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正又是一夜没睡,其实他挺迫切能提升境界修为的,毕竟再这样整宿整宿的不睡,自己搞不好真的会猝死了。
不过好在蓝怜塞给了他不少丹药,也有能提神减少疲劳的,看着丹药夏正想到了蓝怜,也不知道道峰她打理的如何?
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毕竟道峰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出过什么乱子,怎么可能会出事情呢?
可是刚说完,夏正就有种挥之不去又难以言语的感觉,这让他有些心神不宁的,看样子还是尽快回去道峰的好。
这样想着,夏正立马准备动身去极乐山庄了。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填饱肚子才行,于是夏正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先稍微吃点东西。
搞不好这可是一场硬战,下次能吃东西也不知道得等到何时了。
于是他索性稍微多点了一些吃的,准备大快朵颐。
这一份菜肴做得确实赏心悦目,用料也是非常的讲究,蛟龙肉配上五色稻米,一般人是真的吃不起。
当然并不是夏正奢侈,吃的都那么贵,而是他第一次来也不太懂,随手就点了两个,端上来就是这样了。
自己点的餐再贵也得吃完啊,经此一餐,夏正的钱包瞬间见底,别说下品灵石了,就连银子都不见得有。
啪——
突然一枚铜板拍在夏正的桌上,他抬起头,便见到一个长发道人青年模样,满是胡渣衣服穿得也是随便,看起来就神神叨叨的。
“这位道友,我们赌上一局如何?”
他也不管还处于诧异之中的夏正,自顾自地说道。
夏正被这个疯癫的道人惊到了,这莫非又是什么新的骗术?不管由于这个道人修为已至金丹,店家虽然想帮夏正,但也爱莫能助。
看来不能指望其他人了,夏正顿了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说道:“这位道友我们似乎并不认识吧。”
“你我赌上一局,赌注就是你这份菜肴了。”
然而这个疯癫道人根本就不回答夏正的话,依旧自顾自地说着。
夏正眉头轻皱,这真是麻烦,根本不听人说话的,想要不搭理对方吧,可是这疯癫道人的修为有些高,如果强抢他还真没辙。
于是夏正嘴角一扬,笑道:“既然我的赌注是这菜肴,那阁下的赌注是何物?”
只见对方迎上夏正的视线,非常自信地说道:“我不需要赌注。”
“为何?”
“因为这一局,是我赢。”
尽管刚才的举动看似疯癫,可是现在他却自信满满,丝毫看不出那种疯癫的感觉。
被对方这么说,夏正彻底笑了起来。
“哈哈哈……”
夏正边笑边摇头,这个举动反倒是让这疯癫道人看楞住了。
此时夏正已经明白,这道人并不疯癫,只不过行事怪异罢了。
“为何发笑?”
“我赌你赢不了。”
夏正淡淡地说道。
“哦?”
疯癫道人直视着夏正。
四目相交,他能感觉到来自于夏正的那种必胜的自信,甚至一度让他都觉着不可能赢过对方。
他本不疯癫,只不过行事怪异,看顺眼就跟人家赌一把,不赌?那就打到对方肯赌为止。
至此他还从未输过,这也是第一个敢说自己不会赢的人。
“我赌这份菜肴,道友你呢?”
夏正乘势追击,敢来跟他赌,那么就得拿出一点东西才行。
疯癫道人稍微想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份宝图,放在桌上。
“就赌这个。”
“可以,如何赌?”
现在的夏正完全不怕,就算是摇上百数量的骰子又如何呢?他也完全能驾驭得住。
想让他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何惧之有。
“那就简单一些,投铜板猜正反,一局定输赢可好?”
“行,那我赌不正不反,道友可以投了。”
这会又让疯癫道人听楞了,居然赌不正不反?而且让自己投?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可是不用探查都能看出夏正仅仅是个练气期而已。
这就更让他疑惑的了,这个年轻人完全让人看不透。
“不投?”
听言疯癫道人才回过神来,看着这个温文儒雅的年轻人,心中只有满满的疑惑。
不过他也不再想那么多,即为赌徒,自然也明白心态最为重要,瞬间他便调整了心态。
只见他单手持铜钱,轻轻向上弹了出去,铜钱在空中翻滚着。
按照这个速度疯癫道人已经断定落地肯定是正面,自己赢定了,岂料,就在这时他却看到夏正表情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的波澜。
莫非自己算漏了,他连忙查看,便瞧到地砖之上有一细缝,如果落下很有可能卡在其中。
此时铜钱已经快要落地,疯癫道人瞬间凝聚灵力射出,敲在铜钱之上,将之从这缝隙之上弹开。
接着铜钱着地,他也满意地露出笑容。
“看来是我赢了。”
说着疯癫道人就起身准备抓起夏正的筷子准备大快朵颐,却被夏正拦住了。
“道友愿赌服输,莫要耍赖。”
真要耍赖那他可就不客气了,他可是金丹修为呢,打你个练气期的修士还不跟玩一样么?
却看夏正淡然一笑,道:“道友且看仔细了。”
说着他指了指远处那枚铜钱,这个举动让疯癫道人都感到奇怪,于是便顺着夏正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他便怔住了,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等他回神过来的时候,夏正已经拿着宝图离开了,桌上还留了一张符箓,背面写着送字,符箓正面画着就连他也看不太懂的图案。
想来这是对方将这菜肴送于自己了,这疯癫道人摇摇头,想不到自己居然真的输了。
那枚铜钱此刻已经断成两片,却恰好两片断裂处就这样碰在一起立在地上,虽然看似弱不禁风随时会倒,但是这确实是不正不反。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却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动用灵力击打上去的,那年轻人由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这才是赌!
疯癫道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己根本不配称之为赌圣,这年轻人才应该获此殊荣。
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再见机会?他看了看远处,再次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