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行,我没觉得痛,别的战士进行人工植入圣痕时都很受罪吗?”
蚀刻趴我腿上晃着小腿,脚尖频频踢着沙发面,下位中位已经附加完成,她若无其事的与我聊天。
“时代变了,没有大风险,再怎么疼也不至于下不了手术台,假如短痛就能换来强大的力量,那么这痛苦,也是一种天选的恩赐,别人求不来的。”
“是啦,况且这次连疼都不疼,白给的力量不多见,说起来主人,你在那堆圣痕卡片里面挑拣,不都是五星吗?”
蚀刻乖乖趴着,还能腾出手捏捏小白的脸,那孩子就跪在长沙发前,两只小手扒着沙发,安静等待圣痕绘制。
“同为五星,也分强弱优劣,三六九等,给你选了最适合的。说个不太恰当的例子,特殊视角下的圣痕并不是简笔画,那些方块状的紫色雨,你看到了吧?蚀刻。”
“嗯嗯,那圣痕的空间超级荒唐,紫方块比山还高,感觉一滴雨就能砸平好几个小区。”
“但雨滴的数量,比一块芯片上的晶体管数目还要繁多,排列方式也更复杂,它们储存崩坏能,衍生出一百种以上的超自然能力。我想找到产出负面增益的那个关键笔画,修改它,把圣痕的负面效果去掉,而且我感觉我已经找到了...”
“那就试呗,反正试不死人,我现在可能有几百条命可以给你试。”
蚀刻满不在乎,而小白则是玩闹着,将蚀刻的一束黑发叼在口中,摇晃着脑袋,像只找到玩具的小猫。
“别玩我头发,不然这个月别想和我一起睡。”
“!”
吓得小白连忙松口,还拿着小木梳给蚀刻理了理,她们两人的互动并不会干扰我,我的指尖落在松软洁白的皮肤上,拖出金色的染料,上位圣痕的轮廓,正在迅速成型。
我的头顶上,羽渡尘正走着圈,但这片羽毛在我头顶上走圈,不是在催眠我,它提供一个专注效果,我不知道它是如何影响大脑的,但现在,我可以脱离演草纸,心算复杂的数式,我可以一目十行的背下晦涩难记的文本,我现在算账的速度怕是比拍计算器还效率。
对,就是这样精准无误的刻下了每一个笔画,只要保持这个状态,只需要改上一笔,就可以移除圣痕的负面增益,只需要一笔...
“........”
“。。。”
“呜?主人你用刀子了?”
“什么刀子?蚀刻你感觉怎么样。”
蚀刻的声音怪怪的,让我感到很不对劲。
“我感觉变成了一只虾,然后,开背,虾线都被挑出来了,疼的要死,还没画好吗主人?”
“?!!”
什么?怎么会,我明明已经顺利完成绘制,这都已经完工了怎么可能会疼!
“你说你现在很疼?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第三个圣痕画到一半时开始的。”
“。。。”
“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
“疼你不会说出来?!”
“那多丢人,我可是强者,忍耐是基本素养,你看不起谁。”
糟了...
不对,不对,犯蠢了!
我惊恐的发现,这修改笔画后的上位圣痕,不是合格的容器,它贮存的崩坏能开始向外溢出,电路状的紫色痕纹,从圣痕里爬出来,几次呼吸间爬至满背,原本白雪似的一整块背脊,变得苍白暗淡堪比死士。
不行,我必须把圣痕改回原状,可...
我刚才改的是哪一画?为什么图形现在和仓库里的圣痕母版一模一样?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主人还没好么?还是说你是故意整我,想看我失态叫出来的样子?那你要失望了哦,我可是很坚强的。”
只一瞬间,我后背发痒,汗立刻就渗了出来。
“等下蚀刻,不对,我马上改!我从头开始找问题!”
“?”
羽渡尘在我头顶上加速走圈,我已无法再受外界干扰,以一秒通读一整本书的效率,寻找我改动的痕迹。
她们仍在说话,我听不清。
小舰小舰...
出了什么意外吗主人?
小舰小舰你的眼睛流血了。
什么,他怎么了?
“.......”
那改动的痕迹,越急越是找不到,越找不到就越急。眼睛花了,高度近视看不清东西,头也开始疼,直到一只小手摸了过来,闯入我的视野,触碰那道圣痕,橡皮似的,把圣痕擦掉了一半。
“?!”
我退出专注状态,重新聚焦视线,看向跪坐地上,扒着沙发面的小白,她的金色眼睛与我对视。
“小舰小舰,画错了重新画吧?”
“。。。”
没有时间答复她,我再不敢自作聪明。按着仓库里的圣痕母版,精准高效的绘制了最后的图形,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短袖衣服贴紧了后背。
“.......”
“好了。”
一听到好了。蚀刻连忙从我腿上爬起,一条手臂横拦在胸口遮羞,背对我去取衣服,将白色长T恤往身上套,双手抱着后颈,将一头黑发从衣服里扬出来,披散身后。
“.......”
“妈的犯蠢了...”
我倚着沙发背望向天花板,这才意识到,自己为是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数以万计的崩坏学者,不计代价的禁忌实验,博士们夜以继日追出的成果,崩坏科研的结晶产物,这圣痕怎么可能轮得到我来修剪?我根本不像她们那样有文化啊。
“.......”
另外一边,蚀刻迫不及待站到落地镜前,她撩起衣服,露着雪白的肚皮,然后背对镜子,努力的扭脸去看后背,发现皮肤光洁没有红痕,这才满意的放下衣服,小碎步回来我身边。
“你眼睛没事吧?”
“小事,修复身体需要很少量的崩坏能,现在,记好了蚀刻!这套圣痕需要主动激活,当然也有被动生效的常驻增益。激活后,能让你变强,变得前所未有的强,但相应的,你也会变得比平时更脆弱。如果你觉得你有足够的技艺,优雅的让敌人触碰不到你,那你随意使用,否则,千万慎用!不然你必吃大亏。”
我已经用上了严肃的表情和认真的语气叮嘱她,但蚀刻答应一声,好像没怎么放心上,因为她已经咧嘴开始笑了。
获得了用之不竭的崩坏能储备,又获得了一套五星圣痕,接连两次飞跃式的提升,也难怪她情不自禁。
“以后不要整天搞事。我休息休息想办法回去了,我原本在外面和小伙伴们组团摸鱼度假,这已经耽误快两天,再不回去,白羽要担心了。”
我抬手摸摸蚀刻的头顶,她立刻摇头反抗,不满的叉腰,她从萝莉身体换成少女身体后,一部分习惯至今还保留着,有时还会鼓腮帮。
“......”
“再待一天吧?我..我今天不锻炼了,神之键阁的投放功能挺方便的,到时候,怎么来的就怎么送你回去。”
“。。。”
要我多留一天?我没有要紧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于是我拍了蚀刻的手背,让她松开我的衣角。
也好,如果有一整天的空闲,我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攒在心里的问题,一次全清。
我看向小白,她对蚀刻尤其亲近,走哪跟哪,她从后面抱着蚀刻的腰,而蚀刻则是习惯了似的,没什么反应。
我想问的问题,几乎全与这只没名字的小白相关,蚀刻带她离开前,这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发音磕磕绊绊不如两三岁孩童,活像个智力有问题的笨蛋,但是外观怎么都没有呆傻的痕迹,金色眼睛灵动漂亮,长发洁白崭新,是幼小而美丽的女孩。
“小白,过来让我摸摸。”
“?”
她从蚀刻背后露出脑袋,大大方方站出来,蹭过来跳上沙发,紧紧挨着我坐,搂我的一条胳膊。
“小舰小舰,给小舰摸,摸哪里都可以...呜!”
话没说完就被蚀刻敲了脑袋,蚀刻双手卡着小白的腰,捧起来靠边放,她自己坐在我与小白中间。
“女孩子要矜持,身体不可以让别人摸。”
蚀刻竖着一根食指如此教育妹妹,但小白不听,她跪沙发上从蚀刻腿上爬过去,爬到我的腿上坐下,背靠我的胸口。
我单手捏住小白的两腮,她像只布娃娃,任凭摆布,金色眼睛含笑,没脾气,捏捏脸捏捏肚子捏捏手都可以,真是人畜无害。
但她真的人畜无害吗?
她擦除了我刚才绘制的圣痕,清洗圣痕这种事我也能做到,正因如此,我几乎克制所有植入人工圣痕的女武神,所以我呆在天命总部时才会被安排一个有名有权的位置。
但我绝对做不到像她那样,擦圣痕就像用手擦黑板一样轻松,未来一整天,我会仔细的观察这只小白的生活。
我问她。
“小白,你这些天跟着小刻,感觉生活怎么样?”
“我会炒冰沙,做饭,煮奶茶,可以照顾好小刻。”
“我不是问这个,灾后地区没电没网,你有没有感觉到无聊?”
“没有呀,人家最擅长等待了,小刻练刀时,小白会洗衣服和晒太阳,啊,今天要晒被子。”
说着说着,小姑娘就从我腿上跳下,不多时,抱着棉被从蚀刻房间里出来,开开心心去了楼下。
“.......”
蚀刻与我对上眼,又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
“还是我来说吧,她确实比一般的孩子省心,从来没有闹过,我白天练刀,她会在废墟里找块大石头坐着看,可以坐一整天,她有时也去海岛的生态球里找椰子吃,那里有洁白的沙子和清的能看见海床的水,她就像只白色的水母,躺着泡在水面,从宿舍漂到远处的无人岛屿,再漂回来。”
“蚀刻,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我知道她像个小npc似的,每天刷新在你附近50米,提供满满的情绪价值,如果她当初跟的是我,恐怕都要从小当老婆来养了,现在,把生活的部分抛去,再来谈一谈她吧。这只小白,是你把她领回来的,我对她一无所知,但一切迹象都表明,她的天赋远在你我之上,拥有强大而不可思议的崩坏异能,她究竟,是什么?”
“.......”
“。。。”
短暂的安静后,我没有见到沉默,或者犹犹豫豫的蚀刻,她伸个懒腰就在沙发躺平,把脑袋枕在了我的大腿上。
“就算你不问,我也会找时间和你说的主人,我不说只是因为看见的东西太多太杂乱,不知道从何说起,但现在,我有一整天的时间向你分享这个奇妙的故事。世界真大啊,我用上帝视角看完了一个世界整整五十年间的涨落兴衰,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她是什么。她是真正的异界来客,没想到吧?世界的外面还有世界,这里不是唯一孕育生命的星。”
“........”
她捧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开心的对我说。
“这小东西经历的一生,是很宝贵的经验,如果未来我想建立自己的势力,她的故事很有参考价值,有助于我构建组织的框架,她来自一个战胜了崩坏的世界,严格来说也不算胜利。”
其它世界。
也有崩坏。
战胜崩坏。
太多因素令我心惊,一时不知该关心哪个词条,只能顺着蚀刻的话去问。
“不算胜利,那是什么意思?”
“要看对胜利的定义是什么,主人,字面上的战胜崩坏,那颗星星确实做到了,崩坏能没有残留,世间再找不到半点崩坏存在过的痕迹。”
“那这不就是赢了?”
“如果世上再无一个生灵也算赢,那确实是赢了,不要说话主人,我要从头开始讲故事喽。”
她枕着我的腿,神神秘秘的问我一个问题。
“主人你说,成为世间强者的秘诀是什么?”
我想了几秒给出回答。
“顶级的天赋,然后顽强的意志,艰苦的磨砺,大概是这样吧?再加点强运属性。”
“很标准的答案,但我先不做评价...”
红色的羽毛飘落蚀刻胸口,她冲着我笑,我会意的捏起那根羽毛,接受小刻的邀请,她要向我展示记忆。
“。。。”
天是黑的,阳光没能穿透遮天的云层,只是将云渲染上末日般的金色,她说带我看战争,但我没看见废墟,没看见伤患与眨着无辜双眼的孩童,我就站在黑色的陨石坑边,好像站在一口黑锅的锅沿,放眼望不见尽头,我问她。
“蚀刻,这是什么高等武器炸出来的坑?爆炸范围有多大啊。”
“不是武器,这里是世界的五大神迹之首,天之渊,此处向北,沿途四千七百公里,就是对岸了。这地貌出自一位神明使者之手,你可以把神明使者直观理解为“律者”,曾经这座版块有三个富饶强大的国家与数十个小国,主人。”
蚀刻突然牵了我的手,领我在神迹的边缘散步,她说。
“神使的力量不间断的影响着地貌,令地底基石如海潮般蠕动,地表塌陷,深渊日夜扩张,深坑直径逼近五千时才趋于沉寂,后来...”
“后来几乎每一位国家的精英战士授勋时,都会来到天渊的边缘,在近百个镜头下以手抚胸向自己的人民宣誓,会将所有敌人的击溃,尸体收集起来,装进崩坏能传送车,卸在这深渊里,假如有灵魂,那就令那些灵魂,经受永久的折磨。”
“额...为什么会有那么诡异的上位仪式?那些国家难道都在打仗互相仇视吗。”
蚀刻看我一眼,说是的主人,已经是白热化的阶段了,仇恨的种子已然成了参天的巨树,荫蔽着一整颗星球。
“但是这和小白有什么关系?”
“都说了故事很长啦主人,要耐心,去下一处吧。”
下一处记忆,是大学生排队采集信息吗,大厦前都是年轻人,手里拿着单子,蚀刻拉着我插队进了那家机构,是简单的体测,不同的是,我看见了举重项目。
“那杠铃不对吧?”
配重片多的把杆子都压弯了,体测单上还有左手力量与右手力量两项填空,那是人?
“我来解释下主人,全民的改造计划,崩坏科研的最新成果,普遍提升体质,毒性还算低,不至于揠苗助长,而这样的全民超人改造计划,就引出了本世界独有的天梯体系,战斗力系统。”
战斗力系统?听起来像在打游戏,战斗力这种抽象的东西,真的可以用标准来衡量真人吗?
像是看出我的惊讶,蚀刻告诉我。
“打仗打多了是这样的,对战斗资源管控分配的精细程度令人震惊,他们有一套极其复杂的评分系统,将几十项能力纳入评价标准。什么实力的崩坏兽,就派什么实力的战士去处理。不浪费半点战力,说起来,这世界天天打仗,抽空处理崩坏兽,崩坏是随机事件,所以崩坏也能成为友方,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嘛。”
还有这种事?真是稀奇,听起来,精确的战斗力,确实比B,A,S的等级划分,要分的更细些。
“小刻,细说一下那个战斗力天梯?”
“我刚要说,拥有崩坏异能的战士都拥有战力的评分。某种意义上,战斗力基本等同于攻击力。肉体力量,崩坏异能的影响范围,装备,装甲强度,异能的机制,战绩,甚至连财力都会算入战斗力的评价系统,占据分值各不相同,而这个系统虽然抽象,但惊人的准,攻击力差距超过一百点,世界范围内,没有以下克上的作战记录。”
还真是新奇的世界观啊,用攻击力去衡量战士实力的崩坏世界,我连续追问蚀刻。
“那天梯的战力,多少算高多少算低?普通国民是多少?在榜最高攻击力又是多少?”
“天梯只收录前一百名,主人,全都是足以在世间掀起腥风血雨的崩坏异能拥有者,而以一千七百攻击为门槛的第一梯队,全球一共有二十位。”
嗯?四位数的战斗力?我还以为战斗力会是那种好长一串零,长的足以爆表的数值,想不到最高也只有四位数。
“听好了主人,在世界末期,国家之间已然完成了覆灭与合并,只剩两方势力紧张对峙,而使两座帝国摒弃前嫌,维持脆弱和平的本质,源于一个新生的小团体,宗教形势的小团体,它们的领袖,是一位神明使者,被世人恶称为:终末主,寂灭主,或者,末日主,瞧,她来了...”
我瞬间被踢出羽渡尘呈现的记忆,低头看着枕我腿上的蚀刻,蚀刻用手指向客厅房门,顺着她的指向,我看见了小白,她双手提着小巧的洒水壶,冲着我眨眼睛,还好奇的歪了歪头。
小白她刚才下楼晒被子,正好去浇菜,楼下的室外土箱里,有茁壮健康的小青菜,被小白照料的很好,随时可以剪着吃,想吃肉的话,有罐头,和一些肉干和火腿。
“。。。”
“你是在开玩笑吗小刻?”
“没开玩笑哦,基础攻击力高至2299的最强战士,名副其实的末日主。”
我怪异的看了小白一眼,担心这种话题当面说被小白听到,但蚀刻说没事,她什么都不记得。
“那,蚀刻,2299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有啊,那是个虚数,按那个世界的纪年采用来算,如果问今年是哪一年的话,那正好是2299年,末日主的实力,正在以每年加一的恐怖速度向上攀升,帝国不会允许她的数值高于纪年数字。”
“高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吉利而已,隐喻的表达出,末日主已经拥有了推翻现有秩序,开启全新纪元的力量,真真正正的创世纪,而事实上,她确实做到了。”
“.......”
“哈呜~~”
“?”
打哈欠的声音是小白发出的,她对故事不感兴趣,也不知道我们讨论的人是谁,她没有黏着我与蚀刻,而是走向了阳台,那里有松软的单人沙发,两边扶手都是向外的弧形,横着躺也不会硌痛腰。
小白横躺在那只绒布面料的单人沙发,隔着沙发背看不见她人,只从一侧露出两只白丝小脚,落地窗的窗格阴影落在她的身上,阳光正好,她就在那里晒太阳,白的反光,精致的像只洋娃娃。
“然后是故事的正篇,主人,彼时的主,尚能看清命运的丝线,在命运指引下,她总能找到天赋卓绝而受苦受难的家伙,相遇并收留追随者,组建她的小团体,崩坏天梯的排行里,她的阵营中,攻击力超过一千七百的殿堂级骑士,一共有十五位。”
“你说世界榜单前二十里面她手底下占了十五个?”
“很惊人吧?确实是这样。”
蚀刻坐起身来,向我摊手,我问蚀刻,殿堂级是什么等级,骑士又是指什么?
“顾名思义。主人,在大陆的各个角落,都会矗立一座特殊的庙宇,或者教堂。那建筑是一种锚点,殿堂遍布世界各地,一共五十来座,末日主立下驱逐崩坏的宏愿。每座殿堂都恢弘大气,拥有收敛崩坏的功用,由一名末日主的亲卫,殿堂骑士驻守,对全体人员开放,医治崩坏病,每天来往的患者流量接近六位数,甚至以殿堂为中心,方圆近百公里的崩坏活动,都会销声匿迹,有一段时间,末日主曾被奉为神灵,在世界不同地区,分别吃香火与祷告两种信仰。”
概述到这里,蚀刻突然停顿一下,岔开了话题。
“主人,我在圣芙蕾雅学园也偷读过一些崩坏书,知道一些崩坏史,我发现那个世界,与我们的世界,相似又完全不同,为了接下来便于理解。你能不能先介绍一下,律者的概念。”
“律者吗?官方书面的记叙,律者即神的使徒,由崩坏赋予权柄,现实危害极大,每一次击杀律者都需付出惨痛代价,就这些。”
我直接从学园书本里随便摘两句说给蚀刻听,然后她又问我,理之律者是什么?
“额,我历史不怎么好,都是白羽在替我学习,记不错的话大概是1952年那会儿吧?在柏林,有个叫瓦尔特乔伊斯的男人,被认定为第一律者,他是英雄,他的事迹你不需要知道,但他的八卦,你一定要听,据说他一拳把当今天命主教奥托的鼻子打歪了真是牛逼,他的存在令主教足足心慌了十几年。”
“那他可以凭空创造出东西吗?他死之前会献祭自己然后筑巢吗?”
蚀刻的提问令我迷惑,我如实奉告。
“那理之律者确实有理解再现的复杂异能可以凭空造物。至于后面的筑巢,那是什么?乔伊斯已经死了,他的异能根源,律者核心传承给了其它人。”
“主人,筑巢就是主动舍弃肉体,然后通过精神构筑成网络,建造出无法被人类观测的特殊家园,筑巢一但成型,后续所有律者,在死去之后都不会掉落律者核心,那些崩坏能功率极高的晶石,会拆解消散,然后在巢的世界重组,律者也因此不会真正死去,而是呆在精神的网络中,无法再干涉现实世界,俯瞰后续的律者继续行使毁灭世界的职责。”
蚀刻比划着手指向我解释筑巢的概念。
啥?蚀刻讲的是哪里来的野史?这也太野了,历史认知的碰撞,使我彻底认真起来,我严肃的告诉蚀刻。
“少看野史。在很久以前,几万年以前,那时的人们就艰难战胜过律者,用它们的核心结合人类的智慧,打造出了至强的崩坏能武器,神之键,神之键阁你去过了,那里陈列的武器你也看见了,全是死去律者的核心铸成的神兵,哪有死去不会掉落核心的道理?要是真不会掉落核心,人靠什么赢?靠头铁吗?”
“可是主人,我见证的故事确实如此,律者核心无法被人类获取,在那里,人对人的威胁,要远大于崩坏对人的威胁,仅次于神使。”
蚀刻说,那些使者,生来肩负着毁灭世界的责任,她们的理念全不相同,但又殊途同归。
有的神使,自视甚高,认为人类肮脏邪恶应该灭亡。
有的神使,神志不清,一味行使崩坏本能。
有的神使无意破坏,却无法控制体内庞大的崩坏能。
而有的神使,只有单纯挨打了才会还手,活的逍遥自在。
她们的理念千差万别,却横竖交叉都集结在了一点上,那就是,她们的所作所为,无论初衷如何,必然会带来深重的灾难,末日主也不例外。
“主人,那位神明使者固执的认为,崩坏是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高效危险的能量,爆炸式助长了科技,科技转化为力量远超邻国后,那手不自觉的就伸了出去,扒在了世界地图上。崩坏使人暴戾,那躁动的能量只会流出纯粹的恶,崩坏必须消灭,可这份便利的能量,早已经走入千家万户,连家用电器都经历过两次超级迭代,与民生紧密的关联在一起,她要驱逐崩坏,和妄图抽光大海里的盐有什么区别?”
“。。。”
我插不上话,心里有太多疑问,我选择继续耐心的听。
“神使之间按照降临顺序以兄妹相称,所以末日主有许多姐姐,长兄是最初的神明使者,拥有凭空造物的异能,几乎能回答她任何问题。他将所有使者死后化作的核心晶石,都交给了这位最小的妹妹保管,如同宰相大臣,辅佐她运营团体,支持妹妹的愿望。在精神网络中,其余使者也会毫无保留的传授控制权柄的技巧与思路,所以末日主的力量,要大于之前所有神明使者的总和。”
蚀刻说,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要先有地盘,用于建设基地,设置本营。地盘和主城不是问题,由末日主的某位兄长全权操办。
“有一枚“律者”核心,拥有操纵土石与重力的伟力,她的其中一位哥哥,拔起了两座大山采集石料,凭着精妙绝伦的建筑才华,他用崩坏能变质的石块,建成雪白高墙,巨大的门拱,与恢宏的主城,使它浮上天空。主人,你绝对见过那天空城的冰山一角,就是你初见小白时,登上的洁白长阶,那是通往石碑王座的必经之路,长阶两旁擎着参天的白色石柱。”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拥有主城之后,其余锚点也随之筹备建设,而这时,肃清崩坏的伟业,才刚刚拉开帷幕,这只小白开始行走世间,寻找志同道合的伙伴。”
黄金骑士是第一位,镇守黄金骑士圣堂。
他本是流浪诸国的战士,猎杀崩坏兽换取赏金度日,重伤濒死受她搭救,心生恋慕,这个实力拔尖头脑灵光的家伙,他获得认可,能代行末日主的部分权能,治愈崩坏病。天空城主城之下的第一座殿堂,便托付他来打理。
命运的指引,让末日主绝不会看错人,他果然不负嘱托,凭着清晰头脑,文化口才,与治愈崩坏病的能力,他积累下了名声与难以想象财富,私下拥有一座接近两百吨重的小金山,他称号里的黄金二字由此而来。
黄金骑士平静冷漠,待人真诚,信科学的患者可以去他名下的医院,信玄学的患者,可以去他名下的教堂,无论如何,崩坏病都能痊愈,所以他拥有的财富合理而合法。
这位冷淡到堪称面瘫的英俊骑士,在主的面前会变的相当抽象,态度亢奋而热烈,张口闭口以女神相称,尽管他发誓所有钱财都能为女神所用,但活在世上连水都不用喝的末日主,并没有用到钱的时候。
死骑士是第二位,驻守死亡骑士圣堂。
是个灰发的漂亮女孩,气质温柔安静,崩坏适应性极强,天赋卓绝,只可惜神智出了问题,地毯式的轰炸毁了她的故乡房子和家,崩坏能的腐蚀令她早已不需要进食补充能量,主在命运的指引下寻到她时,她干瘪削瘦失了美感,失心似的,一味想要在故乡的废墟上种出花来,可生化污染后的土地甚至容不下一颗杂草。
主取出一块宝石交给她说。
“用尽你全部的力量,奔跑吧,你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都会开出美丽的花,但假如你累的停下脚步,就要将你的天赋为我所用。”
于是那女孩跑了三天两夜不肯停息,黄金骑士小声向主禀告。
“累死都不肯停下来吗?难怪是个神经病。”
最终,残破焦黑的村庄终于开满了美丽的白花,那块蕴含死亡力量的晶石,腐蚀了那个女孩,夺去她的心跳,将她改造成了另类的生命形势,这位穿着清凉的灰发美人,头发长的险些拖地,她手执一柄骇人的巨型战镰,对主宣誓效忠。
银光骑士是第三位,镇守天声骑士圣堂。
她是一位活着通过基因手术改造的稀罕家伙,可以将吱吱扭动的电弧捏成长矛握在手中,甚至能手搓危险的球形闪电,出逃研究所时,失手重伤两位收容队员遭到围堵。
魔王是怎样练成的?她的经历可以解释。
她打伤两个,来了一队。打退一队,来了三队,最后,连全副武装的正式部队都来了,将她堵在了中央的小破屋里。
她躲在掩体后面大声喊话说:我保证躲到深山老林里去,谁也不会伤害,请你们不要逼我,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我只想活着,但回应她的,是从窗户丢进来的崩坏能瞬爆手雷。
拥有不可控的力量,就是原罪。她就是样一步一步被逼上绝路,主找到了她,主的随从,死骑士用镰刀杀光了所有包围她的士兵。
主俯下身对她伸出手说,无处可去了吗?成为我的助力吧,我想将崩坏驱逐出这个世界,需要你的力量。精神网络中,同为雷电属性的第三神使,对这位骑士颇为中意,甚至从晶石中分出部分力量,馈赠于她。
渊骑士是第四位,镇守深渊骑士圣堂。
一位战犯,杀神,战神,凭着掠夺生命力的恐怖异能,一生拥有高达六位数的恐怖击杀战绩,仅次于第九神使统御者,他的大砍刀底下,老幼妇孺皆不放过,灭国后,他选择自尽。
但旺盛的生命力,即便是自杀,也要花费两周时间才能如愿,弥留之际,主找到了他,他跪下缩成一团,用额头抵着主的脚背,如此询问。
“主啊,您认为我是邪恶的吗?如果我是邪恶,那他们就是正义的吗?凭什么,他们可以杀害我们的妻子,女儿,母亲。而我们,不能反过去杀害他们的妻子和儿女?”
主说,我不知道,我想将崩坏驱逐出这个世界,为世界带来真正的和平,我会征收并净化每一寸土地的崩坏能,最后连你也一起净除,你愿意一起来么。
“。。。”
“咳咳,主人给口水喝?”
蚀刻枕在我的大腿上,躺的舒舒服服,她停止讲故事,黑色眼睛含着笑,好像在说你不喂我,我就不讲。
我变出果汁玻璃瓶,将瓶口一下子硬塞她嘴里,吨吨吨吨,摇着圈让饮料下的快些。
“呜呜,呜!”
“喝饱了吗,继续讲。”
“从鼻子里出来了!”
小刻猛的坐起身,捧住我的手就咬,超级用力,报复了好一会儿才罢休。
“太多了讲不完的,主人你只需要知道,末日主的天空城下,有十五座大型圣堂,与三十余座次级圣堂就够了,遍布世界各地,那些殿堂都是锚点,用于征收崩坏能,和向外辐散神恩。”
“那蚀刻?主的势力,巅峰时期的规模得有多少人?”
“50。”
“五十万?!”
“50个。”
“。。。。。。”
这个数字顿时令我感到无语,我起初还以为是什么只手遮天的庞大教国,到头来,就这?就这啊?
像是看出了我的内心思路,蚀刻突然摸了我的头。
“果然主人不怎么聪明呢~”
“你才不聪明!”
我拍开蚀刻的手,她却挨着我,腿贴着腿,搂住了我的胳膊。
“说你不聪明还不乐意?那我问你,主人你以为战胜崩坏具体指的是什么?”
“这...”
我还没回答,蚀刻就给了答案。
“是不是诞生一个律者,就战胜一个律者,从第一律者连胜到第十二律者,期间剿灭所有诞生的崩坏兽,然后,杀死最后那位最强的律者,最后世界重新充满美好能量?”
“话粗理不粗,难道不是吗,蚀刻?我觉得战胜崩坏就该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那我问你,人类是靠什么与崩坏斗争的?”
“崩坏能武器,圣痕,悍不畏死的战士,还有英雄。”
“答的好~主人。”
蚀刻为我拍着巴掌,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甜美了。
“那我问你,主人,崩坏能武器,要不要崩坏能?圣痕要不要崩坏能?异能战士要不要崩坏能?所以,崩坏真的被驱逐出世界了吗?在对抗崩坏的道路上,他们,早已成为了崩坏。这便是崩坏永不断绝的本质原因。”
“.......”
我说不过她,她这是歪理,我对她说。
“战士和律者不同,律者没有人性只会破坏,但人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假如真的渡过终焉,就算有崩坏残留又如何?文明会飞速发展,一天比一天更好,蒸蒸日上。”
“但是主人,末日为什么会被称为末日呢?正因它无法安然渡过。故事里的那位末日主,她早已拥有建国的一切前置条件,只要她愿意,她的宰相兄长,能为她运营出一座强盛的宗教帝国,甚至主的麾下,都先后谏言道:自立为王,方能救济天下。”
那天,在天空城的王座上,主面向所有单膝跪地的追随者,面对数十位殿堂骑士,讲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主说。
世界深陷于一场巨大的循环,数万年如一日,最后一位神明使者,轮回者降临之时,时间的指针会拨回最初的起点,人类已经在战争中内耗掉太多能量,早已失去了抗衡轮回的资格。
如果无法踏破轮回,这世间的一切悲剧,都会在数万年后的今天重演,主说。
“我意已决!建国之事莫要再提,我会将崩坏彻底驱逐出这个世界,人类,怪兽,文明。我会将它们,通通涤净!最后,就轮到了你们!还有,我自己。”
“......”
“。。。”
“卧槽这么霸道?那小东西上辈子是个女帝?!”
我忍不住打断了蚀刻的故事,连忙起身,从客厅沙发走向落地窗阳台,小白睡着了,她像个猫,抱着膝盖缩成一只白团子,太娇小了,小的能钻进洗衣机滚筒里,那么窄的单人沙发,她居然能睡的这么舒服,脑袋旁飘着金色的zzZ...
哪里有什么女王范儿?真可爱啊,小裙子底下的双腿包着白丝,摸一下捏两下,腿肉软乎乎的,细细的小腿可以握住。手指在她脸上戳个浅坑,怎么摆布都不醒,想怎么摸都可以。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她的追随者那么少了吧?主人。踏破轮回之际,她要清杀的不只是崩坏兽与人类,还有多年来忠心耿耿追随她的所有部下,连同她自己。追随者越多,她要忍痛杀害的人就越多,所以直到文明覆灭那一天,她也还是只有几十名殿堂骑士。”
“.......”
后来,主已经从诸多殿堂中,聚敛了难以估量的崩坏能,她创造出第一枚神造机关,一颗铺在天顶的,直径数公里宽的巨大黄金齿轮,净化开始了。
能够征收崩坏能的黄金齿轮,也会掠夺任何形式的能量,自行生产出次级的小型齿轮。
天空城的蓝色天穹,被末日般的黄金光辉覆盖,数以亿计的黄金齿轮,如同池中的荷叶,水塘里的浮萍,疯狂增殖,一点点啃噬着这颗星球的天空。
更多的原初齿轮被主创造出来,送往世界各地的殿堂,主将她的力量毫无保留的分封给诸多骑士,命她们日夜看守原初齿轮,直到那些原初齿轮开始稳定增殖为止。
取来一个星球仪,就会发现,这颗世界圆球上,画着几十个大小不一的红圈,那红圈就是黄金齿轮群组的遮蔽范围,小圈直径只有近一千公里,大圈甚至超过了五千。
从气象卫星画面来看,连台风的白色漩涡,都无法在面积上,与那些齿轮组进行较量。
“后来呢,小刻?”
“后来整颗星球的天空都被齿轮遮蔽了,就算逃到星球的两极地区,抬头望天,看见的也只是令人绝望的黄金光辉,末日主的力量,已经渗透进所有埋藏在地底数公里深处的避难所,与万米以下的海渊,在故事的最后,整个世界的崩坏能,只剩下了她的追随者,还有她自己。”
“她将她的部下全部杀掉了吗?”
“算是吧,主人。”
蚀刻坐在沙发上埋头剥着橘子,抬手喂给我两瓣。
“她的追随者都没有逃,天空城的最后一次齐聚,殿堂骑士们没有人逃跑,单膝跪在王座下面,引颈就戮。
其中有的人因为根本逃不掉而绝望低头,有的人依然满眼狂热,有的人请求去做些未竟之事,有的人早就不想活啦,甚至还有个女孩,斗胆要求赴死之前亲尊主一口。
最终,有一名骑士提议,他说,他不想死在尊主的黄金长矛之下,在座的诸位无不是人中龙凤,我们配得上更华丽的葬礼。
主问他,为何?他回答说。
恳请主上施展伟力,祭出化身,为我们降下神迹,然后,请赐予我们温暖而温柔的死亡,我等,先行一步...
主同意了,她说,你们先行,我随后就到。
神明般的力量从那娇小身躯中迸发,主的身体,燃烧起了黄金色的火,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庞大,也越来越透明,此时此刻,她终于使用出了神明使者的至高力量,白发的头顶上佩戴星光编织的王冠。
化身为宇宙幻影,戴冠的少女轻轻搂抱住了那颗蓝色的星,黄金的十字烙印刻在星球表面,金色的火环,从星星的底部开始向上燃烧,四万公里长的金色火墙,环绕了星球整整一圈,劫火滤过了每一寸土地。
主说:此身,便是最后的崩坏。千万年后,一切生灵都将在火中新生,唯有崩坏,永不复焉。
于是,主杀死了她自己。
“.......”
主并没有死去,她的兄长与姐姐们依然溺爱着她,整颗星球的崩坏能都被压入那副小小的身躯,在那位擅长空间权柄的姐姐引导下,破开空间,将她送向了群星,凭着庞大的崩坏能量,肉身横渡虚空。
她脱离大气,第一次直观目睹了家园的全貌,美丽的蓝色行星愈来愈远,也越来越渺小。
黑色的幕布上洒满了银光的粉尘,她看着无数银粉搅在一起,铺成彩色的螺旋。有时,她也会穿过天幕上色彩斑斓,绚丽无比的彩云。
她落入一条华丽而奇妙的管道中,极速向前,圆形管道蜿蜒曲折,可前方道路却愈发光亮刺眼,穿过白光,她坠入了一片海洋,浪花拍打出数以亿计的晶莹气泡,浮向空中,大多数气泡破裂,少数依然坚强的映出明亮光泽,泡中呈现出一个接一个的神秘城市...
“最后,主人,比战场上一百颗子弹相撞的低概率事件发生了,耗尽能量的她,一头撞碎玻璃,跌入了一条小船,从此在那里占了一半地盘,安了家,故事就是这样,是不是很奇妙?”
“........”
我老老实实听完了故事的全部,此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最后是蚀刻先开的口。
“所以啊,主人,你就当是,听了个故事吧,这故事你知我知就足够了,她拥有一段漫长的故事,那又如何?她已不再是她,也永远不会再成为她,她只是个连名字都没有,至今还在用小猫小狗名字的小白,以后把她当妹妹来养把,她煮饭和家务的实力几乎和我一样好,养她不会吃亏的。”
“为什么要当妹妹养?当成老婆养不香吗。”
“小,舰?我看你也想当女武神了,需要我用这把刀帮帮你么。”
蚀刻闭上眼睛冲我微笑,我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这伤身体。”
“。。。。”
“好啦,不闹了主人,等明天送走你后,我也要开始新的旅行了,接连两次的实力暴涨,我已经没有勤学苦练的必要,我要前往别的国家与城市,以神秘杀手正义伙伴的身份,替人申冤寻仇,积累声望。这个过程可能有十几年二十几年那么漫长,我有的是时间,为将来建立自己的势力打下声望基础。”
她搂着我的胳膊突然叹气。
“说不定我以后当上尊主,你已经变成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了,但是没有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主人,拥有一切外表的我,最不在意的就是外表。”
“哈?你看不起谁?”
我捏了小刻的脸颊用力拉扯。
“我已经一年没有修剪指甲和头发了,你看见它们变长了吗?我的生命早已经固结在了一个较好的时间里,即便剃光了,也会慢慢恢复原样,我永远年轻,倒是你,你以后记得捏身体时,往美了捏,你不嫌弃我,但我会嫌弃你,愚蠢的小刻。”
“你?!”
“。。。。”
她抬手要打,我弹射起步,逃离客厅沙发,顺手拿起桌上的海岛宿舍生态球。
多待这一天,就去海岛宿舍度过吧,找几个椰子吃,再整理一下那些套房的家具,清点一下蓝图,我包里还有几千个三原积木,用不完,然后,然后就回灾地继续陪小伙伴们实习,学着多拆多装一些五星武器,争取当个熟练工,什么五星四星,拿手里就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