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斯通。。很明显，他在异想天开！”
会议室里，一个男人低着头，将一张报告纸撕得粉碎。
“班奈特先生，不要这样。我们的纸很贵的。”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贵？”班奈特低着头。“再给我拿一百张，我撕给你看！”
“班奈特先生。”那年轻男人低头，一脸尴尬。“这种新闻纸一张需要五十刀。一百张的话。。就是五千。”
“怎么？”班奈特抬头，“我的公司连五千块钱都没有了吗？”
“班奈特先生。”那年轻男人弱弱地回话，“我想提醒您一下，首先，这里并不是您一个人的公司，您只有这个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第二，五千块钱对于我们公司的流水来说。。的确很重要。至少，它可以帮我们多还一些债。”
“债。。”班奈特低头，“又是债。。那些债务还不是拜这位斯通先生所赐。。”
“一年前，撺掇那些银行向我们低价放债，现在居然让他们在同一个时间点收债。”
“班奈特先生。”那年轻男人低着头，“这就是市场，我们无法评价人在市场中的道德。至少，这一切都是合法的。您不如多考虑考虑，我们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把债还清，把流水补上。”
“裁员。”班奈特挥手。
“班奈特先生。”那年轻人复又道，“我不建议这么做，现在辞退人，就需要现在支付赔偿金。这样会加大公司负担。”
“这。。”班奈特面色低沉。“不是有那么多绕过赔偿的方式吗？”
“是这样的。”那年轻男人顿首，“亚瑟·斯通特地出动了他们的律师团来联系我们的一些员工，承诺向他们提供免费法律援助。如果您要使用那些绕过赔偿的方法，那么，我们将要赔更多钱。”
“亚瑟·斯通。。”班奈特咬牙切齿，“他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先生。”年轻男人低头，“这一切都是合法的行为。而且。。市场就是如此。”
“好了。”班奈特抬起头，“我懂了。”
“还有。”年轻男人不等班奈特说完，便是插话，“如果斯通先生动用了他作为市长的权力，我们的弱势将会更大。”
“我们？”班奈特摇着头，“我看，你早就看空我了吧。”
“不。”年轻男人意欲反驳。
“是么？”班奈特似笑非笑，“如果在平时，你会这么不礼貌的与我对话吗？现在，你怕是看我不敢开除你，所以才在这里肆无忌惮吧。”
“不。”年轻男人摇了摇头。
“我说的话都是我作为顾问的本职工作，置于为什么我现在和以前说话不一样，我个人认为，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再于公司的近况，公司盈利时，我说的话自然好听，到了现在，我说的话自然难听。”
“而且。”年轻男人摇了摇头，“按照我个人想法，我其实更希望您将我辞退，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快速拿到赔偿，而不是继续在这个没有前途的公司里等待破产。”
“破产？”班奈特皱眉，怒气横生。
紧接着，却只见他淡然一笑。
“告诉斯通吧，我可以约个时间跟他见一面。”
另一边，一块硕大的屏幕映着亚瑟·斯通与几个学者的映像。
这是一个直播。直播的内容便是“外交政策采访新阿姆斯特丹市长亚瑟斯通。”
“斯通先生。”那学者微笑淡然。“是在想不到，您虽然年轻，却又很多如此老练的想法。”
“怎么？”亚瑟浅笑，“您是想说我守旧吗？”
“不不不。”学者摇头，“守旧是一个不好的词汇，相对而言，我更希望用保守而稳健来形容您。您虽不满三十岁，但您的视野和见解却远超很多年龄比您大的政客，我认为，新阿姆斯特丹有您在，实在是一种荣幸。”
“是吗？”斯通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由我担任新阿姆斯特丹市长，这个城市一定可以重现他往日的活力。”
“那么。。”学者抬头，“听说，您在处理新阿姆斯特丹政务的同时，也对自己的产业照顾的很好。不知道，您有没有。。”
“不。”斯通不等他说完便插话，“我一直在这两个事业之间划着很明显的界线，这些东西我一直是很注意的。”
“那好。”学者微笑着点头。“听说，前一段时间，您下令通缉格兰特先生，此后格兰特先生失踪。在此之后，您和几个新阿姆斯特丹富商一起收购了他的产业。”
“哦？”斯通微笑，“我想，新阿姆斯特丹的所有人都知道格兰特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新阿姆斯特丹，甚至是整个国家的黑色产业里，他的名字都可以拍到第一位。”
“如果，您认为“诉诸公权力来反抗黑手党”算是滥用权力的话，那我怕是的确要带上这样一个帽子了。”
“不不不。”那学者摇着头，“市长先生，没有人会为“除掉格兰特”而怪你。”
“但其实，我想阐述的是一种滑坡现象，也就是当一个人打破一种约束之后，他的行为会越来越极端。”
学者说着，又是微笑着抬头，“这么说吧，用一种通俗的话来说。您知道，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吗？”
“知道。”亚瑟点头，“但我认为，其实很多时候，他杀几个该杀的人，会让更多人收益。”
“那么。”学者点头，“斯通先生认为，什么是该杀的人呢。”
“该杀的人。”亚瑟微笑。“当然是那些丧心病狂的罪犯了。”
“但是，您要如何判断一个人是不是丧心病狂的罪犯呢？通过法律，还是通过个人判断。”
“我认为。。”斯通低下头，“尽量的根据法律吧。”
“那如果法律不起作用呢？比如，新阿姆斯特丹的法律中并没有死刑的存在。”
“嗯。”斯通点头，“那我可能会考虑将一些特殊的人移送到那些存在死刑的州去审判。”
“那么。。”学者意欲多言。
“抱歉。”斯通抬手看了看手表，“采访的时间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