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上平淡地一起吃完早餐。
在地铁口分开。
她去考试,我去上班。
“加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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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场。
万变不离其宗的“15便士”的英语听力。
语法phrase考核的15道选择题。
看似合理,实际不太合理的20道完形填空。
4篇读起来像是在科普,实际上只是服务于出题的4篇阅读理解。
还有就是,拼词汇量和语句的英语小作文。(GRE:略略略~)
今天的晓雯也没有太多的波澜,完成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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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历史物理。
背诵和理解就能差不多完成的政治历史。
有些让人头疼的摩擦受力分析,简单到令人发指的电磁感应。
就这样,
在同学们怨声载道的痛苦声中,高强度的2天月考结束了。
————
“今晚大家就早点回家休息,后天早上正常早读上课——”
“欸？？”同学们开心又难过。
“解散——”随着班主任潇洒地离开教育,男生们聚在一起开始分享遗闻轶事,女生们开始讨论,明星,阿森纳...
“雯雯,我需要安慰——”不要说,伊司就像牛皮糖无时无刻不黏着晓雯。
“嗯？”晓雯貌似现在心情愉悦到极点。
无论伊司如何撒娇,晓雯的心思已不在此,早已飘到了距离学校1.5公里左右的肖煜那里。
今晚啊。晓雯眯了眯眼睛。
————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深夜11点30分。
晓雯躺在床上,慌张地拨打着肖煜的电话。
从晚上9点45分到11点30分。
晓雯脸上的有所期待,变成了急上心头。
15通电话。
没有人接听。
晓雯迅速下了床,穿上衣服,准备出门。眼皮频跳的凶兆让晓雯更加地不安。
就在她踏出门的那一瞬间。
叮铃铃——
“喂,肖煜——”
“晓雯,我是伊司的父亲——”
“肖煜怎么了？”晓雯也有些忘记了礼仪,满脑子只想着肖煜虚弱地躺在马路的一边,血汩成流的情景。
“他——”伊司的父亲准备向晓雯解释来龙去脉。
“他在哪里,我立马赶过来。”晓雯真的有点慌。
“...xx医院。”
“我马上过来，5分钟。”
“喂,晓雯——”晓雯这边立马挂断了电话。
三步并作两步地下楼,走到了马路门口。
快速拦了辆黄色出租车。
“师傅,xx医院,家里人出事了,麻烦快点——”晓雯心里真的很担心。
“嗯。”出租车司机见状也不啰嗦,两踩离合器,挂挡1上5,油门加满,在限速40的城市马路上,犹如黑色幻影,划破了深夜。
“谢谢师傅。”晓雯只是将整钱放在副驾驶座上,出门就跑向了急诊。
刚进门,晓雯就看到了伊司的父亲,却没有看到肖煜的身影。
“晓雯,好久不见——”伊司的父亲看到有些时候没见的晓雯打起了招呼。
“晚上好,叔叔。我想知道肖煜在哪？”晓雯有些疲惫,心思也没放在寒暄上。
只是想见到肖煜。
无论是活的，
还是..
“他——”伊司的父亲并没有像刚才打招呼那样流利热情,有点犹豫和迟钝。
“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找他。”晓雯开始想到了最坏的情况打算,声音带着些许的呜咽。
“骨科急诊——”
“谢谢叔叔。”晓雯头也不回的就奔向了对应的方向,不过心里稍微放下了些。
肖煜,不要有事。
————
“原本你沉积的暗伤,加上刚才的交通事故,你右后腰的肌肉已经撕裂,不能进行高强度运动,肌肉可以慢慢恢复,你很幸运,但是正常生活还是保持——”
晓雯走进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医生盯着肖煜的后背,正在做出评价。她没有吭声。
“我帮你开几副药...你是谁？你稍微等下,你前面还有病人——”医生看到晓雯突然闯入，有些不快地说着。
“我是他的女朋友...”
医生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开始开药。
“你男朋友现在不能挺直身..”
“我去药房拿药——”晓雯大概知道医生的话,于是拿起了药方。
“这是我的医保卡...”我及时喊住了晓雯,估计是晓雯第一次处理这些事情,我还是稍微提醒道。
“嗯,等我。”
急诊房间内就剩下医生和我两人。
“还有你的骨头有些错位有些严重,需要正骨——”医生摸着我的脖颈和小腿说道。
“估计你坐办公室坐姿不对。这些时间久了会对你的器官造成不能磨灭的损害...”医生只是好声提醒着。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实在不行,你可以让你女朋友学...”
“呃,我会考虑考虑的——”毕竟医生出于好心,我也礼貌地回着。
“肖煜,你的药——”我和医生的聊天刚结束,晓雯就赶了回来。
“谢谢。”
“好了,注意休息，注意安全。记住我说的,时间久了对你身子不好。”
“谢谢医生谨言。”
“那个...晓雯能不能帮忙扶我下..”我放下了卷起来的上衣,准备尝试站起来,可惜后腰的确实的肌肉支撑让我有些不稳,我只要求助晓雯。
晓雯只是默默地搀扶着我起来,陪我走了出去。
医院大厅。
伊司的父亲正在与旁边的警察交流着什么,并在做着笔记。眼神看到了我们俩出来,就交代了旁边的警察几句,向我们身边走过来。
“没事吧,小伙子？”伊司的父亲上前来关照。
“谢谢关心——没啥大碍。”
“叔叔,能不能帮我们俩叫辆计程车——”
“我可以送你们回去。”
晓雯只是看了我一眼询问，我也不拒绝好意：“那就麻烦您了。”
在走向警车的路上,我低声问着晓雯：“你跟他认识？”
“她是我高中闺蜜的父亲,警察。”
————
车上。
我不得不一直调整坐姿来保证后腰不会带来持续地阵痛,也将自己一部分的体重带到了晓雯身上。
“对不住,晓雯让你担心了——”
“没事,只要你活着都好。”
我有些累,但我也知道今天晓雯也刚刚考完月考,同样很疲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那个..还是对不起了。”
晓雯没有回答,只是挺了挺身子分担着我身上的重量。
见车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正在开车的伊司父亲尝试活跃下气氛。
“晓雯,你别太担心。下午的肇事者酒驾已经拘留了...话说,家里的伊司想念你想得紧呢——”
是啊，紧到晓雯出门都被司司跟踪的状态。晓雯只是腹诽。
“谢谢叔叔,过段时间我们约好了出去玩的。”晓雯略显疲惫的神态依旧礼貌地回复着。
伊司的父亲通过后视镜看着正在扶着我的晓雯，有些皱着眉头。这个小伙子和晓雯是什么关系？
他回想着当时出车祸的时候,询问我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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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晚上。
“小伙子你没事吧？”
“额..还好，没事”被车子撞到的我,感觉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微笑着尝试站起来。
没有成功。
“能不能帮忙叫下救护车——”我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警察。
“嗯,你有家属在这边么？我帮你打电话叫他们陪着你们。”
“没。”我并没有跟警察说出晓雯的联系方式,不多久随着救护车的赶到,我就被送到急诊部门观察。
我不想让晓雯担心,她考试刚结束,而且我应该只是稍微晚点回家吧？
我也就没有拨打电话,也没有听到晓雯那15通未接电话。
自己的状况比预想中的好,在病床上观察了1小时左右,我就在护士的陪伴下来到了骨科急诊。
而处理完肇事者的伊司的父亲也跟着来到了我的诊断房间。
叮铃铃——
正在医生撩起我的后背开始检查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寻思着应该是晓雯的电话,由于我当时没有办法大幅度动作，就只能请求警察帮忙。
伊司的父亲帮忙拿了出来,看了眼手机屏幕又看了眼我,就接通了电话。
“喂，晓雯,我是伊司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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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司的父亲将我们俩送到小区门口,我们感谢着下了车。
“如果有什么后续通知,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在警车离开之前,伊司的父亲跟着我说明了案件的后续处理事宜。
“谢谢。”因为我站不直,微微弓着腰表达感谢。
伊司的父亲貌似欲言又止,想询问晓雯，因为有些问题让他感到困惑，不过为时已晚，下次再问。
“晚上注意休息,晓雯。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谢谢叔叔，我会的，晚安。”
警车离驰，晓雯就慢慢搀扶着我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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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
晓雯脱掉了我的全身。
衣服裤子全部都坏掉了,修补不划算，不如买新的。
因为我的腰现在不能转动,所以现在全身**的我就坐在晓雯的面前。
我有些挂不住。
“晓雯，你先去擦擦脸就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课，我自己可以的。”我尝试抢过晓雯手中我用的毛巾。
晓雯没有放过我的毛巾,打开淋蒙头,将毛巾打湿,开始帮我擦拭身体。
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如果逞强也时自讨苦吃，所以也就任着晓雯来了。
“谢谢。”
晓雯只是认真地帮我擦着身体。
上身擦完,晓雯换到了我平时擦下身的毛巾。
我有点慌张。
“晓雯，晓雯,接下来我自己可以的。你去睡吧”我有点推推嚷嚷地把晓雯推开。
我再一次地没有成功抢过毛巾。
晓雯只是认真帮我清洗着下身。
气氛有点诡异。
从头到尾,晓雯都没有回复过我。
我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对不起。”我看着眼前的晓雯,嘴里冒出了最渣的三个字。
“肖煜——”晓雯的手并没有停。
“为什么当时你没有告诉我？”
我不能说,我不想让你担心...我不能说当时我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
“如果...如果...”
我面对有些悲愤的晓雯,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当时说过的,2天...如果你有事情在外,2天之内一定要联系。”我还是清晰地看到了晓雯的泪痕。
“现在我变了。每天最晚10点,超过这个时间你没有回家，必须打电话或者短信。出差还是2天联系。我不想再失去了,我不想再看到我眼前的人就这么离开了,再一次地没有通知我——”
我只是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希望能够平复她内心的愤怒。
“肖煜，你听到了没有？”那是一种压抑在心里，爆发的时候喊出一种的绝望。像是在质问，要求。
“我知道了，我会做到的。”
“还有！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必须通知我。”
“...”我有些犹豫,成年人的事,很多情况下晓雯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必须通知我！听到没有，肖煜！”晓雯喊着。
“...知道了。”
像是我得到承诺一般，我们俩再次陷入沉默。
只剩下擦拭身体的唰唰声和不停流淌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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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平躺这样子你的腰还舒服么？”晓雯躺在我旁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腰。
“嗯，舒服多了。”我感激地看着晓雯，也稳定着晓雯的情绪。
“睡吧，晚安。”
“...晚安。”
晓雯快速地进入了睡眠,左手紧紧地抓着我的右手，忽而眉头紧锁,忽而笑颜如花。
我知道她的潜意识在担心，在害怕。
我稍微抓紧她的手，侧过头，看着她：“我不会离开的。”
回过身,左手抓到手机。
单手调到了通讯方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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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雯”----> “家人/紧急联系人/?朋友 - 晓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