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斯通与老人的讨论,男女主的kiss,讨论鲍勃的事,搞事。
白色的冰雪,
变成了黑色的沃土;
酱色的枯枝,
变成了绿色的树木。
春天回来了,
她熔化了雪山——
这些门前的冰柱,
用暖流的拳头,
敲打着大地的门户。--顾城
...
风停,太阳悄然滑落。
大海漾着波涛,一波停,一波起,阵阵的海浪吞食着金色的沙滩。那沙滩上支起了警戒线,几个工作人员游走着,驱赶着那些仍对大海恋恋不舍的孩子。
少年站在浅水处。
刚刚这里还是沙滩,而如今,这里的水便已没过他的小腿。
风,风吹来,少年背风而立,背着风,他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
大海,终于来到了这里。
还有姐姐。那少女缓缓地游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贴身泳衣。
那是蝶泳,她挥动着手臂,在那海浪之中起伏着,如同展翅的蝴蝶一般。
蝴蝶乘着微风,她乘着那海浪。阵阵的海浪抚过,那凹凸曼妙的白色身姿在那海水中若隐若现。
忽然,海水打在了男孩的脸上。
“简,不要闹了,该回去了。”那穿着泳裤的男孩捂着脸,防卫着眼前少女的“进攻”。
“怎么,再玩一会吗。”那少女说着,舀起了一捧海水,便向那少年泼去。
“别闹。”少年伸出手挡下了将要扑在脸上的海水。
但那少女的“进攻”却没有结束,只见那少女弯下腰,双手带起大片的海水,便向着少年扑了过来。
少年刚刚将手放下,那少女和海水便随之而来。
扑通一声,少年便被少女和海水扑倒在了海里。
海浪袭来,那少女缓缓爬起,那少年却还躺在水下。
“哦,凯。。你是不是不会游泳。”少女尴尬的笑了笑,随之将少年一把拉起。
“是啊。”那少年道。
那少年咳嗽着,狼狈的扶着少女的肩膀,眼神中似有仇怨。
那少女又是尴尬的一笑。
“不过,感觉大海怎么样?”少女笑着,拍打着凯的后背。
“很漂亮,和我想象的一样。”少年道。
风,这是来自陆地的风。那风吹来,驱散着新阿姆斯特丹城中的咸腥气味。
风趋向大海,海浪趋向陆地。那风与水交融着。少女和少年打闹着登上了不远处的轿车。
“这是最近的最后一次了。”轿车上的男人道。“等他们反应过来,你们就必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时刻出于被保护之中。”
那男人说着,他抚了抚眼前的墨镜。
轿车发动。
风,风又起,风吹拂着整片城市。天空被清扫的出奇干净。
一个男人站在沙滩上,望着远方即将落下的太阳。
这不是海边的沙滩,这沙滩在大厦之上。
“那两个孩子拿来的东西的确有趣。”那男人说着,转向了身后的老人。
“但是,他们牵扯的东西。。你说的那个格兰特会怎么做啊?”那老人皱起了眉。
“所以我在打赌啊。”那男人说着,他缓缓地低下了头。
“我在赌,杰弗里不敢将这件事告诉格兰特。”
风起,红日沉海。天边没有云霞,只有那地平线依然镶着金边。
税务局旁的宾馆,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之前。
“花名册和照片交给他们真的可以吗?”少年微皱着眉头,拿起了桌上的汉堡。
“应该没什么问题。”男人道。“按照斯通的说法,新阿姆斯特丹的警局里有几个他信得过的人。”
低下头,男人将手中的三明治一口吃尽。
“而且,我还拍了照,照片备份在我的邮箱里,还有发给新阿姆斯特丹日报那两个记者的传真”男人说着,嘴中的食物尚未嚼尽。
“那或许是我多虑了吧。”男孩抬起头,灿烂的一笑。
风,陆风敲打着门窗,发出嗖嗖的声音。门外的野狗吠叫着在风中追逐。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那天边镶着的金色也已然消去。
夜,悄然而至。
彩灯亮起,一个写字楼前,一个男人握着电话。
汗水,从他的头顶滑下。
“我已经吩咐电视台的人把那节目推迟了,但问题的关键仍然是你的那两个好孩子。还有他们手中的花名册。哦对了,那花名册现在应该在警局。”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女人。
男人低着头,深吸着气,他的手颤抖着,握紧了手中的手机。
“警察局那边,我先想想办法,千万不要告诉格兰特先生就好。”男人沉声道。
风,呼啸的风,西风吹拂着新阿姆斯特丹的夜晚。
风鸣,狗吠,紫红色的天空。
夜色已至。一轮细长的弯月挂于夜幕。
没有以往常见的云和星星,也没有以往常闻的夜枭与乌鸦。
但,此夜,出奇的宁静。
一个房间,房间的装饰朴素,从家具到窗饰都是冷色调。
男孩很喜欢这种色调,这让他想到了大海。
大海,如果是白天的话,这里应该还可以问到大海的味道。
少年站立着,立于窗前,窗户打开着,面向东方的大洋。
当然,这里看不到大海。但少年却还是望着大海的方向。
忽然,一双手臂绕过了少年的腰肢。
缓缓地,甚至有些痒。
“怎么,刚刚看那么久还没看够啊。”一串玉声传来。
玉声,伴着热息,拂过少年的耳垂。
“是啊,看不够。”那少年说着,他仍然望着海洋的方向。
缓缓地,他终于转过了头。
“就像看简一样,怎么也看不够。”
四目相对,片刻,那少女噗嗤一笑。
“怎么。我和大海一样吗?”少女娇声道。
“可能吧”少年道。少年说着,思索般地皱了皱眉头。
“总之,好像是有一种共同的感觉。从鲍勃手中逃走后那一刻也是感觉,带有无限的希望,带有无限的遐想。”少年复又道。
“是啊。”少女轻轻一笑。“无限的希望和遐想。”
忽然,少女复又缓缓低头。
低下头,靠在了少年的肩上。
“我们现在也不能算完全的逃出来呢。”少女缓缓道。
“鲍勃身后还有很多人。还有那个秃顶老头,还有我去过的那座岛。”
清风,弯月,紫红色的天空。
空气中仍存留着些许海洋的味道。
少女复又抬头。她抽出手臂,轻轻的走到门前,一把关上了房间的灯。
“新阿姆斯特丹的天空很亮。”那少女微微一笑。
“是啊,很亮。”少年道。
“你知道吗。如果从太空为地球的夜色拍下照片,这座新阿姆斯特丹会是东海岸,或者说新大陆乃至整个世界最闪亮的地方。”少女说着,复又轻步缓缓走近。
“这里有很多人,无穷无尽的坏人,和那天上的星星一样。”
狗吠,车鸣,风声。属于这座大城市的万千种声音。
黑色的小屋之中,静默无声。
“那些东西,我们总有一天可以扳倒的。”少年终于开口。
“这里还有肯尼先生,还有他的两个朋友,还有柯诺老师,还有斯通先生。这里也有无穷无尽的好人。”那少年复又道。
“是啊,或许吧。”少女低头道。
光芒,灯光熄灭后,这屋中便只剩下了来自窗外的光芒。
那少年背着光,那少女迎着光。那天空的紫红色光芒撒在少女身上,似是为少女量身定做了一款紫色的纱裙。
妩媚,神秘,寂静。那少女缓缓走近。
“新阿姆斯特丹的天空虽然没有星星,却也很漂亮吧。”那少女说着,双手抚向少年的双肩。
“很漂亮。”那少年说着,却只是盯着女孩的眼睛。
眼睛,那眼睛缓缓靠近。少女的手又从少年肩上挪下,缓缓地绕过了少年腰肢。
“将来,你想做什么呢?”那少女的声音浮在少年的耳边。
“将来的话。。。”少年说着,微微顿首。
“将来的话,上学,上个高中,上个大学,学当记者,或者是学当警察和律师,然后去扳倒这座城市所有的坏人。”少年说着,眼睛望着少女的眼睛。
“听起来有些远。”少女轻轻道。
“那简想要做什么呢?”凯抬头问道。
“我的话。”少女想着,目光似有涣散。“我小时候想的是,做个平凡的人就好。”
“那现在呢?”少年问道。
“现在的话。”少女说着,复又低下了头。“如果不将那些坏人处理掉,想做平凡人也是非常难的事情。”
静默,少女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倏忽,少女的头复又抬起。
“我想练一些可以保护自己的本事,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凯,甚至可以让那些坏人感到恐惧。”
少女微笑着,她的眼睛望着少年的眼睛。
“不过,你未来就只想这些吗?没有关于我的事情?”少女笑着,眼睛缓缓靠近。
“当然有了。”少年复又一笑。他的手臂伸出,绕过了少女的腰肢。
拥抱,抱紧,紧贴。
“等到我成年后,便与简结婚,然后再到海边买栋房子。”少年微笑道。
风声,犬吠,车鸣。
小屋,寂静无声。
夜空,月上梧桐。一阵响铃起,一个男人爬起了床。
黑夜,漆黑的夜下,男人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那个花名册,还有那些照片,我们已经搞到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