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消肿消得差不多了啊。”大小姐打量着翎小黎，翎小黎双手不安地握在一起，低下头，轻声地“嗯”了一下。
“恩？怎么，不感谢一下我们家的药吗？”大小姐却又不开心了，一拉绳子将翎小黎拉到身前，勾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
“我……”翎小黎很像问问是谁让他受伤的，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谢，谢谢……”翎小黎想低下头，但是下巴下那只手却阻挡了他，他被迫闭上眼睛屈辱地对大小姐“道谢”。
“不行啊，声音太小了，而且现在你应该叫我，主人~”大小姐的声音听上去更愉悦了，另一只手松开了绳子，转而搂着翎小黎的腰，令她惊讶的是，翎小黎的腰异常地细，自己仿佛可以一只手完全搂住。
“来，睁开眼睛，然后叫大声点。”翎小黎缓慢地睁开眼睛，正好和她静在咫尺的眼睛对上了，翎小黎俏脸一红，害羞地说不出话。
“啧……”她也意识到她们的姿势不妥，直接松开了搂着翎小黎腰部的手，翎小黎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啊……墨羽你到底……”翎小黎痛叫一声，，捂着屁股试图抗议。
然后他就被打了。
“都说了，叫主人。”墨羽收回了挥出去的拳头，无视趴在地上痛苦的翎小黎，再次拉起绳子。
“啊，啊……”翎小黎被拉着半跪在地上，双手抓住项圈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我……”翎小黎感觉脖子上越来越收紧，大脑已经昏昏涨涨的了。
“对，对不起……主人……”最终翎小黎还是叫了出来，屈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随着翎小黎的屈服，墨羽也松开了绳子，翎小黎才得以趴在地上呼吸一番空气。
“……”墨羽看着痛苦的翎小黎，却感觉有一些违和，她似乎并没有愉悦……
“啧，站起来。”墨羽有些烦躁，围着翎小黎四处打量着。
“咳咳……”翎小黎还没有从窒息感中缓过来，但还是颤巍巍地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恩，腰很细，屁股也翘，腿细直，手脚都小，翎小黎你还真是一个天生的欺骗者啊，连身体都在欺诈别人。”墨羽嘲讽着翎小黎，同时伸出手去碰触他的身体。
“对，对不起……”
“恩？”
“噫——对不起，主，主人！”翎小黎差点腿都吓软……哦，已经软了，只不过是墨羽扶着他才没有倒下。
“怎么身体也这么弱，难不成你就是当代林妹妹吗，翎妹妹哈哈哈哈——”墨羽无时无刻不在语言刺激着翎小黎，她走到了翎小黎的身后，翎小黎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恐惧的冷汗浸湿了，再加上翎小黎穿的是纯白色的薄衣，所以很清晰地可以看见他的后背，皮肤看上去雪白光滑有弹性，哪怕是墨羽都很羡慕。
“呵呵，又穿了这样的衣服，是真的在勾引我吗？”墨羽靠近翎小黎，然后双手扶着他的腰，将小嘴贴在他的耳畔，“那，我给你安排一个最适合这样银荡的你的工作如何？”
“不，不是，我真的没有……”翎小黎颤抖着身子，完全不敢回头看墨羽。他的双手抓住裤子，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
“开玩笑的~不会让你去干那个的。”墨羽在翎小黎耳边轻笑了一声，双手拉紧翎小黎湿透的衣服，将翎小黎娇弱的身体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
她又掀起翎小黎盖在后颈的头发，然后将项圈解开，露出里面发紫的皮肤。
“恩？想不到你的皮肤还挺嫩的。”墨羽看着翎小黎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恢复了粉嫩。
“恢复速度也挺快啊，看来刚才我不用让你上药也行。”墨羽抚摸着翎小黎的后颈，感受着对方在自己手底下的颤抖，这才感受到那种愉悦。
翎小黎感觉糟透了，现在他除了疼痛就是痒，他感觉自己全身都痒痒的，差点瘫软在地上。
“主人，不要再弄了……我好难受啊……”他带着哭腔向墨羽乞求着，他已经受不了这玩具一般的待遇了，他也明白了之前兰说的“玩具小姐”的含义了。
“你不会这么敏感吧？才这样就忍不住了吗？”墨羽一脸愉悦地抚摸着翎小黎的后颈，她觉得自己喜欢这个。
“啊……哈……”良久，翎小黎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了，半跪在了地上，两腿分开在身体两边。
此时的翎小黎脸上表情迷离，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大脑也像是变成了浆糊，完全无法思考。
“翎小黎？”墨羽呼唤他他也没有回应，他只觉得身体好热好痒好难受，他下意识顺着脑海中最深处的记忆呼唤着：
“小夜……小夜……”
“啊……小夜，哥哥好难受啊……”
“恩啊……”
“翎小黎？翎小黎！喂！”墨羽这才意识到翎小黎状况的不对劲，走到他正前方，才看见他已经满脸泪水了，眼睛也毫无光彩。而翎小黎却像是没看见墨羽一样，一直呼唤着翎小夜。
“对不起，对不起，小夜……”
“哥哥……”
最终，翎小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墨羽迷茫地看着一脸痛苦的翎小黎，看着他扭曲的俏脸，看着他苍白的嘴唇，墨羽莫名感觉身体某处有些疼。
“澜，你过来一下。”她对着空气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就呆呆地看着翎小黎的脸。
……
“他的身体似乎累积着某种毒，这会逐渐地摧残他的神经系统，如果长期持续下去，恐怕……”
“而且他的大脑似乎也遭受过创伤，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一种失忆的状态。”
“那他……”
“……很难……无论是记忆的恢复还是身体的修复。他遭受的几乎都是不可逆的变化，而且极可能为人为。”
“……好吧，我知道了。”
墨羽目送走了医生，她端详着翎小黎此时平静不少的睡颜，柔和的五官给人一种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感觉。
“是有人想害你吗？不，你应该是只和你弟弟住一起的，你的弟弟没理由害你。”
“那难道是你自己……？”
“难道是我逼迫的你吗？”
“你就宁可自杀也不肯做我的宠物吗？”墨羽将手按在翎小黎纤细的脖子上。
“呵……我下不去手啊……”墨羽回想起了她和翎小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了这个懦弱但是又极美的“女孩儿”。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或许是对于这份美的追求，或许是对于这个和自己一样看上去很孤独的“女孩儿”的同情，她第一次主动上前搭了话。
然后她收到了至今看见过的，最纯洁，最美丽的笑容。
那是她最羡慕的，纯洁的笑容。
也是她最嫉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