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那个看起来很眼熟的抱枕。
“欸,Master这个抱枕上面的图案是谁啊?”
“一个叫Fater番剧里的人物,叫尼禄。”
“欸,是那位罗马的第五位皇帝吗?”
“嗯”
“没想到堂堂一位皇帝是居然被人画成了个女人啊!哈哈哈”
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我记得没见过她啊,怎么会感到脸熟呢……
沙发上的莫仔还在疑惑。
“Saber你饿吗?”
某只莫仔瞬间抬头摇了摇头又昂起头说“Master我们是英灵是不需要进食的,不过啊~你一不小心多做了些的话,我也是可以帮你分担掉的。”
林长音笑了笑,还是想吃啊,那么就多做些好了。
看着地上的食材还不知道做些什么……也不知道Saber有什么忌口,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莫德雷德。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股奇怪的东西升了上来,或许是被这幅场景感动到了吧,不过以前和租客的时候也没这种感觉啊。
和租客在一块的时候林长音还是负责做饭,那位租客负责刷碗,那种吃了饭还不需要刷碗的感觉真的好爽啊!
现在那位租客出去旅游了,说是去了东洋,听说是去采风。
奇怪的感觉不知作何解释,林长音只得编出一像样点的理由,可能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从者,自己是她的Master这种所属感搞的鬼,又或者真的是单纯的因为人不一样吧……
“要不我下面给你吃吧?”
面条?就是那个长长的面食吧,嗯……感觉应该会不错,话说好像还没吃过工艺做出的东西呢。
有些好奇。
……虽然想要下面条但是都这个时间了…就先下点速冻饺子吧…
“Saber今天就先吃饺子吧”
“饺子?Master不是要吃面条的吗,怎么该吃饺子了。”
听的出莫德雷德有些生气了。
还说不在意,其实挺在乎晚饭吃什么的啊。
“算了算了,听Master你的吧。不过不好吃可就要浪费了”
烧水,从只有保鲜和冷冻的冰箱里的冷冻柜里拿出整整两袋的猪肉芹菜水饺。
看了眼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莫德雷德,虽然挺对不住Saber的,但是这个时间点了,林长音自己也有些乏了。
毕竟速冻水饺吃着也不怎么健康,今天就先将就一下吧……
从地上拿起一头大蒜,剥皮、切块、拍扁,然后放到一旁的调理小碗里。
往碗里倒入些许酱油、醋,加少许味精,再滴几滴香油。
“味道不错”
林长音用筷子搅拌均匀后抿了一下筷子头。
不一会快水开了,下入饺子,用漏勺抄下底,以免它沾锅和出来的时候破皮。
等待着饺子煮熟的时间
“Saber,你知道圣杯战争是什么吗?叶芸诗说了好久,我没有听懂多少,只是从语气中得出,感觉挺危险的。”
“我们英灵呢虽然是因为圣杯被召唤出来的,但是对圣杯战争本身并没有了解没有多少。”
”只是知道最后的赢家将会得到‘万能许愿机’—圣杯,而我们从者的任务就是帮助自己的Master赢得胜利仅此而已。”
“所以啊,Master这次圣杯战争你召唤了我就已经赢了一大半了,一切交给我,Master你啊就提前吧愿望想好吧!”
……
“Saber挺有信心的啊”
“毕竟看我是个王嘛”
“那就拜托我们的王来照顾我啦”林长音端着刚出锅的水饺出来,放在了茶几上,还端着一份先前的酱汁。
白色的饺子皮散发着成熟的淀粉的味道,散发的白色的水雾,那是水蒸气构成的美图。
夹起一个水饺,皮煮的软硬刚好,沾着些许酱汁轻轻咬下,外面那层不算薄的饺子皮带着酱汁的味道进入口腔。
用猪肉芹菜做的馅是最棒的主角,猪肉提供了最棒的味道,而芹菜则为这饺子成为了丰富口感的食材。
微嚼几下,猪肉与芹菜还有面皮从口感和味道上的混合形成了极棒的味觉体验,而酱汁的搭配则把这一体验推向了顶峰。
“哦依稀~”
虽然在被召唤时赋予了现代知识但是这种丰富的味觉体验对于莫德雷德来说还是第一次。
听到了莫德雷德说出“好吃”二字,林长音也笑了,原本来以为会被挑剔、责备,没想到是这种反应。
林长音夹了一个水饺送到口中,看到自家Saber是这种反应,自己居然感觉到今天的晚饭格外的好吃。
或许是因为有人的缘故吧……
“Master这个酱汁是怎么调的啊?”
自家Saber的声音将林长音拉回现实。
嚼了下口中的饺子,又看了一眼酱汁和莫德雷德那求知欲的脸笑着说
“放的是蒜末、酱油、醋、味精还有一点点的香油和盐”
“味精就是那个从海带里提取的东西吧,酱油就是……”
……
真是不错呢,这种久违的感觉真是不错呢。
明明是第一次与眼前的这个人吃饭,可这种久违的熟悉感、温馨感又是源于哪里林长音不知……但是总有一股遗憾被弥补的感觉涌上心头。
抬头看向天花板嘴里哈着放进嘴里饺子散发的热气,有点烫嘴。
白雾逐渐向上攀升然后撞到天花板四散飘落,连碎片也不剩。
……
窗外夜空中的月亮光已是逼人,进入了深夜。
厨房里的水龙头还在放着水,林长音在清洗着碗筷。
以前做饭自己做,吃饭后的碗筷她来刷(租客)那种感觉挺爽的。
莫德雷德懒得刷碗就用“王怎么能干这种粗活”来回避了。
突然林长音有些想那位租客了。
不过家里多个人感觉真是不错呢,整个房子都充满了人气。
以前家里就林长音一个人的时候都感觉这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味冷冰冰的。
不过现在好多了,多了一个人嘛,虽然这个人超能吃,整整两包水饺就算是六十个了,林长音保证自己最多就吃了二十个,剩下的全被Saber包圆了。
饭后问莫德雷德吃的怎么样,Saber就笑着回应
“Maber水饺很好吃,不过还是没有吃饱。”
“……”
笑着端着碗筷回去刷碗了嘴里还说着“晚上吃太饱不好。”
刷碗了碗筷,走到客厅里发现莫德雷德还是在抱着那个尼禄的方形抱枕,自己的抱枕现在成Saber了。
林长音对此不太在意,不过总归得先洗漱,但又转念一想……好像没有多余的刷牙的杯子。
“Saber晚上睡觉前先去洗漱,那个……你不介意和我用一个杯子刷牙吧……”
林长音从电视机下的小柜子里掏出一个原来留着备用的牙刷,递给莫德雷德。
接过牙刷,用牙刷头指着林长音说“可以啊,没关系的”
让莫德雷德先去洗漱之后,才发现她好像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也没有睡衣什么的。
“额……”
见到从卫生间里洗漱完的莫德雷德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衣服是个问题该怎么办啊?
让叶芸诗送过来一套?
不过从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先前他们是来观察街道的,而且连附近哪里比较容易打车也不清楚
应该不会是家住附近的,这会到没到家都不好说呢,再让人家到家里再跑一套专门给自己送个衣服,林长音觉得不太好。
跟自己合租的舍友的衣服?
没有经过允许就私自乱用别人的东西是不好的,这一点估计连三年级的小学生都知道。
如果打电话……怎么解释也是一个问题。
如果说自己要借她的衣服,对方问为什么。
自己回答“那个……我有一个朋友,她要留宿一阵子,不过没带换洗的衣服和睡衣什么的,要不今天先借你一件,明天就去买了。”
估计对面会这个反应吧
“女生?留宿?好了林长音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原本看你模样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根据自己对那位舍友的了解,对方应该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是误会肯定是有的,到时候解释还麻烦。
万一对方以为自己绑架还是怎么了一位无知少女,这可真的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可真是件麻烦事呢。”
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等到舍友回来看到Saber自己还得解释,也是一个大问题,不过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商量对策。
林长音忽然想到了什么“Saber你不是可以灵体化吗”
“欸!Master好不容易现世一次还让我灵体化,都不让体验一下世界美好,我不想诶。”
看到这样的Saber林长音也不知道该拒绝些什么。
不过衣服真心是个问题。
“啊!算了算了,Saber你就将就一下吧”说罢林长音跑进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一套衣服让Saber先换上说是当睡衣。
林长音也不想啊,不过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这样了。
林长音进去洗漱,洗漱前顺手关上了电视机说是让Saber睡觉去,早点睡明天还有事。
莫德雷德只得撇撇嘴走进卧室躺到床上。不过这些都是林长音进了卫生间去洗漱的后话了。
用毛巾擦干自己的脸,进了卧室准备睡觉的林某发现自己的床上竟躺着一位金发女子,刚洗漱完的林某表示十分震惊。
金发女子见到进了房间的林某掀起被子说道“Master要不要一起睡啊?”
林长音挤出了一个危险的微笑不过自家Saber丝毫不理,还是扬起被子的样子看着自家Master。
行!你狠
林长音从墙边的柜子里抱出一套稍微厚一点的被子拿到沙发上,躺下整个人都转到沙发的靠背方向。
摸样甚是凄惨~
而此时躺着林长音床上的莫德雷德蒙着被子小声说到“抱歉啦,Master这个床实在是太舒服了。”
不过丝毫听不出一丝歉意。
Saber或许是因为床太软太舒服的缘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客厅里的Master或许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也不顾沙发舒不舒服倒头就睡。
……
虚无、寂静、黑暗、无边无际,想要伸出手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这不是林长音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大概都是身体不自觉的在这片虚无中舞剑,仿佛有人教导般,就像是自己初中时候加入的少年宫的剑道部时一样。
当初并没有什么剑法只是教些基础,不过林长音在剑道一途也算是小有天赋,当时老师教了一些日本剑的技巧。
“滴答”
如雨滴滴落在池塘般一粒星光出现在这片虚无之地,慢慢的雨滴越来越密,这雨下的越来越急,星光在这片虚无中越来越多,甚至于形成一片星空。
雨变成了暴雨形成了雨幕,这片池塘以及被这暴雨打的不成样子,水中的波纹拥挤在一起,上一个还没有消退下一个就已经出现。
这般梦境与之前所经历的有些不同。
这里的星光已经形成了一片星河,缓慢流淌。
雨还在变大,愈来愈大的雨使得池塘终于承受不住,雨水刚刚滴落还未形成波纹就被新的雨滴打散,只能看得到那从高空飞落而下的水滴在水面上摔的稀碎、溅的飞起。
星河逐渐变宽直到占据了林长音的所有视野,眼前一片光明。
明明亮度是足以让人刺伤眼睛的光芒却在此刻让人舒适,感到温暖。
声音,在这片光亮中出现了声音,恍惚般的出现,像是自己的错觉。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的的光亮也逐渐消散,重新恢复了“视觉”
……
悲伤、愤怒、恨,不是这样的负面情绪,又无比的相似那是种用语言无法描述的情绪又或者说是心情。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明明感觉到自己是睁着眼的。
声音听得见不过听起来感觉无比嘈杂,是噪音,不应该说是无论什么声音进入到耳朵里自动化为“滋啦”声,好像是耳鸣了一般。
莫德雷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感觉心中无比的难受,就好似心被撕裂开来,酸楚从伤口处流出,被撕裂、被挖去,心脏从此刻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了。
就和刚才耳鸣前听到的玻璃破碎声,心也跟着那玻璃碎了,碎了一地无法捡起。
那玻璃碎了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听不清了、看不到了,莫德雷德在此刻明白自己是在做梦,这个梦不普通的梦,而是圣杯战争参与者才会做到的梦
这是Servant和Master之间的梦,Servant梦到的是Master的回忆、经历。
而Master梦到的是Servant的生前经历以及执念。
不过这种第一人称的梦境还是挺稀少的,仿佛Servant就是Master,而Master就是Servant,这也是羁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