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自然神奇魔力的产物,是造物主巧妙计算的结果。它的嗓子一定是被天使亲吻过才能发出这么优雅的声音呢。那两粒豌豆大小的眸子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求,它不愿被束缚,它要搏击,它要摆脱束缚它的一切力量。只要展开羽翼拍打两下就好了,不,只要一下就可以了..但现在,它受伤了,被听它唱歌的喵喵放在一口锅中,要成为孩子们的晚餐。这时一阵风从纸糊的窗户中吹来,让喵喵不由自主哆嗦了一番。寒风凛冽,瓦伦索亚(城)的冬天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这点对于贫民窟中的人家来说更是如此。这是南方的盟国契基王国的都城临风城被邪兽族攻陷后的第三年。作为盟友的瓦伦萨王国,其子民在国王泰纳斯的战争动员令下继续勒紧裤腰带,为将邪兽族赶出星孕大陆,帮助契基王国复国这一目标贡献自己的一切。不过,喵喵并没有因为冷而躲进猫盆,因为它的猫盆早被征用了,作为军需品供某位将军的猫使用。孩子们也没有因为冷而哭泣,因为他们要留着力气进食这来之不易的大餐。鸽子或许是认命了,或许是没有力气了,咕咕的声音没了。这时一名年长一些的孩子,给它放了血,拔掉了它身上的羽毛...这一顿孩子们很满意,猫咪也很舒坦。可是天尚未明亮(凌晨时段),两个穿着盔甲的兵士就来到这里,孩子们所在的贫民窟,挨家挨户地去调查侦查鸽的下落。直到一扇纸糊的窗户下,兵士停在那犹豫起来。是的,这是他们一年前仍旧居住的地方,也就是那些食用鸽子的孩子们的家。而这两个兵士就是这群孩子的父亲和兄长。“希望家里的鸽子争点气可以顶替侦查鸽。让我们能够完成队长布置的任务。”父亲下定决心,推开那扇残破的小木门。孩子们在梦中露出了一丝微笑。
“哦,孩子们还在休息呢。”那名父亲说,跪在地上用手轻轻捋了捋一名孩童的秀发。
那旁边的一名兵士蹲下身扶了扶他的胳膊,唤一声:“父亲!任务要紧。”
那父亲沉默片刻,站起身子,双手握拳放于唇边一脸凝重地似在思考什么,良久他叹了口气,一脸释怀地说:“是的,希顿,任务至关重要。为了瓦伦萨,为了名誉。”
“父亲!”这叫希顿的瓦伦萨士兵说。
“恩,快去鸟笼看看吧。”父亲咬了咬下唇说。
希顿点点头道:“孩子们会理解的。等您成了副队长。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铠甲,两个箭步到了放置鸽子的鸟笼边。这鸟笼不大但做工考究,是由金丝檀木制作的,足以见得其奢华尊贵。是的,它相比这破旧的环境真个是高贵的存在哩,让人觉得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家庭应有的财物。不过就是这样一件考究的艺术品却从希顿的手上掉落了下来。
“父,父亲。完,完了。”希顿说,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呢。
这父亲听后来到面前,微微隆起眉头,疑惑一声:“嗯?”
“鸽子不见了。”希顿回了句,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的,他不敢注视父亲的眼睛。
“飞走了吗?不,不应该是飞走了的。毕竟在现在这种食物匮乏的节骨眼上,飞行对于鸽子来说一种不明智的举动。一来它需要谨防被什么东西打下来,二来它需要防止因体力不支掉落地上。”父亲咬着唇想着,良久才道:“说不定是跟孩子们玩耍后躲在某个地方了。”
“父亲。”那名叫希顿的兵士疑惑地看看眼前这个年长的兵士,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因希顿知道这鸽子是丧失了飞行能力才待在这里被他们饲养的。
“哦,对的,希顿,你去看一下这房间的角落,看看那只鸽子有没有藏在那些地方。”这父亲说,等希顿准备行动,他又接了句:“不要打扰到孩子们。”
“是父亲。”希顿回应一声,目光在房中扫视,那模子就跟从王宫接了密令前来处理棘手任务的大臣似的,面对弟弟妹妹,他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笑容。很显然这简陋的屋子安放不了他那颗想要出人头地的心。
父亲见希顿如此不由得轻轻揉了揉眼睛。是的,要说希顿的内心骚动不安,而他又何尝不是呢。整个王国又何尝不是呢。人为了权益是需要牺牲一些东西的,这如同王国为了一些有用的资源就需要割舍一些没用的资源一般,这就是价值的体现。然而希顿的父亲不想成为被王国割舍的人,所以即便他已经年过半百也依旧加入到了提升自我的计划中来,义无反顾地成了一名聚光之国(瓦伦萨王国的别称)的兵士。不过呢,对于他这个年龄的家伙来说要成为一名王国士兵可并非容易呢,若不是最后有希顿的加入,恐怕王国各地督办增兵工作的官吏并不会接受他这号人物的加入,碰到便会让下属将他的名字从增兵名单中直接剔除。
“父,父亲。”希顿的声音猛然尖锐了起来。
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因为这已经是希顿第二次这样方寸大乱了。
“怎么了,希顿?”父亲过了好一阵才问希顿。
“父亲或许鸽子已经无法再次出现了。”希顿说。
父亲听后愣了一下,他不知要如何理解希顿这句话的意思呢。是的,他不想往最坏的一面考虑。他还想好好地办成队长交付的任务呢。
“父亲、我看到一小片带血的羽毛。”希顿说。然后低垂了自己的脑袋。虽然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潜意识中作为大哥的一面还是在这个时候控制了他原本利欲熏心的大脑,让他想要承担起弟弟妹妹们的过错。
父亲听后没有表露出任何或吃惊或沮丧的神色,只是轻轻地正了正身上的铠甲,微微地叹了口气,好似认命了一样。是的,事已至此,他生气又有何用呢,难不成将自己的骨肉毒打一顿?!不,他知道自己的角色,首先是一名父亲。
但希顿宁愿父亲这时能发泄一通,哪怕只是吼叫两声也行。父亲这般反常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父亲。您还好吧?”过了老一阵,在一名男孩翻身的时候希顿抬起头看了眼父亲问了。
“哎,我们走吧。希顿。我想鸽子应该是飞到别处了。”父亲说。默默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是呢,多好的一个展现自我的机会,就这么错失了,遗憾是必然的。
希顿站在那里没有行动,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又似乎是没有听见父亲的言语。
所以父亲又叫唤一声:“好了希顿,我们去别处找寻鸽子吧。”
“可是父亲,这么冷的天,要上哪里去找寻鸽子呢?翻遍整个贫民窟也翻不出来一只那么健壮的鸽子了呀?”希顿说,这一秒权欲支配了他的脑袋,让他的声音尖锐而暴躁。是的,太可惜了。只要让家里的鸽子在队长面前扑腾两下翅膀,成功挂上个侦查鸽的名,任务就算完成了。这任务成功,按队长的承诺,完成任务者将被提升为副队长。只要成了副队长,他的家人是能够分到一套位于宁静大道中段(该地段位于瓦伦索亚城中轴位置.)的两居室公寓的。
父亲愣住了,半晌后,咬着嘴唇,老泪众横地拍打了自己的膝盖骨。是的,哪里去找鸽子呢。若不是那只鸽子迷了路,再加之又饿又累,怎么可能被他们这家人的弹弓给请了下来呢。那时他典当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让匠人为其打造了那个漂亮的鸟笼,好让鸽子住的舒服些,就是为了完成今日的任务呢。可是...
希顿见父亲这般也流下眼泪,虽说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却是未到伤心处。男人没有爱情可以,但没有尊严不行,没有爱情的一辈子想想也算一辈子,可没有尊严的一辈子顶多只能算半辈子而已。希顿早已经过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年龄,他深刻地知道什么是尊严,并且知道如何才能获得尊严。若是家人连一套两居室的公寓都没有,只能蜗居在漏风的贫民窟破房子瑟瑟发抖的话,根本就不能祈求他人给予任何的尊严呢。
“啊,希顿。不如再找找看,说不定那羽毛是孩子们跟它玩闹弄的呢。”父亲摸了一把涕泪说。
希顿想了想狠狠地点了点头,在屋中乒咛乓啷地找寻了起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父亲终于放弃了幻想,来到希顿面前拍打了一下他的铠甲说:“行了,希顿,我们走吧。两居室的公寓而已,孩子们住进去或许还不如贫民窟舒服呢。而我们呢,又不能一直住在那里,总归是要回到营地中去的。”
良久希顿咽了口泪水缓缓地点了点头。
最终两名穿着铠甲的士兵,一前一后沮丧地离开了那漏风的屋子。这时孩童们在睡梦中呢喃着他们的名字,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是的,孩子们应该是梦到希顿哥哥还有父亲呢。
不过,这样的事,在半个小时后就真的只能在梦中出现了。没有错,希顿跟父亲遇到了百年不遇的暴风雪。风雪过后,一只洁白如玉的鸽子立在一顶被掩埋的盔帽上咕咕地叫唤了起来。好似在向泰纳斯国王宣誓一般。“我希顿·道格拉斯很荣幸成为瓦伦萨王国对黑铁部落先遣军第三兵团第三队副队长。我将竭尽所能完成王国交代的所有任务,不负国王使命,不负百姓期望。”但这叫声随着一声猫叫嘎然而止了。没有错,那是孩子们照顾的流浪猫发出来的。
------------泰纳斯统治·瓦伦萨历·荣兴44年4月4日4时。
安德鲁·霍顿写下这个故事,并在狱中传递得到了狱友们的好评。作为瓦伦索亚监狱的一名老油条,他跟狱卒们的关系很好,所以在别人干重体力活为王国创造价值的时候他可以休闲地待在属于他自己的套间牢房(带卫生间)进行文字方面的创作。但是随着一名新的监狱长被调任过来,安德鲁他的好日子似乎也到头了呢。没有错的,先是他的套间牢房被换成了普通的单人间(无卫生间)而后是他被要求干一些针线活,之后是他写作用的笔墨被克扣,总之属于他安德鲁的福利在一点一点的减少。一天夜里当狱友们都安详入眠的时候,安德鲁坐在床上冥思苦想了起来,他在思考是否要离开这座监狱。是的,他跟那些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坏人不一样,他进这座监狱完全是因为买不起瓦伦索亚这里的地基盖不了房子。是的,这是安德鲁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将自己给关进去。瞧瞧他犯的罪就知道,一名贵妇人的黑色丝质长手套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走扔进了垃圾桶。所以就这样按照瓦伦萨王国的律法,他被以公开场合调戏良家妇女为由判处了一个终生监禁。虽然那年安德鲁才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至少不用再为居所烦恼了。没有错,自从他那负责王家园林工作的父亲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遇难后,他的家就散了,母亲改嫁了一名老贵族,仍旧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而他和妹妹只能相互偎依靠捡点破烂为生。直到那年鼠疫爆发,他妹妹因为在教堂祈祷的时候不小心咳嗽了两声便被抓去净化,之后就了无音信了。然后他一个人熬了好一段时间,实在熬不下去,就想出了那则去监狱过日子的法子。
“安德鲁!”这个时候一名狱卒敲响了他的房门。
“啊,是卡莫多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安德鲁问。
“狱长让我通知你,从明天开始你需要跟其他犯人一样到矿井那边工作。”卡莫多说。
“啊,是这样呢。谢谢你的通知,对了我这里还有一瓶红酒。要不来一起享用一下。”安德鲁咳嗽一声说。
卡莫多趴在铁门上思考了一阵,咬了咬嘴皮子道:“还是算了吧。睡个好觉,保证精力充沛,明天的工作可不轻松。”
“啊,那行吧。您去忙吧。我自个小酌两口便休息。”安德鲁说着。默默地听了卡莫多的离去的脚步声。直至彻底消失,他打开了铁门,看了看外面的动静。此刻守监的两名狱卒正在那里不停地打着哈欠。一副很是疲惫的样子。
其中一名狱卒在打了一记长长地哈欠道:“啊,狱长真是太过分了。才来了多久就想着法的折腾人呢。你说那些犯人好好的,干嘛要让他们去怨灵矿洞那边采矿,万一出个什么问题,我们这两个编外狱卒可就倒霉了。”
“哎,瞧你那怂样,放心好了,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狱长会负责的。”另一名狱卒打着哈欠说。
而后安德鲁就关闭了铁门,坐在床头思考,这时他想起了卡莫多传达的信息。“为什么轮到我去挖矿的时候,就给安排怨灵矿洞呢?”安德鲁心说,心中不怎么开心呢。因为他一直觉得父亲的遭遇是人为的,而非天灾。
所以他决定离开这座监狱,甚至是离开这个城市,换一个地方,换一个小一点的不太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之事的地方。
所以曾着两名狱卒打盹的时候,他打开牢门离开了。(诶,等等,难道安德鲁身上没有手铐,脚链什么的限制其行动的东西吗?这是当然的,毕竟他不是那种重刑犯,而且狱卒们也对他非常熟悉,凭借经验知道即便是让他离开监狱,他也不会离开,所以索性减少对于他安德鲁身体的束缚。但是很可惜,安德鲁这一次让那些狱卒失望了。)
“额,原来这么轻松呢?”由于一切进行地非常顺利就跟逛集市样,所以安德鲁不由得回头望了一下瓦伦索亚监狱,情不自禁地感叹了那么一句。
“嘿,守夜的使徒,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这时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安德鲁的身后。那身材娇小,面容稚嫩,不是成年女性的样子。
所以安德鲁疑惑一声:“女孩子?”但很快他就轻微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在监狱周围游逛?不可能的吧。这女孩绝对是有问题的呢。”安德鲁心想。他写过那么多故事,其中也不乏恐怖类型的。所以凭借着这方面的天赋,他在下一秒就断定对方应该是一种超自然的意识集合体,也就是传说中的鬼。所以有了这类判断的安德鲁紧张兮兮地看了一下女孩子的脚,因为如果是鬼的话,肯定是不会有影子的呢。
但是安德鲁并没有发现女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双粉色的芭蕾舞平底鞋让这名女孩显得更加的娇媚。
“呐,你这个家伙做什么呀?一只盯着人家的脚看?信不信人家用魔法让你躺进病园?”女孩子嘟了嘟嘴说。
安德鲁一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道:“啊,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那什么?”
“那什么?啊哈,你不会以为我是恶鬼的化身吧?”女孩子说着张牙舞爪起来。
“啊,哈哈,我刚才是有那层意思呢。”安德鲁说,觉得自己有些过意不去。
“啊,如果我是恶鬼的话也不会选择监狱这样凶恶的地方呢。其实呢,我是一名大魔法师了。”女孩子说。
“哦,可是你看上去只是一名普通的舞蹈学院的少女。”安德鲁说。
“少女?哈哈,挺有趣的呢,小伙子。”女孩子说。对着安德鲁眨了一下眼睛。是的,在星孕大陆,要成为魔法师都需要经历上许多考验,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才可以,更加别说大魔法师了哩。
“额?可是你看上去明明就是...”安德鲁疑惑一声。
这少女模子的大魔法师便说:“小伙可不要被表面的东西给欺骗了呀。”
“噢。不过身为大魔法师的你怎么会想到来这座监狱呢?”安德鲁一脸奇怪地看着那名大魔法师。
大魔法师微微一笑说:“啊,其实呢...对了,不如说说你为什么在这里闲逛吧。莫非你是刚越狱成功的犯人?”
“哈,怎么可能!我是陪同一朋友来送宵夜的。结果朋友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呢。”安德鲁说着,还做出了一脸愤懑的表情呢。好似他真的是陪朋友来送餐的。
不过呢,那名大魔法师的重点并不在于探查安德鲁的话语是否属实。因为她来这里并非偶然,以及碰到安德鲁,是注定的事,而非偶然。
“哈哈,你朋友真是挺不厚道的呢。”大魔法师笑了笑。
安德鲁摸了摸后脑勺便也笑了笑,笑声停止,安德鲁说:“对了,大魔法师女士,不知道要如何称呼你呢?”
“安娜。对的,你叫我安娜就行了。”大魔法师说。
安德鲁嘴角微微上扬,眉头紧锁,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安娜正是他妹妹的小名。“难道说....啊,因该是巧合了。”安德鲁心中这番想来。然后对大魔法师说:“那么安娜女士,不知你是否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啊,我知道一家酒吧。不如去那里坐坐。”安娜说,对安德鲁挤出一丝微笑。
安德鲁听后不知如何拒绝地笑了笑。如果对方真是大魔法师,自己之后命运定是飞黄腾达。如果不是也不过只是浪费了一些时间陪伴一个患有重度幻想症的小女孩而已。
安娜见安德鲁同意就朝天吹个哨子。那天空便有一长着翅膀,脑袋如蜥蜴样的怪物忽然出现,落在安娜的身边乖巧地俯下身子,低下头颅,好似迎接王者的骑乘。
“哈..那个,小伙子。不上来吗?”安娜见了满脸惊讶的安德鲁嬉笑着说了。
“啊,是,是的。大魔法师大人。”安德鲁诚惶诚恐地说。然后一脸怂样地跨上了那怪物的脊背。
不过,等安德鲁他刚在安娜身后坐了稳当,安娜就又是一声口哨。
只见那怪物嗖的一下,安德鲁都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便入了云霄,似要跟星星肩并肩。
“喂。大魔法师安娜女士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安德鲁说。
“额,你还是直接叫我安娜吧。你这前面加个大魔法师的叫人听得有些别扭呢。”安娜说。过了片刻摸了摸那怪物的脊背道:“苏美莉克还知道路吧?”
那怪物便用轰轰的鼻喜声回应了安娜的话语。
“很好。”安娜点点头,又轻轻抚摸了几下苏美莉克的脊背。然后这才对安德鲁说:“当然是去南边的风暴酒馆了。”
“啊,南边?那不是被邪兽人统治者的不详之地吗?”安德鲁听罢,惊呼一声。
“是的,就是那里,不过那里并非什么不详之地。而是幸运之地。”安娜说。然后又轻轻地摸了摸苏美莉克的脊背。
安德鲁不知如何接话,因为导致他不幸的原因中有一条被他归结为邪兽人的入侵。若不是邪兽人打破了星孕大陆的现状,他的父亲应该还活在世上。没有错的,当环境恶劣的时候人们对权利的渴求也会相应的增加。安德鲁认为父亲的死肯定跟权利的角逐有过。“父亲定是看到了破坏王权的勾当,所以才被那些家伙灭了口。”安德鲁心中时常会这样去想。
安娜见安德鲁沉默不语,便释放了一个魔法,那魔法在是一种声乐魔法,直接在安德鲁的耳中歌鸣。安德鲁听到这样的乐曲,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个你身体还好吗?”安娜问。
“是的,我好多了。”安德鲁回了句。
之后安娜摸了摸苏美莉克的脊背说:“苏美莉克慢一点,我们不着急的。”
苏美莉克喷了口气道:“可是我已经渴了。而且我很困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喂,安娜你好歹也应该尊重一下我的基本诉求吧。”那声音是一种甜美的少女声线。是的,苏美莉克拥有的智慧比安德鲁高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是可以说话的。
“啊,行吧。你这家伙,只是让你干一丢丢事就叫苦叫累的哩。”安娜拍了拍苏美莉克的脊背埋怨一声。
“喂,我亲爱的大魔法师大人,你那只是让我为你做了一丢丢事吗?你知道我送你过来耗费了多少体力吗?”苏美莉克赌气一声。
这样的情况,让安德鲁诧异不已,因为他一直以为苏美莉克是那个大魔法师安娜不知道从哪个危险的地方驯服的一只不会言语的低智商怪兽。可完全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这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喂,你不是恶龙族的战士吗?怎么干这么一点事就累了?”安娜埋怨一声,然后反复**着苏美莉克的后背。
“可是我又不是恶龙族的保姆啊?你瞧你让我干的那些事。我都不好给我的族人提及呢。”苏美莉克说,就那样停顿在空中一脸悠闲地拍打着自己的翅膀。
而后安娜不客气地说了,“苏美莉克,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被你兄长决定了婚事,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家伙了。”
“可是对比起现在的经历,我宁愿做一名家庭主妇呢。”苏美莉克说。
这两个家伙没完没了地说道,让安德鲁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他轻轻咳嗽一声,冒了句:“那个我们还去南边的风暴酒馆吗?”
“当然了,为什么不呢?“安娜跟苏美莉克异口同声地说。
“额,既然这样那你们还争执什么呢?”安德鲁说。
然后安娜跟苏美莉克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停止了争吵,和好如初了。之后继续由苏美莉克载着安娜跟安德鲁往风暴酒馆前行了。
这一路行来也算顺利,因为侦查鸽所往高度低于苏美莉克的飞行高度。所以呢,瓦伦萨王国的守卫无法知晓他们的行踪,既然无法知道行踪,便权当天空没有可疑的事发生,这般更不会通知飞行骑兵出动对苏美莉克进行拦截了。于是夜色中,那些个塔楼中的守卫打着牌,喝着酒,互相倾吐着自己跟谁家姑娘的那点糗事。
不过这样的旅程没有持续多久,苏美莉克就喊叫了。“快藏好!”然后她的身子开始不住地晃动了。等安娜和安德鲁将头贴紧她苏美莉克的脊背,隐藏了身形后,一群骑着巨型蝙蝠的邪兽人从苏美莉克的身边飞过了。没错,他们是夜里巡逻的邪兽人斥候。
“额,已经到契基境内了吗?”等那群家伙飞远了安娜才冒了声气。
“是的,我们已经到了斯塔利酋长国的境内了。”苏美莉克说。这名字是邪兽人给改的。他们觉得契基这个名字不好。
“哦,斯塔利酋长国?”安德鲁重复一遍。他觉得这个名字真是够怪的呢。
安娜见状便接了句:“啊哈,一个名字而已不用这么在意的。”
“啊,也对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呢。”安德鲁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