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寄宿在交情不多不少刚刚好的叔叔婶婶家里,生活没有多好但也没有太差,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吧,可每当半夜自己失眠时看到手机里与徐烟霞的聊天记录,自己最深处总是会触动一下。
那人的安慰总是这样细如春风
春风本来就是要拂过整个大地,再细小的春风也会触碰到对方的伤心地,安慰自己的话总是会成为自己内心防守线崩坏的最后一层也是最先崩坏的第一层。
自己看着看着消息突然脸颊一湿的情况也是常有的。
因为半夜凌晨自己能做的事情什么也没有,自己在痛恨着现在这样的自己,这般无能的自己。
烈火总是会在梦里烧灼自己,烈火总会警告自己是如何从火焰中活下来的,同时也像是一个刀子不断的刺郭耳内心的伤痛点,自己父母亲的死是怎么样的自己永远都记得。
各种情感会在那时向自己涌来,自己什么也做不到,能做的只是静静的抽搐和默默的流泪。
不过幸好老天没有抛弃自己,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为自己带来了Berserker……
她不会像徐烟霞一下对自己进行语言上的安慰,Berserker也说过自己不太会讲话,然后郭耳就让她少讲话了……
在夜晚那切实的悲伤渲染了整个卧室的时候Berserker就会默默地一丝声响也不发出的轻轻爬到自己的身旁陪着自己。
伤心也好、愤怒也罢Berserker都会陪着自己面对,这让郭耳想到了一句久违的话
“我或许不会对你的未来做出改变,我甚至改变不了你的现在,但是我可以陪你一同面对”
任自己怎么做,无论是自己将她推开,还是将头埋伏她的怀中,她都会毫不在意的继续拥抱自己,甚至还会轻轻的抚摸自己的头顶。
这是Berserker的方式,郭耳自己很庆幸自己能够遇见Berserker否则他根本不敢想想没有Berserker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真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Berserker了。
有无数次怀疑Berserker究竟是不是Berserker,她是梦还是上帝给的一条止疼剂还是一个活生活的人类。
都说狂战士是在七个职介之中最难揣摩的存在,因为Berserker不需要任何思考,他们都是在追寻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打,在肉体上的迷失自我,等等就算是种类再繁杂也是召唤出Berserker的Master在自己所尽力的范围内压制这面“疯狂”
可Berserker变现出来的样式却不想是一个Berserker而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小妹的形象,她会安安静静的看着你看书,会安安静静的看着你哭泣
她会一直的淡淡的轻轻的陪着你。
这个青发萝莉只是用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就郭耳自己明白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一个看似柔弱的孩子,看似什么也做不到的孩子却可以一直跟在自己身旁,无论自己起初如何抗拒如何冷漠她的热情永远不会变。
或许是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对于情感这一方面更加敏感也更加的纠结,自己不知道该把Berserker放到心中的哪个位置……
看到现在的Master有些心不在焉Berserker用扇子轻轻的敲了下郭耳的头“Master注意力要集中一些哦”
郭耳觉得Berserker说的有道理便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景象上。
自己需要做的“破坏仪式,并且活着出去。”
郭耳在心里默念着,自己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可以找到那个纵火犯,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报仇。
右手悄悄地握紧,这一细小的动作被Berserker捕捉到了。
郭耳的道具非常简洁只是一个简单的电子表上面施了一个寻求魔法,每用完一次就得再用一次魔法,根本不会像林长音的罗盘那般便捷。
手表的时针指向的是自己右手边五十米之外的第一教学楼,分针目前还没有反应。
时针指出的的仪式魔力聚集节点的大致方位,分针可以在进入时针指出的方位中指出更加细节的位置。
夜风拂过树丛,五只龙牙兵瞬间从视野里的角落飞出。
郭耳没有任何动作身后的Berserker瞬间跳出,速度极快手中扇子在人冲出的瞬间就飞向一只龙牙兵,纤弱的扇子竟然将由龙骨制造出的士兵打了个贯穿。
青发飞舞她好似不是这里的人,扇子飞回手中右手轻敲那只龙骨兵的头颅,瞬间整个龙牙兵化为骨粉。
白衣轻轻飘她好似那从天而降的仙女,Berserker微吸一口气,回首竟从口中吐出一面火墙,那剩余的三只龙牙兵在火墙之中化为飞灰。
在这树林之中那面火墙竟然没有点燃一根草一朵花一棵树。火焰映着郭耳的脸庞就好似那天那样的脸,不过现在那张脸上多了些朦胧的东西。
少年从那火墙中走出,那高温的火墙被这淡淡飘来的晚风给轻轻带走。
白色灯光在这寂寥的空地上映出了微红,学校里的绿色垃圾桶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好似一个守卫,因为现在的这个学校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站在这里的除了树和灯能被移动的恐怕只剩这种东西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郭耳现在居然想拍一下这个垃圾桶。
一号教学楼门口有这两盏小小的黄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进入楼内轻轻的拍手发现声控灯没有反应,在这种无人的环境下落地银针也可以听见。
原来并不是教学楼内无人开灯而是整个教学区都在停电,可校内的路灯还亮着。
停了电的楼梯间只有写着“安全出口”字样的牌子在发着微弱的绿光,这绿光本应该是撑起这片黑暗里的光芒,可能是因为仪式的缘故在这时显得格外恐怖。
进一步是教学楼内无边的黑暗,退一步是在校区内充斥着的凄凉气氛被路灯照的惨白的水泥地。
郭耳与Berserker夹杂在这黑与白的间隙里,根本无需思考生物的本能都在拒绝着这栋教学楼。
郭耳犹豫一下还是选择前进,因为生物拒绝的并不是这栋楼而是这整个学校,所以自己会选择前进因为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学校,这里说公共场所不是私人地带。
自己绝对不会让发生自己的事情在发生在自己可见的地方,自己经历的痛苦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不需要让别人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