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加更到账!这一章,一个词,满意。我真的写得很满意。】
客观上好像只过了三四秒,但作为大胆突破尴尬的一方,我的内心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岁月,真的很煎熬啊,说句话啊沈清羽!
我绷不住睁开了眼,因为不知道她到底作何反应而有些心虚。
沈清羽处变不惊、端庄优雅的脸庞早已被红色涂满,娇羞的颜色装点她的面容看上去毫不反常,而且很是合适,简直能够放到galgame里作结局cg了!
没看出来,你是个害羞会上脸的人啊,之前还没见过有人羞怯时像书里一样红脸呢,只是你这红的也这么好看太过分了。
沈清羽的手放在桌下,深呼吸了几下后绷住正常的声音问道:“祷醴,你是在捉弄我吗?”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会这么说。”
我这时也摒弃了羞耻心,把内心深处的话说尽、说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少女最真切的反馈。
沈清羽面露犹豫,好像在筹备着很大的决心,甚至皱起了眉头。真的有必要纠结到这种程度嘛……不想被喂直说不就好了,我又不会觉得伤心什么的。
“啊呜。”
迅雷不及掩耳。
原本我都想主动收回胳膊,给个台阶免得闹难看,结果沈清羽猛地伸出脖颈,一口就把勺子上的东西吃了个干净。
还好脸皮够厚多撑了几秒~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是,只是成功把自己的东西送出去,我就觉得非常开心满足。
沈清羽靠深呼吸平复的面色全成了无用功,又一次浸染双颊的羞红让她的少女魅力全开,鼓鼓着嘴扭开头不和我对视,自顾自咀嚼的样子,可爱煞人。
完全吞咽之后她才淡淡开口道:“还是挺好吃的,祷醴你挑的口味不错。”
我撑着下巴带着笑意看向她,有意无意地说着:
“时刻注意礼仪,嘴里有东西就不说话的细节也是这么可爱~”
“祷醴!不能再取笑我了!”
沈清羽看样子是完全纠缠不下去了,急忙低下了头品尝起了自己的美食。
叫你先伸出勺子逗我,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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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电影好呢~”
端庄的少女每一步都是标准的步伐:后跟落地,脚掌缓落,前脚掌带动小腿前行,不断重复,街边小道也因她的身姿走出了亭台楼阁的味道。
只不过并肩而行的高个脚步轻飘,恨不能把脚尖踮起来就是一个纵跳,跟个第一次跟主人上街的小仆人似的。
想到这,我赶忙克制住了自己。
“有什么类型想看吗?”我略微低下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从我这个角度看,她头顶的发旋好密啊,怎么说呢,就感觉发量完全碾压另一个我天天看的头顶。
“不是很无聊就行~”沈清羽听声音心情也很是不错,把“行”的尾音拖得老长。
“那就猎奇恐怖好了。”
沈清羽瞬间就停下了脚步,有点小生气地看向也跟着停下的我,也没多回应,像齐步走的姿势一样摆出小拳,轻轻砸了我的手一下。
我当然会意,笑了笑说:
“那不是你说的大部分都行嘛,猎奇恐怖一点都不无聊啊,简直全程高能呢!”
沈清羽也没闹脾气,便随和地点了点头,迈开步子平静地说道:
“啊好啊,祷醴你要带我看,那我就看好了。”
声平如水,不对,只是如水形容不了这份平静,应该是如暴风雨前的海面。如果你见过你就知道,那份平静,是如同时光静止,是如同当场窒息的。
那我哪还敢再多嬉闹,一个上步拽住她的手腕,急忙解释道:
“别别别清羽,我开玩笑的,我自己在影院看过猎奇恐怖,又怎么可能带你去啊,别生气别生气~”
对姐特殊作战经验——有错赶紧认,放低姿态陈述清楚地认。
沈清羽面色如常,声音依旧毫无起伏,顺势建议道:“那刚好啊,我也没看过,一起去看好咯。”
“没必要没必要,好好地动画电影、大场面电影不看,看那干嘛,找罪受嘛不是!”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
这时沈清羽“噗嗤”地笑出了声,春溪解冻,如花苞初绽,美不胜收。
她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我的额头,说道:“你呀,这点胆量还要看猎奇恐怖呢?我吓一下你都这么紧张了,到时候怕不是要钻进我怀里?”
明明很像是晴姐或者闵霁颜的台词,在娇笑着的沈清羽口中说出,就是有独特的化人心肠的绵柔。
“不也挺好吗?”
这次我放开了她的手腕,虽然动作慢得简直是在表演教科书般的恋恋不舍,然后在前面带着路说道:
“恐怖片远不如你的表情能让我慌乱。”
这次沈清羽好像是被逗出了抗体,甩了一掌在我肩头,依旧是又缓又轻,生怕我感觉到她在打我一样,没好气地说:
“太土味啦!”
“真情流露,难免大脑短路;言有尽处,勿谓短句味土。”
沈清羽被我摇头晃脑地脱口成词小小惊了一下,然后又是一笑,带着我继续往前走的同时,也吟起了词:
“情随语出,情挚何愁话土;经纶在腹,有才方通话术。”
我做了个揖,认真地说道:“弟子受教了,这就回去通读《和女生说话的100个技巧》。”
谁知沈师傅兴起,又是一句:
“跟为师学,远胜那些杂书。”
“这也太不工整了吧,你这怕不是军阀写诗?”
“哈哈,”沈清羽开怀大笑,联想到一篇经典便道,“大明湖 明湖大 大明湖里有荷花——”
我当即接上了她的长腔:“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跶”
“哈哈哈”对视而笑。
这是《沈谦森回忆录》中沈大师幼时听说的军阀诗人佳作,还被当时没学过多少韵律的沈大师一通嘲讽呢。
这种你有什么梗我都能接上的默契,真的是让人幸福的东西。
至少我在她美丽的笑眼中,看到了和我一样的快乐,那种和他人共享思维的奇妙感受,那种对知己的无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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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妈妈?”
我正在图书馆门口的阴凉下等着祷醴,突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这真是喜出望外。
“啊我是想问问你眉笔的事——”
祷醴到了,可他怎么是载着闵霁颜来的?而且,闵霁颜,怎么……
“喂妈妈,我在,没事啦我都已经画完了,现在已经在外面了。
嗯会的,妈妈再见。”
或许是误会吧,就算不是误会,又能怎么样呢?我没有闹别扭的立场啊,对吧?
他已经往这边来了,别让他知道我看见了会好些吧,嗯,喘起来!
“久等了,等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