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无故失踪的理由?”
“......是...”
啊......真是够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却还是一点没有紧张感。如果再晚些回来我都要以为民主主义派终于疯到明目张胆对贵族主义派宣战了,而你就是第一个祭品。我和格蕾还得从他们的领地逃出来,不过感觉逃不出来就是了。
仔细看看周围...哇。
几乎全是民主主义派的,尤其是特兰贝里利奥派,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们算是彻底掉进了蜘蛛巢里。
“我再问一遍...你真的是见到熟人在虐待小动物(鞭尸)上前阻止?”
“对,没错,就是这样。”
天哪,这人算是彻底没救了。
魔术师可是连人性也会出卖的非人之物啊,虽然我觉得她的话只是借口,但这借口未免太扯了,就好像印度人吃牛肉一样。与此同时,我旁边的声音转移了我的目光。
“那...那个,我认为这是很正确的行为...”
嗯!真不愧是格蕾,弱弱的语气也非常可爱呢!害得我想大庭广众之下掀你裙底了。
我再看向洁希亚,她正端着酒杯面无表情地看着格蕾,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真是个奇怪的人。
*
嗯!真不愧是格蕾,弱弱的语气也非常可爱呢!害得我想大庭广众之下掀你裙底了。
我如此想着,同时时刻备好将存在感归零的术式,好在麻烦的家伙凑过来时发动,尽管有效的可能性不足百万分之一,但最基础的反抗还是需要的。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带【那个鬼东西】,总得来说还是要尽量提防她。
我感叹曾经的往事,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旁的虚数口袋————里面存放着【枪】。那是我目前最后的手段,无论如何都要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才能使用...
啊,想心事的时候那个刷青子银行卡的混蛋果然过来了,还好她识相没朝我打招呼,我也可以静静地旁观偷懒。就对话来看现在暂时还算正常,不过等隔几桌的那位君主(Lord)也凑过来可就有意思了。
我捏起一块绿色的马卡龙含在嘴里,嗯...奶油浓郁的香草气息都窜到咽部了,可可脂的味道也不生腻,甚至在不破坏平衡的前提下达到了一种饱和的程度,让人怀疑里面是不是施加了魔术。不对,既然主人家是魔术师,这种做法不是不可能,毕竟是创造科的嘛......而且......
差不多也到时候了。
*
就在橙子上下打量着格蕾,朝她伸出手时,大厅深处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看来黄金公主要登场了。”橙子也转过身去。
大厅深处是一道通往二楼的螺旋楼梯,此时在二楼像阳台一样突出的平台上站着两名看似双胞胎的女仆。两人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得眉清目秀,甚至让人误以为她们就是黄金公主与白银公主。
两位女仆挽起裙摆行礼(屈膝礼)过后,分别向身后招呼道:“迪娅多娜小姐。”“艾斯黛拉小姐。”
最后两名女仆又齐声说道:“请进。”
接着,紫色的晚礼裙缓缓地从平台的阴影中分离出来。时间被撕碎了——一切感觉都在刹那间化为乌有。
不对,就连“刹那”这种陈词滥调也都一同飞到了九霄云外。
俯视着我们的双眸有如神话中的宝石;理想的鼻梁无疑是最好的雕塑家赌上自己的灵魂雕刻出来的;双唇上泛着绝不会消散的青春之光,令人联想到封闭乐园中的花瓣。这些形容在女子面前全都失去意义,她正因为是她,所以才■。
那是让所有形容词都不复存在的终究产物,也是魔术师绝不会贸然说出口,只能用“ ”(注:“ ”,读音为“空”,后文对其含义有进行说明,出自《空之境界》)来表达的终结之地。
“黄金公主之名由我来继承,我的名字是迪娅多娜·巴留埃雷塔·伊泽路玛。”
一般魔术师即使能认知到她的声音,也必须花上好几分钟才能缓过神来。好几名魔术师甚至没发觉手中酒杯失手跌落,把鞋子染成了葡萄色;还有的魔术师傻站着,陷入到呼吸彻底停止的缺氧状态;更有甚者是当场跪倒,泪雨滂沱。
若这是魔术带来的精神攻击,恐怕也没人会在意。可是在场的宾客全都是有一定水平的魔术师,魔术师入门最先学到的
就是给自己的精神穿上铠甲。正因为这是纯粹的,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撕破他们培养出来的精神防御术式。
说来惭愧,我也不例外——我甚至没察觉自己的意识出现了空白。
“白银公主之名由我来继承,我的名字是艾斯黛拉·巴留埃雷塔·伊泽路玛。”
老实说,第二人已经超出我们的认知范畴。虽然她用面够
遮住了脸,但我们的认知能力早已瘫痪。
我环顾四周,发现绝大部分人都还没清醒过来。或许目睹主神降临的信徒也会有同样的反应。好些人捂住了双眼,估计是有种冲动想碾碎眼球,让这光景成为自己最后看到的景色。
同时他们又希望再次看到同样的■,正是这种肤浅的欲望压制住碾碎眼球的冲动。
“原来如此,”旁边响起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那就是黄金公主啊。虽然听说过传闻,但没想到竟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不得不称赞伊泽路玛的历史。”橙子喃喃自语道。
她的口吻与之前判若两人,我心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同时我还注意到她脸上也出现了变化——橙子摘下了眼镜,双眼低垂。
“啊,我也受到了几分冲击,所以稍微切换一下。”
“切换?”
“算是切换一下性格吧。”橙子重新戴上眼镜,接着向我点头致意道。
*
......
......
原来如此。
她们两个人的架构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其中一人的躯体貌似还是用咒物强行改造的,想来也不是本人站着那里。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也不好随意指点,于是便吃着马卡龙,观察身旁一个已经失禁了的魔术师。
如果待会他清醒过来一定会尴尬到无地自容吧。出于好心,我偷偷地用魔术帮他清理了一下,再回头看向那对公主“双胞胎”。
说实话我现在很想关闭魔眼看看她们到底长什么样,毕竟我的魔眼在开启时完全见不到她们的身影,就好像魔眼的透视被抵消了,说不定特兰贝里奥的魔术已经快达到那所谓的根源境地。
不过见到苍崎橙子也受到了冲击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到时候我处在混乱状态下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向莱妮丝打了声招呼后,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一般来说只要确认特兰贝里奥派没有恶意后我的义务已经尽到了,就算现在回家韦伯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但是!!!
就在我即将踏出迎客舞厅的时候,偏偏又让我撞上了她!咦?她好像还带着个男生?
“......有话快说。”
“内个内个。(*σ´∀`)σ”
“如果你是说烟的话我大价钱卖给那位Lord了,话说回来,你和她不是师徒吗?”
“嗯嗯,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过去要的话她的确会给我,但是...你就会逃走了吧?”
嘶......此子恐怖如厮,我有点理解韦伯为什么会一直胃疼了。
“你想干什么?”
“只是单纯的想找好朋友叙叙旧而已,你我难得见一面。再说,你不想我把贝奥武夫叫过来吧?”
“......我们这样一问一答很没意思。”
“所以说啊,”橙子毫不忌讳地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走啦走啦,跟我去喝两杯。没问题吧,马约?”
马约...是之前缓解冲突的那位植物科魔术师吗?我对植物科的魔术一窍不通,不过听说好像是擅长药物的学科...真搞不懂他们该用怎样的手段前往根源......等等,植物...植物...树...根源......世界树?
一个危险的想法刚冒上来就被我压了回去,现在都公元历时了,不可能再回到神代的辉煌,而仅存的五位魔法使也不会去干这种事。
“我...我...我没问题。”
啊,居然是口吃。
“......那行吧,「Ostasos」。”
我催动术式,带着身旁的橙子传送到了她刚向我用魔力波动提示的房间内。
“哇哦...跟我一样压缩成一句了耶,用的是替换之神厄斯塔瘦斯的名字吧?”
“当然,我根据你透露的坐标替换了房间内的空气,所以刚传送的时候会有风压和窒息感。但这没有术式提供的辅助是无法做到的。”
随便敷衍了事她两句,在沙发上坐下。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