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暴行。”
在暴行对面的女子脸上虽然冷漠,但却主动开口缓解了紧张怪异的气氛。
“图莫?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这人的代号叫图莫,是和暴行一家安保公司的同事,虽说平常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因为图莫的性格,暴行和她,几乎也没有什么接触。
“咳,那个...暴行小姐,是这样的...”
刚刚还躲在角落里的专家这时才从角落里站起身来。
这位专家叫做维克托,当然,他是人,不是能天使的那把铳,卡特斯族,今年已经五十六岁了,身体依然很健朗。
经过这位专家的解释后,暴行也基本了解了这边的情况,原来,雷姆必拓的政府似乎也很在意这件事,于是特意请了一位保镖,不过巧合的是,政府请的这位保镖,正好和暴行是同事。
而图莫将会以助手的身份,和这位专家一同前往。
雷姆必拓的政府之所以如此重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水厂隔壁,就是政府大楼,人家都撒野到自己家门口了,还没有一点动静,那就显得太好欺负了。
虽说有两人护送,遇到危险更有保证,但是人多也同样更加显眼。
时间刻不容缓,带上专家,下了楼,便上了车。
不过这时的车上已经没有了萧林和四月的影子,同时这也是暴行敢直接坐上车子的原因,有萧林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在,根本不用担心被算计。
从走出酒店开始,维克托就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文件,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而萧林呢,现在来到了一位吃着面食的卡特斯男人身后,还不等他吃上第一口,一掌,一拽,然后萧林站在了他的位置上,理所应当的,他的面,也归萧林所有了。
‘哧溜’
毫不客气的吃下一口面,萧林环顾了一番四周,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披着披风的四月,敲晕了在楼上看热闹的一名卡特斯。
“十一个。”
除了这两个,两人前前后后处理了十一个这样的人,嗯,四月十个,萧林一个,加一碗面。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来监视这位专家的眼线。
将面吃完后,萧林也看到了暴行带着一男一女上了车,在车子发动后,萧林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个通讯器,向那边发送了一条讯息。
“搞定。”
说罢,萧林将通讯器丢到角落里,还在昏迷中的男人身上,拉上冒兜转身离开。
“游戏结束了。”
通讯器上,只有两条讯息。
‘目标已经出发。’
‘看好喜欢多管闲事的兔子,开始行动。’
站在一条人流较少的马路边,萧林两手插兜,四下无人之际,四月灵巧的落在萧林身边。
“多管闲事的兔子是什么?不应该是卡特斯吗?”
“喏,你看那边。”
四月随着萧林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有着几位警官正在巡逻。
‘嘀嘀’
就在四月观望之时,一声汽笛声,唤回了四月的目光。
一辆车停在四月的面前,四月看到了一个十分面熟的人。
“你好,先...”
热情的年轻人热情的想要打声招呼,但被四月无情的打断了。
“住口,我们不坐车。”
随后,四月向身边伸手,想要抓住萧林的手臂,带着萧林离开,可伸出的手却抓了个空。
四月向身旁看去,在萧林原本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这时,车子的后车门突然打开,一只手抓住了四月的小手。
“你还在等什么?快上车。”
下一秒,四月就被瞬间拽上了车,还不等四月反抗,只见那辆四轮小车忽然起跳,下一个动作便是弹射起步。
此时的四月,看着飞速倒退的街道,四月内心平静,并缓缓发了一句。
‘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愉快的送走了热情的司机小哥,萧林拍了拍在路边干呕的四月,并递了一张湿纸巾给她。
“还好吧?”
四月抬起有些苍白的小脸,即使是现在都还感到强烈的不适,接过萧林递来的湿纸巾,同时恶狠狠的对萧林到。
“下次在也不会坐你的车了。”
“喂,讲道理,这不是咱开的车,还有咱开车很稳的好伐。”
开玩笑,咱开车从未翻过车,局里有人,就是任性。
不过这也仅仅适用于龙门,萧林要是进了龙门的局子,不用十分钟,立马有人来接萧林出去,至于其它地方,除了维多利亚,还是能不进去还是不进去的好。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咱们好像比暴行她们先一步到了目的地的样子。”
萧林环顾了一下周围,在街的对面,就是政府大楼,萧林只需要微微歪头,就能看到那家水厂。
“最新新闻,政府大楼边的净水加工厂与昨日忽然发生爆炸,根据警方透露的消息,是由于水厂压力过高,及员工的操作不当引发的,目前正在全力补救中...”
萧林靠在路灯柱下,听着身后老大爷的黑白电视中,记者所讲述着的新闻。
不过即使是这位暮年的老人也是不相信电视中那位记者所说的话,但他却也不会说出来。
“感染者,普通人,呵呵,唉,人老了,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我这老头子可以管的事咯。”
说着,老人拿起放在身边的拐杖,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屋内。
“喂,你怎么了?那边有什么吗?”
擦干净小嘴,从干呕后的不适中缓过来的四月,注意到萧林正侧着头,看着后面敞开着的居民房屋的大门时,忍不住戳了戳萧林。
“可惜,咱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
说完,萧林迈步走上人行横道,向着街那边走去,而四月在听到萧林的话后,明显愣住了。
‘你这家伙不喜欢凑热闹?那你倒是回来啊,那边是净水工厂的方向啊。’
“不过...为什么这家伙,越看越...”
看着走在人行横道上的萧林,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并不讨厌,但那也不是喜欢。
看着那道背影,周围的说话声、汽笛声,一切都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的杂音,以及一种空洞,且古老的呼声。
像是一只手,不断的将听到这个声音的人,拽向深渊,而聆听者却是没有反抗的资格。
就在四月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了海浪的声音,似有海风吹过脸颊,接着,她像是被海水冲到了岸上一般。
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周围恢复了明亮,说话声和汽笛声也恢复了,只有浸湿了的后背告诉四月,刚刚的,不是错觉。
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