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更不想那些女生和你一班!尤其是我没和你一班的情况下!”
姜晚晴像是放弃了什么,干脆放飞自我地跺着脚喊道。
“姐,这……总得给个理由吧。”
“女生做事,需要理由吗?”姜晚晴小手一端,小头一撇,小嘴一嘟,一副耍赖撒泼的模样。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抿了勺粥:“行吧,总而言之现在能好了就行。”
“你倒是关心下我怎么自我调节好的啊!”
姜晚晴很是不满地上前,双手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肩膀。
“呜呜呜!呜呜!”我急忙地拍着晴姐的手,像极了被扼住咽喉的人的挣扎。
“装作口齿不清糊弄我吗?李儿~~李儿~~”
你不要一边这么晃我,一边闭起眼仰起头来撒娇啊,看一眼我的情况啊!
口区————
“你一边子去!”我一把甩开拽着我肩膀的姜晚晴。
终于能好好说话了,可这解脱的代价有点大——餐桌上倒还好,我的衬衫短裤全都是糊状物,而且、而且还在往里渗!
饶了我吧!我最受不了衣服被污物沾染了,我现在感觉浑身刺挠。
“我、我没注意你喝粥了,不好意思嘛。”
晴姐低下头,双手背后,脚尖内扣地点着地,认罪态度很是良好。
我看着眼前的少女,满眼都是惹怒了她时我自己的影子,当然我的姿态不可能这么、这么娘,啊不是,我是说可爱。
“我换衣服去了,待会你给我弄洗衣机。”
没立场也没必要继续发火的我,让她操作洗衣机当做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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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脚心压在门槛上,体会着奇妙的**与痛感交融。
“真是的,明明打完球一身大汗的衣服比这还黏,没见你这么矫情。”
一旁负责卫生清理的侍女很是不满地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能一样吗!被你从嘴里晃出来的东西,和自己毛孔分泌的东西,能比吗?”
“唉哟你真别说了,你越说我越恶心,待会我真吐出来我肯定吐你身上。”
“你敢吐我身上你就接着手洗,反正累的不是我。”
我哪能吃姜晚晴这一套啊,好不容易遇到一次家庭地位翻转的时机,此时不过嘴瘾,更待何时!
“啊真是的!气死人了!”
少女揉搓衣物的手掌,做出的动作更近似于撕扯,我甚至能听见拳拳砸进水中的水花声。
我“很是心疼”的故作惋惜:“洗衣机坏了和我的衣服又无关,别拿它撒气啊。”
“怎么就这么巧啊,用了半年多了没坏过,昨天还用呢!”
少女抬起头,通过镜子的反射和我对视。
“不听话的坏小孩,是会受老天惩罚的哦~”
“我去你的。”姜晚晴被我的老闵模仿秀逗乐了,左腿抬腿便后踢过来。
“好一招蠢驴尥蹶!敢问阁下尊师高姓大名,改日定当上门讨教。”
我小跳躲开后,双手抱拳给姜师傅行了一礼。
“野路子,独一家。你要想学,我还能教你铁砂掌呢。”
啪啪的水声作响,我感觉那一盆水要被她作践完了,不过也刚好该换水冲了,不算浪费吧。
“在下今日,倒是有幸见过同用此招的友人,以鄙人拙见,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呢。不知阁下是否有意相识一番?”
我捋了捋没长出来的山羊胡。
“你今天不是和沈清羽一起出去玩了?她能踢你?”
姜晚晴很是诧异地放下衣服,转过身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确实是和她一起去看书了,不过你也了解她,怎么可能踢我呢?”
“那你说的什么东西。”姜晚晴撇了撇嘴,转过身去又拿起了我的衣服,准备继续迫害。
“是良姣婍,她用这招对付的沈清羽。”
“啊!?”
你转身倒是把手抽出来啊,这一盆水全倒地上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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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你是想我和良姣婍接触接触,就想闵霁颜接触你一样,让我放下心来?”
拿拖把擦着地的侍女听了我一番话,露出胜读十年书的表情。
还好这句话我没说出口,胜读十年书这种对知识的侮辱,可能让她当场翻脸啊。
“相信我,她是个好女孩,也是我,嗯,接近于兄弟的关系,没理由让你担心的。”
我拍了拍像从良姣婍身上复制粘贴过来的胸脯,很是自信。
“哈昂↘”晴姐独有的表示不置可否的拟声词,很有女性韵味。
我做出了自认还不错的提议:“明天不是都在班里集合,听老师讲话顺带领军训服吗,下午的时候就可以一起聊聊啊。”
“我什么立场就找人聊聊啊?”姜晚晴的反问直接而真切。
是啊,什么立场呢?
是“我家小醴交友我不放心,怕被坏女人骗个人财两空,我得验验你!”;还是“祷醴的朋友就是我晴姐的朋友,喝了这杯奶茶,以后我就是你闺蜜啦!”
不管哪个都很难让人大方接受啊……
“不还是你担心这担心那的事吗,没听说过普通交友男方忧心忡忡的。”
人类的思考遇到困难时,往往会进行抱怨,而对象总优先选定他人——诺奥雷智·姜曾经说过。
“不也是你强行拉我一起打算和她聊天什么的!我也妹说我想要聊啊!”
不是,姐,王姐教的不是津门话吗,你这“妹说”的东北口音是哪来的?
“那你不聊,你怎么能放下心,不担心这担心那呢?”
“那我非得聊才能不担心吗?”
姜晚晴的双手一摊,摆明了就是不想解决问题的态度,言语都不带逻辑了。
“姐你这抬杠就没意思了。”我有些不满地说。
“必须顺从你才不是抬杠吗?姜祷醴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姜晚晴侧着肩,拿头顶着我太阳穴阴阳怪气道。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终止了“第数不清次姐弟大战”。
“姜家姐弟在吗,我隔壁老良!在的话开下门!”
“良伯!”
“良伯?”
原本侧顶着的两颗头颅就这么黏连着扭转,我和晴姐的眼睛在近乎失焦的距离交互视线。
我能看见她眼中的迷惑和猜疑,她应该也能看出我的惊讶。
“要不在的话,我就让小七回来捎给你们吧!”
“等等良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