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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亚叶。
——我是乌萨斯的一名菲林族,还是一名感染者,在一个敌视菲林族的国家,身为一个感染者,没有死已经是万幸了。
——少年时期的我,在乌萨斯的野外活着,每天的愿望,就是吃上一顿饱饭,未来的愿望,就是天天都能吃上一顿饱饭。
——住……冻不死就好,穿……不走光就行,别的……不敢想。
——有一天,我的母亲告诉我,她因为工作调动到切尔诺伯格城中,我的人生因此走向了转折。
——……不停的转折。
——我母亲的工作变好了,我也得到了接受教育的资格,我吃到了之前没吃过的好吃的,我也遇到了那个改变我人生的人……老师。
——她叫凯尔希。
——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喜不悲不哭不笑,无论何时都能保证绝对的理性,绝不会被情感影响自己的判断,她简直……如果我是个男人,一定会爱上老师的!
——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对所有向她表白的男人,都是一副“滚”的表情,老师不喜欢男人吗?……不不不,这么想太失礼了!
——我本以为,我会在老师的帮助下和母亲一起活的越来越好,直到那一天,上课回去后的我,见到了那样的一幕。
——家里一团杂乱。
——母亲没有归家。
——亲人朋友全都消失不见。
——我被老师紧急接走藏在一个普通的民众家里。
——……后来,切尔诺伯格,没了。
——我的家,也没了,
——我的人生,本应到此为止。
——……“罗德岛,你去吗。”
——从那天起,我成为了老师唯一的弟子,老师就是我的一切,罗德岛,就是我的家,我会为了成为老师而拼上一切。
——后来我也大概猜到了,是乌萨斯,毁掉了一切,毁掉了我的家,老师明确的告诉我,我还不够,我也明白,我还不够。
——我要变强,变得能保护老师,变得真正能站在老师身边的人,就像阿米娅一样,很小,却很强,我佩服她。
——……我必须每天都累倒入睡,这样才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才不会被心中的阴影和恐惧追上……
……
“你跑的很快,但是你能永远跑的那么快吗?只要你稍稍慢一步,那被你弃之不顾的恐惧就会追上你。曾经的恐惧,只会将你击溃,但是因为你一直在逃避,如今,它已经变成了会把你吞噬的噩梦。”
温柔的手,将眼中溢出的泪水抹去,从回忆中苏醒过来的亚叶双眼逐渐聚焦,眼前男人的侧脸是那么的遥远。
环绕在腰间的手臂很温暖,很可靠,就像老师的怀抱一样。
但是,和老师带给自己的安心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自己说不出来。
有些粗糙的手掌在光滑的皮肤上划过,让亚叶感觉有些痒痒的,自己那对毛茸茸的兽耳在男人的胸膛上摩挲着,顺着毛发传来的温度让她的头皮有些发麻。
眨了眨眼,黄色的瞳孔中,困惑与茫然交替,亚叶稍稍上下动了动身体,轻吟了一声。
“……嗯……博士……”
“我都看到了哦,伤口被重新撕开的感觉,怎么样?”
笑声中带着些许戏谑与笑意,亚叶不禁不满的撇了撇嘴,皱了皱眉:
“变态博士,你就这么喜欢看我受到折磨的样子吗?”
“我说了,你如果一直逃避下去,我就算死,也帮不了你,我答应了凯尔希……我一定会让你成长到足以让她满意的。”
死。
曾经距离亚叶多么接近的词汇。
手掌逐渐恢复控制,亚叶的手缓缓的举起,有些颤抖,有些艰难。
——另一只手,立刻抓住了她的手。
“想要拿什么吗?”
“……变态博士,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小蛇獴。”
“别叫我这种名字。”
嘴角微微一翘,博士的笑声中的多了几许意味深长的自嘲: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这样叫你,代表什么,你老师知道。”
亚叶不懂。
她想懂。
她懂不了。
……
“亚叶,现在,给我一个回答。”
“什么……回答……”
“你现在,被卷进了一些很可怕很糟糕的事之中,比你经历过的一切更可怕更糟糕的事。”
“……和这里,有关吗?”
博士的手覆盖在了按在腹部的亚叶的手上。
“有关。”
“……那我根本无法拒绝,不是吗?”
“——你可以,我可以把你体内的脐带取出来,让你变得和过去没区别。”
“脐,带?我体内的,不是孩子?”
“……在诞生之前,不是。”
自己有了身孕,是博士的,但是却不是孩子?以亚叶的知识面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从任何科学的角度都不可能解释。
如果是几天前的亚叶,她一定会拼尽全力的去否定这种不可能的事。
……
“那,如果我选择留下ta呢?”
请按着腹部的手掌微微用力,怀中的少女传出了有些倔强而冷漠的声音,男人的脸上也多了什么神秘的宠溺笑意。
“给我个理由?”
“……你是第一个想要撕开我伤口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你,至少,我要留着ta,让你一直对我心怀愧疚。”
亚叶想要留着ta的真实想法绝对不是这个,博士明白。
但是……现在就戳破她的小心思,就太不绅士了。
“?博士?”
身体依靠的怀抱逐渐远去,亚叶的身体被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比博士的胸膛舒服的多,却并不让人安心。
扯了扯外套,男人缓缓的走向了门口,在亚叶深邃的注视下,博士停在门前,微微偏头。
“你真是微妙,有些事,凯尔希能和你说,我能和你说,而我和凯尔希却不会互相说,我突然对你感兴趣了。”
“……我要向老师举报,你这个变态博士想泡我。”
“那就去吧,在那之前,我要看到的是一个能够控制住情绪,面对过去,面对仇恨的亚叶。”
“为什么。”
“……罗德岛马上就要返回龙门,到时候,我们要再去切尔诺伯格一趟,那时候……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的。那将是你距离深渊最近的一次,为了防止你不会被我甩进无止境的深海,早早的开始训练自己吧,小蛇獴~”
——啪。
木门关上,博士的办公室只剩下那躺在了沙发上发呆的菲林少女。
棕色的长发顺着沙发垂到了地上,她细细的品味着博士刚刚的话语。
黄色的瞳孔机灵的眨了眨,她的手再次覆盖在了自己的腹部上。
每一次血脉的跳动,都像一次呼吸,每一次生命的气息,都像一次微笑。
……
——你说的可不算,小蛇獴。
……
“……绕了半天关子,没跟我说清孩子的事,也没给我解释,只知道去进入我的内心……你这个心怀不轨的家伙,你可是老师的……你不能进入我的心里……混蛋……”
……
“你是默认的?”
“嗯。”
“……你是不是和博士闹别扭了。”
“没有。”
“那你默认博士就这么去泡亚叶?你最得意的学生?是你还是博士有这种癖好啊?!”
“……又想吊舰桥了吗。”
凯尔希的办公室内,被默许了和凯尔希一起看着博士办公室隐藏监控的华法琳赶紧退后了两步,躲在茶几后面,凯尔希那充满了杀意的目光却久久不散:
“我允许你在这里和我一起看监控,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你再胡说八道,我让你体验一下罗德岛在谢拉格时的舰桥是什么味道。”
“嘿?!你这个人,我是在替你好诶!”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被凯尔希平白无故的训斥了一顿,华法琳却来了气,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直接冲着凯尔希一顿没好气的闲言碎语。
“你要这么愿意把你男人让出去,那我也不客气了啊!我要是想从你那个和你一样死脑筋没爱情观的小亚叶手里抢走博士,轻而易举,现在的博士绝对对我有兴趣!”
“……因为菲尔斯的记忆和血脉?”
眉头微蹙,华法琳一脸不爽的看着头也不回的批阅着文件的凯尔希,抱着怀中的法杖,有些烦躁:
“你都知道了?”
“我无所不知。”
“那你告诉我现在博士的状况。”
“……”
“这会就沉默了?”
“我只是在想该从何说起。”
“你知道普瑞塞斯的事情?”
“……一点点吧,多少调查了一些,但是知道的应该没有你多……接着。”
“我——?!”
一片黑影从凯尔希的头上飞过,华法琳立刻转过身扑了过去,一把扑向了她扔出来的文件夹。
啪!
然后成功的没抓住,趴在了地上,脸着地。
“……nmd,好好递给我不行吗……”
艰难的咧了咧嘴,华法琳揉了揉自己摔红的脸,赶紧爬了起来把那个文件夹摸了过来。
吃痛的摸了摸鼻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脸着地,但是还是挺痛的,华法琳撒气一般的扇开了文件夹。
里面是手写的笔记,全都是凯尔希亲自撰写的,从过去,到现在,她积累的知识与亲自经历的痛苦,都转化为了这几页珍贵的记录。
——上位者的降临不是第一次,有以深潜者降临的,也有以怪物本体降临的,也有直接以人类身体降临的。
——无论是哪一种,在降临之时都会带来糟糕的影响,降临之后也会为泰拉大陆的带来持久的问题。
——上位者降临带来三条第三脐带,同时会出现在被选中的圣母体内,降临处,深海之中。
——若同时出现两个圣母,两条脐带都在圣母体内,第三条也极有可能在另一个圣母体内。
——掌控上位者力量的人,或者上位者,有办法剥夺圣母的身份和脐带,这一点,拥有亲身经历。
——上位者除了有身为对应上位者的性格外,还有播种留下子嗣的繁殖本能,上位者会本能的青睐圣母,用各种办法让圣母忠诚。
……
一页一页翻阅着手写的笔记,每一个字都写得笔直工整,被排版的相当优美,仅仅是看看笔迹都会让人赏心悦目。
华法琳的眉头一直紧皱着,一字一句的看完所有的内容,她猛地合拢的文件夹,再次看向了凯尔希,血红的血魔双眼充斥着忧虑:
“博士给你提供了不少的信息啊?”
“不多。”
“你是知道白面鸮和亚叶被选中了,而且博士身为上位者不会自己从圣母体内取出自己的子嗣,所以直接干脆让博士把亚叶……?”
“亚叶心底的伤痕一直没有被治愈,在代表‘黑暗’的博士侵染之下,极有可能……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与其如此,不如让‘黑暗’认为她是同类。”
“…………你这样,岂不是放任阿米娅魔王的诅咒一样?”
“你居然也会相信那种‘预言’,你是不是上年纪了。”
“哈?!上年纪?你有资格说我?”
把文件夹重新放在了凯尔希桌上,华法琳坐在了沙发上,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血袋默默的喝了起来。
现在,整个罗德岛对博士的身份有所了解的,有蓝毒,幽灵鲨,斯卡蒂,深海色……可能还有霜星,她们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压住了消息。
至于被选为圣母的白面鸮和亚叶,她们一定不会,或者说无法做出对博士不利的事,现在博士是非人之物的事,注定不会传开,而唯二了解博士之事大部分全貌的人,就是凯尔希和华法琳。
无所不知的知识面和经历,还有菲尔斯污秽血族的血脉记忆,让凯尔希和华法琳自然而然的组成了一个熟悉的组合,再加上平时她们就经常搭档行事,所以最近她们两个偷偷摸摸泡在一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血袋很快见底,华法琳缓缓张开了红唇,颇为性感的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液,修长的手指从吸血的尖牙上摸过,她的表情变得似乎充满心机。
“……那,你要默许亚叶和白面鸮生下博士的孩子吗,到时候可瞒不住罗德岛。”
“……无所谓。”
白色的猫耳轻轻一抖,微微偏头,银色发丝之间漏出了淡绿色的眼眸,幽邃,深切。
面对灯光,凯尔希的背影无比阴暗,那双眼睛在阴影之中宛如黑暗中优雅高贵的波斯猫,绿油油,绿幽幽。
华法琳浑身一抖,本就冰冷的手脚如坠冰窟。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刚刚博士离开办公室时看向亚叶那多情而宠溺的眼神。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博士和凯尔希的一切选择,是为了某些决定性的成败,根本不是在乎现在的眼前利益儿女情长。
——这两个怪物考虑的,是真正的大局,足以影响未来罗德岛的走向,甚至泰拉命运的可能,在这种大势之下的情与爱……根本不值一提——
“凯尔希……”
“……(沉默)”
“罗德岛,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你知道螳螂吗,它会不自量力的用自己自认为强大的双臂,去挡车轮。”
“我们是螳螂?”
“不。”
“……我们不会是车吧!”
“不。”
“那?!”
短暂的沉默。
白发的猞猁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
灯光悠悠,照亮的不只是前方长路。
前路漫漫,远处挂着一轮血色之月。
血月将升,人与非人界限模糊不清。
视线模糊,翠绿瞳孔中,是贪婪,对自己未来幸福生活的贪婪,是理智,对自己贪婪予以否定的理智。
“——我们活着,罗德岛活着,泰拉大陆活着,世界活着,所有人,所有事,所有世界,都在努力的活着。”
……
“玫兰莎,不要太勉强了,你的身体恢复的已经很不错了。”
“嗯,谢谢你,安塞尔。”
“别这么说,安德切尔和史都华德都在每天替你训练卡提,大家都还等着重新一起执行任务呢。”
“……嗯,我明白,我们,决不能停滞于此。”
……
“——我的私心比你想的还可怕,我希望博士幸福,因为我爱他;我希望博士只属于我自己,因为我爱他。我希望亚叶幸福,因为我爱她;我希望亚叶成长,因为我爱她。我希望阿米娅不必背负那么多,因为我对她,比爱更深。”
……
“啊啊啊炎熔,你怎么没吃饭啊!”
“……烦死了,我要去训练。”
“克洛丝和米格鲁都很开心的拿走我给大家做的营养餐了,你怎么不听姐姐话呢?”
“别提你是我姐姐的事了。”
“呜呜呜,炎熔就这么讨厌姐姐吗?”
“……(皱眉)”
“……(可怜巴巴)”
“餐给我,你快走吧。”
“好耶!那我去忙了,我还要给新病号送一份呢,我先走啦炎熔~”
“……(咬)呵。还是这么难吃呢……(微笑)”
……
“——罗德岛太稚嫩了,博士太倔强了,我全部的精力付出给罗德岛,我对不起博士的感情,我全部精力付出博士,我对不起一位友人的意愿和阿米娅的努力。”
……
“停,不错,东国的大牛郎。”
“哦我的天哪,斑点先生,我居然能够得到曾经身为前线士兵的你的称赞,这让我如沐春风,感激不尽。”
“别恶心我,月见夜,把你的花言巧语和女人说去。”
“呵,真是不懂人心的发言,亲密之情绝非男与女之间仅有,我对博士都有尊敬心仪之情,企鹅物流也弥漫着百合的香气,你太过不懂风情了。”
“……你最近是不是求爱失败了?”
“莫愁莫愁,再给我三日时间,我定能让梓兰小姐对我刮目相看~”
“这已经是你第十八次这么说了。”
“这不重要我亲爱的队友,我会在她的责骂下锻炼我的一切,也会在你的训练中增长我的技巧,我绝不会亏待你们任何一人的~”
“……没救了。”
……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么痛苦残酷的过去我们都经历过,所以我和博士谁抛弃谁都理所当然,但是,我们依旧藕断丝连的不肯放手,如果任何人有能力‘篡位’,我一定会把她当成我未来的继承人培养。”
……
“白面鸮小姐,打扰了。”
“幽灵鲨小姐?”
“嗯,我来……看看你。”
“……嗯,谢谢。”
“(沉默)”
“(沉默)”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白面鸮不懂,但是,有所猜测。”
“那就好,蓝毒小姐说,虽然可以放心的把博士托付给你,但是她不会认输。”
“请替我回复她一句,白面鸮亦不会认输。”
“呵呵呵,那我可要提醒一下你,斯卡蒂和华法琳小姐得手的机会也不小,白面鸮小姐可要抓紧哦,我还是……比较看好你的。”
……
“——特雷西娅小姐的事,你有所了解;普瑞塞斯,你也尽数知晓;第三名圣母究竟是谁,现在仍然不知。
“身为上位者的蓝焰会选择谁,博士又会亲自选择谁,矿石病的顽疾,源石的本质,那些在黑暗之中静静看着博士抉择的人与非人……
“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罢了。”
在螳臂当车的故事中,泰拉大陆是那辆车。
……也有可能是螳螂。
——————
【泰拉island,拉特兰公证处针对维多利亚首都伦蒂尼姆天灾进行调查,现已得出结果,罗德岛存在私闯维多利亚行为,但与天灾无关,且伦蒂尼姆存在反人类研究痕迹,对于维多利亚对罗德岛通缉,在此提出谴责】
——————
“……又要我去找莫斯提马了?我才刚从谢拉格回来诶!”
“这是你的任务,必须严格监视她,那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堕天使一定与她有关,必须看守她,还有与她关系密切的那名拉特兰,‘悔恨恶鬼’。”
“‘苦难陈述者’叫够了?”
“这不重要,我们不能再看着那些足以搅乱一切秩序的危险上位者再次脱离阿戈尔的束缚,去唤醒深海猎人种族的任务也要交给你了,‘悔恨鬼灵’。”
“深海猎人……?”
“必须,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万一这消息传到伊比利亚,他们甚至可能会疯狂追求这位‘神’,乌萨斯的疯子和萨卡兹之王可不在乎再次引起一次卡兹戴尔内战,‘仇恨鬼灵’。”
“你这会又给我换了三个称呼了?”
“不可能,每次对你的称呼都是我们深思熟虑的结果,绝不是我随口说的。”
“……姑且信你了。”
“一路顺风,‘懊悔恶鬼’。”
“绝对是现编的吧!!!”
——————
罗德岛,调香师的疗养庭院。
躺在一张床上的金发萨卡兹少女安静的熟睡着,吹弹可破的肌肤,令人怜惜的面容,身旁还放着一柄法杖,一个鸟笼从法杖顶端垂下。
黑袍白发的萨卡兹从远处缓缓走近,坐在她的身旁,深邃无情的眼中勉强浮现出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黑色的长剑被轻轻放置在法杖身旁,剑柄与鸟笼并排在一起,守护着那空无一物的圣域。
轻轻俯下,白发的萨卡兹贴在金发的萨卡兹耳边,柔声细语,宛如一对恋人。
“丽兹,我回来了。”
金发少女没有醒来,依旧沉睡着,她也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开口,只是坐直身体,轻轻握住对方的手。
——睡得真香呢。
——应该,没有做梦吧?
——……如果真的做梦的话,也不知道拥有穆恩权能的博士,会不会趁虚而入,那东西,也未必有用。
视线微微一偏,她看向了床上少女的腰间,那里挂着一块吊坠,中间是一块海蓝色的玉石。
玉石上,是一个水滴的图案,水滴中间是一个小小的眼睛,眼睛下方直直的有一条线通向底端,水滴左右和顶上的尖端各有一个小点,整体组合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抚摸着这枚吊坠,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久远的事情,毫无情感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痛苦。
——“轰隆。”
脚下的地面颤抖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不见,但那一瞬即逝的微弱轰鸣声并没有逃过闪灵的耳朵。
罗德岛回归了它应有的使命之路上,再次启航。
……
“……博士,一定要放过丽兹,算我求你的,Ev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