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奕语若送到了医院
还是同一个医生，遇上了应子苏，说着类似的台词：
“在她的血液里检测到了最近黑市流行的新型迷幻剂，只要服用或用鼻子嗅到一定的剂量，便会陷入昏迷。微剂量加上酒精的作用容易产生幻觉。已经给她洗胃了，注意休息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又是这种迷幻剂。小萝莉也中过招。”应子苏蹙着眉头。
“不会吧。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应子岚微微有些吃惊，毕竟老妹从来没跟自己提过。
而且，原本以为牛郎男只是下了一些网络上卖的假*春*药*罢了。
“唉，这种迷幻剂的名字又叫【X2】，警方最近也在追踪这种药物的来源。服用过多会有轻微的依赖性。年轻人，还是要谨慎啊。”医生叹了一口气，又走掉了。
在病床上洗完胃的奕语若嘴里还在喃喃自言自语。
周芷瑜在奕语若的身边翘着二郎腿，或许是因为病房里禁言，她只能叼着不能点燃的香烟，紧蹙着眉头，陷入焦躁的情绪之中。
“刚才我和子苏在酒吧门口就是为了解决那些在青龙帮的地盘上售卖非法的【X2】的小流氓分子。却忽略了照顾若若。”周芷瑜也听到医生的解释，嚼着嘴里薄荷香烟的烟草味，眉头更紧了。
“不过谢谢你，新来的。”周芷瑜又对着站在应子苏旁边的应子岚简短地道谢着。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抖S女帝对自己露出了和谐友善的一丝笑意。
幸好语若学姐“错认”金发小妖精的事情，和抖S女帝解释清楚了。
不然，恐怕自己也得躺在这家医院了。
应子岚连忙谦虚地点点头：“老板，这是我应该做的。”
“虽然你打碎了一个酒杯，但这次还算你的工资。时候不早了，你们俩赶紧回去吧。过一会儿就有第一班铁轨了。”周芷瑜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瞥了一眼床上说着听不懂的梦话的奕语若。
“嗯。谢谢老板。”应子苏点了点头。
“老板再见！”应子岚也礼貌地点点头。
待到兄妹二人离去，周芷瑜看着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奕语若，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抚着她细碎的刘海。
“若若，还是这么不小心……你想担心死姐姐吗？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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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年9月21日 星期日
晚上，酒吧打工的第二天——
奕语若依然无精打采地坐在柜台的同一个位置上，手上拿着一杯冰柠檬苏打水。
身体又是空虚的感觉。
刚从医院里出来，和姐姐还是没有正经地说过一句话。
昨天还失态地喝醉了酒，被下了迷幻剂也浑然不觉。
从医院出来后，身体的空虚感更为明晰了起来。
忽然想起了记忆里的那一件事情——
那时候，自己被一群不良学长锁在教室里面，差点要遭受侵犯的时候。姐姐及时出现了，还把他们的手统统打断了。
那时候，如果姐姐没有及时出现的话，自己又会是什么结局呢？
说不定现在已经习惯了利用形形色色的人来安慰这空荡荡的身躯，其实不管和谁，这副躯壳也是无所谓的吧。
现在，这副躯体又热切地渴望和某个躯体结合在一起了。
结果，到现在还是什么也没有改变，不是吗？
奕语若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捏紧了酒杯。
“喂，昨天，谢谢你了。”盯着眼前这个还在用抹布擦着桌子的正太少年。
话说这，脑海里继续回荡着一个声音：
不管和谁，无所谓。
净给姐姐添麻烦……索性……
好像，是叫应修来着……
就是他，把昨天那个骚扰自己的男人给打趴在地上的，听说还把那个人吓得跑出去撞到了电线杆。可是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像是会干出这么厉害的事情的家伙。
不如说，总给人弱气又温和无害的感觉。
但是，这还不是全部——
还有一种感觉，这个家伙，身上有股“金发小妖精”的气息，有时候隐隐约约，有时候又不禁会把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别的两个人重叠在一起……
奕语若想着，终于还是主动开口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应子岚转过身，礼貌地微微一笑。
“你的工作服也已经到了。以后可以不用穿子苏的衣服了。”奕语若接着说，目光却没有落在应子岚的身上。
若若，真是坏到骨子里的孩子……
难怪，那些人都说我是活该的，妈妈，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奕语若说着话感觉柠檬水酸涩的味道和胃酸混合在了一起。
“嗯，好的。姐姐。”应子岚的嘴里甜甜地回复着。
应子岚又忙于手里的工作了。
毕竟，今天老妹说睡眠不足，必须要补觉。就让应子岚自己来上班。
“喂……”奕语若喝着手上的柠檬苏打水，声音有些低沉。
如果，是和谁都可以的话……
啊，身体好寂寞啊……
“嗯？”应子岚起身。
酒吧现在还没有开业，店内还是空荡荡的一片。
抖S女帝也不见踪影。
“今天别工作了，陪我吧。”奕语若的樱粉色指甲敲击着玻璃杯，发出了清脆的一击声响。
应子岚是一愣——
这个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呢……
小脸微微一红。
“可是工作……”
“晚点回来工作，也照样算你的工资。”奕语若饮尽了玻璃杯里最后一点柠檬苏打水，放在了柜台上面。
应子岚只好点点头，这份上怎么能拒绝呢？
商业街外——
在巷子的角落里，一些聚集起来的年轻人们抽着香烟，露出手里的纹身，在霓虹灯的背后大声喧哗。
烟灰洒落在灯箱上，地上被踩扁的烟头到处都是，和下午的阵雨过后潮湿的路面上的小水塘混合在一起。
气氛颇为压抑。
“听说这一带有穿着女装的猫妖在附近游荡。”
“真的吗？有没有拍到照片，给咱们看看。”
“这个，暂时还没拍到，那个家伙敏捷得很呢。”
“快看，首领发布了悬赏任务了！说拍到照片的家伙，可以一口气得到1000点经验值，凭这次奖赏，离加入论坛核心管理层也不远了！”
“what？！”
……
巷子里的神秘年轻人们在偷偷地讨论着都市传说。
当奕语若和应子岚无意中从商业街的大道外面瞥到高楼与高楼的缝隙里的年轻人高声讨论的话题的时候，很快遭遇了他们警觉的目光。
现在的人是越来越奇怪了……
应子岚和奕语若没有再管他们的敌视，继续向前走。
“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应子岚小心翼翼而又礼貌地问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子苏都告诉我了。你下手挺毒辣的，和姐姐有得一比，说实话，我还挺惊讶的，果然人不可貌相。”奕语若没有回答，反而另开了话题。
应子岚看着商业街上的琳琅满目的店铺，被金色的钻石般的灯光笼罩着外围的大厦，以及商场外墙流动的彩色投屏。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虚拟的世界里。
但现在，自己正在真实里漫步——
而奕语若披散着波浪卷的亚麻色长发也在这些光污染中显得不真实了起来。
她依然穿着粉色的连衣长裙，棕黑色的小皮鞋，左手戴着蕾丝手套。
就像长不大的小公主一样的装扮。
应子岚只是尴尬地笑了两声，有点干巴巴的。
自己再怎么狠，也终究狠不过浑身上下都长着刺的抖S女帝呀。她要是在场，绝对是把昨天那个牛郎男打得下身不遂了。
“反正，只要姐姐没事就好啦。”应子岚又补充道。
走出了商业街，拐到了一条比较僻静的小路，旁边是居民社区和一个小公园。
奕语若拐入安静的公园里，走向了公园的秋千，独自坐上去，用力地双脚蹬地。
嘎吱嘎吱地，秋千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这里还不错——”
奕语若的声音有些疲惫，和学校里一直保持着充沛的活力，还经常努力调节谈话氛围的样子判若两人。
应子岚只是点了点头，乖巧地站在奕语若的身边。
半晌沉默——
“你不想和我做点什么吗？”
“嗯？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小了，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吧。”奕语若忽然停下了摇晃秋千，“突”地一声站了起来，身体凑到了应子岚的面前。
山峦傲人的曲线在应子岚的面前晃悠了起来。
“姐姐——”应子岚不仅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
“想做吧。不然昨天为什么要救我呢？”奕语若嘴角轻微地上扬，身子却又是靠近了一步 。
**贴在了应子岚摇晃着的双手的掌心。
“不是的，姐姐——”应子岚正想解释着。
“这里晚上很少有人经过。跳舞的大妈音响开得很大，也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而且，野外不是很刺激吗？”奕语若微微撑开胸前的衣物。
虽然晚上公园的滑滑梯附近有点黑灯瞎火，但应子岚是看到了黑暗里晃眼的一道圣光。
名为马赛克的东西。
语若学姐的邀请也是很诱人。可是为什么呢？就像前几天也差点被语若学姐上了本垒一样……
这一定是不对吧——
“男生没试过，应该也可以吧。”奕语若嘴里自言自语道。
反正，身体里的野兽，有点口渴了，随便解决一下吧……
正打算进一步凑近的时候：
“姐姐——你——你别过来——”应子岚硬生生地推开了奕语若这块诱人的肥肉。
吃进去一定很美味，还是用本体男儿身。
可是，不行啊——
应子岚连连后退，没有注意“嘭”地一声脑袋撞到了支撑秋千的铁杆上。
“嗷——”应子岚像洪水里为了生存的小狗，紧紧地抱着铁杆子，眼睁睁地看着奕语若靠近。
“喂，你不会喜欢男的吧。”奕语若对应子岚的拒绝只能想到这一种可以解释的理由了。
因为从小到大，没有男生敢说拒绝的。因为只有他们倒追讨好，被自己摇头拒绝的份。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
“才不是呢！本大爷喜欢女的！萝莉控！最好带兽耳的！别污蔑我！”
应子岚紧抱着手里的铁栏杆大声地为自己辩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