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下床了。
在病床上躺了太久,我走到窗外。
天空没有颜色,连窗外的世界也没有颜色。
孩童相互追逐,老人比拼棋艺。
树枝上站着孤独的灵魂,下面躲着苦涩的尸体。
“弟弟,吃药了。”
我转过身,是姐姐。
她把药送来了,我二话不说,抓起药就丢进了嘴里。一直都是直接吞的帕罗西丁,这次我居然想让它在我口中慢慢化掉。也不知道是脑子那根弦出了问题。
口里含着药,我没有说话。
其实从生病之后,我就越来越惜字如金了。
跟别人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少,甚至都不想和别人交流。
“……”
“哎。”姐姐叹了一声,找了把椅子坐着了。
我观察到姐姐的神情有些落寞,这不是对我自杀未遂的自责,而是一种要离开什么的悲伤。
摇了摇头,不在去想这些。
苦!
好苦!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帕罗西丁是直接吞,而不是含了。
这是真的太苦了。
这种苦味,我感觉吃多少的糖,都无法化解。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
我不讨厌。
就更自残一样,不讨厌,反而觉得内心的苦闷随着苦味消散了。
我是抖m嘛?不知道,管他的。
苦味在口腔中碰撞,烦闷在心灵中消散。
消散?不不不,只是暂时压制了而已。
“弟弟,我们下午就回去吧。”
姐姐开口,我点了点头。
我也很想回去了。
在那里呆都比在医院呆舒服的多,这里对我来说,太过于嘈杂了,我在这里根本感觉不到安宁。
医生护士的交头接耳,楼下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在我听来都是嘲笑。
他们嘲笑这谁?
我觉得是在嘲笑我,嘲笑我自杀未遂不是嘛?
想到这里,忽然有些羡慕外国了。至于原因,是因为外国有枪,想我这种想离开的人,只是一声枪响而已。
说白了,就是枪响人亡。
■
回到了家里,准确是我租的房间里。
血迹已经被我姐姐清洗掉了,我的“朋友”也在这里等着我。
“……”
我看着他们,没有言语。只是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
“拜托了,求求你们一定要看好小夏。”
我的姐姐在和他们说话,至于我,我没有会房间里。因为没烟了,我原本打算找我一个朋友那根烟抽,结果听见了姐姐和他们的对话。
“我们会好好看住他的。”
“我要回南京了,没办法,家长在说了。舅舅他也在骂人了。你们一定要要要看好他!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从来没有见过他想这段时间一样颓废。”
“可能跟他的女朋友的跳楼有关吧。”
“哎?弟弟他也女朋友了?”
“嗯,只不过前段时间跳楼走了。这件事情对老夏打击很大。”一个女同学说道。
“哎,不知道弟弟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姐姐摇了摇头,转身确看见了阴沉的我后大吃一惊。
我冲着她笑了笑。
“我来拿杆烟的。”
说完,朋友丢给我一根烟,然后我便转身离去了。
话说,在过不久好像就是我生日了。
高高兴兴的庆祝一番?
还是自己一个人吃着蛋糕给自己唱着生日快乐歌?
算了,到时候再说。
■
姐姐,她亲上我了。
这是为了什么?
禁忌之恋。
不是,她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脸颊而已。因为
第二天,她回南京了。
(一个人过生日真的,真的,真的很糟心。
仿佛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