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从言谈之中夏正才知道,眼前这位女子便是琉璃阁的阁主。
“不知公子可知那是何人?”
现在回想起来,闫真真依旧感觉到一丝恐惧,有些担心对方会去而复返。
听到闫真真这般询问,夏正回想了一下,她说的是谁?莫非是之前跟自己斗法异象的人?
想到这里,夏正只能摇头,说道:“确实不知。”
“那可就麻烦了。”
闫真真心中有些担心,这万一真的对方去而复返,那时候没有夏正的帮忙自己应该怎么抵挡。
夏正也觉着很有这种可能性,毕竟当时对方来势汹汹,虽说被夏正击退了,但是他也觉着对方或许不会轻易放过极乐山庄的。
这也有他的责任,如果不是自己去挑衅,应该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他在还能帮衬一二,可是一旦离开这也没有办法救援,即便是求援自己估计也很难及时赶到。
想到这里,夏正拿出一张符箓在其中留下了自己一股灵力,凭借这股灵力,应该短时间之内不会落败的,到时候自己应该也能赶上了。
当然能别出事是最好的,夏正虽然不败,但是受伤还是挺痛的。
夏正将这符箓放在桌上,同闫真真说道:“此物可以挡下任何强者一击,望慎用。”
听到夏正如此说,闫真真楞了一下,然后问道:“任何强者?”
“任何。”
闫真真听得心中喜悦,也有些羞涩,她岂能不知这是为了她才留下如此厉害的符箓,她心中不疑有他,将符箓贴身收好。
如非必要她不会用上这符箓,尽管这符箓看上去普通至极,可是她刚才神识查看,神识进入符箓之后,瞬间就被切断了联系,这绝对是堪称仙器一般的符箓。
“如此珍宝……真儿在此谢过公子了。”
闫真真施礼道。
夏正倒是没觉着有什么太珍贵的,这东西自己一天能做几十个呢。
看着闫真真这有些感动的表情,只是送点这种东西就能让她感动成这样,要不再送一点?
算了,还是物以稀为贵,给多了或许人家就不感动了呢。
“既然事情已了,那么夏某这就离开了。”
“公子且慢。”
眼看夏正站起身来就想要走,闫真真下意识地就叫住了他,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她只是想让夏正再陪她一段时间,却又不不好意思开口。
“……仙子还有何事?”
夏正想尽快离开,就被叫住了,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也有些担心是不是这女子被害妄想症又犯了。
“这……公子,啊,这些东西便送与公子,已报公子相助之恩。”
这下意识地叫住了夏正,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闫真真有些尴尬地看着桌上,正巧看到了自己之前拿出来的储物戒指以及宝钞。
于是连忙将戒指与宝钞拿了起来,然后递给了夏正,用来缓解尴尬。
夏正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叹道,这刷好感度是真的有用,看看这送东西的态度,前后对比太严重了。
“无功不受禄,仙子言重了。”
尽管夏正现在就想将东西拿到手中,可是多少还是要矜持一下的,再说了他好像真的没有帮什么忙,也不知道对方怎么那么感动的。
“为何?莫非公子是嫌弃这些东西吗?”
“非也,我也曾听过关于仙子的传闻,仙子一介女修,能将琉璃阁经营得如此庞大,成为南域独一无二的存在,想必期间也是受累不少。
更勿论仙子即便在经营琉璃阁的这段时间,修为依旧没有落下,想来也是付出了多少辛酸,其中凶险也只仙子一人明了。
尽管世人皆只看到了仙子修炼一途坦荡无比,资源法宝充足,福源无双精于计算,可是我却明白仙子得来这些实属不易。
这些东西仙子说得轻巧,或许这些便是仙子多年以来存下的家底吧?
仙子应知我修为如何,这些东西对我已无太大用处,更何况夺人所爱非君子所为。”
听夏正说完,闫真真眼中含泪。
之前她只不过多夏正多有好感,可是此刻却有些倾心。
自己走到如今琉璃阁阁主之位,确定琉璃阁在南域的地位,并且修为已达元婴期,一切如何辛苦,世人皆不知。
在旁人看来,自己只不过是好运继承了琉璃阁,修为也是因为有庞大的资源支持。
可是实际上呢?
闫真真从不奢望有人懂自己,只求勿要诋毁自己便可。
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可是今日却变了,原来世间确实有所谓的知己。
此刻,闫真真情绪有些难控,她不愿夏正见到她这般姿态,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子平复了一阵子,然后才开口说道。
“是真真唐突了。”
闫真真赔礼。
她从未想到会是如此的情况,不过暖意却是充斥了内心,她为自己没有看错人而高兴,也有一些倾心于他。
可是首先还是要不给对方留下坏印象才行,毕竟自己才出了昏招,不过夏正似乎是对自己有些好感的。
不然不会这样关心自己,一这样想,闫真真就觉着自己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不……”
“公子勿怪,真真只是好意,下次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说着闫真真就将桌上的东西拿走了,看得夏正一愣一愣的,自己就是稍微矜持一下而已,客套说上一番罢了。
岂料这闫真真就将东西拿走了,夏正本来都想说,不过如果非要自己接受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这话都还没说出口呢,这就没机会再说了。
而且似乎闫真真还说,下次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别啊?!
怎么说拿走就拿走啊!我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这可是一个元婴修士搜集的各种奇珍异宝,价值连城有些东西估计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自己居然一番话就将其送出去了?
夏正心中叫苦连连,却不得不在表面上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得略带微笑地回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一边说话,一边内心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