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萝莉

作者:凉宫不二 更新时间:2008/5/20 16:52:20 字数:0

本小说在起点有最新更新 有意者点击http://1015503.qidian.com

相去初中部的那段路程被我们亲切地称之为睨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水的问题,初中部的铁大门永久性地和高中部的铁大门对立而视。虽然初中的我不在第一中学就读,但对于初中部情况却是了若执掌,不是为了别的:颍崎萝莉多,一中最清丽。

平时没课甚至是翘课我都会在初中部的社内转悠,当然也不必担心巡逻岗哨的问题,大体上什么时间学校门卫视察在那个坐标那么精确的位置我也明白得很。这也是通称的达人境界吧,对于偷窥萝莉我自信在全第一中学找不到和我有同一个水平的萌友了。

基本上说,到了16岁以后的少女就不能算萝莉了。所以如果说硬要给我一个感情排名,初中部一年级是我留恋最深的地方。每天下午5点,准时会有一大群身着松软校服的萝莉从校门口鱼贯而出,集体冲回宿舍。大概是由于不适应离开父母的独立生活,萝莉们往往在开学的时候面色黯伤,虽然尤怜,但君子之度还是要保持的,看着初二那群大萝莉欢天喜地地重组着第二波浪潮,我的心情不禁又踏实下来,真是个随景易变的人啊!

强调说的一句是,无论是年幼的正太弟弟,还是大一点的初三哥哥,我的一贯态度是:无视。

傍晚,我又趴到往常观赏景色极佳的看台上,那原本是一处停车站,上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榕树。我想现在唯一能抛开烦恼的只能是静静坐在一旁欣赏着萝莉的妙姿。或许看着看着世界就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可怜的孩子,我,维里邡。

时间分秒逝去,放学归途上的人流越来越绵长,而,突如其来的,令人惊异的事情在眼前上映了。都是男生!男生,男生,男生。道路两旁,车站内侧,三三两两地聚结着不同年龄的男生。

以上状况纯属正常,可不正常的却是整个人堆里一条萝莉的影子也找不到。我的目光比扫描仪还要敏锐地搜索着关键词“萝莉”。而事与愿违,藏青的沥青道上清一色的都是男生的影子。好像预谋好的,这个世界,消失了萝莉。

“不会吧!不会吧!”我捂着嘴巴,世界上没有在一个男女混合学校放学时单单留堂女生的先例,就算是有也是不合理诉讼。而唯一可以解释眼前阳气旺盛的理解答案,我猜得没错的话,只有一种:这所中学的初中部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操纵了,而后果就是初中部的整个女生群都被消失了。

紧迫感在大脑皮层扩散,遭遇这么恐怖的事情也只能用冷静安慰自己了。仔细观察人群,从男生的人数来判断,第一中学初中部的学员数约摸和原来的阵容相差无几。难道原先的萝莉全部变成正太弟弟了吗?

现实残酷地摆明在眼前,我不得不承认,我的世界,充满了奇怪。

傍晚稀松的日光打在脸上,原本惬意的风景在紧缩的心灵外变得毫无触感,我相信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失去审美能力了。恐怖在世界扩张,可能对于别人的冲击是缓慢的,而视萝莉如人生一部分的我却不能接受一分一厘,隐藏的危机感随时都会在身体里爆发,或者又让我昏厥一次算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后背里飘来一缕轻柔的叫唤,“我说,你是不是偷窥狂啊?”

烟霞瞬间埋没了脸颊,我还是第一次被女生这么露骨地评价过呢。虽然以往的初中生活,有过混蛋、白痴等头衔,但毕竟都是男生间的讽刺,笑笑就可以了事。不管那个声音来自何方,我都觉得怎么看都无地自容。

我尴尬地旋转过来,强笑了下。“如你所见,但我打保单不是窥视男生的。”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要证明自己起码取向是正常的。

“原来是你。”坠入眼帘的那一刻我便认出了刚刚的女生是谁了,高三一班的,那张新面孔,长长秀发的可爱女生。

阳光虽然脆弱,然而足够让我看清她的样子。纤长的手臂,白净剔透的肌肤,还有透着粉红的云鬓,一切的一切只能让我从心底大喊一个词“萌”。她不是别人,而是萝莉,大人版的萝莉,洗脱不了稚气的乙女。除了一点叫做“贫乳”的缺憾外,别的地方都算得上是无可挑剔,我回念想了想,胸部太大的话反而就不能列入萝莉系的激萌队伍里了: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少女在夕阳下柔和地走近了我到了我的侧面,因为步子太轻柔了直到眼见她的毛发时才发觉她就蹲在自己身边。还有比例匀称的大腿也隐约若现,如果不是心里藏着萝莉控的纲领,我相信肯定会立刻喜欢上她的。

放学的人逐渐疏散起来,大概教学楼里残余的也只是那些拼命赌名牌大学的莘莘学子们。我真的想闯进楼层里去探探是不是有恐怖分子挟持了整批的萝莉。

“感觉很奇怪吧。”少女低柔的声音从左耳传递过来。

“嗯。觉得比例确实很古怪。”我无意识地瞟了眼少女,为什么她会清楚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你不觉得这个初中部男生太爆炸了吗?”

“我的感觉的确如此。”

少女的口气好像已经参透八成金刚经一样坚定,她不会是特意走过来告诉我真相的吧。这种老套的电视剧情注定要发生老套的大叔我身上吗?

“你有什么见解呢?”的确我的心里承认了刚才所述的剧情,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大叔的命运。

“我想我又找到了一个‘遗忘者’了,阿尔卑斯。”

“不好意思哈。我的名字不是阿尔卑斯。我叫……维。”

“哈哈,阿尔卑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现了‘遗忘者’。”

“你,你不是在和我说话?”

结巴出这句的同时我不停地张望左右上下,空气,空气,空气,没有人的空气,应该说没有人实物存在。那么就是……鬼?我竭力抑制这个词从嘴巴里叫喊出来,因为按照以往玩恐怖游戏得知的触发条件,说出来的后果一定会是如愿现实。

起码,我想先争取一点逃命的时间。少女的笑容在我的内心映化成冷艳雪女的前奏曲,她一定在谋划着怎么样解除伪装然后一口生吞了我。

我机械地翕动嘴唇,装扮出小学生上课一样好奇的表情。“什么叫遗忘者?”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撒腿跑路。

“就是被时间遗弃的记忆体。”

“可不可以再深入一些。”我完全没有要明白什么“时间”什么“记忆体”之类的话题,我一心只在候着少女走神机会,然后消失无踪。

“你和我都是这个世界被遗弃的孩子,确切地说,这个要从世界的起源开始说起。世界并不是如同科学家所说的时间平面理论所架构的世界观世界。人类面对过去的世界,只能用回忆这样东西进行代替。而回忆这种东西不是残留在脑袋里的信息,而是作为一种过去的时间而存在。”少女余兴未消,“反正就是很复杂了,我们理解的‘回忆’其实就是作为过去的时间而存在在世界上,而现在的你我,好像被抽空一样被替换成什么东西而存在了。”

我发誓少女的话的确让我的脑筋处理器死机了好一阵子,就连逃跑也差点忘记了,不是,那个雪女怎么会跟自己罗嗦这么多,难道要在我死之前把猎物的神智调整到最美丽或者是最糊涂的境界,才好吃?

“的确很复杂。小姐。”我在一旁愣了好久才撬开铁口。“不过,我确实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啊。”我的隐语是“你也别来找我麻烦”。终究由于害怕而没敢吐出来。

“嗯。的确没有。不过现在有了。”少女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袖子,似乎已经察觉到我要离开的动静,妈啊,这回真是误入虎口了。

“既然你对于初中部少女们消失而多了许多男生这个事实,就表明你和我的世界观相同,也就是说在你的印象里,初中部既要有男生也要有对等的女生。然而这个世界的很多人都不是这样想的,他们认为这个中学的初中部,全都是男生属于正常情况。”

“没错。”我无可奈何地点头,完全不理解自己在说什么。

“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和我的世界观是一样的,初中部有一半的女生。其他人则理所当然地觉得初中部有全部都是男生。”

我终于从警觉的状态里抽出一小段和少女交流,“那么那些萝莉呢?都到哪里去了?”无论如何,就算是要死掉也要先弄清楚现实发生了什么才好啊。

“被替换了。”

“替换?”少女的话真可谓不知名状,替换,像换衣服那样没了,丢了?

“是。”少女把我的手臂挽得更近,深怕我逃走似的。“那些初中的少女被一种隐秘的力量替换了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男生们。我是听阿尔卑斯说的。”

且不说阿尔卑斯是何方神圣或者是某个牌子的糖果。光是离奇地说出初中部少女全体做变性手术就已然够让我瞠目结舌了。

“不要以为是做变性手术哦,而是通过时间的变序从而改变记忆的形式,让本人消失了。而那些男生只是派生的代替品而已。”

我无语地凝视着少女,逃避的动力一早就被这番危言耸听给消磨殆尽。高等物理也不会探究的话题透过身边的神秘少女的樱唇叙述得让我全身石化,算了,死就死吧,没有萝莉的世界对于自己只是一具空壳。

“所以,你和我应该是唯一感知到这一点的遗忘者。我们的身体没有被那股莫名的力量删除掉,而是残留在了这里。”

“删除,像是厌烦的游戏而启动自动删除程式吗?这样也太不人道了嘛,我们是人啊,不是物体或者是信息。谁?谁干了这些的,消失萝莉这种残忍的事情都做出来。”

我丝毫没有考虑自己的处境,义愤填膺地怒斥着某某幕后者。

少女的神情倒很平常,“这个就不知道了哦,听阿尔卑斯说,好像是一个神秘组织执行的被称为‘扑杀萝莉’的计划,用意不明,结果就是眼下那样,整个初中部都变成了男生的乐园。”

“我倒不认为是个乐园,难道中国人口比例失调还不够严重吗?”基于面子,我还是吞下了“你看我20岁了连一个女朋友都找不到。”这句。

“话说,阿尔卑斯又是哪位?”

“等等,拽住我!”

还没等精神反应过来我就被眼前的少女死命拉到一旁,而再没有等眼睛闭上面前的车站就连榕树一起垮了下来。

我掩着鼻子不让尘土渗近眼睛,搞什么嘛,地震了吗?身边的少女不知道在和谁嘀咕什么,然后转向我,“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觉察到你。”

“我?”我可不是什么明星人物,成天被狗仔队围追堵截的生活肯定只陪周公玩过。

“麻烦了。现在的情况你看不到它们的。”

“什么?”它们,看不到,真的是鬼啊?我承认自己在解释超自然现象时总会把原因归结到神鬼头上,也不否认这种唯心论就是自己逃避现实本能方式。

少女二话不说便牢牢扣环住我的手心,喂喂,这可是我的“初握”,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你给夺取了?不过打死我也可以想象得出,在我心灵的黑暗面已经是如何地偷笑了。

“阿尔卑斯之光,透过遥远的记忆把所有的时间空间同合在一条绳子上。”我相信少女不是因为抽风而说出这些咒语状的东西。

我的神经确实相反地抽风起来,视界在眼帘前升腾开来,外表平静的世界变成了图腾满布的境况。身旁,不,应该是更远的空气都变成了异样的灰色。没等细细地品位这般如同极光的世界前,旁边就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

学生,初中学生,初中男生。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视线里的一切变得拥挤汹涌起来,怎么到处都是学生,刚才不是都走光了吗?而且,那些男生的目光可明摆刻着“我不是善男信女”的气势,拿着石头,木头,一切可以作为武器的道具,凶神恶煞地睨视着我们。

而刚才坠倒的车站和榕树正是被其中的一堆男生联合做到的,还有,似乎有事与愿违地榕树扎倒的方向并没有指向我这里,相反另一些受害者早就被树干压迫得鲜血洒落。

少女?少女呢?我的目光顺着手臂流向她的方位,哇,全身竟然被一道微弱的荧光涂裹着,好温软的柔光啊,我的身体像浸泡在温泉里那样舒畅。

少女笑了笑,“现在可以向你介绍了,它就是阿尔卑斯,涂抹在我身体上的绿光。”

我傻眼紧盯着少女不放,的确,柔亮的色系是绿色的,像阳光拂耀一片的葱郁的小树林。

“你好。”我的耳边竟然响起一声沉重的问好,我发烧了吗?

“阿尔卑斯,请你推测下母体的方位好吗?”

“应该是高中教学楼。具体在五楼。”绿光又响起了回话。

“走!”少女拖住我的手臂,“你要是离得我太远可是看不到那些魔鬼的哦?”

魔鬼,别开玩笑了!10岁小学生现在都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说实在的那些样子貌似初中男生的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啊,要么怎么会耗费时间想用榕树砸死我们。

“我们要到哪里去?”

“擒贼擒王,当然要找出他们的头子。”

下一步,我想少女应该会到那里:高中部教学楼高三系,五楼。那里怎么这么眼熟?

“你在刚才就知道了那些怪异学生包围在我身边的吗?”我踹着粗气,手脚任由使唤地随着少女的脚步。

奇怪的却是后面的男生没有追赶的意思,回头一看才晓得,原来他们的动作比好莱坞鬼片里的僵尸还要缓慢。

“嗯。那些不叫怪异学生。”少女更正了我的名词错误,“它们可以叫‘替代’或者是substitute,组织为了混淆耳目而制造的数量平衡补充。”

绿光插嘴了。“组织是我们统称神秘力量的代号,而‘扑杀萝莉’计划也是如此。”

“你别插嘴!”少女显然讨厌别人打乱她的兴致,“你和我都拥有与这个世界不匹配的记忆,所以,组织会派出所有力量对我们进行搜查和排除的。”

“你说的排除是不是死啊?”

“聪明。”答案的确让我失望,还不如说我笨蛋的要好。“起先我也处在一种毫不知情的状态,直到遇见了阿尔卑斯,是他把我头脑里的禁闭给解开了。

后来,它给了两个选择项自己。如果选择维持现状,我可以把你的记忆重新汇入起初。如果甘心成为“遗忘者”就要帮助它除灭组织。”

“很合理的交换啊。”我心理想,可怜的现实也如此,如果安于现状做一个普通的人,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而敢于成为智者,看到人不所及的东西,必定会感觉到那些不经意流失的东西,自己就要承受压力和痛苦。

雪女的惧意全然消失,替代的却是对世界更替的迷茫。没有萝莉的初中会成为如何的情状,虽然在表面上好像充入了许多男生,可这样的世界是真正的平衡吗?萝莉消失,不论内部掩藏了什么诡秘庞大的计划,然而平衡被打破就是被打破了。天平的倾歪让会让所有人变得很不爽的。

“所以,我希望可以加入你们,去阻止组织的邪恶计划。”

“哈哈。就凭你的等级,我想我没有办法让你成为战士的。”绿光忽然使出一句。

“你们在搞种族歧视吗?”我鄙夷地瞄了绿光一眼,当然殃及了少女的身体。

“无可否认。我的本意是希望可以让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成为我的力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但很可惜啊,你的频率根本和这个世界的不符,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方法分拨自己的力量给你。”

怨念。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就像填报名校志愿结果高考落榜一样,残酷的就是让自己摔倒在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上。

“好了好了。虽然我也觉得不舍,不过从刚才从你看不到那些substitute这个事实上来说,我想我还是在这场战斗后把你恢复原状好了。”

“搞什么搞?原来你打一开始就在试探我的能力啊。”我的喉咙哽了条刺,“那真是抱歉,我没有你们所谓的频率。”

5楼在50米竞跑的速度下并不是一个遥远的距离,可能就比刘翔跨栏的记录要稍慢些。渐行渐近的熟悉气味。从刚才听到“5楼”这个名字开始,我就觉得那股怪味在鼻腔里蔓延。没错,5楼虽说是5楼,然而命运的地点还是被选定为同等的班级——高三一班。我最熟知不过的单位。

“跟以前的状况好像差不多嘛。”少女自信地吐出微笑,“连防护措施都没有做好,组织那些人是不是近年打仗打到脑子都迟钝了?”

我的视线随着刚才那堆不耐烦的怨言冲向了教室,什么啊?本来的教室根本就被一片虚无的空间所包围,天花板上流泻着黑色粘稠的液体,所有的同学都硬化一样矗立在一个定点上,身体慢慢由固体转化为气态。这种状况还说差不多,难道她把这种夸张到不能用物理解释的现象叫做“差不多”?

人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尸骸?

“喂!迟诚,你没事吧?”不顾及少女的喝止,我努力向迟诚的方位跑了过去,石化成一半的他完全没了另一部分身体,残留的那部分遗骸被一条条白亮的丝线缠绕,丝线则连向教室的地板。

“组织看来是要提前执行计划的最后阶段了?”

“我看不像,他们只是像消失掉和遗忘者相关的群体而已。”听到少女的质问,绿光沉稳地叙实了现在的情况。

“到底发生什么了?”杵在一边完全被忽视的自己半蹲着,膝盖转向少女他们。“我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只过了一个早上,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么多奇怪的东西。总之你们说的这个世界到底是如何如何,假如我看见自己的朋友同学陷入危险,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扑杀萝莉计划也好扑杀禽流感都好,为什么要祸及无辜的人。”

少女诚然已经很不耐烦。“你要发牢骚就去找组织他们讨价还价,既然事情发生了如果你不爽大可以过几天消除了你的记忆,到时你照旧生活得美好无比。”

“可是看不到萝莉,看不到萝莉我干嘛还要天天等候在车站旁边?看不到萝莉的我还要守在榕树下重复无意义的动作。这样的我有意义吗?”

我搬起近手的桌子猛力地朝白色丝线凶狠砸去,口里碎碎念:“都是你们,你们让这个世界扭曲变形!”

少女在一边翘起双手,语气略微嘲弄道:“你只攻击那些孢子有什么用,快点找出母体让我一剑灭了就是。”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只听绿光一旁解说:“阿尔卑斯的伸缩法,把想象的形状实体表现出来。”

“当然。”它补充了一句:“伸缩的威力取决于战士的频率,这丫头目前的功力只配弄一把匕首出来耍耍。”

“你住嘴!”少女愧以难当,马上以舌还击。

“好了好了,快点找出母体吧。”我反倒成了调解人,说着便细心环视了周围,丝线都是从人体的残骸抽取出来,而末端全部指向地板,也就是说,找不到母体。

等等,有一个人的丝线朝着天花板。我把目光锁定其上,啊,横七竖八的残骸之间密集地有一堆,林祥、张小笛,司马启光,他们的身体好像包围着什么,丝线盘根错节很难辨别其中的走向。

“观察力不错啊,小子。”绿光发出高亢的音色,真讨厌那种表扬方式。

“那就等我把它辟成碎片吧。”少女已经抢在话前冲了过去,目标直指那堆奇怪的残骸。

“哇!”

声音在漆黑的背景下显得恐怖异常,与我想象的背道而驰,惨叫声并不是源自奇怪的怪物之类,而是少女本身。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少女捂着嘴,即使背影也那么恐慌无助,所有的色彩在这个密实的时空里暗淡无光。“母体是我?为什么是我?”

微弱的余光从少女身上散射而开,本该看不见的绿色光辉被无尽的虚空染得鲜艳。

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已经从残骸堆里竖起的人体,是少女,静睡得如同白雪公主一样的她——另一个少女出现在我的前畔。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少女?为什么造成高三一班全体变成残骸,空间扭曲的人同样是纯澈的少女。

“你是谁?”不仅是向着紧握匕首面有灰色的她,还有另一个她,如同死尸一样悬挂在幽黑的背景中。

“我是……周鲂未萌。”

划破天空的响炮,少女的声音挤破了我的心脏,周鲂未萌,萝莉,未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转校了吗?你为什么变成了少女?为什么另外一个你会闯出这么大的篓子?

应接不暇的问题在思想中混杂搅动,未萌,我到底在遭遇什么情节?

“好像已经没有时间了嘛。”绿光突然博大洋溢,冻结的时间在少女和我之间静止。强大的电波正从四围侵入我的意识,黑色的背景完全失去了生气,连同被丝线悬吊一起的周鲂未萌。

潜意识告诉我,这个力量甚至超过了扭曲空间。

“对不起,周鲂未萌,我把你原来记忆的一部分封锁了,但为了击破组织只能用这个策略了。”绿光的力量在无限扩张。“周鲂未萌,惊动5年后的你我实在倍感抱歉,然而如果不牵引你从未来到这个时空,我想‘扑杀’萝莉的计划一定不能毁灭,为了让你现在的行动和过去的记忆区别,所以我才故意封闭了你这5年的回忆。”

绿光的话我算是到底明白了。原来直到刚才少女,不,是未萌都处于被它晃点的状态,未萌其实就是5年后的自己。话又说回来,5年后的未萌真的还是那么漂亮啊。

可是,如果少女就是未萌的话,身边冻结成岩石的那个周鲂未萌又是谁?

“那个,就是5年前的我?”未萌嗫嚅地喘出一句带有疑问的句子。

“五年前的未萌,不是只有13岁的萝莉吗?”毫不符合情调地,我插嘴了。

“扑杀萝莉的计划。”绿光的声音沁入心脾:“5年前的周鲂未萌虽然被组织消灭了形体,而替换似乎没有成功,她的残余思念再度霸占了substitute。时隔一年以后,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是在组织重新重组周鲂未萌的substitute的时候。”

“所以,所以在这个混乱的时空里,我能做什么?”未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迷茫的瞳孔在吞噬着眼球。

慢着!既然现在的我是大人版的未萌穿越在五年前,也就是说现在处在我现在的年代就是一年后。为什么我也从遥远的过去穿越到现在?世界抽风了吗?

“把这个周鲂未萌,杀了。”

“杀了?”我失语而出,“未萌,原谅我这么称呼你,喂!绿色的东西,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啊?你大老远的把5年后的未萌叫到现在,目的就是让她自己把自己杀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笑话啊。叫未来的自己把过去的自己杀害。”

我自信自己当时的勇气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上黑板回答问题的胆量,而我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挡护住了未萌,虽然绿光的样子是四面八方围绕着我们。

“你别跟我争辩了,周鲂未萌和我相处的日子比你可要长,她应该知道没有把母体消灭的后果。”

“可是,可是。”

“我知道了,阿尔卑斯,请你把结界打开吧。”未萌再次架起了匕首,我被她的蛮力推向了一边。

如果说在夜晚观赏银色星辰是最美丽的话,未萌的的剑舞画出的火光就是银河里数不清的流星,绵连的扫尾,灼眼无比。

一切豁然开朗。组织从一开始就没有设下防壁,阿尔卑斯也知道两个少女都是都属于同一个生命体。他们都放弃了主动,把这个决定的时刻留给了未萌。让她决定该不该把自己杀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结识了不到一会的少女竟然是当初萌杀自己的萝莉,然而心却被她深深地占据了。应该说从“一年前”的那个夏季后的学期,她喊我“哥哥”的时候,尘封的大叔之心就在那一瞬被她融解了。

守护萝莉的心在膨胀,然而可以做的却那么局限。

劝慰的话少得可怜。

“未萌,你杀了自己那么就不会有五年后的你。这么浅显的时间观念你应该会知道。”

“我知道。也知道你所不知道的很多事情。母体不消灭,连你的这些同学甚至整个颍崎市都会被重新洗刷,你自己也说过了,在连自己做的东西都没有目的的世界里,生活有意义吗?”

我竟然被自己说过的话驳倒。

“算了。只要把眼前的周鲂未萌给杀了,那么一切都会回复正常吧。”

空间的颜色仿佛像转盘一样回复了原色,依然那么森怖,母体周鲂未萌如同一具干尸一样被无数丝线缠绕,我想在这个空间以内的所有力量都会像供给营养一样补充着她。

“对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维里邡。”

“维里邡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未萌露出渴望的微笑,手里的匕首准确不误地击中了还在沉睡的母体。

鲜艳得明亮的血迹沿着匕首轻轻掉落在地,我想,没多久,会像科幻故事里的情节一样的消失。只不过不知道过程和形态罢了。

“我,不想你消失。”

我撑着匕首,用双手紧贴母体的伤口,血,不能让你流,绝对不能。“未萌,我没有办法阻止你杀害自己,难道连救你的那点愿望都不能做到吗?”

“未萌,你不要死,无论是哪个时代的你。

胸口一定很痛,止不了的喷涌染红了我的双手。三人应该都静止在这里了吧。

黑色重覆着黑色,空间如同碎裂一样在无限的时间里展开,一切变成了灰烬,一切又恢复如初,我在幻象与非幻象之中失去了重心。只是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那母体,5年前的未萌,好像哭泣一样落下了一滴眼泪。

就算是改变,人总是有一部分保留至深的东西。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只要重新回想起它,所有的一切都会悸动如初。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