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前台处,四月依旧还是由于早晨的事,小脸上还残留这微红,显得很是可爱。
小脸捂着被四月踹到的地方,将钥匙还给前台的服务员,这和昨天的服务员倒是同一个人。
“服务员,退房。”
服务员接过萧林手里的钥匙,看了看萧林身后的四月,然后在看了看面前扶着腰一脸肾虚(其实不是)的模样,忽然后退两步,看萧林的眼神就像是看禽兽一般,伸手就想去按报警的按钮。
不过最后这名服务员还是没有按下按钮,因为她听到了萧林和四月之间的对话。
“你的种族真的是卡特斯吗?踢人这么疼?”
“那个,抱歉啦,下次我会看清楚的。”
“算了,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哎哟我的腰啊。”
“对不起啦,我帮你揉揉。”
明明萧林对四月还是不错的,但四月却一脚踢坏了萧林的肾,四月看着萧林捂着腰的模样,有些过意不去,伸手为萧林揉了起来。
原本萧林还在享受四月的小手抚摸的快感,但身后的服务员看着眼前这和谐的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服务员的笑声吓的四月连忙收回了小手,原本只是微红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起来。
萧林瞪了一眼身后的服务员,然后带着四月出了酒店。
经过码头,萧林看了一眼码头上的船,这里每天都有大量的货船来往,出现什么样的船都是不奇怪。
不过码头上的其中一艘船倒是让萧林多看了几眼。
“谢拉格的商船吗?”
说到谢拉格,萧林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银灰,真男人斩天下第一,虽说有些虚,但这并不妨碍萧林想撸初雪的尾巴。
说回现实,看到眼前的这艘船倒是让萧林有了想去一趟雪山的想法,萧林曾去过谢拉格,但那时还没有银灰和初雪他们。
“这艘船...”
“啊...是!这艘船是谢拉格的船,谢拉格和雷姆必拓有着商业上的交易,这艘船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船会在三天后的下午驶离。”
原本萧林只是想问问四月这艘船什么时候走,但四月因为紧张,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反应过来的四月连忙又低下了头。
“走吧,我们去火车站买票,和我去一个地方。”
在四月的带领下,萧林来到了雷姆必拓的火车站。
在买票的时候,萧林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阵骚乱。
萧林向后看去,只见一名警官模样的卡特斯男人,将一名瘦弱的男人制服。
“‘雷姆必拓粗口’在我面前你还敢有小动作,让我逮住了吧,老实点,乖乖站好~”
在警官将其押走后,萧林身边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人是个小偷,还是个感染者,经常在这一带小偷小摸,终于让抓起来了。”
“是啊,不仅如此,我还听说这人还经常在盗窃的时候做些下流的事情呢。”
听着身边两名壮的如同一头牛的妇女的交谈,萧林不禁再心中吐槽‘先不说他没有偷你们的,咱肯定就算偷了你们的,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下流的事。’
不过似乎只有萧林在这里吐槽,周围的声音都是一些谴责和幸灾乐祸的声音,只是因为,那人是感染者。
不过,好像有一个人对此感到愤怒,那就是萧林身边的四月,四月紧握着双手,沉着脸。
见此,萧林将手放到四月的头顶,轻轻抚摸起来,希望这样可以让四月冷静下来。
但四月以为萧林对此很意外,于是对着和萧林说到。
“一个人一旦成为感染者,那他就会帮感染者说话,站在感染者这一边,反之亦然,你们这些普通人是不会懂感染者的痛苦的。”
拿到票,萧林和四月很快就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四月才开口问道。
“你要去哪里?”
萧林坐在椅子上,感受着火车逐渐开动。
“只是...故地重游罢了。”
‘故地重游’?那么这和四月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四月带上耳机,又听起了音乐。
而萧林则是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回忆着那片故地,在记忆中,那个地方在一片金黄色的麦田的边上,一个不大的木屋里,一名绿发的女子,正表情严肃的教导着一名长着驴耳朵的小女孩,后面还有一只拿着拖把的大黑兔子,还有一个粉发的女孩,正温柔的看着这一切,而这一切,化作一个片段留在了萧林的脑海里。
回忆到此结束,回过头来,萧林发现四月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你刚刚在想什么?”
萧林没有回答四月,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所以四月不再追问,毕竟萧林可是自己的老板。
但是四月虽然没有再追问,但萧林刚刚的模样,倒是勾起了四月的好奇心。
火车逐渐停下,萧林和四月没有行李,下了火车就直接出了火车站。
可是这里已经没有了遥望无际的麦田,回忆中的那片金灿灿的麦田,现在也只剩一片光秃秃的荒地,走了一个小时,萧林来到了一处废墟边。
这里有一处已经风化倒塌的木屋,房屋内枯草丛生,这是一间所剩无几的小木屋,进到屋内,这里像是被洗劫过一样,几乎什么家具都没有了,只剩一个摔碎了的相框倒在地上,萧林弯腰将之捡起。
因为时间过久的原因,上半部分已经看不清了,照片上有六个人,但现在只能看清那名小女孩和蹲下身抱着小女孩的大黑兔子。
看着手里破旧的照片,手指轻抚过照片边缘的人儿,萧林口中轻声呢喃到。
“现在的时间,她应该已经带着弑君者重新规划整合运动了。”
虽然萧林的声音很小声,但就在萧林身边的四月听到了萧林说的话。
四月也听说过弑君者这个名字,毕竟是当初整合运动的一名干部,虽说经常被当球踢,但却绝对是最兢兢业业的干员。
萧林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这个打火机是萧林从德克萨斯那里收缴来的。
看着照片逐渐化作灰烬,萧林松开了手,让灰烬随风散去。
走出这间小木屋,萧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看。
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调出相机模式,随着‘咔嚓’一声,被保存在相册里。
然后萧林调出一位许久未曾联系的人,将照片发给了她,然后将这张照片删除。
做完这些,带着四月转身离开了这间小木屋,刚走出没几步,萧林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残破木屋,萧林又拿出打火机,打开打火机,扔进了木屋之中。
几秒钟后,满是枯草的木屋顷刻间就被点着了。
萧林身后的四月看到过货车上萧林回忆时的温柔,所以不解,不解萧林为什么要烧掉这间木屋。
“你那时候,眼里很温柔,为什么?”
“世间的一切幸福都需要支付代价,即使那个幸福再微小也不例外。”
——卡斯特、卡特斯傻傻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