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是一个狭窄的通道,这也形成了一个有利的地形,率先领头的小杂碎只有三两个,后面的家伙们拎着棍棒刀子在后面等待着,一次解决三个,我可以的。
那几个人呜呜喳喳的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径直朝我冲过来,我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他们接近我的身体然后挥舞棍棒的一瞬间,那个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抓住这个时机,我就能扭转乾坤,四两拨千斤。
男人不出我所料以飞快但是略显愚笨的姿态朝我冲过来,先是第一个人,来到我身旁以后高高的举起棍子,蓄力准备给我的脑袋瓜开瓢。
“太慢了!”双手高举的时候,个子相差三十公分此时也成为了优势,胸腹部的位置完全成为了真空的姿态毫无防备,我反手握住的刀子双手使劲向前径直一推,金属刀刃切割脂肪与肌肉时的阻力向我袭来,却并没有什么阻碍的成功刺了进去,就像是切豆腐一样轻松,还好没有触碰到肋骨之类的地方,否则很可能卡住我的武器而无法拔出来。
男人痛苦的堵着往外冒血的腹部,踉踉跄跄地想要后撤,手中的棍子也摇摇晃晃的拿不稳,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给我长长记性,本小姐不是好欺负的!”追出去几步补上了一刀,那家伙来不及躲闪从二楼跌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热闹的、以及跟那家伙一起的帮派都在惊呼着,但是很可惜那家伙已经咽气了,因为第二刀我准确无误的割到了他的喉咙,街道的地板上还在汩汩的冒着血,男人拼了命的呼吸着,但是每随着身子的上下起伏,喉咙里就会咕噜咕噜的喷出更多的血液,不一会就如同被抽了虾线的虾一样,再也不踢腾他的四肢了。
更多的家伙们冲着食酒堂聚过来了,其中不乏他们帮派的家伙们,又有很多人如同潮水一样来到了店里,冲到了二楼上。
看到第一个家伙的下场,那些混混瞬间安静了下来,再也没人敢随意上来了,仅仅是十秒钟的时间,那家伙完成了从嚣张跋扈到咽气的过程,所有人都没想到我这样一个耍法杖的小丫头片子居然会体术,而且面对一个成年男人还能表现出如此强大的压制力。
“我......把他杀掉了?我杀人......了!”完全不敢相信我做出了如此的事情,追上去补第二刀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有愤怒,遵循着生物的生存本能,为了自己活下去的奋力挣扎,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的割喉一击。
手和脚都在不停地颤抖着,之前从来没有用人当作实验的对象,除了和铃音死斗的那次,我再也没见过有人流过这么多血,罪恶感谈不上,因为这些家伙的行径比我还恶劣,杀人抢劫奸淫无恶不作,他们死不足惜,但是这真的是......我不敢相信有一天我的刀子会真正的夺走人的性命,即使这是在执行正义!
“你们愣着干什么?那家伙就一个人,一起冲上去,我看那个**怎么顶得住,为兄弟报仇!”
“为兄弟报仇!剁了那个女人!”
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气势汹汹地家伙们,我曾经高中的时候因为和别人起争执,结果被二三十个混混围住打过一次,从那以后我就对别人的行为格外的在意,每当和别人起冲突时我都会把那些人当成是敌对对象与假想敌,这次的事情仿佛是当年的重现,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那些社会渣滓们都用上了真家伙。
“看来这是上天要给我的一次试炼啊,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个曾经懦弱的我,那个抱头鼠窜满地求饶的家伙已经死掉了!我现在就要证明给你们!”
混混们接二连三的袭来,我稳下了心态,专注着应对他们而不去考虑做这些事情的后果,这样会让我稍微放松一些,
借力打力,将冲过来的一个家伙推下了楼,刀子划过另一个男人的眼珠子,法杖狠狠的敲了最后一个家伙的头颅,很意外,法杖一点没有变形,反倒是那个男人的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陷,汩汩往外渗着血花。接二连三的家伙被我打退了,那家伙们看见自己的同伴如同落水狗一样跑下楼去,气的直跺脚,推搡着其余的家伙们,命令他们朝我进攻。
尽管已经击退了数人,而且那边看起来也对我的实力有些犯怵,但是我已经有些过于透支自己的体力了,再加上不断袭来的紧张感,更加让我感到脱力,倘若再次袭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
“莉可妹妹,小心身后!”从混乱的街道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心弩箭!那些家伙来者不善啊!”
我转过头去追寻着这个声音的源头,此时一个男人已经被数个混混按在了地上殴打着,好不容易看清了脸“卢文大叔?怎么是你!”是那个前些天因为在我面前掀裙子摸屁股说要买我一晚的色大叔......
现在却因为帮我而被那群家伙殴打着,怎么会这样!
“咻!”一发弩箭不偏不倚的朝着我这边射来,还好有卢文的提醒,我勉强躲开了。
“碍事的家伙,拖下去砍了!”
“啊不要......你们这群家伙会遭报应的!”殴打仍旧没有停下来,但是已经不限于拳头,那些家伙抄上了棍棒和刀斧。
“你们这些家伙,有什么事冲我来啊,伤害一个无辜的路人干什么?”
慈悲的大地之母啊,请赐予我无与伦比的力量,击溃那些侵略沾污您圣洁土地的生灵吧!
冗长繁琐的咒语在慢慢的作用在我的法杖上,魔力第一次在银质的法杖上流动着,我感觉是如此的顺畅,感受着不断暴涨的魔力在我手中翻腾着,将魔力作用于地面上,[岩突]魔法!瞬间地脉迸裂,青石砖地板被破开了一个大洞,瞬间升起了数米高的岩石巨物,将那些可恶的家伙们用尖锐的地刺穿成了葫芦,有的被扬到了天上,重重的在帅到地面,挣扎几下,大多咽气了。
普罗米修斯神的火种,你将再次指引人们前进的方向,带给我们胜利的火焰吧!净化他们,烧尽这一切邪恶![火焰流星]
乘胜追击,面对着源源不断冲上二楼的敌人,我也无法保全食酒堂不被损坏,数百计的星星火种如同细微的花粉在空中弥漫着,几乎是肉眼所无法看见的,随着风的方向,火种附着在了扰乱气流的敌人身上,在还没有到达我所在的位置的时候,火焰在他们身上点燃了衣物,瞬间烧遍全身,惊恐的混混们丢掉了手中被烧成铁水的刀剑,疯狂的要脱掉身上的衣服,但是已经为时已晚,衣服和融化掉的脂肪黏在了一起,根本无法脱掉,有的家伙发疯了似的脱下衣服,大片大片的皮肤都被剥落,痛的四处打滚。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开,被一个娘们耍成这样,成何体统!”刀疤脸男人拽着一个男人的衣襟朝我这边猛然的投掷过来。
“不好!已经躲不掉了!”我还在控制着魔法的流向,以免让火种烧掉食酒堂的东西,但是只要我一旦停止施法,火种瞬间就会劈里啪啦全部掉落在地上,引燃食酒堂里的一切。
“必须停下来,至少在被砸中之前停掉施法!”挥舞着法杖,画出繁琐的取消术式,同时尽量小跑着躲避,宝珠“嗡”的响应着,魔法戛然而止,所有飘荡在空气中的火焰应声熄灭,但是已经躲不及了。我只感觉一阵晕眩感传来,随后便是腾空的失重感,从阳台飞了出去,撞断了护栏,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快上!”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那些早早就等候在楼下的喽喽们一哄而上,如同哄抢食物的夜鸦,抡起棍棒便朝我身上砸去。
疼痛感渐渐模糊了我的意识,我尽量的用胳膊护住腹部、头部这些脆弱的地方,法杖不知道滚落到了何处,迷离之际我听到了那些家伙得逞时猖狂的笑声,真的好不甘心啊,难道又要再次体会到那种落败的感觉么?明明已经发誓那个曾经懦弱胆小的我就此死去,为什么我还是如此的......卑微,死在这群喽喽手中,作为巴迪冒险团的一员,我应该是死法最凄惨的家伙吧。
好痛啊,真的好痛,为什么我会遭受此般的苦难啊?我明明就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姐姐,难道我这么做有错么?难道这么狼狈且匆忙死去的转生,只不过是世界再一次给我开的人生玩笑么?在这一年里,我把男人的尊严交了出去,好不容易得来了现如今安稳的生活,现在难道连性命也要剥夺么?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
突然,殴打停止了,那群喽喽四散逃开,我浅浅的听到了有人在乎喊着我的名字。
“莉可,站起来啊,姐姐和你在一起并肩战斗,我们的食酒堂是这群垃圾不能践踏的神圣之地啊!”
是诺艾尔,还有......还有好多人,那些家伙的脸颊,我都认得,是食酒堂的老主顾们!领头的是那个整日里对女孩子们骚扰个不停的卢文大叔,老爹和巴迪他们也都很快的闻讯赶到,战斗,已经快要终结了,我做到了,撑到了他们到来。
我相信着,和我并肩作战的还有食酒堂的大家,以及一直在食酒堂多年的老主顾,那些男人们虽然平日里确实讨厌了一些,但是为了这个大家共同热爱的地方,我们也会一起并肩作战。
男人们抄着板凳还有石块冲进人群跟喽喽扭打了起来,局势瞬间就逆转了,在人数上我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整条街道上变成了数百人的互殴现场。
“莉可,这个给你!新东西用不惯的话,也不要把旧爱丢掉嘛!”
诺艾尔微笑着,附身蹲在我的旁边,她怀里抱着的是我丢失的金属法杖Ⅱ型,那个被我认为已经被成功取代的“前任”!
[初级治愈术]
我顿时感觉身体的疼痛缓解了许多,等等......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是诺艾尔使用法杖在为我治疗?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莉可,在之前我曾经也是某个小队的圣职者哦,不过由于各种原因,变成了我孤身一人,我就再也没有拿起过法杖来了,这也算是久违的一次使用魔法了吧?”诺艾尔甜甜的微笑融化了我的心,这正是我要守护的东西啊,名为友情、亲情的圣洁之物,我不允许有谁欺负姐姐,让她的笑容一直挂在她温柔的脸颊上,好么!
“可恶,可恶啊!!!臭**你竟然暗算我!就算我今天被抓起来,我也要把你碎尸万端!”刀疤脸男人从二楼一跃而下,手中的砍刀重重的劈砍到地面上,砸出了一人大的窟窿,地面都为之一颤。
我抖擞抖擞精神,捡起了金属法杖,瞬间法杖全身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辉,咒术回路被激活,现在无论是瞬发魔法还是我熟悉的咏唱魔法都能够以最快的方式释放出来,这个空心且锈迹斑斑的法杖,果然才是我最好的伙伴啊!
“我们上吧,搭档!”手中的法杖剧烈的颤抖着,能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