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都离开了。
一切又变的安静了,我的感觉?感觉啊,很奇特。
地面在塌陷,天空的破碎。
我,只不过是在无尽的下沉。
电脑里不断循环着多巴胺,我仿佛是没有了灵魂一样,整个人都是憨在那儿的。
嘲笑声,谩骂声。
从手机的免提里不断传出来。
烟灰缸里不知道灭了多少烟头,我只感觉后脑勺很疼,很疼。
大爸在微信里发着鸡汤。
我不想点开,那些东西只会让我更加的绝望。
我开始向网络求助,向网友散出救命信封。
什么抑郁症患者不会说自己有抑郁症?
那都是假的,会这样说的人,都是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样呼救,都没有人来救自己。
无能为力,只能这样看着自己沉沦下去,最后,放弃救命的呐喊。
有人说,抑郁症就不能自救嘛?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至少我不能。
在点起一根烟,忍受着头疼,让烟雾过着肺。
“呼~”
有消息了!
太好了!
有人救我了嘛?
太好了!
可是...
【你这算什么?我比你还惨都没有说!】
【滚吧!无病呻吟的垃圾。】
【嘛,都会过去的啊。】
【别理这些**!你要好好的!】
【我知道你这种感觉,就是那种缺少人陪,你需要女人了。】
……
看着这些话语,有好有坏,
一道私聊消息的声音惊醒了我,我怀着抱住救命的人的心情,打开了。
【你有啥可抑郁的?我还抑郁呢?天天赚不到钱!】
哈~
算了吧。
没人可以救我了。
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朋友,老黎带着酒和烧烤,来找我了。
“来!喝酒!”
我微微点头,发觉到脸上的不对劲,赶忙换上了面具。
“来!喝酒抽烟!”
一杯酒随着喉咙滑入,伴随着愁与苦下肚。
一口烟化作食物入喉,伴随着清与浊分明。
时间越来越久了,我喝老黎喝的也越来越多。
“老黎,人是不是生来就这个样子,在悲伤的坏境中痛苦的挣扎,最后化成一滩灰土,不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东西了。”
“嗝儿~你说,为什么别的人脸上都是开心?而我只能戴上面具跟着别人一起开心。”
“来!抽烟。”
我接过他的烟,点燃,吸食。
“妈勒个蛋!那些狗屁玩意,只会嘲讽!”
“……”
“还有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说什么自己也有?那好!把证明拿出了我看看!把药拿出来我看看!把你抑郁的时间说出来!”
“还有那些个说你有我都有的人!是真的不懂!”
是啊!
没人懂!
我怎么就不理解呢?
他们又没有这种病,又怎么会懂?
他们最多就是说些“生活就是这种样子啊,你明天就会过去了啊,你要去面对它啊,毕竟生活还要继续的嘛?”
还有些人,会说你能不能开心点!你搞的我心情都变得糟糕了!
举起一听装的酒,直接一饮而尽。
“嗝儿。”
脑袋晕乎乎的。
然后,我猛然的一摔酒瓶!
“那些个人!根本就不会分清抑郁情绪和抑郁症!”
算了,什么抑郁症啊,也不在天天挂在嘴上了。
尘埃总归会落定,繁华会落尽,指针会停下回旋,幻想也会停下回延。
……
朋友走了,回学校去了,晚上有门禁的。
我摇摇晃晃在看着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
好了!得“好好”的了。明天还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