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现在,我,王嫣然,和我的哥哥王逸,为了短缺的药品和所谓的曼德拉草的线索,现在来到了药艺园。
而眼前这个穿着白裙的女生,也就是所谓的唐然,给到我极大的威胁,同类肉食者之间的竞争威胁。
她说到底就是我蜕变的根源,如果没有她多年前的出现,哥哥就会一直属于我一个人,我也不会动用那样粗暴的手段改变他。
虽说在那次囚禁之后,在饥饿与困倦的刺激下,哥哥强制丧失了关于过去的记忆,但是,如果被这个女人再次唤醒。
我所做过的,也不可能继续藏在水下,绝对会被发现的。
听着他们不痛不痒的对话,额头上冷汗直冒,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我插在了他们两人中间,把他们分开。
我们被接引到一处庭院坐下,我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酸痛的腿。
这幅身体还真是拖累,不过,想到被背起时沾满了哥哥的痕迹,满足感就会把我填满,这是什么都无法代替的。
但是,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
哥哥轻轻扣动着手指关节,我知道这是他思考的习惯,他的目光在庭院里打量着,一如既往的谨慎。
明明已经受伤那么深了,却一直苛责自己更谨慎一些。
我也曾经劝过他不要那般苛责自己,但是,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劝阻是假的,而且结果自然而然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他在受伤状态下依旧保持警惕,内心便有喜悦的情感在涌动着,他是为了我而活着的,为了保护好我而逞强。
虽说之前职工楼的事件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他会脱离我的控制离去,但是,我如果在那个时刻,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吧。
我也会为他献身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毫无疑问。
唐然带着点心回到了庭院,似是每一步都计算好了间距,走的那般优雅,如同高雅出自血脉。
但,这不是你看的入迷的理由吧。
我咬了咬牙,右手使劲扭在了哥哥的腰上。
“便签我们已经看过了,药的供给没有问题,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就是了。”
唐然这样说着,看着我手上的动作,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哼,就该是这样,之前的话题就不应该继续下去,拿完药我们就走才是最好的。
看着她的表情,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看着她胸前的微微隆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傲人的**,如同一只高傲的百灵鸟。
“那么,可以继续刚才的话了吗?你...似乎认识我...”
“咳咳...”
哥哥摸了摸下巴,慢吞吞地开口了,同时无奈地看了看我的方向,似乎刻意照顾着我的情感。
不想让我生气的话,就不要说那种话的说。
鼓了鼓面颊,如同被激怒的河豚胀起了身体,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却再没有出言制止。
目前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更不要说昨晚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情感,把另一面放了出来。
收到的刺激太大了,甚至连杀掉哥哥这种念头都生了出来。
冰冷,不会动的他又有什么意义,想到昨晚自己疯狂的状态,连我自己都有些后怕。
如果在短时间内给予他过多压力的话,其实也不好,他会害怕,会逃走的吧,那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礼貌性的回应,没显示出进攻倾向,连我都有些怀疑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唐然,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即使有人在旁边,也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的吧。
两人就这样有的没的说着一些礼貌性的话语,无非是称赞这片园子之类。
唐然始终没有做出一些触动我的举动,是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人不可动摇的归属权吗?那样再好不过了。
无意义地等待,我无聊地打着哈欠,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自己心爱的男人。
其实让我担心的并不是戒指里跳动的时间,而是他背上尚未处理的伤,就算我和他时间耗尽,死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若不是他背上的伤必须要处理,我连一秒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突然,桌子下自己的大腿上传来被触碰的感觉,我反射性的缩了缩腿,红晕直接烧伤了脸颊。
是...是现在吗?
一定要现在做吗?
有人看着呢...
真拿你没有办法...
慢慢地,有把腿靠了过去,同时双手在桌下捉住了他那只作乱的手,按在柔然的大腿上。
我眼睛微垂,思想为即将发生的事雀跃着,害羞,却十分兴奋,说是期待着也不为过吧。
不由得想起之前消防通道那次,他摸我腿的粗鲁行为。
脸上烧的更红了,胸口也节奏混乱地起伏着,吐出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悸动的心。
炫耀似的看着一旁的唐然,果然,她的脸色变得生吞了苍蝇般难看。
转头偷偷地瞄向哥哥,却看见了满脸的黑线。
啊累累?不是这个意思的吗?你对我就那么没有兴趣吗?
还真是不解风情,我不满地砸了一下嘴。
哥哥嘴角抽动着,似乎是受不了我的刺激行为,手不断想要抽出,却被我抓紧,看来还是需要多多锻炼他。
虽说脸上精彩至极,手上的动作却又一次开始,一根手指在我的大腿表面滑动着,看他严肃的表情似乎是向我传递着什么。
我稍微正了正神色,稍加思考也就明白了他的行为,在我腿上写着的是一些易于分辨的文字。
【看,这,里】
是调查这里的意思吗?这里有什么异常?
果然,他的下一步动作证明了我猜想。
【不,对】
看着他,我以唐然察觉不到的程度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以领取药物为借口离开了庭院。
虽说把他们两人放在一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是哥哥的意愿我是一定要贯彻的。
更何况,眼前的事如果不好好处理的话,真的感染了是很严重的。
药艺园里人不多,但是也不是见不到人的程度,他们大多都在园圃之间忙碌着,呵护着自己手上的艳丽的不知名的花,无比珍视。
明明他们的手上也有着戒指,却根本不关心审判的降临,而是醉心药草。
虽说这里的人都没有受伤,但是审判肯定也会或多或少地夺走体质稍弱之人的性命,他们失去的人的尸体在哪?
为什么要做无意义的事,浪费时间去照看这些药草。
这些都是比较重要的问题,但我依旧搞不明白。
不论我走到哪里,都被视线紧紧锁定着,虽说没有明确限制我的行动,但被监视是可以肯定的。
在现在,想要乱跑显然是不可能了,我只能前往配药室。
刚进门,一种浓郁的中草药味便将我包围,唐然身上的味道应该就是来源于此,还真是让人厌烦。
配药室里已经有些人在等待着了,看样子也是求助上门的学生,他们排成一排坐在长椅上,似乎手术室外等待的亲属。
他们看见我的到来也没有过多的反应,仅仅几个男生抬头扫了我一眼,片刻之后又把目光沉下,这种单纯欲望的眼光我见的太多了。
只是,我最在意的那个呆子,却从未向我展现过这样的欲望。
真是木头,还需要慢慢调教才是。
房间深处的门应该就是药房,中草药的浓郁味道就从那里飘出。
简单观察了一下,除了药房门之外,还有一个比较隐蔽的小门紧闭着,不知通往何处。
我不像哥哥,可以在没有情报的情况下进行推理,他就像知道剧本一样,掌握着每一个人的内心,所以我一直坚信着,即使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他也一定可以像以前一样保护好我。
他掌握他人的内心,而我掌握着他的心,这样就是最好的。
看样子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我默默坐在了离人群稍远的位置,揉搓起生痛的双腿,并且默默注视着这件房间。
这里的守卫倒是蛮多的嘛~人群进进出出,却总有几个人始终没有动过位置,分布地站在四个角落,不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可以第一时间控制住吧。
终于,轮到了我,洋溢着笑容从配药师手中接过了几小瓶应急处理的药物。
这样一来,哥哥就没事了。
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吧,离那个唐然尽可能的远。
至于曼德拉草什么的,还是等哥哥恢复了之后,让他那个聪明的头脑来处理就好。
下一瞬间,我洋溢的笑容却冻结在了脸上。
不知从哪来的男人,直接抢走了我手里的药物。
那,那是哥哥的。
是他需要的。
如果感染不好好处理的话,他就没办法再好好陪着我了。
......
右手直接一记手刀破空向着他的后颈劈了过去。
“给我还回来!你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