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语若视角
新姐姐看上去是一个凶巴巴的女孩子。
她总是皱着眉头，眼里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吓得躲得远远的，私下却叫她“母老虎”“女魔头”。
新姐姐对这些称号并不在乎，反而更加恶毒了起来，嘴里动不动吐出一些粗俗的话，还总是“老子”地自称。
总之，是越来越恶劣了。
要是语若是这样的孩子，一定会被爸爸妈妈嫌弃的。
但是姐姐的爸爸妈妈真好，就算姐姐出去打架，伤痕累累的回来，也不会被训斥。
反而炸了很多很多高热量的藕饼给姐姐吃。
当姐姐夸张地描述那血腥的场面，以及不堪一击的对手是怎么倒在地上后还给姐姐舔鞋的。
反而逗得姐姐的爸爸妈妈哈哈大笑。
看到姐姐翘着二郎腿，饥肠辘辘地大口嚼着酥软的藕饼的样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但我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地学着他们大口地吃着藕饼的样子。
……
有个姐姐以后，生活出现了许多变化。
和姐姐泡在同一个浴缸里洗澡，也共睡一张床。
姐姐睡觉爱打呼噜，姿势也很难看。经常用双腿扼住了我的喉咙，喘不过气来。
嘴里还说着梦话，经常呢喃着：“若若……若若……”
第二天，姐姐醒来，我也被踢到了床下。
当时我害怕极了。以为姐姐是变相欺负我。毕竟寄人篱下，能忍的事情都应该忍住才对。
“为什么被我踢下去你也不说，你不会是哑巴吧。”姐姐知道了我一直忍着不抱怨以后，气得差点要把我的衣领拽起来扔到床上去了。
但第二天晚上，我有了自己的独立小床。
可是姐姐开始不大高兴。
“你要是24小时都呆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姐姐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这样，晚上睡觉一定又会被姐姐踢到床下的。
除了这些不大讨喜的小毛病，姐姐总体上，是温柔的。
比如晚上我们一起洗完了头发，姐姐经常帮我吹头发，轻轻地捧着我容易毛躁的头发，用梳子小心翼翼地把分叉都梳理整齐。
平时做事从不知道轻重的姐姐，竟然会做这么精细的工作。
一开始我有些惊讶。后来慢慢地知道，姐姐似乎只会对我这么温柔。
说实话，我一直很高兴，能在我一直重复着童年噩梦的时候，姐姐能陪在我的身边，替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要是被姐姐看到有什么人欺负我，姐姐一定会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姐姐就是这么厉害的人。
是我的英雄。
但是，语若究竟不是一个好孩子。
不值得被姐姐如此爱护。
——有一天，语若成为了一个坏孩子。
有一天，忘记是谁偷偷地拉着我在一个小角落里，展示给我一段录像。
那个人说道：“你知道吗，我们就是这么来的。”
我忽然联想起了童年的噩梦，爸爸骑在妈妈的身上。
妈妈的表情，似乎是痛苦。
但录像里的女人却是欢乐。
我开始不明白。
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录像出了问题。
但那个人说：“所有的女的**这个事都是这个表情。”
我的世界忽然颠倒了。
我一直想要守护的，我原本以为我理解妈妈的。
忽然，记忆中爸爸压着妈妈。
妈妈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就像那成千上万的女人在视频里做出的表情一样。
那么，当时被爸爸杀死的妈妈是幸福的吗？
这是为什么？
我不明白。
试着和自己的双手模拟了一遍类似的情境以后，在虚无的快意中。
我的泪腺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从此之后，我成为了坏孩子。
我越想寻求那高峰，那高峰就愈发遥远。
只有在那高峰之上，我才知道悲伤是什么样的形状。
我大概是病了吧。
但是，我的身体却产生了另一种异样的变化。
胸部隆起的速度比周围的女孩子们都要迅猛，直到宽松的校服也不能挡住那异常隆起的峰峦。
我感到羞耻。
为什么，姐姐依旧没有出现任何异变，却偏偏轮到了语若呢？
男生的目光也日益变得有些奇怪。
即使走在路上，也有奇怪的大叔用怪异的目光对着我嘿嘿嘿地笑着。
我很害怕。
直到某一天，学校里的一个不良学长们把我带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教室里，他们锁上了门。
我知道他们会做一些什么事情。
他们夺去了我的手机，让我联系不到姐姐。
我沉默地站在他们中间，任由他们打量，颤抖地闭上眼睛。
忍受着他们轮番地摸过我的胸部。
我讨厌他们。就像我讨厌爸爸对妈妈做过的事情一样。
为什么妈妈会露出幸福的表情。
我无法明白。
我也会在他们的恶行中露出幸福的表情吗？
我害怕。
但最后姐姐踢开了教室的窗户，玻璃渣把她的手臂割得鲜血淋漓。
但她只是“切——”了一声。
那些不良学长个个体格健硕，也比姐姐高。
跟那些男生打架，姐姐不可能会有胜算的。
“嘿嘿嘿，又来了一个给我们爽的。就是胸小了点。”
那些学长果然又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被玻璃割伤了手臂的姐姐。
姐姐看到衣衫有些不整齐的我，近乎是暴走一般冲着那些学长们大吼道：
“一群猪猡，给老子死去吧！”
姐姐在暴怒中，用浮萍拐将学长们统统打倒在地上。
但有些勉强，姐姐花了很长的时间。
学长们人多势众，力量又十分恐怖，姐姐差点被他们扼住了脚腕和手腕，衣服被撕成了稀巴烂。
但是姐姐愣是用铁头把他们撞晕，然后拳头、浮萍拐、拳头、无数的拳头、无数的撞击。
把他们打得脑袋血肉模糊。
我好像就呆呆地站在他们的中间，看着姐姐对着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学长们，还在一拳一拳地打在他们的脸上。
直到大口地喘着气，扔下冰冷的武器。
姐姐被撕裂的制服上沾满了他们的鲜血，脸上也是鲜血，手臂上的玻璃渣刺进了肌肤之中，还尚未取出。
她缓缓地走到我的身边，一字一句地问道：“若若，他们谁摸过你？”
我呆滞地摇着头，干燥的嘴唇里颤抖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好，我知道了。”姐姐只是简单地点点头。
高跟的鞋子，把学长们的手臂一个个地全都掰成了扭曲的形状，一个也没有放过。
但是姐姐并没有接受任何惩罚，学长们也消失在了这所学校中……
当时姐姐一个个踩完他们的手骨以后，对我说的话是：
“若若，我知道你每日每夜都在对自己做什么事情。”
下一句是：
“我可以满足若若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