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伊博士，我能请教一下有关这个毒品的来历吗？”
秦未然坐在了游伊旁边的位子上，不知道为何，一个医院里会有类似于茶水间的地方。不想呆呆的站在游零所在房间外面等待的游伊，和蒂凡尼走去了别的地方吃起了甜点。
秦未然自然跟了过去。
“你说的是「灰血」吗？这些该死的家伙，居然称我的作品为毒品……”
“就是那个注射进我和王璐璐身体里面的那个东西。”
一提到它，秦未然就感觉背后一凉。
“事情要说到王璐璐的父亲，你应该听说过吧，他是物理学顶尖的研究者。”
“我记得，他研究的什么暗物质……”
“对的，就是那个东西。暗物质实际上不是我们应该去触碰的东西。然后他们成功了，观测到了……不应该说是捕捉到了暗物质。”
秦未然被游伊的话所吸引，手中的饼干就被悬在了空中，没能进到嘴里，也没能放下。
“然后「砰」的一声，爆炸了。”
“……”
“然后奇怪的事情也出现了，没有一粒灰尘被吹起，倒是在场的所有人被冲击带走了性命，而没死的人身体变得奇怪了起来。”
“会变成植物人？”
“没那么简单。你试想一下，当你开始可以用屁股思考的时候……”
蒂凡尼打断了游伊的发言。
“你能不能换个好一点的器官。”
“那就……那就膝盖吧。用膝盖思考。”
可是这样秦未然也不理解。
“用膝盖思考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字面意思啊，当你的屁股，膝盖都出现了神经网络，如同大脑一样担当起了操控身体的功能，你就会因为想法太多了而进入一个死循环。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植物人。”
巨大的信息量涌入了秦未然的脑中，愣了好一会以后，秦未然才理解了当中的缘由。
“也就是说，您刚才提到的「灰血」，能够改变人体细胞？”
“未然妹妹，虽然表述的不是很专业，但是我知道请你已经理解了～”
秦未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虽然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根据刚才的说法，此时的自己已经是另一种生物了。
“不用担心，你现在好的很，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我们不都被感染了嘛？”
“都说那个不是病毒啦。我们对这个东西已经有了大约一年的研究，现在能够控制的很好了。只不过有些叛徒，将它当成毒品在销售。”
秦未然担心的望着王璐璐和游零的方向。
“他们也能早点恢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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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位于郊区的医院，让游伊独自留在了这里。位于外围的秦未然看见了我，跟在了我的身后。
“你已经知道了吗？”
“不。”
“难怪你说不能告诉我原因。”
我和她走在乡间小路上，两人默不作声的走着。她知道我的目的地是王璐璐的家，可是她没有拦着我。时不时看着她，她会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那是如此的真实，却又是不真实的存在。
一直走到了王璐璐家的门前，她快步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她背对着门，将我拦住。
“为什么走到这里了，你才拦住我？”
“因为我只想跟着你走。”
“那现在呢？”
“现在害怕你会被抢走。”
她用着可怜的眼神望着我，如同一个失去玩具的幼犬，几乎哀求式的拦着我。这确实打动了我，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那也不行，我还是要去。”
“我会失去你吗？”
“你只是王璐璐记忆里面的人，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真的。”
虽然我斩钉截铁的否认了她，可是我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我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呢？”
“那不可能。”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虽然你知道了璐璐姐的为人，你的心中也没有厌恶。”
眼前的秦未然抱住了我，我很想将她推开，可是被她情绪感染的我，最后还是没能下手。
“你应该清楚，你这是被自己的姐姐当成药引子而已，你还坚持要离开这里。”
“我还要让外面的你实现约定呢。”
秦未然笑了笑。
“真的是什么时候你都要调皮呢。不过你也知道吧，这都是为了让你进入圈套的说法而已。”
“我可以说服自己就行了。”
“那我无法说服你吗？让你留在这里。”
这时的我才明白，这个秦未然所代表的，并不是秦未然自己。
“你是王璐璐？”
“不完全对，我说过，我的爱意是真实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这份爱，纯粹的，没有一丝污染。我来自于璐璐姐，我可以代表任何人。”
这句话让我开始觉得不舒服。
“王璐璐，其实你一直都在的，对吧。”
在秦未然的梦境中，秦未然虽然不在，但是她可以知晓所有人的行动。只不过在这个梦境中，似乎王璐璐的权利更大了。
“我告诉你，如果这是你的爱意，那你就把脸露出来。我知道秦未然永远是你们游戏里的第二环，而且她总能夺走你身边人的目光，可是你忘了一点。”
抱着我的秦未然松开了手，用着不解的眼神望着我。
“你所欺骗的人，都是意志不坚定的渣男，他们罪有应得。”
“所以你就要喜欢秦未然吗？”
此时在我面前的秦未然，已经变成了王璐璐的感觉。用着王璐璐的语气，说着王璐璐会说出的话语，如同王璐璐附在了她的身上。
“你觉得一个药引子需要爱情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璐璐，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放我出去，我会去救你的父亲；要么我和你一直待在这个地方，继续你那美好的回忆。”
眼前的这个秦未然显然没能接受这个问题一般的答案，她进而抓住了我的衣领。
“……”
但是她没能说出一句话，眼泪却涌了出来。
“我承认你的感情是真的，秦未然的感情是真的，可是我们都是一颗旗子罢了。”
“留在这里……”
“璐璐姐，收回你的爱意。”
她抓着我的手逐渐松开。
“我不过是棋子罢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对吗？”
“所以才不想让你离开我！”
我用手指拭去她眼睛上的泪，此时拦在我面前的这和人，已经完全变成了王璐璐的样子。
我才明白从一开始，王璐璐就化成秦未然的样子，待在我的身边。无论是她杀死的秦未然，还是那个房间内的秦未然，都和真正的秦未然不一样。
“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
那也就说明，这件屋子里的王璐璐，并不是王璐璐的本体。
“你从一开始就在，对吗？”
“嗯……”
“别再用秦未然的样子亲我了。”
“什么？！”
恼羞成怒的她锤着我的胸口。
“你都在想些什么！”
“璐璐姐，谢谢你的爱意，可是我不能收下。”
她停下了动作。
“可是……”
“我不能喜欢任何人，这时我姐姐给我的任务，你早就看出来了，对吗？”
“嗯……”
“那就跟我走吧。”
没有回答，我知道此时的她，不敢主动迈出这一步，于是我推开了她身后的门。
“走吧。”
我将她推进门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