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抖落着身上的雪水。
待差不多时，我打开门让晓雯先进了屋子。
“拿上冬天的衣服先去洗澡，我先倒点热水——”
晓雯应了应，然后快速回卧室拿上了内衣和羊绒衫/裤，去到卫生间开始洗澡。
我也脱下依旧有些冰冷的外套，换上温暖的衣服，进入厨房，倒入两杯开水。
同时思考着——
看今天晓雯会问什么吧？
好久她都没有这么神态僵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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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好了，肖煜。你也赶快去洗——”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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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两杯适宜入口的热开水，端到书房。
“咦，晓雯？”
“我在卧室——我作业都完成了，所以我就直接在床上看书了。”
我听罢也转移回到卧室。
脱下鞋子袜子，还有裤子，钻入床内。
顺便把水杯递给晓雯。
“趁热喝——”
就这样，我坐在床右侧，晓雯坐在床左侧。
她看着书，我看着她。
我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始夜谈。
“......”
3口热水吞下，晓雯依旧眼神聚焦在书本上。
——只是没有任何书翻页的声音。
“晓雯，今天学校里面有发生什么事情么？”
晓雯听到，貌似舒了一口气，放下书本。
“没，只是上课老师教导我们一些她的人生理念和想法——”
“欸？那挺不错啊，说明你们老师还是很平易近人，并不只是为了工作而教书，嗯嗯，这才是教书育人么——”
“只是她说得更多的是关于男女感情的起起伏伏——”
“那你就忘记了吧，这老师也不是什么好鸟——”
“噗，我还是挺感兴趣的，也问了问题——”
“来，你们老师说了什么，让我这个年龄不大的过来人听听——”
“感情有轰轰烈烈的绚烂时刻，也有平平淡淡的隽柔寻常，我问了老师，如果感情进入稳定期，会不会有一方会抛弃另一半——”
“哈哈，这是什么问题？你是想含沙射影我们之间的情感？”
我反而有些好奇。
晓雯是不是想太多了。
然而，晓雯貌似看着我有些不严肃的神情有些沮丧和懊恼。
“我...我只是有些——”
晓雯说到后面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嘛，典型的青春期表现。
我伸手一把搂住晓雯的左肩，让她在保证不受凉的情况，靠在我的怀里。
“是不是我周日的表现有些跳脱，让你产生了不安全感？那天我只是有些感情倦态。欸——你别哭啊，雯雯。我只是那时候个人感觉到了一个临界点，怎么讲呢？比如我看着你，抱着你，吻着你，做什么与你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变得会自然，只不过那种完成事情以后的那种幸福感和刚开始我们谈恋爱的那种略带荷尔蒙/多巴胺的驱使感有些不同。”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你突然不见了，我反而觉得有些奇怪，还有就回去找你——”
我一边说着一边点头。
我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也确实符合我这两天，还有我个人的感情信条。
我只是追寻着那些成功走到最后的夫妇的感情轨迹。
虽然中途我需要变道，调整些许。
毕竟我的旅途有些特殊。
为了让晓雯快速回归正常，我先将右手用呼气吹热，然后轻轻地抹去晓雯嫩嫩的脸蛋上那两束清楚的泪痕。
“宝贝乖，别哭了，mua——”我直接吻上了晓雯的额头。
晓雯刚才些许苍白的脸颊，现在充满了红晕。
我的回答应该算是满足了晓雯。
“但是,但是——我有点怕。”
貌似晓雯的感情冲动期还没有到缓冲阶段，过渡到平稳期。
我再一次摸摸她的头。
“既来之则安之，如果有哪一天你看着我，睡着我的时候，突然发现，你为什么眼瞎了跟着我在一起的时候，再告诉我，哈哈——希望到时候你别嫌弃我就是了。”
现在晓雯的眼睛里依旧充满了光。
晓雯不知如何接话，只是靠在我的身上，点了点头。
这么一来一回之间，时间就快到了躺下睡觉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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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和晓雯背对背睡。
在我意识快要游离到梦境之际，耳边传来晓雯的细柔的声音——
“谢谢你，肖煜。还有我不会嫌弃你的——”
我闭着眼睛左嘴角扬了扬——
“哈哈——，晚安，晓雯——”
......
冬天的夜很漫长，
窗外如刀锋利的寒风，如箭刺痛的雪水，
在此刻平息，
于此时消融。
这一趟旅途，又非常平稳得过了一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