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玄幻,亦真亦假。
被撕裂的空间面显示出耀眼的黑色。
如同闪电般蔓延至那一平面内。
其被“Gate”所撕裂的“那处”空间,是星辰。
是宇宙,是一切我目前所看见的最美的事物,所不能比拟的,堪称是造物主的奇迹的,世界之璀璨。
是坍塌之后的恒星衰变——有着严重科考癖的队长如实在公众频道上向我们普及知识。
可惜,没有人去听他所谓的言语,大家全都被这景色所吸引,失去了最佳判断时间。
可惜,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这已经是战争的开始,生命的结束。
军队向盆地投放了钻地导弹。
一切的一切,都太迟了。
当我们发现这是一场骗局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我不能停止射击——尽管对方并非“Animals”而是比它们难缠千百倍的,蛮盔。
尽管他们像是逃亡者,尽管他们有一部分女人无法使用蛮盔,尽管我们在军队的火力支持下占了上风,我依旧没有忘记,他们是“Traveller”,是神所眷顾之人,他们反击了。
毫不留情的,就如我们毫不留情地向那些无法装备蛮盔的女人开枪。
屠杀。
又是屠杀。
军人,装甲士,辎重队,一视同仁。
只是因为,那个男人。
堪称恐怖,不,是魔鬼。
凭一人,杀死了我方九十七名装甲士,三百七十四名联合军。
之后的事,我记不太清了。
我只知道,最后,是杰诺斯用用自己断了一只腿的身体,抗住了那尊魔鬼的最后一击。
血花,在眼前绽放。
血流如注,便是炼狱。
当我醒来,战争已经结束。
无声的尸体,无声的抗议。
我身边全是尸体。
杰诺斯到最后也还是个处男。
拉克的骑士道精神似乎让自己的背后中了刀,他的头,朝向那唯一的出口。
我跑了。
全力以赴的,不眠不休的。
遇到了支援的装甲士。
在百般无奈劝说之下,我带他们来到了战场。
先是流泪。
然后,他们欢呼,雀跃,载歌载舞。
他们认为是我杀死了那个魔鬼的波动——他们在后方测验到了那个堪称恐怖的能量波动。
我被认为是英雄,露夫纳家族也由于这个误会,获得了本不该有的赞誉。
一切都是巧合。
我在战争之后,看见了那个孩子。
我,感到了恐惧。
生刻于骨子里的,寒冷。
他不是凡人。
就在这个充满血腥的战场之上,他告诉我:
曾凡,便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