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是谁?”
身旁的仆从,盯得那抹红影,眼睛都发了直,哪怕是漠离的身影已经消失。
倒是一旁的钟裴元回答:“此女背景可不简单,安庆皇子若是看中了,可不好下手呦。”
“哼,也怪不得刚才那位姑娘这样说了,风谣的礼部尚书都如此歪风邪气,何来以礼治国呢。”
安庆头也不回地进了百花阁,留下钟裴元一人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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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妹妹你没事吧?”漠离抱着紫华进了二楼厢房,将她放在床上。
紫华勉强地朝漠离笑了笑,那笑容像是雨后残花,凄美让人心疼。
漠离替其难受,但更多的是愤怒,开口道:“若是因为别人的为难而痛苦,终究只是难为自己罢了,而那些欺负你的人却又不会因此得到惩戒,何必要为他人的话难过。”
紫华听了漠离的话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只是个女子,还是靠这身皮囊才能在这偌大的天凰城觅得安稳一隅。漠姑娘,你倾城国色敢于得罪那些达官贵人,想来背景不凡,又如何懂我等的顾虑呢。”
漠离终究在神界呆久了,凡尘女子的不易即便是知道,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她的愤怒对于紫华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的确,每个人境遇不同,不可一概而论之。如你所说。我是不知何为畏惧,遇上不平不公之事,定要站到最后。但是紫华妹妹,我真正想对你说的是——”
“不管碰上如何不顺意的事,永远都不要自哀自怨,那样只会让你陷入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漠离留下这句话离开了,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漠离将她扶了起来,但是怎么走,依旧是要自己选。
“漠姑娘,其实你是个很无情的人。”
柳漪汾一直候在厢房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我的名字本就有个漠字,冷漠无情也是自然。只是我想不通,既出过一个剑神李清尘,为何这世间女子依旧如此弱势,所谓的奇女子就真的是千年一遇吗?”
柳漪汾想着漠离大概是被紫华的遭遇给刺激了,似是在哀叹女子的不争气,倒也没往深处想。
“若是剑神真的那么容易出现,那也就不叫神了。”
漠离没回话,推开廊间的窗户,撑着脑袋看向天空。
澄澈的阳光透过间隙洒在红装上,让漠离显得唯美而又不可侵犯。
若有第二位剑神,风姿怕也不过如此吧,柳漪汾看着她不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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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今天百花阁举行百花节,你居然没有去看?来这荒郊野岭可没有漂亮姑娘。”李止水擦了擦额头的汗。
一直埋头走路的冯一柳紧皱着眉头不说话,大约是很少看见自家师叔这般模样,李止水不由地看了看四周,这附近该不会有什么奇怪之处吧?
“师侄。”冯一柳突然开口喊人。
“怎么了师叔?”
“你是剑阁内定的下任红尘剑主,有些事我提前与你说也无妨,你要铭记在心,知道吗?”
“师侄懂得,请师叔赐教。”果然是有正事,李止水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十大名剑已出世的有三把,剩余七把只闻其名不见其形,是否真的存在也不为人知,但是对于执掌名剑的剑主来说,却从来没有这样的疑虑,你可知为何?”
李止水摇头,表示不解。
冯一柳取下了一直背在身后被破布包裹着的剑,“名剑虽剑性特殊,但是真正的剑魂却在于李清尘的剑道。”
“剑道?”
“没错,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了剑神的剑道,所以不同的名剑才有了不同的剑性。北离的巨昊剑,厚重沉敛,传闻领悟剑意后可劈山斩石,极为霸道。而道门的寒水剑则剑势清冷凛冽,让人心生冷意。红尘剑嘛——”
冯一柳看着李止水无比专注的神情,嘿嘿一笑,顿时不正经了起来:“啧啧,说到这红尘剑的剑意嘛——”
冯一柳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家伙,突然抬起一脚往李止水的屁股上踹去,“臭小子,姑娘都没碰过就想问道红尘,还太嫩!”
我也没想问呀!
李止水刚想指责冯一柳那一脚,却瞧得自己刚才所站的路面已经碎成了粉末,一把重剑就那样直直地插-入地面。
“这趟天凰没来错,还没入城就先碰上了一把。”身材足足高了李止水一个脑袋的巨汉踩在重剑上,胸前的衣服大敞着,一身粗犷与杀气。
“小子,现在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不去看漂亮姑娘,来这儿荒山野岭,”冯一柳身边的尘土围绕着他轻旋着,那是真气在外放凝聚,“因为啊——”
“这剑啊,可是要比——,姑娘更诱人呀!!!!”
破布撕裂成碎片,清澈的剑鸣声响彻山涧,红尘与巨昊在这片无人关注的荒山展开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