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僵持的情况下,这时候,一位老仆人走了出来,那老仆人唯唯诺诺地抬了抬头,看了周围人一眼,又把头垂了下去,略显卑微的说道:“我是纽曼公爵府家的仆人,平日专门负责夫人和小姐等人的衣物浣洗。艾伦大人拿出的衣物,正是小姐之前不见的一件,我还问过一些下人是不是被风刮走,后来小姐不让我再找,没想到是…”
林恩小声问气得发抖的索菲:“这下仆跟了你们家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么听那家伙的使唤?”
索菲闻言也皱眉思索,但是很快就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哀怨地看了林恩一眼。
“你还记得死在落日镇的那个胖管事吧?”
林恩点了点头。
“夫妻?”
索菲嗯了一声,猜测:“恐怕她觉得管事死的不明不白,以此答应了艾伦的要求。”
“别用这种幽怨的眼神看我,我也很无辜。”
林恩撇嘴,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楚是哪个冰系魔法师下得手。
看到两人嘀嘀咕咕,很是亲密的样子,对面的艾伦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等那老仆说完,他冷冷地说道:“现在她也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恩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去看了看那个女官,浅笑道:“大妈,你敢说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女官稍微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牙点头:“在下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半点作假!”
“那要是假话呢?你知道侮辱贵族的声誉要受什么刑罚?你敢发誓?”林恩从容不迫,一字一顿的说道。
围观人群依然摇着头,表示对林恩的不赞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个劲地追问。
有什么好追问的,这都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
公爵夫妇此时看向林恩的表情变得古怪,不过他们倒是没有阻止他的表演。
“我发誓,说的话都是真的!”
“好!”
闻言林恩鼓掌,看向艾伦的眼神也是充满‘慈爱’。
众人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心想这人是不是疯了啊?还好?
艾伦皱眉,显然对自己竟然和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不耻。
像他这样的百年贵族,对这样的平民天生没什么好感,现在还要和他在这里多费唇舌,当下不由得口气严厉几分。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艾伦说着又把温柔的目光投向索菲,含情脉脉。“索菲妹妹,我们一直情投意合,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幸福地在一起——”
“来人啊,破案了,把这个内衣贼给我抓起来!”
林恩直接挥手,屋外冲进十来个纽曼公爵府的武士朝艾伦走去。
艾伦大惊:“你疯了,你干什么!”
……
内衣不见了,而根据上面的证词……
这特么不就是内衣失窃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恩叉着腰,用一种将艾伦鄙夷到尘埃里的表情说:“没听清?我说你是内衣贼,没想到你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竟然做出偷公爵府女子内衣的事,简直臭不要脸!”
艾伦没想到被林恩反打一耙,忙道:“你胡说,这明明是索菲妹妹亲手交给我的!”
坐着的卢克闻言,一双虎目扫向林恩,是要看清究竟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诬陷格雷公爵府的少爷。
人群也议论纷纷,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着这些人,林恩也感觉有些好笑,只要有什么节奏,不管真不真实,反正先站好队一起声讨就是了……这和以前他所面对的键盘侠,一个特性。
为了不让艾伦的名声受到损害,卢克二度发声:“好小子,你说艾伦是内衣贼,你有什么证据?就像你自己说的,侮辱一个贵族的荣誉,这可是要受极刑的!”
林恩压根不慌他的威胁,瞥了他一眼,然后对人群说:“看来大家也不信我说的真话,哎,不怪你们愚蠢,毕竟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的女官然后指了指艾伦,高声道:“我说他是内衣贼,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件内衣压根不是我老婆的!”
众人闻言大惊,不过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林恩在拼死狡辩。
艾伦也是这个意思,闻言一副深受情伤的模样:“索菲妹妹,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呢?这明明是你亲手交给我的。”
“少放屁。”林恩打断,“公爵府的老娘们都给我站出来!”
接着在众人一脸懵逼的表情下,十来个五六七十的老女人站了出来,大多长得很抱歉。
还有两个是三百来斤的肥婆,站出来跟个小山墩一样。
林恩也不拖拉,直接一个口令。
“脱!”
刷——
十来个老女人把上衣齐刷刷地脱了,吓得围观群众忍不住直接闭起眼睛。
废话,这种东西看了,谁知道会不会长针眼啊!
不过有一些女性宾客没有闭眼,很快她们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啊,这是!”
被她们的声音吸引,男宾陆续也睁开了眼睛。
画面属实哇塞,尤其是那两个肥婆,把所有人眼球抓得死死的。
层峦叠嶂,波涛汹涌,波光粼粼,油光水滑。
不过很快大家就被这群女人统一且眼熟的胸衣所吸引,然后又去看了看艾伦手上的那块,顿时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原来……艾伦大人还真是偷内衣的么……
而且偷的还是……口区……
林恩示意她们把衣服穿上,其中一个龅牙,脸上坑坑洼洼全是麻子,长相酷似ET的女人,忍不住哭哭啼啼起来。
“林恩大人,您要给咱们做主啊!我们原本有好几件这个胸衣的,几天前,突然少了一件,问姐妹们,她们也少了。
想到贴身的衣物被这个恶心的内衣贼偷走,幻想姐妹们纯洁的身子用来猥亵,我们还不如死了算了!”
呕——
人群中已经有人扛不住,先吐了出来。旁边的人,脸色也大多铁青。
其中脸色最最难看的肯定要属艾伦,此时他手上的胸衣跟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得他扔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林恩摇头,用一种无奈地表情看着他,嘲笑道:“看不出兄弟你口味还挺重。偷窃内衣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不想见法官,我建议你私了了,要不偷了谁的,就对谁负责吧?”
说着他砸吧着嘴:“其他倒好说,就是担心你身子骨吃不消,最难消受美人恩嘛!”
此时原本已经脸色铁青的众人再也忍不住,哇得吐了起来。
呕吐声就像交响乐,此起彼伏。
艾伦恨恨地瞪了地上已经脸色惨白的女人,看她这样子,估计也没明白为什么多了这么多穿同款式胸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