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我这边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听到晓雯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来。我愣了愣,心跳频率变得加快,多少年一直模拟的家里问候语句终于有了回声,就像你被埋没在冰封的雪原心死般地呼救却有人定位到了你的位置并鼓励将你带出黑暗的时候。
嘭——嘭——,我轻轻地了拍了怕胸脯和抹了抹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笑了笑,同时也看到晓雯慢慢地走了出来。
“怎么了——”
“没事,一切都好。”我才不会讲我只是被你这一句无心之语感动到了。
不过看到晓雯还是那套校服的时候,我意识到了现在她的经济窘境。都是天涯沦落人,互帮互助吧。
换好鞋子后,轻轻带上门。边下楼我边跟着我身前的晓雯说道.“那个,我没有车,我们回来的时候打车回来,如果我们东西买得多的话——”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在晓雯来之前我都没有想过买车,地铁,公交和步行一直是我出行的方式,只有公司需要的时候我才是打车出行,当然这很少见啦。
咱们算一笔账。毕竟是普通人,不算帐精打细算没办法过日子。代步车唯一的好处就是方便出行,尤其是自驾游。然而——现在有租车服务和uber/lyft这些方便出行的出行方式。你买了车以后的停车费,保险费,上牌费,车位费,罚款费,加油费,加油卡等等一系列的费用长期来看,还不如不买车。
当然,这是在我单身人的观点。结婚了那肯定买车,成本就不能计算了。然而我现在连女朋友都没,循环语句就没必要往有女朋友的选项岔开啦。肯定一直单身循环的。
我们俩在走向地铁的路上有的没的聊着天,算是第一次结伴出行吧。
“肖煜,我出来的时候看了下家里的冰箱和一些其他地方,我上午的时候列了下清单——,你看看还没有什么缺的。”我看着比我还长的购物清单,看着上面可能会有超出预算的食品,也没有惊讶,我明白她家里以前的生活条件和状态,应该是家里的独生女,养得比较好。
“嗯——，看不出来你是一个非常注重生活的女生啊。”我稍微指了指她列表里的个别食品和用品,同时也注意到她眼神的变化。
“那个,有些也不是特别需要的——”
生活啊。
“没事啦,就当作这次大采购就好啦——”我也不想眼前让刚刚走出家庭阴影的女生又因为残酷的现实再次沉沦。
“那衣服——”她貌似也察觉到了什么。
“你就当你是在家这两天帮我做家务应得的奖励吧——”
“————好”晓雯只是轻轻答应着。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赶上地铁,周末百货大楼可是人很多的,别跟我走丢了。”我稍稍加快步伐,朝着我身后的女生说道。
“来了。”
地铁口。
“这是你的地铁卡,想着你平时要上学,一天往返两次,次数比月结更划算,拿好——”
“谢谢”
“走吧——”我轻车熟路地刷完地铁卡,进入通道。
誒？她人呢？我朝后看去。
啊——,看她的样子是第一次使用啊,我的失职。
我快速靠近我刷卡的通道口,耐心地跟她讲解道,“地铁卡将有黑磁区域朝着你自己的方向,然后对准通道口上面的插槽向前划去。”
嘀——,她成功进来了。
“一学就好,不愧是重点高中学生,想当初我还傻愣愣地划了4次才通过的,当时让我给自己糗的啊——”结伴出行重要的是让出行变得快乐。
“噗哼——”看着她心情很好的样子,我自己也挺开心的。
“OK，咱们坐E线可以直达。跟紧我——”周末的时候,坐地铁出行的人还是挺多的,我从晓雯刚才进入地铁通道口的举动就明白她是大概率第一次坐地铁,走丢的可能性会非常大,如果她不仅跟着的话。
“来——”我有点担心,就抓住她的手,也不管她现在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跟紧我,别走丢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
听到她嘟囔的碎碎念,我开着玩笑,“寻人启事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而且你又这么漂亮,谁知道现在人来人往的行人中,有没有暗中馋着你的身子的帅男靓女呢？”
看着她的有点颤抖的身子,我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
“抱歉抱歉,E线就在前面,你抓着我的手臂吧——”,我示意着她跟紧些,却忽略自己的最重要的弱点--对女性的肢体接触我的身体会产生应激反应。
我浑身激灵了下,感受到了我左臂的触感。我下意识地驻足在原地,眼睛慢慢地看向她。
好冷——,当双方近距离地四眼相对的时候,我才发觉晓雯好高啊。我才176.6cm，感觉她就差不多173cm左右了。啊,是很漂亮,但是我现在在怎么做。
我突然大脑就有点死机。别笑话我,当年在大学时候谈女朋友的时候我就吐槽过这种事,但是就是改不过来。后来这就当时被当作其中的一个分手理由。我还曾经找过皮肤科的医生询问这类刺激的解决办法。
治不了,等死吧,告辞。我欲哭无泪。
“怎么了,肖煜——”,看到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旁,她纳闷的看着我,四目相对。
“呵呵...没有,就是感受到地下的一阵冷风,有点恶寒——”我随便找了个荒唐的理由搪塞过去。是我自己要求她抓我手臂的,现在就来了这么一出。
我稍微掰开抓着我手臂的晓雯的手,稍微地向她旁边远离了半寸,缓解气氛道,“现在没啥事就稍微等等就好了,大概还有2分钟不到地铁就到站台了。”
“哦——————”晓雯言简意赅,但是继续盯着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被盯着浑身发毛。就像...就像鹰盯着海水里的鱼,锁定,预备。你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我只能呵呵呵——的缓解尴尬。内心却细细品味着刚才手臂上的触感,感叹现在的小年轻发育是真的好。
乘坐上了地铁,因为人很多,我和晓雯只能被挤到一旁。近距离的接触让我就像个稻草人一样沉默不动,只能微微尴尬的笑着看着眼前还在看我的晓雯。
“那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我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没有,只是觉得你长得挺不错的——”
“承受不起,我自诩就是一般长相,大众脸,一回头就会忘掉的那种。”实话讲,晓雯是我目前在我接触的女生/女性里面颜值最高的了。
“大叔——”
“别,别这么叫——”我一个激灵。
“那——，哥哥？”她开始调皮了。
“肖煜就好了——”我笑笑缓解下气氛。
“你真好玩——”
“不过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实话讲,稍微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眼睛无处安放。
“谢谢——”声音入微,直达内心深处那平静的水潭,荡起了涟漪。
“我实话实说,你真的很漂亮,那个——”我有点心猿意马,嘴巴有点控制不住了,想要继续抒发针对晓雯美的评价。
“我知道了,晚上听你回去讲——”她再次抓住我了手,透过她额头前的刘海,我还是看到了她滴出血来的通红的脸。
呀,忘了她还是高中生。我还认为她接受能力很跟社会女性一样强呢。
还是挺纯洁的,挺好。
嘁——————，感受到周围男性凌冽的视线和酸得不行的感受,我转过头表示歉意。
接下来的车程,车厢里面出奇地安静。周末加班的人,低头看着手机回复着邮件；带着孩子出门的家庭,安慰着手里不安分的孩子;年轻人们,戴着众多我不懂的各种品牌耳机,心随曲动,哼着他们心中最畅快的旋律。
————
“咱们先去买衣服吧,要不然东西不好拿,怎么样？——。”出了地铁,重新站到地面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的我,伸着懒腰说道。
“嗯——”蚊子般的声音。
“那个——刚才——”我感觉她还介意着。
“走吧——”
“哦——好——”我走在前面,不知道晓雯现在在想什么。
————
来到了Maxy's女性楼层。
我自己以前在追女生的时候,稍微研究下了这边的性价比,一般。但是因为品种繁多,风格各异特别适合逛街。
我轻车熟路地带着她坐着手扶梯来到指定楼层。
“我身强体壮,而且以前有过做fashion的经验,说不定还能指点搭配呢——”我知道我在吹牛,人家女生别不会戳破,这感觉不是挺好的嚒。
“时间就交给你了——我就是你目前现在的私人定制。”浑然忘了我刚才在地铁里面的熊样。
我就这样跟在晓雯的身后走着。
走着。
她一边将衣服在自己的身上转过身询问我的意见,一边挑选着。
“挑你喜欢的就好——”我不想让她多想。
“谢谢——”
真是善解人意啊。
————
不多时,这一楼层我们逛了快一半了,晓雯还是没有挑选到自己喜爱的类型，有些困扰。
至于我呢？完全不是问题,我发现了晓雯是真的衣架子,清纯的,妩媚的,性感的,朋克的,典雅的,种种类型,晓雯都能hold得住。过去的一小时简直就是视觉盛宴。
不枉此行。
“肖煜,稍微等我一下——”看到了她挑了一条蕾丝花边navy蓝色的裙和一件粉红色偏白的休闲无袖上衣,搭配有腰间的装饰花。
“好——,我很期待,不急的。”我笑了笑,坐在了离更衣室不远的长凳上,等待着。
“肖煜,你过来下——”
“怎么了？”因为店里的服务员正在帮其他客户结账,人手不够,试衣间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我慢慢走到试衣间的门口,询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
“————————”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
这是我现在对晓雯的评价---太美了吧。
见我没有反应,晓雯又问了问。
“你觉得好看么,肖煜？”她轻轻挽起裙边,缓缓地转了一圈,看向我。
“美。”我实话实说。
她突然走了过来,我应激性地向后退了一步。老毛病又犯了。
“你干嘛？”
他静静地看着我,就像猫盯着老鼠一样,我一身恶寒,抖了抖机灵。
“看来我抓到你的把柄了——肖煜。”她自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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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scene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