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系统”奇怪的并未立即回答。
房间内寂静了五秒钟。
对望圣长老来说，这五秒钟比五年还要漫长，心中无比急切焦躁。
然而，“系统”依旧迟迟没有反应！
等到第十五秒钟的时候。
望圣长老已经从焦躁变进化成了抓狂，心里忍不住慌乱沮丧。
难道那个“系统”遁走了？！
不，它也有可能是坏了！
那可是两千六百亿年前的东西，能保存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说不定它重新激活，就是因为回路损坏才会错误认主……
可是！它里面藏着那么多惊世秘宝还没得到呢！
这样无形无质的东西，该去哪儿找它？
难道这样神乎其神的东西，就这样从手中溜走了吗？！
望圣长老咬着牙，嘴唇泛白，额头上直冒冷汗。
好在又过了几秒钟，“系统”的声音终于再次出现：
“清单更新完毕，这是兑换列表。”
望圣长老闭上眼睛如痴如醉。
发誓这毫无感情起伏的语言，绝对是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紧接着，望圣长老惊愕发现，眼前居然跳出了一副画面。
【任务】【兑换】【当前因果值余额：0】
望圣长老伸手点了下【任务】，发现里面是空的，便又退出来点了【兑换】。
列表唰的一下变幻伸长，一条条色彩缭乱的名词，让望圣长老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造化丹」，修为直接晋升一个阶段！兑换价：2999因果值！”
“「吸天纳地心法」，吸纳方圆八百里一切真元力，短暂作为己用！兑换价：4998因果值！”
“这、这……心法！这要是让真元教那群傻缺看见，哪怕是拿全部教徒祭天来换都不带犹豫的！”
“等等，我看见了什么？！！”
望圣长老呆滞了好几秒，眼皮隐隐发抖。
“「涅槃心法」，真元力不停循环修炼，改造身体至完美形态！智力、力量、体力达到极限！兼并且超越一切生物的能力！繁衍力——不需要那种东西！完美生物不老不死，不需要繁衍！兑换价：9999因果值……”
望圣长老每念一个字，都感觉像是在通往成神的阶梯上迈进一步。
圣人会的终极理念，居然可以在这里达成！
当然，望圣长老也并未忽略末尾的那行字。
“因果值是什么？我要怎么才能获得？！”
“本系统以因果为食，依照任务执行，便能够改变世间规律，获得因果值。”
“那任务呢？任务是空的！”
“由于宿主实力弱小，任务正在更新至宿主也能完成的目标。”
“……”
望圣长老一时竟无言以对。
堂堂五重修真者，天玑期的圣人会分会长老，虽然不怎么精通战斗，可就这修为摆在那，居然还会被鄙视弱小……
不过望圣长老转念一想，反而越发兴奋。
换到能够完成的任务，这代表着不用冒太大风险，就可以得到因果值！
弱小，那是“系统”太严格！
对标那个「盖世真武大帝」，哪怕总会会长都是辣鸡！
而现在，自己获得了「盖世真武大帝」的秘宝！
接下来先兑换丹药提升修为，然后兑换攻击和防御法宝。
再然后才换取心法，回到圣人总会一鸣惊人！
到时候谁敢嫉妒、谁敢抢夺，一法宝全都砸死！
对！还有那些卫道军，不就是用了点废物人料，还敢追捕圣人会？
这回让他们看看谁追捕谁！
望圣长老越想越激动，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叫来一名弟子吩咐道：
“去把我珍藏的潮汐酒拿过来！”
“拿多少？”
“先拿一坛，今晚你就在门口守着，等我喝完了让你拿再去拿！明天老夫赏你一粒开阳期蕴灵丹！”
望圣长老吩咐完，连忙又提醒道：“记住，出箱之后一定要立即用真元力包裹住！”
“是！长老！！”
魔道弟子喜形于色，匆匆前往宝库，又匆匆回来上交潮汐酒执行守门。
对于奖励，魔道弟子其实是喜忧参半的。
蕴灵丹可是提升修为的好东西，在修真界，它就是硬通货！
许多人成为修真者好几年，也只吃过筑基入门时必要的那一粒。
正因为它价值太高，魔道弟子才没办法理解。
抠门的望圣长老不可能突然这么大方！
难道是因为杂役快死光了，下一个打算拿自己实验？
不，这不可能……
那么多一重修为的瑶光期弟子不用，怎么会轮得到自己？
二重修为的开阳期，在分会多少还是有点儿牌面的。
想到这里，魔道弟子不禁更加疑惑，站在门外时不时进行偷窥。
企图搞清楚，什么事情竟能让望圣长老如此膨胀！
然而，观察了一整晚，他只感觉，望圣长老可能是得了精神疾病……
珍贵的潮汐酒，一坛接着一坛！
以望圣长老的修为体质，明明免疫酒精，居然喝得跟个煮螃蟹一样！
不仅浑身通红，还在屋子里横着迈大步，裤子都裂开了！
最让他感觉诡异的是，每隔三五分钟，望圣长老就会自言自语地嘟囔。
没错，他仔细感知过了。
没有任何真元力传话的波动，真是自言自语！而且还反复就那几句！
“系统，在吗？”
“在吗？”
“在吗？快回话呀。”
“啊？在啊，没事儿，我就是问问你在不在。”
这不闲得吗！！
魔道弟子有点儿慌。
到了早上看见望圣长老睡着，连奖赏都没敢急着要，悄悄地就溜回去了。
同样是早上，杂役间却显得很热闹。
怪物大叔还没到时间变回人形态，用毛茸茸的爪子拍着床铺吼叫道：
“起床了！起床了！不是说那个美女宗师让你今天早点去吗？”
早就已经穿好衣服的江疏鹤无语看了怪物大叔一眼。
怪物大叔讪讪地龇牙笑道：
“我这不是活跃活跃气氛嘛？怎么回事？昨天一回来就看你躺在床上睡觉，怎么今天还是无精打采的？因为那个洛清宗师？”
江疏鹤避开怪物大叔“敞开的车门”，打了个哈欠不悦道：
“只是没睡好而已，有个傻子总给我打电话。”
怪物大叔愣了愣：“打……打什么？”
“嗯……我睡糊涂了，胡言乱语而已。”
江疏鹤随便洗漱了两把，在怪物大叔直挠头的目送中，快步离开杂役间。
几乎是小跑着抵达书库前，江疏鹤气喘吁吁地敲了敲大门。
可大门既没有开，里面也没有回应声。
“不会是因为迟到一点生气了吧……”
江疏鹤有些尴尬，但又感觉洛清并不是这种过于严苛的性格。
又过了寂静的几秒钟，江疏鹤隐隐有种不好的猜测。
轻轻一推，门果然开了。
整座书库异常杂乱，连烧水炉都布满裂痕倒在一边。
洛清依旧坐在那张书桌前看心法原稿，但整个人却充满煞气，周围盘旋着漆黑的真元力洪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