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日第一更~】
“喂姐,”我有些犹豫地拨通了晴姐的电话,不太坚定地说道,“姐,我这送朋友去完医院回来了,情况挺严重的,她现在自己在家,我还得照顾她一天,你看……”
“是你说的军训时候交的朋友是吧?”晴姐好像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只是感觉像随口问了一句。
但她怎么会觉得是童微的?要不是她提起我都快忘了这么号人了?哦我懂了,我在这之前完全没跟她提我照顾的人是谁,那么她结合我这么上心的表现进行推断,就断定成了同性的朋友。而她所知的,在这个学校我的同性朋友这么一号人。
我怎么就这么了解晴姐呢,真是的。
“嗯,他打球时候被人恶意犯规了,落地情况都惨的吓人。”
我贯彻着我所信奉的原则——说谎的时候真假话混掺。
晴姐闻言立刻关切地说道:“没打架吧你?”
你倒是关心下我很惨的朋友啊?真是亲姐。
我安抚着她回应道:“没事没事,我就骂了那边一句,那边也知道自己队友做得不对,都去围住她了。”
“没打架就好,之前那次——”晴姐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便放下心来,我甚至能想象她拍了拍自己胸脯叹气的画面。
我连忙打断了她莫名其妙的回忆:“诶诶晴姐,咱聊天就聊天,翻旧账算啥事啊?”
晴姐也没再多说,直接道:“行行行,那你照顾你朋友吧,我出去吃点饭。”
“嗯好,我争取晚上早点回,晚上也回不来的话会提前跟你说的。”
“回头得叫你这个朋友请你吃饭啊!”晴姐在话题的最后还开了个玩笑。
我看了一眼大字型瘫在床上玩手机的良姣婍,答应道:“昂↘昂↘,我知道了。”
刚挂断电话,良姣婍那边就传来了声音:“啊啊卧槽↘!”
众所周知,woc这句国骂是根据不同的语调表现不同的情感的,而这种很是用力的去声,往往表示的是极度愤怒的情绪和强烈的感慨。
“干嘛干嘛,是不是又碰到了?”
我跟个保姆一样急忙赶到她身旁。医院检测说骨头没事,但是韧带和肌肉都受伤严重,半个月之内都会活动受限,恢复正常至少得一个月起步,可想而知她整个人的重量和那个女人对她推搡的力同时压在脚踝上,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没有骨裂骨折什么的麻烦事情。
“唔嗯——”良姣婍有些痛苦地在床上佝偻起身子,看样子是没化开的淤血又让她吃了点苦头,发出很是可怜的娇哼。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在医生抓住她的脚捋韧带的时候,她都没有吭一声,始终面不改色,仿佛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但回到家里,我是说,她家里,就已经连着这么被碰倒之后撒娇似的哼哼两三次了。
女生的坚强,好难搞懂诶。
我站在床旁看着她哼哼,难免有些心疼,温柔地道:
“医生说的还要持续冰敷三四天呢,你现在要是不冻得慌,我就给你把冰块拿过来,也能帮你缓缓。”
少女闻言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想敷,不是刚拿开没多久嘛,我感觉我的脚还处在冻木了的阶段呢,连小腿都觉得冷。”
“那你倒是盖被子啊?”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给晴姐打电话前我就是在跟她掰扯冰块的事,她嫌冰块紧贴皮肤太冷了,我就说让她安稳躺下然后盖住小腿,只露脚踝在外面。这样能用身体温暖的感觉欺骗大脑,减弱些冰块的刺激。
不过她完全不信我这一套经验之谈,死活不愿意盖被子,说什么盖被子就不能转身体了,不舒服这那的。最后硬缠着我卸下了冰块,然后就又碰到了。
“就不盖,气死你。”
少女在从医院回来之后,性格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说不上来变在了哪,但确实和之前相处起来不一样了。
“行行行,气死我来为疼死的你殉情,太合适了。”
我白了她一眼,回身去冰箱里拿瓶饮料,顺带把冰块拿过来——问问她同不同意只是走个过场,我觉得该敷上,那就得敷。
“殉,殉,殉狗屁!我一点都不疼!”
良姣婍刚逞强没几句,估计肢体随情绪激动起来,蹬了下脚,然后又开始“啊啊啊!”了起来。
好不公式化的傲娇……
我放下饮料,拿着冰块站在她身前,比冰块还冷地说道:“拿脚踝过来。”
“吓唬你良姐是吧?我不吃这一套,我不敷!”
少女完全不为所动,保护着脚踝小心翼翼地扭转过身,把自己受伤的脚踝藏在身体内侧。
“再说一遍,拿脚踝过来!”
我有点要握不住这冰块了,确实是有点冰冷,我已经感觉我的手上开始发热了,这就是被冻过头了的反馈。
“我不!真的不舒服,太冰了!”
少女见我态度坚决,把被子揪过来蒙住了头,不断地摇头并娇声说道。
“我给你用绷带隔开两层,你先把脚给我,良姣婍!”
软硬兼施下,少女从被子里露出了眼睛,委屈巴巴地扭正了身子伸出了玉腿。
真是要了亲命了,平时英气逼人高挑帅气的良姣婍,此刻这用被子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欲拒还迎,而且这条刷新我认知的美腿——
冷静,姜祷醴,你现在是上药的医生,她是病号,你要冷静。如果冷静不下来,那你就把自己当成兽医,这是一只需要包扎的小动物,这是一条兽腿……
好像也没冷静下来啊?姜祷醴你怎么这样还没冷静下来啊?你不对劲啊!
“你倒是弄啊?我很紧张的!”
看我迟迟没反应,鼓起的勇气快要耗尽的良姣婍开始催促我了。
我在她身侧坐下,把她的小腿放在我的腿上,先缠上了两层绷带,然后把冰块轻柔地——
“啊啊啊!嘶嘶嘶!”
干嘛,太冰了直接给你冰出了应激反应,当场原形毕露是吧,好你个蛇妖,还开始吐信子了搁这?
“你老实的!”
我生气地扭了一把她的小腿肚,权当是她乱收腿的惩戒,绝对不是趁机完成长久以来摸一把的梦想。
绝对不是,我姜医生,干不来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