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已经开始了吗?”
白霜加快脚步,经过浩大精致的庭院,去往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
箫幕在她怀疑转头看着那些行动有些僵硬呆板的保安,抬起爪子揉揉自己的眼睛。
是只有自己看到他们是那样吗?
从白霜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后者,因为箫幕看向她的时候,她的脸颊正在逐渐变得血红,其他部位慢慢泛起病态……不,是白纸一样的苍白。
这栋房子里,总感觉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箫幕并不讨厌,或者说这具身体并不讨厌这种味道,反而有些沉醉其中。
穿过庭院就是今晚的宴会大厅,白霜说他父亲请了以为真正的高人来帮他们家度过这个难关,今晚的宴会就是为了那位高人所设立的。
大厅的左侧有一条小道,说是小道,仅仅是因为那条道路很大厅的门一样宽,和那栋房子比起来有些小而已,实际上容纳两辆汽车行驶搓搓有余,可见这个家庭有多富裕。
小道通向一个停车场,从外面只能看到一角。
即便如此,那个角落中也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豪车,看来今晚上来的客人还挺多的。
白霜家好像没这么多人吧?
呵呵,看来白家的家主为了讨好哪位贵客,还真是下了打功夫。也不知道这些客人,知不知道他们今晚到这里来,压上的是自己的性命。
进到大厅里,立马有一个老仆走到白霜的身边,带着一抹焦急恭敬的说到:“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赶快去换衣服吧,等下那位大人就来了,要是老爷看到你还是这个样子,肯定会生气的。”
白霜低头看看自己那一身,虽然只是日常的服饰,也是几千块一件的轻奢产品。
这样的衣服,放在校园里或许能引来不少人羡慕的目光,但在这场宴会上,就显得有些掉价。
“我知道……黄……”
白霜差点没叫出箫幕的称号,赶紧住口,看见箫幕从自己的怀里蹦了出去,跑到角落里一个带着黑色遮阳帽,一层黑色轻纱将绝美的容颜隐去的女人怀里,惬意的趴下。
那个女人从头到尾只有一种眼神,就是黑色。
肃穆的黑、庄重的黑、压抑的黑、诱惑的黑、绝望的黑,明明只有一种颜色,却在她身上浮现出几种诡异的美感。
似乎都不需要去猜,白霜就知晓了那个女人的身份——周日的魔女。
她居然到了自己家。
“你怎么来了?”
箫幕同样也很疑惑,他躺在博雅腿上的时候,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和体温完全一致的温水中。
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如果我说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看看,你会感动吗?”
博雅对白霜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虽然有面纱的隔绝,但是博雅知道,她能感受到,因为自己想让她感受杜到。
一人一猫此刻正隐匿在阴影的世界中,与外界隔绝开来,只有博雅希望看到自己的人,才能够看到她投放在阴影世界中的投影。
没错,大厅内的博雅只是一个投影,真正的她,此刻还在家中。
箫幕可以通过使魔对魔女的感知确定她本体的位置。
“小姐?你快去换衣服吧,距离和那位大人约定好的时间就快要到了。”
见小姐愣在原地,管家再次催促到。
“哦,我马上就去。”
由于博雅的那个微笑,让白霜稍微镇定下来一些,也仅仅只有一些。
没办法,周日的魔女这个名号太过于响亮,自己母亲小时候晚上不睡觉也是被外婆用这个名号吓唬的,她能不害怕吗?
她现在也只能祈祷今天不是周日,魔女不要在她家展开狩猎。
当她再次担忧的看向之前那个角落的时候,却只能看到一张空荡荡的椅子,以及来自那个方向的视线,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逃跑般的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白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博雅的将目光挪回到客厅里,看着那些人惊惧的目光,微微一笑。让整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那璀璨的灯光都为之失色。
这样的美颜,只有自己一只猫能够独享,想想还挺令猫高兴的。
博雅手上带着蔷薇纹路的蕾丝手套,雪白的肌肤在只能起到装饰作用的蕾丝之下更为诱人,温软的手掌混合着蕾丝特有的摩擦感,让箫幕倍感酥爽。
他翻了个身,把博雅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哪里毛比较少,摸起来比较舒服。
博雅观察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好奇的问到:“小咪,你觉得我穿这身适合这个舞会吗?”
“不合适。”
箫幕觉得她这身穿起来就跟个寡妇似的。
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E杯黑丝未亡人,你品,你细品。
反正箫幕很吃这套。
博雅的身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却又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别人亲近她。
像极了一直黑色的蔷薇,让人忍不住采摘的欲望,却又带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话说你的本体不会在家里也穿着这一身吧?”
“那倒不是。怎么,小咪很希望我在家里也这么穿吗?”
“还是算了吧,不过我觉得拍张照片挂在家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博雅挠着箫幕的下巴,令箫幕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有哦,那样的东西。只不过不是照片,而是一张油画。我记得被我丢进了杂物房,既然小咪喜欢的话,等下我就去把它拿出来挂上。
你觉得挂在哪里比较合适,客厅还是卧室?”
“嗯,挂到收藏室里去吧。”
就在两人躲在阴影世界中闲聊的时候,人群喧哗了起来。
人群分成两堆,给白家一家子让出一条路,看样子是那位尊贵的客人到了。
白霜在人群里又看了角落两眼,提着裙角,跟在父亲身后走出大厅前去迎接。
“事情似乎变得更加有趣了。小咪,你找到那块玉藏身的地方了吗?”
“我一进大厅就来你这报道,哪有时间去找东西。”
耳朵后面有点痒,箫幕抬起前爪挠了两下,奈何使不上力,只能低下脑袋,用后腿去挠。
博雅见状,用手代替了箫幕的后腿。
箫幕惬意的在她腿上翻了个身,转动脑袋向四周看去,在大厅头顶的吊灯上发现一抹刺目的血色。
“印大人,劳烦你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我们家,我们为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些薄酒,还希望你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