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墨变身的那一刻,魔狼已经完成了从静到动的转变,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在空中向张墨俯冲而下。
然而,变身成为假面骑士之后的张墨已然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
凝神望去,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如同老旧的黑白相片一般褪色,空间与时间似乎已经凝固,被风吹落的树叶飘在空中,一动不动。
魔狼似乎静止在张墨面前的空气上,有似乎坚定不移的以微乎其微几乎无法察觉到的速度缓慢的移动着。
张墨原本原本因变身而微微低下的头缓缓抬起,粉红色头部上绿色的复眼快速闪过一道光芒。
喝——!
随着张墨的一声大喝,腿部迅速冲着魔狼那张大的血盆大口下方,也即下巴处踢去。
树叶开始落下,风亦开始流动,黑白的世界又重新浸染上了色彩。
魔狼在扑击时被张墨一脚踢中下巴,大张的嘴部被动合上,尖锐的牙齿狠狠的碰撞在一起,发出亢的一声巨响,几颗带着牙龈血肉的牙齿从狼嘴中脱离而出。
魔狼接连撞倒了好几棵大树才勉强停了下来,背部零零碎碎的扎着被撞碎树木的尖锐木条。
“呜呜呜——!”
魔狼因为受伤而被激起了凶性,绿色的眼眸中闪动着残忍的光芒。
原本相对普通野狼稍显硕大的身躯突然开始缩小,很快就缩小到了普通野狼的大小,身上的伤也随之复原,不过气息已经不像最初时那般锋芒毕露,让人以为是因为刚才的攻击太严重
魔狼不得不牺牲一些力量缩小体型来恢复伤势。
然而张墨却不这么认为,原本变身之后感知中已经变得人畜无害的魔狼此时又重新散发出一阵阵危险的气息,那是足以让他这个菜鸟致命的死亡气息,令铠甲内的张墨鸡皮疙瘩起满了全身,身体微微颤动着,不知是恐惧亦或是……兴奋?
没错,就是兴奋。
每个人都有自己隐藏的一面,正如那所谓的真我、本我、自我一般,每个人展现出来的都不是最真实的自己,而是最适合使自己生存的那个自己,真正的自己始终被那个名为社会的群体牢笼所囚困着,改变着,或许在某些陷入绝境没有一丝希望的时刻,那被掩盖住的真实的自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展现出来,做出一系列旁人无法理解看起来丧心病狂的事情,比如弓虽女干,杀人,残忍的虐待等等。
按照弗洛伊德的陈述,所谓自我,是自己意识的存在和觉醒;本我,则是原始欲望自然表现;而超我,则是社会行为准则及形成的禁忌。
本我代表所有驱力能量的来源。
个人心理功能的能量根源于生与死的本能,或者是性和侵犯性本能,这些本能是本我的一部分。
在发挥其功能时,本我寻求解除兴奋和紧张以及释放能量。
它依据快乐原则来运作,即追求快乐和回避痛苦。
依据这样的运作方式,本我寻求立即的完全的释放。
它具有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的品质:当想要得到时,就要得到想要得到的。
本我不能忍受任何挫折,没有任何顾忌忆。
它不顾任何现实并且能够通过行动或通过想象已经得到想要得到的来获得满足——满足幻想与实际的满足一样的好。
本我是没有理性、逻辑、价值观、道德感和伦理信条的。
总而言之,本我是过分的,冲动的,盲目的,非理性的,非社会化的,自私的,并且是纵情享乐的。
本我的对立面是超我,也就是人类心理功能的道德分支,它包含了我们为之努力的那些观念,以及在我们违背了自己的道德准则时所预期的惩罚。
人格的这部分结构依据社会的标准来控制行为从而发挥其功能,对好的行为给予奖赏,对于坏的行为则给予惩罚。
超我能够在非常原始的层次上发挥其功能,所以相对来说经不起现实的检验,也就是说,不能够依据不同的情境来改变自己的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不能够分辨思想和行动,就会对某些甚至没有导致行动的想法而感到内疚。
此外,个体被非黑即白,全或无的判断所束缚并且追求完美。
严格的超我表现为对诸如好、坏、评判、判决等字眼的过度使用。但是超我也能够通情达理和灵活而有弹性。
例如:人们也许能够忘记自己或者别人的错,如果是出于意外事故或处于严重压力的情境之下。
在成长的过程中,儿童将学会这些重要的区别并且学会不仅是以全或无,对或错,黑与白的方式来看待事情。
理论中第三个结构概念是自我。
本我追求愉悦,超我追求完美,而自我则追求现实。
自我的功能就是论据现实来表达和满足本我的愿望与超我的要求。
本我论据快乐原则进行运作,自我则依据现实原则运作——本能的满足被延迟直到适当的时机,以使多数愉悦包含最小限度的痛苦和否定性的结果。
依据现实原则,来自本我的能量可能被阻碍,转移,或者是慢慢地释放,这都得依现实的要求和良知而定。
这样的运作方式与快乐原则并不矛盾,而只是代表了满足的暂时中断。
用乔治·伯纳·肖的话来说,自我的发挥其功能时要“能够选择最大利益的路线而不是朝着阻力最小的方向去”。
自我能够把愿望从幻想中分离出来,能够忍受紧张和妥协,并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相应地发展出知觉和认知的技巧,知觉更多的事物和思考更为复杂问题的能力。
例如,人们能够从未来的角度考虑问题并且考虑从长远来看什么是最好的。
所有这些品质和本我的不切实际,不可改变,过分的品质是截然相反的。
而现在,张墨被隐藏起来的真正的自己,在死亡的危机下,终于展露出来。
战斗狂,或者说杀人鬼!
那种享受战斗,时时刻刻想要寻找到一个对手,然后。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啊——!只是想到如此张墨就已经感觉陶醉的不得了了。
绿色的复眼中微微透露出嗜血的红色光芒,张墨大口喘着粗气,如同野兽一般弯下身子。
而另一边,旁观的两人。
“呐,慧音,要不要我出手?这魔狼虽然没有化形但也只是还没有开始化形罢了,现在感受到我们泄露的一丝气息潜能爆发狂化之后实力甚至比一般的小妖怪还要强些,这家伙说不定会死哦。”
藤原妹红冲着旁边的慧音询问道。
只见上白泽慧音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蓝色的复古连衣裙换成了绿色的连衣裙,头上的便当盒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只长长的角。
此时的上白泽慧音正在专心致志满脸狂热的在漂浮在她周身的卷轴上兴奋的记录着资料,听到妹红对她说的话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冷冷的说道。
“不需要,你只要好好看着就可以了。”
藤原妹红似乎对现在的上白泽慧音有些畏惧,不过本身的善良以及人之里守护者的职责促使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那个,我觉得那小子打不过这魔狼的……”
话说到一半就猛的止住了,藤原妹红流着冷汗看着上白泽慧音那微微上扬的头部,从上而下投射过来的冷冽眼神以及,那仿佛快速闪过一道光芒的额头。
藤原妹红条件反射般的迅速捂住自己的额头,然后讪讪的笑着把手放下,不自然的吹着口哨转移开视线。
就在二人交流的一小段时间内,一人一狼已经交过了好几次手。
哈哈哈——
张墨红着眼睛,愉悦的喷吐着灼热的气体,手中的剑形态Ride Booker不住的冲着杀人鬼杀戮本能所指示的要害攻击而去。
魔狼褪去了那巨大的身体,灵敏大幅度提升,简单的一蹦一跳之间,将张墨的攻击全部避开,偶尔寻到机会甚至也会对张墨进行反攻。
眼见猛攻不成,张墨非但没有更加陷入疯狂,反而在保留着杀人欲望的同时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对付野兽,就应该用这张卡!”
张墨从卡盒中抽出一张卡片,用右手食指夹住,仿佛演戏一般夸张的摇头晃脑,似乎在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烦躁对着魔狼说道。
“Kamen Ride!Kiva!”
(假面骑士Decade——Decade Kiva)

“Form Ride!Kiva!Garulu!”
一道道银灰色的锁链包裹住张墨的身躯,一阵只有在月圆之时苍凉的狼啸声响过,锁链破碎,露出里面那道苍蓝色的身影。
假面骑士Kiva,加鲁鲁形态!
(假面骑士Decade——Decade Kiva Garulu Fo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