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太阳从东方的海上缓缓升起。就如以往的每日一般。
那海洋逐渐从陆地褪去,露出了片片的深色海滩。那海水一落下,便有成群的男人女人向着那海滩奔去,如抢占地盘一般。
这些人或拿着相机,或拿着袋子,袋子里是泳衣和尚未充气的救生圈。
他们不是游客,却要比游客来的更早,从早到晚,他们会在新阿姆斯特丹的海滩拍照或是贩卖小商品。
而这就是他们一天的工作。
新阿姆斯特丹,海风抚来,整个城市开始苏醒。那金色的大楼上,金发的男人立在楼顶,面向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
“亚瑟。”一旁的女人一脸的疲惫的卧在躺椅上。“又是起的这么早的。”
“是啊。”金发男人背着手道。“这城市里有很多人比我起的早,至少有十万人呢。”
“但他们绝对不会像你睡得那么晚。”那女人说着,便是从长椅上扶起,缓步地走到了男人身后。
紧接着,双臂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将疲惫的身躯伏在了男人身上,排球般大小的**挤贴在男人后背。
“是吧,但是也有更多的人睡得比我晚。”那男人微笑着侧过身来,将那丰满的女人轻柔地拥入怀中。
“最近怎么样?”
那男人微笑着说道,随之,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女人小腹:“你可以要好好养身子的。”
“这才几周啊。”那女人微微一笑,便是扬起了头。“而且。。现在的我还可以做很多事呢。”
“是吧。”男人低头,便是在女人唇上深深一吻。
“中午吧。”
男人微笑着将头抬起。“上午的话,我还有不少事呢。半个小时后我就要去准备新闻发布会,两个小时后是董事会。那之后还有几个聚会,然后是坐着装甲车去几个街区进行的接连三场演讲。。”
“下午呢?”那女人蹙着眉头。
“下午啊。”
那男人又是蹙眉。“下午事情不多,只有两场发布会,但下午有玛利亚的发布会,我肯定要去“捧捧场”啊。”
“哇,陪玛利亚都不陪我。。”那女人说着,微笑着低头,紧接着又是皱起了眉头:“我猜,你现在巴不得自己像蝙蝠侠一样不用睡觉吧。”
“是啊。”男人尴尬的一笑。“但蝙蝠侠是会睡觉的,他一天睡一个小时。而我一天至少要睡四个小时才行呢。”
“那好吧,蝙蝠侠,加油。”那女人说着,身体慵懒的躺在男人怀中。“不过,给我点时间,十分钟就好。”
风,海风带着咸腥味,阵阵的吹拂在新阿姆斯特丹的街道。
若是有人站在街道上向前望去,他一定可以看到那一张张巨幅的竞选拉票海报。
“投给玛利亚。捍卫妇女儿童而全球化。”
一张张巨幅的海报挂在大楼上。那上面的玛利亚照片西装革履,看起来极为肃穆,就好如历史上的英雄人物肖像一般。
当然,有很多人已经将她当成了英雄人物。
“投给玛利亚!”一个年轻的女人微笑着站在街头,手中是一叠竞选的传单,上面印着玛利亚的西装革履的全身照。
她是新阿姆斯特丹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这些宣传单是她自己印的。整个新阿姆斯特丹之内,像她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而他们,游走在各个高楼大厦的门口。
不久,那太阳升起,**的红日辉映着炽热的光芒。在新阿姆斯特丹的街道镀上了一层金色。也将热气球的影子映在了柏油街道上。
一些散步的市民围成了一圈,抬头望着那天空中的热气球。
热气球下面吊着一个条幅。
“投给玛利亚,捍卫世界和平。”那条幅上如是写着。
那条幅上还有玛利亚的全身照,西装革履,表情刚毅,好似势在必得。
“怎么样?”
金色的大楼上,那金发的男人扶着栏杆。
他怀中的女人微笑着,抬起头望着男人的眼睛。“玛利亚的排场不小么。”
“是啊”。金发男人抬头,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热气球,皱起眉头,绕有其是的一笑:
“在这些地方,你只能看到玛利亚的传单。她可是花了不少钱呢。”
“而我花的钱就少很多了,我的传单不会在这些昂贵又不实的地方。”
风,海风吹拂着新阿姆斯特丹的街道。又是过了些许。街头的早餐店一个个开启了店门。热腾的咖啡味在街道上飘散开来。
“早餐来了。”金色大楼的楼顶,一个人从那电梯门中走来。
“投给亚瑟王”一个咖啡的杯子上印着如是的字迹。
“好羞耻啊。”
卡莉娜皱着眉头尴尬地一笑。紧接着,端起咖啡杯,便是将咖啡一饮而尽。“而且,叫亚瑟王真的没问题么?政治不正确吧?”
“好记就行。”金发男人伸手抚着女人的头发,紧接着,望着那咖啡杯又是一笑。
“这城市有很多人不喜欢抬头。他们看不到那些巨幅海报,所以,这咖啡杯上的字迹绝对比那天马行空的巨幅海报离他们近的多。”
微笑,斯通微笑着,将那咖啡杯上的盖子轻轻翻开。
“这咖啡热,别喝这么快。”
风,海风吹来,那男人看了看腕表,紧接着便是大步地走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通过那透明的玻璃窗,新阿姆斯特丹的景象映入眼中。
繁华光亮的大楼,开着灯的写字楼,最后,是那楼下的门面房。
这是新阿姆斯特丹的各个角落。每一处都各不相同。
许久,太阳高升。明亮的阳光透过了昏暗的房间。
忽然,房门推开。
两个穿着白褂的女人推着小车走进。
“还在睡吗?换绷带了。”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那少女和少年正卧着,不时地发出鼾声。
终于,一个人拉开了窗帘,那少年和少女一同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笑着道。
“早上好。”那少女腼腆一笑。“又是新的一天啊。这么说的话。。还有四天,我就可以下床活动了!”
“是啊。”走来的女人又是一笑。“其实,换了这次纱布,小姑娘就可以用自己的手吃饭了。”
“那我呢?”那少年皱着眉头。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又是望向了少年:“你的话,还是不要乱动吧。”
“哦,对了。”那女人说着,从车上拿来了一个黑色的遥控器。
“这是斯通先生给你们的,你们可以用它看电视。”
“电视?”那少女微微蹙眉。“这里哪里有电视啊?”
“不是在那里么?”白大褂的女人笑了笑,便是伸手指着天花板上的“镜子”。
接着,按动了手中的遥控器。只见那“镜子”中瞬间出现了画面。
“你们喜欢看什么?我调给你们看。”白大褂的女人说着,便是按动遥控器,将那电视换台。另一个护士则是走到了少女床边,将那床摇起,开始为女孩换纱布和绷带。
“一周后这几个地方的线就可以拆了。”
电视,那女人用遥控器不停调着台。似乎在等待那少女或是少年的反应。
“等一下!”那少年忽的说道。“刚才那个电视台,就那里。”
电视屏幕切换。
“著名律师,儿童权益保护专家,鲍勃·杰弗里昨日于狱中自缢身亡。经调查,以排除他杀嫌疑,但据有关知情人士宣称,其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如今正在参选市长的玛利亚议员。”
“等一下!”那少年皱起了眉。“鲍勃死了?”
“是啊。”白大褂的女人微笑着。“如果你说的是鲍勃·杰弗里的话,他昨天的确死了。”
“他死了。”男孩轻轻的说着。
“是啊,他终于死了。”那少女微笑着道。
“是啊,他终于死了。”那少年默念着。
“那个。”白袍的女人微笑着。“听说你们和鲍勃杰弗里是仇人,他死了,你们不应该很高兴么?”
“高兴啊。”那女孩微笑道。“凯也很高兴的,对吧。”
“是啊。高兴。”那少年默念着。“的确很高兴。”
“那个。”白衣的女人望着少年,“但你的表情看起来不高兴啊?”
“高兴。”那少年重复着。“但,他是怎么死的呢?”
“电视上说是自杀。”一个白大褂的女人说着。
“但看起来应该是被玛利亚议员刺杀的才对。”另一个白大褂的女人说着。
“是啊。”少年默念着。“这样看起来很合理。”
风,海风吹拂着,让行人们焦头烂额。
“怎么回事!”西装革履的女人皱着眉。“鲍勃倒是是怎么回事。”
“放轻松。”秃顶男人微笑着。“鲍勃是被我处理的。”
“但是。。”那女人眉头皱的越紧。“那些新闻。。”
“我说了放松。”那秃顶的男人表情略显严厉。
“那些新闻我会去处理的。但是。。这些东西已经接近失控了,你知道的,还有那些传单,我不可能去处理贫民窟的几十万人,我建议你还是暂避锋芒吧。”
“谢谢。”玛利亚强挤出了一抹微笑。“但是,这次竞选,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