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加章① 男人的过去
我叫伊文,是个人类的孩子,我有个既欢欣又悲惨的童年。
小时候家里的屋子很破,一旦到刮风下雨的时候,风雨随时可以透过墙壁、屋顶的缝钻进来,吃的穿的就更无从说起了。但我从来不感到自卑,整天在我脸上总是挂着一种从心底发出的自信。和同龄小伙伴相处起来,我也属于受欢迎的那种,他们也很乐意我成为他们中的头头。这一切都因为我有个幸福的家、爱我的爸爸和妈妈,有了他们,我的天就绝对不会塌下。父母和他们的朋友也经常对我称赞有加。那时候,爱我的父母就是我的一切,不管我遇到了什么困难,有了他们,我什么都不怕。
但,他们在我的记忆里的脚步并不走得长久,那要从10岁那年的一个晚上说起。
那时候,几个男人〈拜访〉了我的家,后来我知道他们就是经常出现在大人的言谈中的那群人。他们是群强盗,更是群恶魔。
我亲眼看着他们杀了我的父母,血光四溅。他们抢走了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里的所有值钱的东西,瞥了一眼躲在墙角暗自哭泣的我,似乎对我不感兴趣,也许是我不值得弄脏他们的刀。在这一刻,一直守护着我的天塌下了,我所有的自信的来源都不再存在了,曾经天天一起玩的小伙伴们也渐渐冷落了我,以前的那个我,不会再回来了。
从那时起,我就变得不喜欢与人交流,恐惧、猜疑、胆怯支配着我的大脑,那晚的事情在我的梦里发生了无数遍,每一次,我都是在无限的痛苦中苟延残喘着。就连在收养了我的表哥家里,他们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他们怀疑我这种低落的情绪会影响他们一家。
如他们所愿,在我刚成年的时候,我加入了人族的军队,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步兵,因为我一直有个复仇的心,加入正义去解救那些危难中的人们。
不久之后,与精灵之间的战火燃起,我被调往前方阵地参与战争,他们看中的是我不畏惧死亡的心。
随着在前线的日子一天天的开始,渐渐我感到了不对,对于这所谓的正义。
将军命令「只要是精灵,就无差别地给我杀光。」我们欺凌着弱小的精灵民众们,他们一生都没有参与战争,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这是正义吗?这跟强盗有什么两样?想想我现在的角色,和就是年少时那些恶魔没有任何区别。精灵的小孩躲在墙角呆滞地看着我,那无辜的眼神在将军的命令下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唤醒了我内心的恐惧。内心的煎熬撕扯让我没有办法继续这样下去。在一次小分队任务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偷偷起来杀死了身边的两名队员,我已经无法忍受人族的这种做法。
从那以后,我成为了一名流浪者,我找了许久,一直没有遇到那几个强盗。我知道我的心已经扭曲了,作坊、店铺等等地方也不可能招收我这样的人,渐渐,我的生存问题受到了挑战。不管对一件事有着多大的渴望,如果连生存都没有保障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麻木了,彻底扮演起了强盗的角色,杀害着手无寸铁的人们,抢来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在那时候,如果我不这样做,自己的死亡也是指日可待。
我每杀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痛苦便增加一分,那些杀害方法变得越来越残忍,看着他们的尸体却也会默默地流泪。
这一天,在森林里遇到了两个年轻人。「今天我要大赚一笔!」
……
看来我快要撑不住了,没想到居然死在了他们的手上,这对我来说,也是种解脱吧。这么多天的痛苦挣扎,无数次上演的噩梦,这些东西一直像幽灵一样困扰着我,我的心根本就没有一刻能安稳下来!现在,一切的一切终于要划上句号了。这样也好,这就是我应有的结局。爸爸妈妈,再见……或者说是再也不见。
「也好,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