饰,一条纤细的金链穿起十字架,在头顶居中点缀,恰好垂落在额前白发上。
“这是什么原理?”
蚀刻捏过打量,这十字架它95%以上的时间都是极简风格,就是一横一竖棱角分明的两个长方体金块,花纹都没有,映着光泽,线条简约。
“。。。”
“不对!你能正常说话了?”
意识到盲点的蚀刻如今才反应过来,这小白刚才说话没有明显的延迟和停顿,一次就完整的表达出了诉求,就像突然长了脑子,不傻了。
蚀刻将目光投向白羽,但白羽将袖子捧在胸前,摇头否认。
“不知道呢,我只是带这个孩子出去玩,路上向她说了好些话,然后她讲话磕磕绊绊的毛病就消失了。”
白羽飘近过来,用宽大羽袖摸摸小白的头顶,然后,她侧脸立刻就被小白亲了一口,虽然还得教会这个孩子要有羞耻心,但白羽不讨厌她的冒犯。
“说不定她小脑袋瓜很灵光,只是嘴巴跟不上反应。”
白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对于这只小白加入家庭,白羽并不开心,但这两天自己被当成布娃娃,被她抱在怀里摸这摸那,亲了不下十回,白羽这才意识到,这真的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小女孩。
关爱并没有被分走,反而多了一份,小白很呆,无论和她说什么,她都在眨着眼睛安静的听,白发披散下来遮掩了双肩,头顶上又炸出白白的云朵了。
啪的一声!脆响拉回了白羽的思绪,定睛去看,小白又混身上了,屁股被连着拍了三下。
“你这孩子!穿白裙子在草地上打滚,知道这草渍草屑多难洗吗?你还敢笑!”
几巴掌下去,小白不笑了,头顶上晴转小雨,哗哗落在白发的头顶上,她转身张开双臂,哼哼唧唧的,小碎步去搂白羽,被白羽抱住了脑袋,摸头安抚。
“好啦,蚀刻别那么凶,对小孩子要有耐心。”
一边哄着,白羽一边小声建议,但蚀刻却将自己手上捏的虾拧掉了头,剥出虾仁继续摆弄食材。
“因为给她洗衣服的人不是你,你才会说风凉话,好了,都乖乖坐着等开饭,不等那个杂...不等他了。”
蚀刻盯着那条白裙子钩上的草屑,用指甲一个一个的揪,最后发现太多了,头发上也有,只得作罢,这小东西出门地上一躺滚来滚去,到最后只有那双不穿鞋的脚是干净的。
她每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小小的金色脚印,一串小脚印最多保留12个,之后每多走一步,最先踩出的脚印就会擦除。
盯——
“。。。”
忽然,被一道目光注视着,蚀刻若无其事,坐到圆餐桌上,提筷子品尝她自己动手现切和勾芡的糖醋里脊,这菜出现在了食谱教程里相当显眼的位置,跟着食谱做家常对她而言很难翻车。
盯——
那道目光仍在,蚀刻视而不见,而对面跪桌子上的白羽,她吃素比较多,专用的几只餐盘都只有巴掌大小,炒制的小青菜豆制品蘑菇之类,以及一杯手制的加冰草莓奶昔。
继续盯——
蚀刻忍耐目光,家里偌大客厅的边角有一台神奇的刨冰机,功能繁多,顶上插了柄湛蓝好刀,蚀刻想拔出来耍但主人不让。
“你到底想干什么!自己没手是吧!”
忍无可忍的蚀刻,腾出右手一把挤捏住了那小白的两腮,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圆圆脸,餐桌能坐六个人,这么宽敞的空间,她非要挤自己旁边,两只小手扒着桌沿,披落着白发,金色眼睛一眨不眨,就干看着蚀刻吃饭。
“啊~~”
见蚀刻终于搭理她了,小白闭上眼睛将嘴巴张的大大的。
蚀刻很想给她个流汗微笑的表情,这都一米四多的大女孩了,还像只蹲在窝里等着喂的雏鸟,成何体统。
“你其实会用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装疯卖傻的小戏精。”
“。。。”
蚀刻扶着额头缓了片刻,动手将一小份米饭捏成两只耳朵的小猫头,垫上一只爆炒的虾仁,一手捏住了小白的下巴,没的感情的开口出声。
“张嘴,啊。”
“啊~~”
口中含了东西,这下小白老实了,搂着蚀刻一条胳膊笑的开心。
“你。你大哥你二姐它们把你托给我监护时,可没说过你是个小傻子啊?”
“蚀刻坏,人家,不傻。”
“。。。”
蚀刻暗自吃惊,这小东西只是跟白羽出去玩了半天,回来就口齿伶俐了。先知没有信口开河,她居然真的能以十倍百倍的学习力快速成长心智,这样下去,两三个月成长为正常的青春期少女,居然是有可能的。
“.......”
半个小时过去,已经刷碗撤桌了,舰长还没有回来,再半个小时,浴室,蚀刻抓着小白的裙摆往上掀,掀过头顶脱下,双手卡着她的腋下,将小白举起来,光溜溜的,放坐在白瓷浴缸的边沿。
“以后不要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然打你屁股,懂吗。”
“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
面对那眨着眼睛的天真问题,蚀刻给出的回应是,将食指戳了小白的脑门,让她仰倒,啪嚓一声摔进水里,腿弯卡在缸沿上,紧接着蚀刻将那双小腿也推进了水。
“。。。”
“........”
给小孩洗澡是真糟心,蚀刻拉张椅子在缸边坐,握着一条细细的胳膊搓洗,而被洗的那只,则跪在浮满泡沫的缸里,小姑娘头顶着一团白沫沫,兴奋的玩水。
噗的一声,带着泡沫的洗澡水被那只贱贱的小爪子撩起来,一下甩蚀刻脸上,而在眼睛被水刺痛睁不开的空当,小白又接连对着蚀刻泼了三次,四次五次六次,还笑的很欢。
“。。。”
蚀刻将额前刘海拨弄开理了又理,一言不发,白色短袖湿了水贴在胸脯,隔着衣服显了惊人的轮廓。
“蚀刻,不喜欢水,吗?”
蚀刻忍着心烦用澡巾为小白搓洗腰肢和肚子,忽然,被一双湿漉漉的小手捧住了脸,蚀刻抬手一巴掌拍开。
“不喜欢的是你!洗澡时能不能乖一点?不要动好吗。”
“蚀刻坏,蚀刻不喜欢,我。”
蚀刻不想和她说话,动手将小白在缸里转个圈背对自己,原本是打算把她的头发包起来与身体分开洗的,但这小东西太磨人,索性直接丢水里,长长的白发,发梢浸饱了水后贴在一起合出了圆边。
“你这个样胡闹,要是换他照顾你,真怕你被抱起来惩罚。”
“唔...打屁股,不痛。”
“.......”
哗啦一声,蚀刻将她捧着腰从缸里捞出来,呆站在地板向下啪嗒滴水,握住手腕拎到花洒下面冲淋。
短暂的宁静,小白站在那里任由摆布,温水浇在头顶上,光洁纤细的背上,已经开始发育的胸脯上,冲去所有泡沫后,蚀刻开始了莫名的担忧。
这个孩子很漂亮,奶色的皮肤捏一下就会透出淡粉,和那种激不起情愫的板状身材不同,她的腰肢已经开始向中间收窄了,腿也肉肉的,侧卧沙发时,腰臀真的会有下凹的曲线。
现在把小白丢给他来收养真的可行吗?哪怕成长周期很短就能变成正常的少女,但这短短的两三个月内,这个智障一样不知羞耻的傻丫头,就喜欢黏着人蹭,搂胳膊抱腰,又不爱穿衣服,分明就是个会动的打火机,看着就心里痒痒。
他搁浅治好浑身不痛了,不会真的哄着骗着对这只小白做什么出格的东西吧?应该不会吧,人品堪忧。
“.......”
“咿!”
触电般的反馈令蚀刻瞬间恢复思绪,低头看着冲掉泡沫的小白,这丫头在做什么!她那双金色眼睛聚精会神,好奇的抬小手,在蚀刻胸口上轻轻戳一下,陷进去松手又反弹平复。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往哪里摸?”
蚀刻敲了她的脑袋,将白浴巾裹住她,俯身揽住腿弯,公主抱的方式将她带去镜子前,按在小板凳上吹头发,小白双手搭在膝盖上假装乖巧,却对着镜面悄悄观察蚀刻,这小动作被蚀刻尽收眼底。
“看什么看?”
“蚀刻软软,摸摸。”
“不摸!”
蚀刻又给了左右扭头的小东西一巴掌,抖着手腕控温让吹风机烘干白发,再摸出梳子轻顺的理着,一下一下循环往复,柔顺的白发披散,从半腰往下,又梳出了可爱的波浪线。
然后蚀刻才将吹风机对着镜子吹自己,背影黑发披散遮住双肩,打湿的刘海从粘连重新散开,没完全烘干还有些凌碎的感觉,就被小白拔了电源,那家伙阿呜一声,将两孔插头塞进了嘴里。
“你!你...”
这孩子相当的难对付,刚从板凳上起来,缠着浴巾包成一件抹胸裙,转身张开双臂就要抱抱。蚀刻看着将脸蛋在自己胸口左右来回蹭的家伙,颇感无奈的摸摸她的白发。
“摸摸!”
“说了别摸那!打死你哦。”
这死丫头像发现了什么新玩具,小爪子是真大胆,当蚀刻拉过她作案的左手,准备打板子打一顿狠的时,抬起的梳子愣是僵在了半空。
“妈妈。”
“你今天就是叫奶奶也免不了这顿打...打...诶?”
“。。。”
“!!!”
“谁..谁谁谁谁是妈妈呀!叫姐姐!”
蚀刻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一下子就乱了方寸,瞪大眼睛,脸颊憋的发烫,急的左右踱步然后才双手压着小白的肩膀,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说,灰溜溜逃去了客厅,小白在后面小碎步的跟。
“.......”
客厅沙发套组上,蚀刻双手捂脸,早该知道的,只要养了小孩都避无可避,这种众所周知的,不可言说的秘密教育,最让人头疼。
“女孩子的这里不可以摸,如果有人像这样摸你的,那个人一定是坏人。”
蚀刻穷尽脑袋里的智慧,编出了这样一句道理,蚀刻将手掌摸在她自己胸口轻压两下,手指微微陷入,发育的规模比她自己手掌更胜一筹。
“可是我,不是坏人呀,蚀刻为什么,不让我摸?”
“。。。”
灵魂拷问,蚀刻思考转圈加载中,卡了。
“这,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别问了再问打死!”
蚀刻紧捂着脸觉得这道理没法讲,启蒙教育什么的,甩给他,或者恋爱玩偶去教好了,小孩子到底是怎么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是说到了一定年纪自动就会?
“。。。”
午后的时间开始推移,三点钟,蚀刻被这个黏人精从后面抱住腰问妈妈是谁,蚀刻答不上来,于是给了小白一个脑瓜崩。
四点钟,她拉着正在拖地的蚀刻的衣角,仰着小脸,态度诚恳,眼巴巴的望着蚀刻说,真的好想摸摸蚀刻。
“摸你自己的去!”
“可是什么时候,能像蚀刻那样,软?”
“等你长大了就,额...”
看着低头将两只小手摸在胸前的小白,蚀刻忽然记起,她的时间已经被祝福过了,恐怕这辈子都。
被她走哪跟哪的腻着,五点钟过去了,六点钟过去了,最后晚饭时间也过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恋爱玩偶也没有回来。
“.......”
在撤餐后的饭桌前,没有任何征兆的,像是突然发神经似的,蚀刻嘶的一声咬起了拇指指甲,陷入沉思。
然后,稚嫩的声音惊扰了她。
“蚀刻蚀刻!福利,有福利!”
哒哒哒哒,咚,咚!
原本呆在卧室的小白,她下楼跑的很急,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五六级台阶,连打了两个滚脸朝下趴到地上,蚀刻惊呼起身,餐桌沿的玻璃杯带掉地上摔个清脆。
“下楼梯你跑什么跑!脑袋里装的牛奶是吧?!”
蚀刻卡着她的腋窝将她抱起,用手在她的脑袋上不停揉圈解疼,但是那张小脸仰起来时,表情并没有拧在一块儿,也没有张着嘴巴呜哇就哭,她连眉头都没皱,仍是挂着甜甜的笑意,张开手臂搂了蚀刻的腰,将脸蛋在蚀刻胸口蹭啊蹭的。
“痛吗?”
蚀刻问她,但小姑娘摇头摇的像拨浪鼓,这个反应让蚀刻颇为感慨,这孩子常年真正意义的百病缠身,小至牙疼大至癌变,忍痛能力并不在人以及怪物的范畴。
“福狸,有福狸!”
“什么福利?”
蚀刻头顶着问号,被小白牵着手一路领去舰长的卧室,贴墙的电脑桌前,机器已经亮屏了。
“?”
蚀刻很呆的对着那壁纸眨了眨眼睛,机器紫屏了,那屏幕中间,扎着粉色斜马尾,二头身,头顶长着一对猫耳朵的玩偶状生物。
它没指头的两只小短手,攒着三炷香似的,攒着三串团子。
“狐狸烧香病毒?看来你这几天睡醒了啊,比想象中醒的早。”
蚀刻坐上扶手椅翘起二郎腿,手掌支着侧脸打量这张“壁纸”,话说,这狐狸怎么假扮壁纸?还装死不说话?
它是活的,蚀刻不厌恶这只怨种狐狸,黑屋里关了几万年,刚出来就被律者丢进意识牢里又蹲了五百年,也就在前天,她终于是把牢底坐穿了。
“福狸,福狸!”
“是狐——狐狸。”
小孩子发音不准,蚀刻揪着一束白发轻轻扯了扯,耐心纠正,但下一刻,令蚀刻瞪大眼珠子的事情发生了!
“福狸福狸。抱——”
那只小白欢笑着,竟是伸把手摸进了电脑显示器!揪住一只猫耳朵,屏幕泛起金色涟漪圈,将躲在电脑里的平面生物,拽出来变成了立体生物。
“饶命!不,不要靠近我!”
那只狐狸玩偶,后面四条毛绒小尾巴摇成了电风扇,迅速漂浮升空,躲到大衣柜最上面,惊恐的露半个头向下观望,战战兢兢,像是底下有什么獠牙猛兽。
蚀刻大惊失色,望着追到衣柜下面又蹦又跳想抱狐狸的小白,这家伙能从屏里直接捞人?更震惊的还在后面,蚀刻亲眼看着小白努力的跳高。
衣柜那么高,小白那么矮是不可能跳一下就能摘到狐狸的,但是,跳两下就不一定了。
“二段跳?谁教你的!”
叮☆~
蚀刻听见一声玉石相碰的脆鸣,这只白发萝莉脚下垫着金色的晶化能量,像一层薄冰般提供支撑点,借力再次跳起,双手捧住小狐狸的脸颊,成功摘到,安稳落地。
“救命...救..要化掉...”
手掌在狐狸的头顶上来回蹭,被小白爱不释手的撸着,蚀刻亲眼看着这狐狸玩偶,像蜡烛般融化,五官模糊,小身体逐渐凝胶化,从指缝漏掉在地上,化成了一滩长着两只猫耳朵的粉色不明液体。
“离她远点,去那边贴墙站好!”
咚!
手刀劈在小白头顶,蚀刻罚她去面壁,小姑娘见蚀刻板着脸有点冷,很乖顺的溜去墙角,留下蚀刻跪坐地上,给险些消散的狐狸过渡崩坏能,看着这团粉色史莱姆膨胀起来,重新捏回狐狸玩偶的形状。
“呼——好险好险,没有力气,差点被净化了。”
坐地上的二头身狐狸玩偶,用小短手擦汗,可惜她摸不到自己的额头。
“你刚醒过来,存在稀薄,那边面壁的小白她脑袋有问题,但她还是能无意识的驱动力量,你躲着她点吧,回神之键里去。”
“.......”
“.......”
夜晚的学园并非灯火通明,云层遮住了月光,发暗的夜里,洁白冷光的地灯排在路沿青草间提供着视野,顺着水泥路,远远的已经看见独立在草坪中央的房子了。
“小舰~”
“啊?”
“小舰。”
“怎么了?”
“小舰☆~”
“........”
我将手捏在恋爱玩偶的侧脸上,用力拉扯,让她嗷嗷投降,咧着嘴巴声音含糊说我错惹。
她小小的身体坐到我手臂上,即便失了力量,抱她也依然轻松,她将抬手白衬衣的袖子搭在了我的头顶,来回的磨。
“别摸我的头。”
“就摸,就摸~”
“你,算了,你现在能走路了吗?”
“不能哦,人家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要小舰抱到家里喂水喂饭,抱回卧室再盖好被子才行呢。啊——”
恋爱玩偶闭上了眼睛开口示意,我从外套兜里摸颗奶糖出来搓开糖纸,压进她张开的嘴巴,但她连我的食指也一起吃掉了,捧住手掌轻吮手指,软舌头触碰指尖,满意的呜呜出声。
“到门口了,下来走路吧。”
“嗯嗯,好~”
恋爱玩偶跳下来搂我左边的胳膊,我走一步她跟一步,我打算去冰箱里找点吃的,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蚀刻现在有没有睡...
“去哪里鬼混了呀?”
“!”
我立刻转身,惊骇的发现蚀刻抱着手臂倚靠门框,我明明刚从大门进来,她是怎么凭空出现我身后的?
“谁鬼混了,出学校逛几圈买点东西。”
“你出圣芙蕾雅了?你怎么不提前说!我还以为中午会回来,白煮你的饭了。”
蚀刻愣了一下,向我点头,视线扫向了搂着我胳膊的恋爱玩偶,忽的眼神一凛!与胆怯和强颜欢笑的恋爱玩偶对视一处。
“恋爱玩偶?你腿怎么打弯了?站没站相。”
明明以前站姿还很规矩,肉乎乎的两条腿绷的挺直,现在却拐成了内八,膝盖抵在一处,显得矮上加矮。
“我,我..额...”
恋爱玩偶可怜兮兮,将他的左胳膊抱在胸前,那双发怯的金色眼睛,上半截的白发,和下半截的黑发都炸毛乱乱的,第一时间,蚀刻惊恐的反应过来。
咚!
我瞬间就被蚀刻攥着胸前衣服推在墙上,咚的一声,后脑都碰到了墙。
“卧槽!蚀刻你干嘛,嘶——疼死。”
“你!你侵犯她了?”
“啥?我可没碰她。”
看着面前咬牙齿显得超凶的蚀刻,听她一开口,我立刻就明白她平白无故生什么气,结果很明显,我的答复刚刚出口,她那边凶巴巴的眼神立刻就变清澈了,逐渐变呆。
“那你们两个做什么去了?出去外面也不说一声。”
“额...是秘密,不能和你说。”
“?!”
蚀刻的情绪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稳定,腮帮子都气鼓了。
“秘密是吧?秘密是吧!好,恋爱玩偶你来说!你们做什么去了?我可从来没有教过你说谎。”
蚀刻松开我的领口,我抬手摸摸蚀刻的头,立刻就被扇开了,她叉着腰表情发冷的盯着恋爱玩偶,而后者,就偏要在煤气罐旁咬打火机,摊着小手装出无奈的样子,嘴角翘的像只小猫。
“做什么...呜..大概是做一些,几乎所有美少女游戏里都会做的事情吧?”
“。。。”
“啊呀?蚀刻你额头怎么变成黑色的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
蚀刻的表情从震惊到愠怒,再重回冰冷,短短时间变化无常,她盯着恋爱玩偶的眼睛,又扫了我一眼,整座居所充盈着诡异的氛围,终于,蚀刻转过身背对我,黑发披散着向厨房走去,冷冷的留下一句。
“坐着等吃饭。”
“.......”
我总觉得蚀刻今天不对劲,低头看了一眼恋爱玩偶,她的衬衣扣子只扣了最上面那三颗,所以衣服从胸脯那里开始,自然的向两边开衩,她发现我在看她,于是两只小手抓着衬衣的两个衣角,提裙摆似的,一下掀到腰的高度,露出雪色肚皮给我看。
“你这...不要再闹了好吧?小魅魔。”
“没有在闹哦,我故意的,要蚀刻看见。”
“。。。”
可是我总觉得,厨房里锅铲翻炒东西,铲子和锅碰撞的声音都带着怒气,恋爱玩偶今天这么作死真的好吗?
不知怎的,我今天坐沙发上怎么坐都不安心,气氛闷的像暴雨前的夏夜,然后..恋爱玩偶爬过来了。
她踢掉小凉鞋,从沙发套组的最左边跪着爬到右边,又从右边爬回左边,多动症的来回爬三次,每次都从我腿上经过,我说老实点,她才趴到了我的腿上不动。
“不要在沙发上到处乱爬了。”
“谁爬啦?蚀刻霸凌人家不给床睡,要人家睡地毯,没办法只能到处睡觉,这沙发可是我的床诶?”
“。。。”
“呀!小舰你居然捏我屁股,坏。”
她趴我腿上忽然拧过身,嗔怪的举了举小拳头,披散的白发到了腰的位置渐变为灰直至漆黑,和当初的蚀刻一模一样,但比蚀刻黏人的多。
“是你先趴我腿上的。”
恋爱玩偶穿着白色的南瓜裤遮羞,腿上滑溜溜的,细腻的奶色皮肤,她从初见开始就三句话离不开色色,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她开黄腔并不是什么攻高防低虚张声势,而是真的敢穿那种像雪糕那样白的发腻的白丝袜,勒着腿肉,穿白衬衣敞着怀要抱抱。
当的一声!
蚀刻弯腰将装瓷盘里的炒饭搁到了茶几上,我的面前,盘底与桌面磕出闷响,蚀刻向我瞥了一眼,眼神古怪,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了握在恋爱玩偶小屁股上面的手,刚才忘了拿开了,连忙触电般抬起来,朝蚀刻讪笑。
“吃剩的寿司卷,连苔叶和中午剩菜一起炒了,吃,不许剩下。”
“额。。。”
蚀刻板着脸坐去了沙发的角落,黑色直发披散着撒落在沙发面,穿一件白短袖和牛仔短裤,抱着双臂叠起双腿,高冷,散发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该说她手艺有点东西吗,一堆剩饭剩菜炒出了个颗粒松散色泽金黄,挖一勺尝尝,又香又辣,很行。
“小舰小舰,蚀刻她刚才在厨房一边炒饭一边摇辣椒粉罐还一边说辣死你辣死你,你听见了吗?”
恋爱玩偶仍在煽风点火,她在沙发上跪坐着挨着我的肩膀,张口讨食,我给她喂了半勺炒饭她把勺子嗦了,还搂我的胳膊问我,小舰不会嫌人家脏吧? 茶艺了得。
我想不明白她今天在蚀刻面前,为什么如此作死。
在蚀刻的监督下清掉盘子,我是一刻也不想呆在客厅,起身上楼,恋爱玩偶跟在后面,却被蚀刻揪住了头发,痛的原地转了个圈面向蚀刻。
“你,过来洗澡。”
“我不洗,我才不脏,小舰你看她呀!家庭霸凌,说的就是她这种胸大不讲理的坏蛋。”
我扶着楼梯转身,刚要开口说情,被蚀刻冷冷的盯一眼,不敢说话,给恋爱玩偶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自顾回卧室了。
推开门时,映入眼帘的是床头橘子色的小夜灯,熄灯后昏暗的房间里,穿着南瓜裤的小白已经睡下了,一只小手搭在脑侧,睡姿乖巧,白羽正跪坐她的枕旁,用羽袖轻顺的摸着小姑娘的脑袋,见我回来,连忙示意我安静。
“你小声点,这个孩子才刚被哄睡着。”
我点头答应,轻手轻脚坐上床沿。
“喂,今天去哪里啦?晚饭都不回家吃。”
白羽将袖子拖在床面走路过来,她站床上与我坐着差不多高。
“我..今天是去拉一场偏架,恋爱玩偶插科打诨太久,我都快忘了,她是位实力强大的战士,明天下午,蚀刻就要出远门了。”
“哎?”
“.......”
“.......”
另外一边,蚀刻生拉硬拽,恋爱玩偶拼死不从,僵持片刻才拖进浴室反锁上门。
“呜!”
恋爱玩偶被捧着腰肢咚在浴室墙面,脚尖都碰不到地板,蚀刻的声音带着寒意,带着一种说错话就会被杀的压迫感。
“你们今天做了什么?”
“色色啊还能有什么?这幅身体既软又绵,皮肤白腻,还是白发..至少上半截是白发,和最初的你一模一样,说不定小舰就把我当成了你,你想想呀,假如像这样白发萝莉只穿衬衣骑腿上了,谁能忍嘛,我就算反抗,也逃不过被吃的结局吧?”
恋爱玩偶带着笑意去捧蚀刻的脸,看蚀刻的眼神动摇,从冰冷无情,到瞳孔收束,蚀刻松懈了,让原本被咚在墙上的恋爱玩偶双脚落地,她呆呆的与恋爱玩偶对望,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询问。
“他推倒了你,侵犯了你的肚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假的。”(秒答)
恋爱玩偶露出得逞的坏笑,摊着小手舒一口气。
“其实这次出学园是我主动要求的,缠着小舰让他答应陪我出去玩,我们是去治病了。”
“治病?治什么病?”
蚀刻眨眨眼睛,不知怎么,刚才仿佛心里落下块石头,闷着发堵的感觉消失了,脑袋晕晕的没办法耐心思考,下意识跟着恋爱玩偶的话走。
“治你的脑瘫,蚀刻。”
“???”
恋爱玩偶出口成脏,说这句话时,那张小脸同样的阴了下来,平静的盯着蚀刻,这下,发愣的人轮到蚀刻了,被骂的一愣。
“治我的什么?”
“治,你,的,脑,瘫,听清了吧!现在看来,蚀刻你的脑瘫应该是被治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蚀刻听不懂恋爱玩偶的意思,所以暂时没有愤怒,但接下来,生气的人,气势大的人反倒成了恋爱玩偶。
“什么嘛!你这不是会喝醋的吗,你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残安排啊,你明天就要走了,临走时你要把那只小白,把那个笨蛋一样的白发萝莉留下来,叫他哥哥陪他生活,陪他洗澡睡觉,陪他做没羞没臊的事,做各种姿势!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呀,哪有脑残自己给自己扣帽子的?你是正常女人吗?说话呀,你个嘴都不让亲的封建妇女。”
“。。。”
恋爱玩偶情绪激动,连说带比划手势,经久的沉默后,见蚀刻没有回应,恋爱玩偶转身出门,但在摸到浴室把手的瞬间,她触电似的浑身一颤。
一句势必会听到,却带着侥幸心理不想听到的话,还是从身后追上了她。
“今夜,该清算了。”
“.......”
“知道啦知道啦,瞧把你急的。”
先前的争吵像从未发生,恋爱玩偶转身背着小手,俏皮的吐吐舌头。
“我上楼去找小舰说说话就下来。”
蚀刻没有阻止,任由她拉开浴室门出去,迅速登楼。
“.......”
“所以说,你真的打算放蚀刻去外面的城市,做大坏事吗。”
我倚靠床头坐着时,白羽有些心焦的骑在我的左腿上,我将手指伸出,被她的小手握住,这是我们拉手的方式。
“蚀刻她已经收到那只大狐狸积攒的所有经验,实力如今早已十倍于我,远超十倍,你觉得我管的住她吗?”
“可她好像挺听话的,你说拉手,她就算别过头去,嘴上说难听的话,到最后还会乖乖把手交给你。”
我摇摇头,摸着白羽蓬松的短发,告诉她我的决定。
“我不仅不会阻止她,明天,我还会提供她一定的支持,一些做坏事的资本,就像治理洪水时,堵和导的道理。”
“啊?为什么呀?”
白羽关切的追问,我看一眼身旁熟睡的小白,将遮挡脸颊的白发拨开,这小姑娘睡的安逸,脑袋旁飘起一串金色的Z,证明她正在睡觉。
“为什么呢...白羽你知道补偿性消费吗,有些人在经济独立后,就会报复性的弥补童年,可能是买一堆幼稚玩具,也可能是很贵的零食,蚀刻也是藏不住秘密的小女孩,什么心思都写脸上,好猜的很,她前天才变成了胸大腿长的甜美系少女。”
“你是说,她受够了小女孩的模样,才会给自己捏最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身体吗?她穿你的短袖都掩不住那对胸,不知道能不能塞部手机。”
白羽和我说话相当耿直,不藏不掖。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羽,我是说他最初获取力量的方式是杀人,用那种方式,崩坏能来的又快又稳,他能从死亡,破坏,意识,记忆和杀害里提取养分,完成一系列玄奥的转化过程,获取崩坏的支持,从而转化出大量崩坏能,但一直被我管制着,不然把她放城市人群里绝对像吃自助。”
“你说她这次修行会报复性到处杀人?”
白羽低呼出声,但我将手指压住了她的嘴唇。
“不会,大概率不会,她是家养的,不是野生的,除了杀不到人外,珍贵崩坏资源要多少给多少,也没什么悲惨过去,那些崩坏的领主呆在我身边都有进化的可能,蚀刻同样也在我的养成箱里。她最近好像明白,刻苦修行追求武艺与收魂转化崩坏能,这二者并不冲突,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呆在我身边时,她没怎么吃亏,她之前还向我保证过..嗯?”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露出半个白色小脑袋,恋爱玩偶一蹭一蹭的进来的,背着双手,冲我心虚的笑。
“那个....小舰。”
“如果你想和我睡一屋,你不怕被蚀刻收拾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
我拍拍右手边的空处,示意她可以过来,但恋爱玩偶却摇摇头,头一次显得那么拘谨,小心翼翼。
“就是那个...”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在胸前点着两根食指。
“明天就要出远门,我好想留下来给小舰煮饭啊,可是蚀刻说我有重要的任务要做,明天,明天就要走了,可是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听见小舰说过爱人家诶,小舰现在说一句我爱小刻好不好?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今天就不睡觉了,我困死我自己。”
“。。。”
我低头与挨着我跪坐的白羽对望一眼,白羽忽然用袖子掩面笑出声音,只露出一双红色眼睛,也附和着说我好像也没听见过诶,我抽着嘴角,扇扇手掌示意恋爱玩偶去去去一边玩去。
“小舰你说嘛,说嘛~”
“我才不说,丢死人了。”
“说不说?!”
恋爱玩偶板起脸,加重了语气,我同样板起脸,明确的回答她。
“不说。”
“呜——”
她气的捏拳头跺脚脚,鼓着腮帮大步走向衣柜,一通翻腾,居然将一张床单,和几套小衣服打成了圆滚滚的包袱,再用晾衣杆子穿过去挑起来,扛在肩头,活像个挑包袱走人的土妹子,穿白衬衣,白发与黑发披散着,赌气的样子莫名可爱。
“说不说?不说的话人家就离家出走,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永远的消失掉。”
“........”
与她的金色眼睛僵持片刻,迫于威胁,我无奈的松了口气,对她说好好好我说,我说行了吧?她立刻转怒为喜,开开心心,丢了包袱背起一双小手,扭扭捏捏的左右拧腰摇晃身体。
“好~小舰说,人家在听哦。”
“听好了,我最讨厌小刻了。”
“嗯哼~~我也最爱小舰...诶?”
恋爱玩偶满意的闭上眼睛点头,忽然发现他念的词不对,愣愣的望着倚靠床头的人,他咧开嘴角,笑的十分猖狂,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坏小孩。
“哇啊!你!你,你笨蛋死了!我再也不搭理小舰了,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一句我爱小刻,当着白羽的面不敢说的话,可以先说一句我爱白羽,再说我爱小刻,最后问你一次,你说不说?”
“不说。”(秒答)
我看着恋爱玩偶气的胸脯起伏,捏小拳头,她缓了好久才从气急败坏平复心情,蹭到床边,俯下身子戳戳熟睡中的小白,在她脸蛋上戳出小坑,我们说话的动静没有吵醒她。
“哼,不说就不说吧,胆小鬼小舰最差劲了。”
恋爱玩偶叉着腰哼一声,转身离开,临走时轻轻带上了门。
“........”
“唔,小刻她除了喜欢搞颜色外,还是挺可爱的,你可以对她好一点,有她在身边,她能做一些我没法做的事。”
白羽挨着我的身体坐着,小声的提醒,我抬手取出木匣,取白羽的衣服帮她更换,她衣服改制和仿制了很多套,有短袖和长袖两种,短袖遮住手掌垂袖过膝,长袖直至拖地,只有一套,平时一直都是短袖。
她配合的抬手,让我将缠在羽袖,绑在后腰打蝴蝶结的黑金色缎带抽去,但她突然仰起脸,语气认真的告诉我说。
“我还是没法认同蚀刻的成长方式,她非得杀人才能壮大,如果非得是这样,那她的存在,生来就是不合理的,她无法与人,与社会共存。这样从石头地底的缝隙里钻出来的,天生的恶,她没有存在的意义,如果你养出了魔王,那你也有罪。”
白羽的抱怨令我沉默,人无法和智能比记忆,她的文化知识比我多了不知道几百倍,说话这种事我永远说不过她,过了好久,我才抚摸着她的侧脸,叹息着给她回应。
“只要她那种“与生俱来的恶”是存在的,那她就是合理的,白羽,你说的对,神之键地藏御魂蚀刻,她来自永恒焚烧烈火的石头缝隙,来自地狱..”
“.......”
“.......”
蚀刻坐在家门口的几节石阶,披散的黑发在月光下泛着银边,在身后散落一地,白色里衣没有衣袖,露出洁白双肩,细绳子扎成的蝴蝶结系带,搭在鼓圆的胸脯上,半披着外套的样子性感又可爱。
细细的小腰带束着牛仔短裤,双腿白嫩的像蕴了一层柔光,蚀刻为她自己精心塑形的身体,从上到下,没有瑕疵,仿佛身体轮廓笼着白光,怎么无法融入夜色。
“嗯?说完了?”
蚀刻头也不回,屁股往左边挪了挪,让出点位置,然后恋爱玩偶也坐到了台阶上,抱住膝盖。
“嗯,说完了。”
“他说爱你了吗?”
“他...”
恋爱玩偶愣了一下,当即得意的轻哼出声。
“他当然说了呀!”
“.......”
“是吗,那动身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