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聂小凉,男,十七岁,职业嘛,学生。
说起来我的来头,也没什么特别,三代贫农。不过我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可真的不得了,说出来你们恐怕都会吓着。
从小,我身边的所有人就都告诉我,其实我是——光荣的共产主义接班人。
哈哈哈~牛B吧?
嗯,没错,小时候我还真TM信了他们的鬼话。
父母含辛茹苦,把我送到大学里这歌三坪半的宿舍里来和其它三个室友抢床位。白天睡觉晚上撸啊撸(嗯,各种意义上的)。
现代社会,大学的教育意义不可谓不能想象,那的确是不能让人想象的,在这里,我收获颇丰,甚至一度迷恋上了这个陌生城市的灯红酒绿。
我用三个月省吃俭用打工的工资买了一台二手香蕉机,在同龄人还在抖音上看土味视频摇花手唱惊雷的时候,我已经在嫖免费梯子翻墙逛pornhub了。
我有个天赋,那就是在不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可以利用系统的漏洞得到合法且免费的服务,人送外号,嫖王。
这样的日子,本嫖王自然是十分享受及惬意的,直到那一天。
一个在SF上经常太监的三流扑街小说作者飞砖横祸跪在我面前祈求我,让我点一个免费的收藏,不过,哼哼~我是谁?我可是嫖王,白嫖王者聂小凉。
想从老子身上扒走任何一个数据,那都是不可能的。
“然后就是后悔,对,十分后悔......”
这个唇红齿白的幼齿小学生模样的少年捂着脸,这么想着。
大概谁也没想到那个垃圾作者居然真的有能力把自己搞到异世界来吧?
与其想着怎么回去倒不如先掰扯掰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聂小凉,九岁,男,聂老爷膝下唯一子嗣。
没错,聂小凉,名字还是一样的,就是那个嫖王,不过身体,的确不是之前那个身体了,随之而来的,身份也好,还是别的也好,都不一样了。
这里是玄天界,六界之一,意识中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然后再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说这就是系统的话,未免这也太简陋了?
“难不成飞转横祸被嫖太多了干脆自暴自弃都不好好写了?”
一想到这里,聂小凉就一阵后悔,早知道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当初就是把底裤扒了也要凑点钱给这垃圾作者二三分打赏不是?
“算了,现在想再多也没什么用,讲道理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聂小凉抬头看着这头顶碗大的月亮,怎么想都这个点儿了自己这九岁的小身板儿都不该呆这荒郊野外地吹凉风啊。
这里究竟是哪儿,自己是来这儿干什么的?
只是不多时,便看到两个人影在不远处一左一右凑到了一起。
定睛细看,聂小凉这才恍然。
那两人一男一女,不过十二三岁大小,男的是隔壁穷秀才家的儿子冯如玉,女的竟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香婉。
“看来这身体的原主人就是来这儿捉奸的了,嗬~带恶人啊。我喜欢~”
聂小凉搓搓手,藏好身形,打算先看场好戏。
“香婉姑娘冰肌玉骨,那日罗湖畔只见了一次,就让小生久难忘怀。”
不愧是穷秀才家的儿子,怎么地也算个书香门第了,这一口一个香婉姑娘,两句三句就把这小妮子哄得没了主意,脸上腾起一片火烧云,好不有趣。
“奴婢只是个丫鬟,卖身予主人家久矣,公子过誉了。”
不得不说聂小凉这丫鬟的确生得颇有几分姿色,虽然三次元炼铜是要被浸猪笼的,不过仔细想想看自己现在不也才九岁吗?而且这叫欣赏~不下流~一点都不下流。
聂小凉这么说服自己,心里不禁盘算起来以后要是把她娶过门了该怎么调教。
“可姑娘已然在小生心里留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倩影,折磨得小生痛不欲生。”
见这几句马屁话有效,冯如玉进一步作胸口痛的表情,来了一手欲情故纵。
“艹!这么羞耻的话也说的出口?想老子虽然阅片无数(虽然都是嫖的),也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凑不要脸的小白脸儿,不行,再不出手自家童养媳就跟着别人家跑了!”
聂小凉撸起袖子这就打算起身。
而香婉也一副羞红了脸的模样,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那公子要如何?”
“这是在下通宵所作的一手小诗,望赠与姑娘,以解相思之苦啊。”
冯如玉显然是有备而来,顺势就递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香婉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最终还是接过。
“呔!哪里来的妖怪!咳咳,不对,哪里来的登徒子!啧,这台词会不会不符合本嫖王的人设啊?”
聂小凉正纠结用个什么开场白,却见这俩人都快把手接到一起揣手手了,一个踉跄,晃着身子,就这么出去了。
“谁?”
冯如玉锁眉。
“啊哈~打扰了打扰了。”
聂小凉习惯性地打个哈哈,开玩笑,这家伙长自己三岁,正高着自己一头呢,这么一看确实有点气势迫人。
“啊,少爷。”
香婉却是好眼神,一下就认出了这少年可不就是自己贴身伺候的主子嘛。
也是香婉这一声略带卑微的呼唤,让聂小凉想起来自己是个捉奸的带恶人,立马也是有样学样地板起脸来:“咳咳,听说冯公子写了一首诗?”
香婉一听,下意识地将手中的诗文藏起。
“拿来。”
聂小凉伸手。
“你!”
冯如玉作势欲起,不过终究还是没能进一步动作。
香婉未动。
“我说,拿——来——”
终于,香婉还是把诗文递了上去。
“难怪历史课本里把封建社会说得这么穷凶极恶,还真是一点都不敢反抗啊。”
聂小凉难得感慨古人诚不欺我。
“唔,好湿好湿,这我可得念念。”
微雨送风涟漪起,
遮云蔽月不见光。
顿是一时乌风骤,
雨过天晴俏佳人。
念完,聂小凉便将这诗撕得粉碎。
“住手!”
冯如玉怒喝。
“诶~冯公子息怒啊,您可是文人墨客,这诗中风花雪月美不胜收,就缺了一场雪,这不是给您好好下下雪~降降温嘛。”
聂小凉皮笑肉不笑,开玩笑般将撕碎得纸屑一扬,便拉起香婉的手大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