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音现在有些暴躁,不对,这种形容不对,郁闷?还是不太准确,如果非要说的话,倒是像充气到极限快要爆炸的气球。
每次想到那个男人就是这样……
奇怪?不,其实也不奇怪。
不过想到这里嘴角是会拦不住的上扬。
阿拉什从叶芸诗的背后出现,红色的长弓背在背上。
看向那个背着红弓的男人,林长音猜出那是叶芸诗召唤的从者。
那位从者还向自己打了声招呼。
看着那位从者背着的长弓机敏的林长音好像在这瞬间发觉了什么……
还未开口,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多出了一个人,吓得林长音慌着回头却发现是自己家的莫德雷德。
“哇!Saber真的是吓到我了,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肩上扛着大剑,身穿白色铠甲,金色长发的少女……用着奇怪的眼光(其实我看出了那隐藏的极好的一丝嫌弃)打量着自家的Master。
“欸,Master你到底对我们Servant了解多少?连我们的灵体化都不知道。”
看着一脸迷茫还露着一丝尴尬的林长音,叶芸诗在一旁解释道:
“所谓的灵体化,其实就是Serbant们为了保存能量来进行的一种表现形式,在这种下先前那必须要用魔力来维持的肉身将会消失,只留下一种概念性的存在,这种存在只会被魔术师和从者感应到。
另外补充说明在灵体化的情况下的从者不能进行攻击防御等一系列需要用到肉身或者魔力的行动,不过移动还是可以的。
在常人面前还是用灵体化比较好,因此灵体化也常常用来脱离战场使用,因为圣杯战争是秘密进行的,这是参战的魔术师公认的也是规则。”
尴尬的望向自家Saber“哈哈,现在还是知道的了。”
莫德雷德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越过“然后呢?我们下一步去哪啊Master?”
林长音把目光移到一旁的叶芸诗身上。
被委以重任的少女捂着额头说“今天先这样吧,明天白天我带你去一趟教堂,让里面的神父告诉你什么是圣杯战争。”
“毕竟你家Master还只是个连规则也不知道的小白~”
被这样说到的林长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被这么可爱的Master选中啊”此时的莫德雷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
与林长音告别。
叶芸诗坐在出租车内望着窗外的夜景。
过了那段偏僻的住宅区,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逐渐多了起来,这里夜生活的气味更重,或许是因为附近有一条不夜的小吃街吧。
这条街上的大排档、小饭店都是傍晚开始营业,一直到早上五点才开始关门。
即使隔了个五六十米,叶芸诗还是能感受到那烧烤的熏烟、热锅入油时的“噼啪声”、酒桌上的言语,甚至那酒杯碰撞的声音。
这些声音叶芸诗当然是听不见的,但是每当经过这里时叶芸诗还是忍不住的心烦,不知道为什么人类总喜欢聚集在一起在那里进行着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的娱乐活动。
不过一想到今天晚上在某片偏僻老住宅区的某栋楼房上的天台之上遇见的那个第一次见面的熟人,就有会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再想到那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在这个冷漠的圣杯战争里还能露出似男孩般笑容的少年,就有些打心底的愉悦,还有替那人从未想过的不安。
又一想到那人可是“林夕”诶,又露出放心的微笑。
不过对于这个熟人叶芸诗还是抱有最大的防备,毕竟那可是“林夕”。
这里是回家众多道路里的最短的一条,现在正是圣杯战争时期,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叶芸诗也不敢冒着风险夜里在街上瞎晃,否则极有可能就会明天登上新闻说是死于瓦斯泄露什么的……
穿过阴暗的通往楼顶的特殊楼道,就来到了装有暗黄色声控灯的楼梯间。
落在楼梯上的尘土,被林长音一脚踩的飞起,从未保修过得楼梯不锈钢护栏现在已经该弯的弯,该脱离的脱落。
莫德雷德打量着这个狭窄、昏暗、卫生条件极差的楼梯间,这使她想到了自己流浪生活的一段时间
这是林长音第一次感觉到楼梯间的狭小,其实这个楼梯间不算小了,可以容纳两个人同时上下楼梯(不过得有一个侧身,就算是侧身也是碰不到墙壁的),所以林长音一种感觉这个楼梯间还是可以的。
直到……那个身穿白色铠甲叫莫德雷德的少女被卡在楼道里。
“唉,这种比例的身体还是没有习惯啊”一步踏空莫德雷德摇了摇头。
看到墙面上被自己铠甲划出的划痕叹了口气。
在Master的注视下铠甲随之消失。
为了解答自家Master的疑问说道“我的铠甲是用魔力形成的,只需要结束魔力对铠甲的供应,铠甲就会消失……”
莫德雷德在自顾自的演讲的却不晓得Master有没有听进去。
见到Master低着头向自己走过来,本来没怎么在意,直到看见Master脱下了他自己的白色外套,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喂,Master我劝你不要这样做啊,毕竟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打爆你的头。”
林长音不闻不问得低着头走到Saber面前把自己的白色外套披在莫德雷德身上。
“穿好”
“喂,Master我说了会把你的头打爆的哟。”
见到准备打爆自己脑袋的莫德雷德,林长音连忙道“Saber,你体谅体谅我吧,毕竟我也是一个生理健康的良好青年啊”
虽然林长音不知道莫德雷德会如此暴躁,但是现在的自己只能实话实说。
听到这话,莫德雷德先是一愣,然后穿好外套,一个胳膊搂着林长音的脖子,这才看到自家Master的脖子都红了!
脸庞轻轻靠过去,在林长音的耳边轻声说“Master,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感受着那耳边的呼吸声,林长音低着头不感抬起那早已红透了的脸。
不知是林长音的无意间还是莫德雷德的有意为之。
林长音的视线不经意的向没有拉上外套拉链的飘去。
直到见到了那本来应该平平只是微微隆起就像是平原上的一块小土包,却在莫德雷德故意或者无意的靠拢之下露出了那人工般的细小缝隙,虽然不大,但还是让林长音脸庞更加烫人。
见到转身离去的Master,看见他那红彤彤的脖颈,莫德雷德不禁笑了起来“Master,你真的好可爱啊!”
楼梯间穿来了自家Master稍微有些气愤的声音“Saber拉链拉上。”
莫德雷德抬头望着楼梯间的天花板上面覆着灰尘,角落里还挂满了蜘蛛网,心思随之飘走。
自己真差劲啊啊,拍了拍自己的脸的林长音用脚踢飞了一个易拉罐,铝片与墙壁地面发生的碰撞,发出令人心烦的声音。
就好似被感染了,感染了一种不知什么的病毒,它会让你心情烦躁却又想让你里那个让你烦躁的人近一点,好似那个人会给你温暖,可是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她的存在就使人心情愉悦了。
讨厌却又离不开,真的是差劲啊……
神游万里回来之后看到Master还在下面的一层楼等着自己,想起来先前Master说过的话,拉上了外套的拉链跟了上去。
林长音打开防盗门,虽然这是个偏远的散居片,不过防盗门倒是挺安全的。
“进来吧”看了一眼在检验自家防盗门质量的Saber,说是检验其实就是东敲敲西碰碰,当然不敢让她用太大的力气,否则这个门是顶不住的啊。
林长音先迈脚进屋,莫德雷德跟在身后。
先让莫德雷德坐下,这是林长音第一次带刚见面的女人进自己的家有些紧张。
未开灯的房间里充斥这孤独的气息,有些不对,这种气息是从一个房间散发出来的,如果才得没错哪里应该是Master的卧室。
客厅居然有这截然相反的淡淡的人气,那是含有爱意的人气,虽然很淡,说明这里以前还有其他人,虽然有些时间没来了 。
暖色调的墙漆,工作许久的地板砖上布满了裂纹,墙上还挂着那风格不属于林长音的画作。
清风水中倒影着人影,树影下的相互依偎。显然Master不是这种风格的人。
虽然没有开灯凭借英灵的实力还是看的到的。
从第一眼见到Master开的就感觉到Master在隐藏些什么,虽然他自己可能并不知情。
或许是因为主从的缘故,Serbant比平常人更能体会Master,这就是适应性极佳的缘故吧。
莫德雷德有一种感觉Master体内有三个人,一个是中年时期的林长音老谋深算,老熟的一批;一个是现在的林长音有些迷茫,却还是有这大概方向;还有一个就是十年前的林长音,这个林长音在十年前就停止了生长,就好似静止了一般,他可能精准的感受到林长音的各种负面情绪,甚至比他自己想的更严重,这个人也唯一一个永远死小孩的人格。
莫德雷德明白了,那种感觉是一种自卑,自卑到极致的人。
不过这种感觉他自己隐藏的很好。不,或许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件事情。
纠结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他,莫德雷德觉得可以肯定的是正常的孩童生活绝对不会造就出这样的人,她意识到这个Master身上充满了疑点。
房子是三室一厅的结构,客厅的墙边挂着个五十寸液晶电视,三个沙发互相围着摆了起来,中间放的是一个茶几,厨房是个独立空间。
显然这个电视是房东新换没几年的,当然是为了用配置的能弥补地区的劣势。
当然了也许是房东家换了电视,老电视刚好放在这个屋子里。
整个房子大概一百一十米多一点,凭借现在的林长音,这样的一个刚步入社会两三年的青年是无力承担这种房子的房租的,更主要的是林长音还是个不太火的专职作家,所以这样的房子是个合租房。
林长音开了灯,两个LED日光灯的灯管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室内被整个照亮。
柔和的光线席填充了整个客厅,赋予了空旷的客厅稍微的一点人气。
不过莫德雷德清楚如果不是现在客厅里有两个人的话,这只会显得更加孤独。
褐色沙发的沙发皮已经掉了小半,一个玩偶抱枕摆在沙发上,那个抱枕的样子有些眼熟。
林长音从看起来只有一双拖鞋的鞋柜里拿出了一副鞋套自己套上,把摆在门口自己的拖鞋让莫德雷德换上,当然只要自己的Saber不嫌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