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到了工作日常,一切似乎回归到了我自己平时的日常。
只不过——
冰箱里面多了每天准备好的早餐,和每天披星戴月回家时看到房间里那温暖的光,还有房间里少女散发着的清香。
自从周六/周日晚上的事情以后,我感觉我们之间关系的变化,是我从来不曾遇到过的。就像西方音乐家听闻完琴、弦、管、鼓乐以后,突然有一天来到东方听闻二胡的那种感受——若即若离却又异常的美妙。
我到底对晓雯是什么感情？还是单纯馋她身子？我下班回家的时候又多了一个问题得想想。
说到桐宇,自从上周六见面吃完饭以后,在我回归办公室的工作的这两天,向我展现比往常更多的热情。我明白了她的想法但是——
“桐宇——”
在周三的晚上,工作结束以后,当我再次看到桐宇朝我办公桌哪里走过来的时候,我站了起来，向着桐宇提议：“今晚等会有空么,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吧——”
桐宇不知所以,因为工作时候的我除了微笑就没表情了,工作上的不愉快我一般都会回家发泄,在外必须要是一个nice的人。
“好——”
电梯上。
“这几天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么？看你这两天一直往我这边跑,看来是有你想分享的瞬间吧？”我背着你的商务背包,侧身看向桐宇说道。
“还好啦,就是感觉这两天身体状态特别好——,工作上也比较顺心”
“这是一个不错的信号呀,到时候等到事情完成,你升职了,我可就要抱你大腿了——”我呵呵一笑。
“哪里的话——”
我们俩有的没的说着琐碎的话,边聊边来到的咖啡厅。
“两杯Americano谢谢——”毕竟在小组里面共事过,我知道她喜欢喝什么。
我们俩拿着咖啡坐到咖啡厅为数不多空着的桌台前。
然而，桐宇有些按捺不住了。
“难得见你这么主动邀请我喝咖啡,有什么秘密想与我分享呀？”桐宇的语气和眼神出卖了她的想法。
“桐宇——”我突然有点不敢想当她听到我拒绝她的时候的伤心表情,但是成年人,快刀斩乱麻。没有感觉就离开,都别浪费时间。
“谢谢上周的午餐,这两天你对我的举动其实我都感觉得到——”我尝试着以最小的损失表现最委婉的拒绝。
然而都是成年人,桐宇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必须把话讲清楚了。
“谢谢你的好意和喜欢,但是你也明白我家里的情况,以后会带来非常多的麻烦和不方便——”我小心翼翼地看着桐宇的表情讲着。
“你值得更好的人陪在你身边——”说完后,我紧张地看着桐宇那愈来愈黑的脸色。
“谢谢肖煜,我明白了——”桐宇露出了微笑回应,但是都明白当你被拒绝的时候,笑只是你的保护色。
双方陷入了沉默,我稍微看了看时间。
“时间不早了——”
“肖煜,最后一个问题。”
“没事，你问——”
“你是已经有女朋友了么？”
？
“啊,我没有啊——”
“那你每天的早餐,还有你的精神状态——”我神经一紧绷,这回是我该想着怎么回答了。
“我平时忙不过来,就请了兼职的钟点工帮忙——”
“可是你身上的衣服我都能闻出——”
我预感到了不好。
“是女性的味道——”面对桐宇的疑问,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我就会下意识地挠挠头。
对不起了,晓雯。我只能拿你做挡箭牌了,少一事就是了一事啊。
我实话讲了:“嗯,是我的女朋友。”
双方沉默了。
“打扰了,祝你幸福——”最终还是桐宇提出了结尾词,“晚上注意休息。”
“谢谢,你也是——”我擦着头上的冷汗看着桐宇孤身离开咖啡厅开车驶离写字楼的场景,大概能想象出一个人在车里,放着充满故事的情歌,放声大哭,泪流满面的情景。
不假,我自己经历过我明白的,只不过我是在被提出分手的时候,在自行车上,而不是在车里。
唉,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不过这就是不得不面对的事情,双方不对眼,凑在一起就是煎熬,哪怕结婚,培养感情,还是得靠生孩子,然后疑神疑鬼,夫妻吵架,离婚。何必呢？
————
因为今天耽误了的缘故,乘坐着地铁会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到睡觉的时候了。我下意识地抬了抬头,房间的灯光还亮着。
这小妮子这么晚不睡,明天还要上学呢,我摇了摇头。
轻轻地上了楼,我却惊讶的发现——
晓雯在门口等着。
“怎么今天这么晚回来？”
“啊,公司让我负责的项目临时有变,就熬到现在——”，我回过神,“话说这都快凌晨了,赶快回去睡觉,你不知道不良的作息时间对你身体和皮肤不好么？”
“睡不着。”
“鬼信呢,回去睡觉。”
“你回来了,我就能安心睡觉了。”然后晓雯头也不回地就回去了房间。
夜晚刮起的风透过窗户划过我的身体,却在心房处被一股股热流驱散。
下次就尽早回家吧。
—————————————— （Cut-Scene 2)
晓雯没有管肖煜,一直捂着红烫烫的脸,侧身躺在床上,现在唯一的想的就是----被肖煜看到了,被肖煜听到了,我都没脸见他了。
过去的两三天对于晓雯来说既是放松也是煎熬。
生活上又有了依靠的人,但是他到底是我的什么？
在学校里的时候,晓雯的思绪就是若有若无地飘到了肖煜那里：今天的早餐我多放了点糖,应该没事吧，看他那么累,需要糖分补充；昨天肖煜回来的挺晚的,我都快准备睡觉了他才回来,工作真的有那么忙么；话说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胭脂粉味道是什么情况,难道他是一个表面憨厚,内在风流的男的？不对不对,他还是跟乖的,周日的时候...
唉,周日的时候。晓雯自己也不知道这股对肖煜的感情是什么样的。这种情感跟初中那时候谈恋爱的时候感情完全不一样。
肖煜,你知道么？晓雯喃喃自语。
这就是晓雯这几天的精神状态,在她闺蜜伊司眼里,晓雯恋爱了。
“喂,晓雯——”
晓雯依旧思绪飞散。
“晓——雯——！”伊司有点受不住气,“想男人了？这么多年闺蜜的话你都不听了？”伊司稍微有点不开心,手臂交叉着，脸撇向一边。
“抱歉，抱歉——”晓雯的思绪终于回归现实。
“你那副表情真的是——”伊司接着吐槽，“简直就像深院女闺,整天愁眉莫展,念着心上人的**样——,我看着都发酸。”
“我没有——”晓雯下意识辩解道。
“旁观者清。话说到底是学校哪个男生让你如此神魂颠倒,荷尔蒙乱飞？我帮你搭搭桥牵牵线？”伊司这个闺蜜,鬼机灵开始转动。
“没有啦,只是在想如何处理与年长的人之间的关系”晓雯模糊着自己的困扰。
但是——
我们聪明的伊司却从蛛丝马迹里面,嗅到了什么——
“你喜欢上了你的房东,那个比你大10岁的老男人？”伊司惊讶的高音,让全班的视线突然聚集到了晓雯这边。
“你别瞎说,我可没有——,抱歉抱歉,我和伊司在讨论剧情”看到周围视线逐渐失焦,晓雯也慢慢放开了捂在她闺蜜嘴上的手。
“那你这几天这副‘我该怎么办？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让我流连忘返？这个男人让我寝食难安’的神情是什么情况？”伊司翻了无数次白眼,向着晓雯求证。
晓雯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问向了伊司：“你觉得现实生活里,相差10岁的情感有么?会长久么？”
“不可能,没希望，彻底死了这条心吧——”伊司貌似得到了晓雯心里的答案。
“你陷入迷局,感觉很彷徨,雯雯”,伊司只是在那里讲着,“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嚒？你知道他到底对你的感情是如何的？是走心还是走肾？人家都在社会里摸爬滚打了那么长时间了,你这个小女生简直就是大灰狼眼里的小白羊——”
“但是我能感觉到他——”
“你什么都不了解他——”
“但是我们分享彼此的生活和家庭还有作息——”
伊司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发誓要将晓雯带出沼泽。
“你们那叫两个人受伤的人抱团取暖互相舔舐遭创的伤口而已,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我父母跟我讲过,结婚生活可不是谈恋爱。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需要考虑到经营，你说的所谓分享真的太表面了,你都不明白他想要什么,他能带给你什么——”
“有他在，我安心——”
“你——”伊司无言以对。
“雯雯,你真的变了,你怎么现在想法这么极端啊？从前那个思考缜密,思左虑右的晓雯去哪里了？我知道家里导致的一切让你可能失去了一切经济来源,但是——”伊司苦口婆心地劝导。
“你只是帮忙做家务拿钱而已啊,你现在寄人篱下,你现在所想的一切都是假象,我也就实话讲了,按照你直接对他的描述,我没有感觉他能够给你稳定物质生活,还是在租房呢？他是单身吧？——”
“男人单身太久了是有问题的,就像女人单身太久也是这个道理。”伊司现在心里只想将晓雯拉出苦海。
“你跟他是不可能有结果的,现在哪怕你们在一起了,不出几个月肯定就分了——”
晓雯想着伊司说着的话。肖煜其实人挺好的,但是有时候真的感觉到他的心有一堵厚厚的墙,永远捂不热。
感觉着晓雯正在思考着伊司说的话,伊司总结推进了一把。
雯雯,我这是为你好。
“你还是搬出来吧,我跟我爸妈说声,那个男的自己能够解决自己生活的,我们可以向学校申请贷款,然后上了大学就可以还了,不是么？”
晓雯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伊司只能放弃,郑重地看着晓雯说：“雯雯,你这么漂亮,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呢？”
晓雯只是回答：“让我想想”
“唉——————“伊司只是谈了口气,将精神回到了试题上面,“雯雯,我建议上网看看如何经营年龄差10岁的感情,对我来说超纲了,也不可能触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违法的,我只知道,你不能让对方天天像小孩子担心你，不是么？比如过两天的月考？”
是啊,不能让肖煜担心。他是成年人,如果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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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的晓雯轻轻拍了拍脸颊,暗暗打气。
先让自己自立,我才有资本跟他讲。而不是像小孩子一样,赖着。
“晓雯——”
床上正在制定计划的晓雯,听到门口肖煜的声音,回应道。
“嗯？”
“你怎么还没睡——赶紧睡觉,你明天还要上学。”听着肖煜的教育,晓雯有点上头。
“知道了——”啊啊啊,我不是小孩子啊,晓雯有点苦恼。
“嗯,晚安。”然后肖煜就在晓雯旁边躺下了。
这是个好机会,晓雯不自觉开始了。
“所以以后就在床上了睡了？”
“嗯——”,肖煜也不否认,“床上睡得舒服些,也安心。”
“那你晚上别越线,要不然你就是个禽兽。”玩心渐起的晓雯想要逗逗肖煜。
“嗯,晚安——”感觉肖煜疲惫的声线,晓雯自己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晚安——”悄悄转过身,晓雯看着肖煜的后背和后颈柔声说道。
我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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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本平行的两个人的世界开始相交,焦点过后会是重合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