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地,我们被轻易拿下,随后被带往了另一处关押的地方,如果不和我说这里是药园的话,是拷问部之类的,显然也十分合理,毕竟有那么多牢房。
被守卫随意地扔在大理石制的地板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等待着之后狂风骤雨般的虐待。
片刻之后,预想的暴行却迟迟没有降临,被扔到这里之后,守卫似乎就离开了,甚至连搜身都没有做。
她们难道还有更重要的事?
不过这样也好,给我了逃出去的机会。
我可不能停在这里。
如果将要被处刑的人是哥哥的话,现在只有我能救他了。
眼睛被黑布包裹着,嘴巴也被胶布缠住,我无法分辨外界的情况。
只能从身旁传来的呜呜声猜测,在离我不远处也有被捆绑关押的人。
听声音大概是两个,而且是和我同时被关在这里的,看来便是唐然和于瑶瑶了。
和自己最讨厌的人被关在一起,还要和她合作,想到这些,一种对自身的厌恶在喉咙里翻滚着。
归根到底,是自己没有能力罢了。
如果自己准备的再充分些,如果能多几瓶雷汞,情况是不是就会不同呢。
捆绑着手臂的是简单的粗麻绳,应该说幸好不是塑料材质的捆扎绳,那种东西我是无法应对的,因为无法被酸化。
但只是这种程度的话,逃脱的几率还是很大。
移动着腿部把自己撑起,呈一种鸭子坐的状态,然后把自己口袋里的小瓶子一一倒在地上。
装强酸的小瓶子是用塑料封口的,区别于其他的木塞封口,一是为了安全,现在也十分容易分辨。
我要做的事却并不那么轻松,首先那堆小瓶子就像一个小军火库,一旦我不小心压破了雷汞,这里被关押的三个人都会被炸上天。
其实,强酸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我可不想这种液体附上我的皮肤。
一旦被烧伤了,我唯一的一点样貌上的优势也就失去了。
连我自己都无法容忍丑陋的我待在哥哥身边。
那边的两个人依旧绝望地呜咽着,虽说嘴被捂上了,但我还是能分辨出她们喊着什么。
其中一个人,一直喊着王逸的名字,一定是唐然那个坏女人吧,还真是让人火大。
等下就把强酸泼在她脸上好了。
如果这样的话,她应该也就没有理由出现在哥哥面前了吧。
顺利地压碎了玻璃瓶,虽说飞溅的液体还是有一点沾在了手上,但长袍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挡下了那种灼烧的痛感。
麻绳滋滋响着,酸物如同毒液攀延而上,深入绳子内部,瓦解侵蚀着。
感觉就像小时候玩火一样的呢,虽说危险,却引诱着人按下打火机的按键。
危险的东西,如同深邃中燃放的烟花,夺目,璀璨,人天生就是喜欢危险的。
但是,还是算了,再晚一步,绝对会攀上我的手腕的。
用力一挣,拉开了已经被腐蚀的绳结,随后将身上的束缚全部解下。
袖口处的长袍已经被破洞填满,已经失去了保护能力,不过也幸好刚才它帮我挡下了酸液。
看看那边被捆绑着的唐然,又看了看地上沸腾着的酸液,撇了撇嘴,还是放弃了刚才报复的想法。
毕竟眼前这个人现在对我来说还是有用的,我需要她嘴里的信息。
只是,光是看着她,心里的怒气就根本无法消解,反而在心中翻转腾挪着,气焰更盛。
唐然现在看来仿佛落难的公主,洁白的连衣裙乱做一团,在白皙的关节处突兀地缠绕着粗重的麻绳,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也被黑布遮挡。
嘴巴微微喘息着,脸颊因为缺氧的充血变红,任君采摘一般。
如何看来都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祸水,哥哥被她迷住也是在情理之中吧。
在情理之中就意味着你可以动手吗?
那分明是我的东西。
谁允许你插手的?
愤怒驱使着我做出自己都不理解的事,我想的只是尽可能的弄脏眼前的雪白。
把手缩进本就残破的长袍里,让她感受不出来者是谁,然后把手伸向她穿着白色裤-袜的大腿内部。
怎么样才能让你离开哥哥呢?
究竟怎么样你才能离开呢?
如果你自己都厌恶自己的话,你会离开吗?
我还不想杀了你,那样的话,我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手在群内抚摸着,体会着她的反抗。
她的身体疯狂蠕动着,想要逃开,腰身向上拱起,口中痛苦的呜咽也在此时到达了定点。
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脏了,你会离开吗?
告诉我啊!
右手也伸进裙下,正准备进行进一步的动作。
眼前的少女却突然开始剧烈抽搐,肩膀收缩着,嘴角勾起,然后,突然没了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手抽了回来,准备探向她的鼻息。
难道晕过去了?
这时,她刚才平息的挣扎转换了方式,双腿并在一起,直直地向我的腹部踢了过来。
躲闪不及,柔软处被攻击的剧烈吃痛让我大张开嘴巴,一瞬间出声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又再一次陷入了静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是..是怎么回事?
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一样。
仅仅依靠着腿部的力量,她便挣扎着站了起来,眼睛被蒙住却很好地找到了我的位置。
补上一脚,将还趴在地上的我直接踢翻。
腹部接连受创的我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伸手想要阻挡她的进攻却总是慢上一步。
混蛋啊!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趁机抓住她踢击着的腿关节,扭转把她翻倒在地,然后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
被制服之后,她就再一次没了动作,嘴上的呜咽也早就停止。
除去身上传来的温热,我甚至以为眼前的少女是一个制造精良的人偶,这种状态根本没有人性在内。
不惜代价,受痛也不会出声反抗,体能也和刚才完全不同。
危险,绝对的危险,如果我不全力反抗的话,她绝对会下手把我杀掉的。
这样的人,留在哥哥身边绝对是危险。
我撕下她脸上的胶带,固定着她脑袋偏转的方向,让她直视我的目光。
星辰却被黑洞吞噬一般,在她的眸子上,我再找不出一丝灵动,只有无尽深邃的黑仿佛凝成了固体。
眼前的人,绝对,绝对不是我认识的唐然。
“你,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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