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美食街回到教室,王凌依旧在感叹自己那一去不返的胃容量,想当年自己可是……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不管自己当年怎么样,至少现在,自己的饭量已经小到了一个境界。
一如既往地快速解决掉作业,王凌掏出了之前杨振华给自己的往期主题阅读的文章开始消磨时间,在阅读的过程中王凌也在思考家长会上发言稿的问题。
不得不说,这显然不是个这么轻易就能想明白的问题,过了一会王凌也是微微地觉得有些头疼,就暂时停止了思绪,开始一心一意地阅读手上的文章。
不得不说,静下来读读文章,时间的流速快得惊人,王凌感觉没过多久,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收拾好东西跟周筱薇走到大门口,一声“明天见”还没说出来,周筱薇就先叫住了王凌。
“明天有体育课,记得要穿运动服。”
“蛤?啥运动服?”王凌一脸懵,她这几天在学校穿的都是报道的第二天在综合楼二楼卖校服的地方买的两套白色短袖和棕色短裤,冬季校服暂时没有货,只是量了个尺寸,准备跟着新高一的同学一起订做。
“哦,你现在只有这套短袖啊。那你就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了。”周筱薇说完转身走向寝室,走出几步又回头,“不过除了体育课以外的时间还是要穿你这套的,别早上就穿着自己的衣服来了。”
王凌杵在原地,愣是目送了周筱薇回到寝室,她才反应过来,心里也是被无数的问号充斥。
明天?明天不是星期一吗?星期一有什么体育课?我记得是升旗完了班会然后下午两节物理一节生物啊?
这是王凌的一个坏习惯,从前他就不爱记课表,在高中这还没啥,不过到了大学之后不记课表带来的后果就是王凌好几次都是快上课了还在寝室里睡觉。
然而就算王凌有意去记了课表也无济于事,因为七中不同于其他学校,课表是按单双周来排的,也就是说单周一张课表,双周一张课表,这主要是为了方便考试,设计上讲单周是考试周,一切考试都安排在单周进行,而单周的课表自然也就不会排体育课,于是双周的课表就有两节体育课,高一高二的双周课表甚至排了三节体育课。
至于为什么王凌现在穿的短袖短裤不让穿着上体育课,原因是短裤的材质问题,没什么弹性,做剧烈运动的话放不开腿脚,同时也容易受伤。
撇下心头的疑虑,回去洗完澡之后王凌就开始在衣柜里找衣服。
既然是穿着上体育课的,首选的条件是弹性好而且穿着舒服,其次还要考虑吸汗和不容易脏等问题。
找了一会,王凌也是找到了合适的衣服——白色的短袖上衣和黑色的短裤,不得不说从之前起王凌就比较喜欢黑白搭配,不管是黑衣白裤还是白衣黑裤,这种色彩的搭配也是被邓涪和汪树桢吐槽过无数次,就算现在是个女生,穿连衣裙的时候不存在裤子搭配,大热的天王凌也不想尝试打底裤这种东西,于是就转变为鞋子的颜色,白色的裙子配黑色的鞋子,黑色的裙子配白色的鞋子。
王凌正准备把选好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邓涪就推开了王凌房间的门,还端着一个盘子:“回来路上买的宵夜,要不要吃点?”
邓涪星期天晚上有一节课,下课之后已经是九点了,回来的路上他就顺路买了点煎饺作为宵夜。
“不用了,我下午吃得很饱,现在不饿。”王凌回想起下午在美食街只能看着周筱薇大快朵颐却不能自己饱腹,嘴角一咧苦笑了一下。
“你找衣服干嘛呀,学校里不是应该穿校服的吗?”看见了王凌手上拿着的衣服,邓涪一边咀嚼一边发问。
“明天有体育课,我订的运动服还没到,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弹性不太行,不能穿着上体育课,先找一套替代一下。”
“可你上个星期都没有上体育课啊,你还跟我抱怨说不愧是重点高中高三连体育课都没有呢。”邓涪把盘子放在书桌上,在凳子上坐下,“那应该是第一个星期没上吧。”
“没。”王凌把衣服放在床头柜上,在床上坐下,“七中的确是不愧为重点中学,连课表都是分单双周的,上周的确没有体育课但这周有。”
“蛤?”邓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我只听说过课分单双周上,果然七中是一股清流吗连课表都直接分单双周了。”
“不就是课表分个单双周嘛,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只是以后要注意一下课表了。”王凌想起了在大学里因为没记课表导致自己好几次差点迟到的光辉事迹,也是在心里暗暗下决心明天要去把单双周的课表搞来。
“比起这个。”王凌把视线转向邓涪,“我要睡觉了你去你自己房间吃,整得到处都是味道。”
好在邓涪买的煎饺不是韭菜馅的,不然刚才邓涪推门的时候王凌就要赶他出去了。
“你不吃吗?我还特地多买了点。”端起盘子走到门口,邓涪又回头问王凌。
“不了,要是以前你那点量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但是现在我都胃容量已经小到了一个境界。”王凌从床上起来把门关上,反手把灯关了就躺在了床上。
由于今天只上了半天课,王凌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眼睛一闭就睡着,尝试了一会发现自己睡意并不浓烈后,王凌睁开了淡蓝色的眸子盯着天花板。
虽说王凌很容易把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先放一放,不过这一放下总得再拿起来,特别是当用来当做放下某件事借口的事情完成之后,王凌就会回想起自己先前暂时放下的事情。
当然也有例外地回想不起来的时候,不过这次不属于例外。
盯着天花板,王凌又想起了自己要在家长会上发言的事情,这要命的十分钟简直要燃尽王凌的脑细胞,然而就算燃尽了,王凌似乎也想不出该讲些什么。
“嘶~”想得太久头都有点疼了,王凌微微龇牙,用手捂了一下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果然我明天还是去找杨老师推辞掉这个事情吧……”
下定决心想要推掉这个差事的王凌停止了思考,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年级上对这次家长会上台发言的同学有一个硬性要求,那就是入学考试的成绩,一要靠前二要相比起假期补课最后一次考试没有退步。
到不是说杨振华不想找别人,教了十几年书,杨振华还是能看出王凌不是一个多外向的人,比起王凌,他有好几个更好的选择,只是这对成绩的硬性要求搞得全班60个人只有王凌一个人符合条件。
其实星期五下午杨振华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请求王凌的,本身就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在得到王凌肯定的答复并目送她离开办公室后,杨振华也是一直在替王凌担心,他当然知道在家长面前发言跟给同学们讲题完全不同,所以其实早早地就打算给王凌一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