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时的芬恩才刚刚加入天位。
领路人都是抽签决定,看似随即却总是被人认定是上天决定,而前任五席的烈也就这样协助芬恩求道,在古之森寻找力量本源。
人成为天位只是一次许可,如何在这过程中发掘力量本源才是真正的考试,而这也是普通人朝天位进阶的必经之路。
求道者,无论是曾经的魔法还是现在的肌肉,人都是求道者,在寻找力量本源的途中迈步向前。
应该说米娅姆遗传了烈的一切有点,近乎不像男人的秀丽黑发如潮水般倾斜。
俊俏的脸庞丝毫看不出已经三十多岁,反倒如少年享受着青春的馈赠,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身为半人狼一族他拥有杰出的体能与过人的力量,但烈本人并未演习传统的拳法亦或者是任何重兵器,反倒选择了重量适中的长剑。
“诀窍,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问呢?”
烈如此笑道。
“倒也不是想知道有什么诀窍,就是....想要听听你的建议。”
那时还只是正太的芬恩正盘坐在地上,双手接触大地用身体去感受自然中的元素。
“每个人的求道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可能是突然发现了本源,有的人可能只看着风吹落叶的一瞬,这种东西无法一概而论。”
说着烈缓缓将长剑从鞘中抽出。
“所以说为什么天位不派同一体系的人充当导师呢?”
魔法师教魔法师,战士教战士,这也许是天经地义的吧。
“你难道觉得法里奥那家伙会好好教导你么?”
目前能够被派遣的也就只有法里奥这一位魔法师了,但是....
“那家伙不把我偷偷推下山崖我就算烧高香了。”
人人都明白法里奥的可怕,那家伙藏私非常可怕,更不要说能够接纳另一位魔法流同僚了。
“对吧,不过要说到我当时求道成功的案例....就是感受风从耳边吹过,那轻柔却可以撼动世间的鸣响。”
说罢只看到一根银线在空中穿过,察觉时烈的长剑已经进行过挥砍收于鞘内,最后扣合收剑的叮当一响则是一切的终结。
霎时狂风四起,风暴在峡谷间穿梭,最为震撼的一幕则是人可以清晰感受到这狂风的流向,最终的目标正是那远处的山头,银线与那山下一角重合。
“等...那是什么啊!?”
谁知那山头开始倾斜滑落,刚才的一斩直接的将那山头从顶端削去,倘若芬恩靠近一定会看到那镜面般的切面。
“这就是我求道时挥出的第一剑,风时大时小,时而轻柔时而汹涌,但这都不影响风的流向,它无处不在但又能传播到各处,倘若如此我就让自己的能力变为风本身,让我的剑气可以传播到任何一处。”
“将固定的攻击距离变为了无限么?好厉害。”
“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只是一瞬间....你也能很快觉醒的,这片树林本就是元素聚集之地,我们需要的就是进入冥想感受这世界上的一切,我其实并非是你的领路人,这座丛林才是。”
这片森林存在多久没人知道,但这里每一棵树都是上古的存在,就连一粒沙一滴水都是上古之物,也正如烈所说这里的一切都能成为引导者。
“对于外人来说这种行为实在是神奇啊。”
明明只是自然界中发生的任何常识,却能够在一瞬之间促进一人百年修行,人类这种生物还真是存在着最多疑问。
“或许吧,但这也正是我们与常人不同的一面,也许这就是我们成为天位的众多原因之一。”
烈微微一笑坐在芬恩身边。
“我们和别人不一样么?”
越是感受自然芬恩就有越多的疑问,当他在询问的同时身体也感受到周围的世界变得越发清晰,他甚至能够透过实体看到元素本身。
“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我们比他们先迈开一步,我们也背负着保护他们的责任。”
烈在这段时间的陪伴中教会了芬恩很多东西,虽说大多是做人的道理但也正是这些辅导才让芬恩可以融入这个世界,而不是一味的研究魔法被求知欲左右。
以前的老师教会了芬恩快乐和自信,虽说视为老色批却异常乐观,现在的教师则是烈,他教会了芬恩要保护其他人的正义感,这世界上没有人是特别的他们只是背负着不同的职责。
也许现在芬恩对金钱单薄,不求名利或许都是烈的功劳吧。
“强者保护弱者,真帅啊,只是对我的求道....”
其实芬恩还是不懂呢。
“说实话我也不太习惯教导别人,但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有天赋,我相信你能够自己参悟的,至少比我强。”
烈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在芬恩头上乱搓。
烈当年的觉醒并不只是倾听暴风这么简单,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被帝国的杀手侵害,刚巧吹拂的风声让他在顿悟,这也正是烈觉醒的真相。
“我才没有那么聪明呢,还有啊烈叔,我不是半兽人没有耳朵的,这么揉头发会乱的。”
“抱歉抱歉,揉我家孩子的头习惯了。”
烈也不好意思的说道。
“您还有孩子呢?多大了?”
“和你一样大的可爱孩子哦,下次介绍给你吧。”
那时候芬恩还不知道米娅姆是个女孩儿,当然芬恩也再没有机会与烈见面
就在前几年烈从天位退役,已经与天位再无瓜葛的他也不变留在这个国家,他拖家带口回到了兽人之国,当初可能是情况紧急而没有机会与芬恩告别。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才让烈这位剑豪都感到害怕呢?
“想当初烈的求道是一剑将半片森林夷为平地,而你当初的求道是发现了那个元素,都是极具破坏力的家伙呢....”
路西法也调查过芬恩与烈的事情,作为求道人二者都有着显著的觉醒成效。
“这也是为什么我讨厌一席那家伙,烈前辈当初的匆匆离开正是因为一席对于前代的势力清扫,不知多少人提前退位甚至还有人被秘密清扫。”
“这话可别直接说出来哦,烈就是最好的标榜。”
路西法听说烈已经丢失了一条手臂,至于是因为什么恐怕只有本人和一席两人知道了。
“那个混蛋到底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对你做和对烈前辈一样的事情吧。”
“可恶!有胆就来啊!!”
芬恩也是真的气不过,右拳挥出将地面贯穿打出一枚大坑。
地面的晃动让树后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露出一角,但也是收回快速并未被二人发现。
“干什么?我也想知道呢.....夺走我父亲的一只手臂。”
躲藏在树后的米娅姆已经听到一切,现在的她也是低着头在默默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