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烫!感觉全身都被击穿了!
一股创钜痛深的疼痛沿着痛觉神经排山倒海般冲击着张凌的大脑,硬是把张凌昏昏沉沉的意识拉了出来。
“唔嗯……”
张岚紧紧咬住了自己的牙关,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悲鸣,努力忍受着这种即将把自己撕裂般的疼痛以及不断冲击着自己意识的昏沉感。
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正在受刑吗?
张凌紧紧咬住牙关,渴望能够得到片刻的冷静,张凌明明已经死了,但是这种疼痛也是切身可以感受到的。
张凌死亡前的场景依旧可以浮现在自己眼前,四周灯红酒绿的彩灯光、面带脸基尼的劫匪、四处喷溅的名贵洋酒和蜷缩在角落的人群,逐渐失去意识的调酒师倒在地上,他的脑袋被猎枪开了一个洞,流出的血液和地上的洋酒混合在一起,染红了酒吧的地面。
从此刻起,世界上一个见义勇为的无辜少年,永远的失去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这段记忆不会是假的,生命逝去前的一小段时间,张凌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死亡的这个事实,是因为自己在酒吧里兼职调酒师的时候,酒吧被一伙劫匪抢劫,张凌在和劫匪争抢的时候被近距离爆头,射杀在那家酒吧内。
但现在这种剧痛的确是只有活人的感觉神经才能感受到的,这种剧痛不仅仅只是剪指甲剪掉肉的皮肉之痛,而是那种连灵魂都被贯穿的疼痛。
还没等到张凌继续思考,这股疼痛再次把张凌拉回了现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想,但现如今的自己应该还是活着的。
张凌强忍着疼痛,咬牙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四周的样子。
自己貌似是被关在一个棺材里似的,整个棺材只有两个矩形的空洞可以看到外面的事物,自己的四周好像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是光线暗淡的原因还是自己痛觉的原因。
这种昏暗的地方有点让人排斥,但是张凌却感觉自己在黑暗之中反而让人觉得心里踏实,更加奇怪的是自己可以通过自己的五感感知到四周的环境,以及一柄悬在自己头上的剑,看样子自己应该是被关在一个类似于棺材的容器里并放在一个地下室里,整个地下室只有自己和悬在头上的那把剑。
而且张凌感知到了自己剧痛的根源——他现在被关的棺材里有近百根尖刺嵌在了张凌的身体里,而且这些尖刺的排列很奇特,几乎把他的全身都嵌满了,至少自己感受到的痛觉神经是这样的。
张凌强忍着疼痛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冰冷的金属触感有点像那种白银材质,这些尖刺应该也是银质的尖锥牢牢把他钉在里面,自己的躯干和四肢上最少钉了八十根银锥,但是自己脑袋是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的。
浑身都被嵌入了数十根圆锥时,无时无刻没有一种即将把大脑冲晕的剧烈疼痛疯狂传达到张凌的大脑里,这个银锥嵌在张凌的身体里的同时不仅会发烫而且还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适感,还有这种即将麻木的疼痛感上判断,自己被钉在棺材之中有一段时间了。
此时的张凌在脑内一次又一次的分析、匹配着现状,也大概能够想出一个概念。
不仅死亡后再次复活,而且自己被钉在棺材里,再加上这莫名其妙的感知能力。
如果这么考虑的话事情就通顺多了,自己应该是转生了,是那种转生到其他人身体里的那种灵魂转生,所以说这具身体并不是原来的那具身体。
“嗯……”
这什么鬼开局,开局就重伤?这好歹给个低配的开局一把刀,装备全靠砍,是兄弟就来砍我的那种开局也还好,这一开局就把你四肢什么的全都废了!而且我还有一出去就挂了的可能性。
不过活着总比死了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脱困,毕竟呆在这里一辈子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张凌拼了命的想要离开,但是自己越是反抗这个尖刺嵌入的越深,自己用尽全力晃动着自己的身子,随着银椎越嵌入越深,银椎已经要把自己的全身捅穿了。
“啊啊啊啊啊!——”
张凌无法忍受痛苦开始哀嚎,就在银椎即将完全贯穿自己的心脏时,整个棺内的银椎都随着张凌的全力引动全身而断裂了,最后所有银椎都几乎瞬间分崩离析,大部分变成了银屑,只剩下几根银椎还扎在他的身上。
几乎失去意识的张岚体内的银椎化作了银屑,失去着力点的他顺势向前一倒,又因为这个棺材不太结实,直接带着前面的盖子从几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痛死我了,感觉上辈子所有痛苦加起来都没有这么疼!”张凌刚刚下意识的抱怨了两句,趴在这个盖子上喘了几口气。
这时,原本悬在张凌头上的宝剑掉了下来,直接把容器给刺穿了。
“我的天,这个开局的容器幸好已经坏了,不然早就死掉了……”话还没有说完,张凌就觉得自己的脊柱和后背一凉。
刚刚他从嘴里说出的那一句话,就像是久经岁月般的母亲一样带着磁性,从中又有一种既甜美又软糯的感觉,听起来就很有美女的感觉。
这种声音显然不会是张凌自己的声音,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具有磁性和吸引力的轻柔御姐音,仅仅只是在耳边低语上几句就足以成为张凌几个月的配菜。
“该不会……应该不会,哪个创世主会这么缺德,当然没准他就是那种三百里地没有人家,狼淘换的混蛋。”
张凌没有着急顾及银椎扎出来的一道道伤口,反而十分紧张,满头冷汗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我……这得有C了吧!即使有D也开心不起来好吗?
看着自己胸前的起伏,看尺寸来说C尺寸是说小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突然长了个尺寸D的脂肪块怎么可能不惊讶,几缕金黄色的秀发垂在胸前,这些头发竟然没有被银椎切断吗?
而且自己的衣着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男生的衣物,这是一件红白色相间的长裙和正义的过膝黑丝袜,而且自己貌似感知不到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小兄弟的存在了。
“(吸气)~~~唉,行吧!”张凌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真的穿越了,而且还变成了个女孩子,和自己的二弟道别了。
“既然都转生了,我怎么会对创世主有什么怨言,他无非就是个三百里地没有人家,浪陶欢的禽兽,无耻的小人,恶趣味恶臭小年轻(以此省略一些对创世主的甜言蜜语)”等到张凌夸奖到口干舌燥的时候,他才冷静下来,随后拔出了身上仅剩的几根银椎,又把身体里的银屑取出来了。
“没关系,只是少了个兄弟而……已!又没有什么……用!反正单身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张凌是在自我安慰还是在自嘲,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张凌在坐在原地,在嘴边反复的嘟囔着“没关系”三个字,就像是在自我暗示一样。
“没关系……你不喜欢也没办法……没关系……必须接受……没关系……这是梦……对!是梦……噩梦。”既然已经到了无法改变的地步,那么就必须去接受,你又不是被阉了,只是变成了女孩子而已。
这种时候又不能不要命,既然已经如此了,还不如就这样开启第二人生,这种情况还是一般人体验的到的。
张凌手中攥着那把银椎,因为被关在满是尖刺的棺材里已经有点快要晕倒了,手中的那把银椎有点发烫,就像是一根被火烧红了的铁棍子,这股疼痛让他有点清醒了。
“好烫!”
张凌下意识丢掉了手中的银椎,这种灼烧之痛十分真切,而且手掌上也有灼烧的伤痕。
银质的东西对自己好像有异常的副作用,而且这个银的感觉还不太一样,这个银过于白了,比自己常识中的白银白太多了,感觉实在不像是地球的白银。
“呼……”
张凌深吸了一口气,一用力一闭眼就开始拔身上的银椎,忍受着灼烧之痛和钻骨之痛硬拔银椎实在是有点压力过大了。
“啊哈!!!!”
随着一声痛苦的嘶吼,嵌入左肩膀里的一根银椎已经被拔了出来。
“哈~哈~哈~”
银椎拔出的一瞬间,张凌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被压碎了似的那么疼,感觉自己的整个手臂都木了,那种把灵魂都撕裂了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张凌跪在地上,疼得泪流满面,但是在剧痛的作用下自己根本忍不住了,急促的呼吸有点病态,脸色惨白,眼神也有点迷离。
但是,如果等到身体反应过来自己一定会晕过去,而且一旦留下印象的话,自己可能会不敢下手了。
“第二根!”
“第三根!”
“第四根!”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身上的银屑和银椎都被张凌取了出来,身上不再继续疼痛后才缓缓倒下,不停的喘着粗气、冒冷汗。
过了许久他才冷静下来,疼痛也消散了,最后带着入骨三分的疼痛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