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肖煜么？你奶奶突然脑溢血,你是目前我唯一联系上的亲属,如果可以你过来一趟,需要你签字。”
“发生了什么？”
“病危通知书和家属同意书”
“好，我马上赶过来。”爷爷早逝,家里面带我长大的也只有奶奶了,虽然平时工作忙，但是奶奶至此之前一直都身体挺不错的。
内心的焦虑逐渐蔓延全身,司机看到满脸阴沉的我有些胆怯,“你去..哪里？”
“医院,麻烦师傅快点,谢谢了。”低沉的声音有些让我师傅畏手畏脚,但是手脚并没有停下来,原本25分钟的医院车程只用10分钟就到了。我没有转身去看师傅收到不需要整零的钞票有点开心,迅速赶到急诊闻讯台。
“请问ICU在几楼？”我边走边问,台前的护士看到焦急的我也没有特别懈怠,“6楼,出电梯左拐。”
“感谢。”没有理睬护士翻着白眼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我迅速按下电梯键,插在口袋里的手也拿出来开始互搓,奶奶会没事的。
到了楼层，我按着护士给的路线,头也没抬地闷头向前走去,浑然不知即将撞上的身体。
“砰———”原本眼前的视线出现了一个女孩,身穿着的校服设计是我经常经过的高中那边搞的,女孩虽然编束着高马尾,额头前的刘海却挡住了她被撞之后的表情。苏格兰到膝盖的格子裙配上蓝白相间的衬衫,映衬出少女出众的身材,胸挺胯宽,大腿丰满,小腿匀称,若是平时的我一定会定睛3秒钟去欣赏少女,然而现在并不是正确的时机。
“不好意思。”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下意识地掏出自己的名片,伸出自己的右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因为我家里出了些事,刚才没有看见前面,撞到了你,我会在医院逗留一会,如果有身体不适,你稍微等我下,给我电话，我陪你检查。”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神情快速地表达着作为社会人标准用语,直接走向了我奶奶的监护病房。转身进门的那一瞬间,余光捕捉到了少女投过来的视线,嘴巴张开却不知她说的内容。
进入房间,正检查奶奶体征的医师转身看到我的到来，一边递出相关影像资料和签署文件,一边对我说,“你的奶奶在摔倒之前有中度中风历史，曾经做过右脑肿瘤手术,这次意外跌倒恐怕凶多吉少，虽然医院能够把你奶奶生理上拉回来,但是跌倒所带来的并发症恐怕...”
“我奶奶还有活多久”,沉默着听完医师简短汇报,手中的片子和文件有些颤抖, 我做出了最快的总结。
“10天。”
“....”我实在无法立马下最终判决,奶奶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让我有些呼吸停滞。虽然奶奶在我大学以后就没有照顾过我,也没有几次的见面走访,但是奶奶从小带我的和蔼神情,照顾我的慈祥言语,让我无法直接冷血地像我母亲当时直接放弃爷爷那样,做出正确定夺。
“给我时间考虑下..”
“但是,医院这边...”
“5分钟。”传出的冷冷的声音似乎能够冻结时间。
我转身走了出去，坐在了门外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家属同意书。没有感觉一个身影正向我接近。
成年人的我虽然情感麻木,但是身体对于未知物体靠近让我还是做出了本能反应。
“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