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行李的小臭虫!如果让我抓住你,你就死定了!)
如果是他们,他们一定会这么说吧;这群家伙脾气一定非常的不好,刚刚仅仅因为突然的停车,在我头上的人们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和暴力的击打声,一会又如同妈妈一样发出一阵阵巨大的声响,而且他们一定知道我在这里,要不然刚刚不会如同戏耍被关在玻璃展示厅中的狐狸那样敲击玻璃一样的方式去敲门,如果我被他们抓住的话,那我就真的死定了!
<物体移动的声音>“...丹尼斯,现在不要打扰我,还有...那个生物害怕光,更有可能是害怕外来环境的刺激,当我完全进去后把门关上;...别愣在那!按我说的做,维多利上士!”
(混蛋!肮脏的骗子!为了诱骗我出去居然还假装士兵!,刚刚就已经被我识破一次了;现在他们肯定是打算换个法子,让这个身材正好可以钻进来的该死的**把我抓住然后逮出去,手段阴险的杂种们!)
冷静!为了能够活下去,冷静!!,呼,虽然看不见她,但这个**如果能完全进去像我这么大的小孩才能进去的狭小空间,那么可以从体型推断应该在与其同等岁数相比的男性要较为娇小——但也不是像我这个年纪的小孩能够抗衡的;但是,如果可以找到一些工具...比如说,这个?摸起来像是一个螺丝刀。
“你好?..如果听见了请回答一声,如果受伤了无法说话请用手敲击地板,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没错,这个**一点都不知道声音会暴露自己的目标吧,我可是深深记住一次我惹了妈妈生气在晚上躲在碗柜里时手臂的骨头不小心撞击柜门暴露了自己,普通的刺是杀不死她吧,就像妈妈说的,如果不能一击毙命,那么讲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那么...让她靠近点...
<咕咚,咕咚>“..你好?现在是安全的没有人会伤害到你。”
还不是时候...再放近一点。
<咕咚,呯磅>“(小声)..碰倒的是行李箱吗?你好?你是在这里吗?”
很好,就算是身材再娇小,只要是发育成熟的大人在这个像我这种七岁的小孩子都只能弯着腰的地方也只能趴在地上,根据经常我被妈妈教育的经验来看,毫无疑问,眼球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只要我能够用手中的武器命中她的眼球,就有可能重创她,甚至可以杀死她。
<呯咚,呯咣>
(就是现在!)
<啪,咚沙>
我奋力挥起螺丝刀凿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但我的手上还没有感觉到有刺进肉体的钝感,我的右手的小臂感觉被一只力量不大但是非常迅捷的手抓住,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后,顺着我挥击的方向稍微的一用力,我整个人被那个女性拉到了她的怀里。
(该死的家伙,我还以为她是匍匐着前进,原来是深蹲着走路,卑鄙的骗子!)
“..差点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了,为什么想你这种小孩子会有着不亚于成人的杀...嗯,敌意?<通讯杂音>丹尼斯,确认安全;只是一个挥舞着螺丝刀的小孩子而已——至少我还没见过有会使用工具的B.W,可以开门了。<通讯杂音>..好了,不要怕,我们是火焰旗帜——一群保卫平民安全的专家,外边有我们一个班,差不多9个职业而且值得信赖的优秀士兵已经在保卫这里,来,我抱你出去。”
(不要!我不要出去!!)
“..咝啊,好的,没事的,不想出去的话我可以陪你在这里呆一会,<通讯杂音>丹尼斯,还是等等在开门吧,...我?我没事,也没受伤...嗯,要说的话也只不过被那个孩子咬到了手指而已,嗯,嗯,我安抚完她之后就会出来;(小声)丹尼斯,这个孩子好像不会说话,有可能是内向和处于陌生的地方等原因造成的一种紧张症状缄默症,也有可能是天生的疾病,恐怕只有我才能和她沟通;还有,等一下你把阿古拉看好,别让他去接近这个孩子。<通讯杂音>”
(你!?你...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个家伙居然能和我沟通?这不可能!我的妈妈都常常因为误解我的意思而去责骂和惩罚我,而这个,这个甚至连在黑暗中都会暴露自己目标的笨家伙怎么会知道我表达的意思?
“..那是一种叫他心通的古读心术,..好了,你现在因该相信我们是专业的士兵了吧?至少,专业的士兵会在手指流血的时候不会哭出来,你也应该在电视上看过吧?”
(..士兵?你们把车子上的那些人赶走了吗?难道我能安全的离开这里吗?)
“对的,我们已经确保了安全,我可以用我的名誉保证你可以安全的离开这个地方。”
(那么你也是士兵吗?刚刚的那些男人好像都很听从你的话,你是军官吗?还是特种部队?)
“不,我只是个相当于一个战斗工程师之类的吧...应该是这样。”
(战斗工程师?就是那些拿着注油枪背上装着炸药和铜线跑来跑去的士兵?)
“不,不,我可不是战斗工兵,来,你摸摸看,..对吧,我可没有背着10多公斤的炸药到处乱跑;我的职位相当是一个...嗯,有时候在后方给予这里的士兵一些B.W的专业知识,有时候则是去第一现场研究一些包括B.W在内的UMA;总之,按照其他人的说法也就是一位研究非自然形成的生物和UMA的一个学者,只不过我没有专属的研究团队和研究室同时也不被科学界承认就是了。”
(UMA?B.W?)
“这些可不是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子能搞懂的问题,...嗯,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好像很笨,(一下子就告诉了陌生人自已所有的来龙去脉)但是,我好像并不讨厌这种人,而且,...为什么?为什么我对这个家伙产生一种信赖感?..对了!一定是她可以和我没有阻碍的交流,才不是什么我对她的依赖感和对她的亲切感;妈妈不是告诉过我,妈妈是最爱我的人吗?..一定是这样的,我才不会依赖这种陌生人...才不会!!。
(安..安妮塔,安妮塔·佩吉,我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不想告诉这个家伙我的名字!...其实这样也不差,至少,在这时候和她交好,妈妈也不会知道,对,我的身体知道她一定不会知道才会帮我做出选择!一定是这样!
“我叫黟,和刚刚介绍的一样,是一名伪学者,用‘黟’这样直接称呼我就行了。”
(黟!你这样太没有礼仪了!我都告诉了你名字和姓氏你却只告诉我你的代号!)
“..这可不是代号,这就是我的姓氏‘黟’,不过名字吗...我自己都早已忘掉了;不过,这是我的祖国K国的风俗,你只要知道‘黟’是代表我就行了,我想别的人是不会用单字作为名字和姓氏的统称的;先不说这个,你的父母吶?在这个车上吗?”
(!!)
“这是什么?呕吐?...妮塔?安妮塔你没事吧,...是因为空气的问题吗?<通讯杂音>..丹尼斯!丹尼斯!把车门打开,然后准备一点水...”
(呃...)
喉咙好干,而且感觉后背和额头好凉。
“.....人数是.......完成统计......但是....”
好像有什么声音,呜...好吵,就像是接触不良的收音机一样吵。
“..估计是漏掉的汽油、汽车废气或者是晕车,不过,我还没看见过这么强烈的呕吐。”
呕吐,是说我吧,我也已经习惯了;呕吐女孩、垃圾桶、脏鬼还有腐烂肉块,这都是我的外号。正如同我的母亲所说的一样,我的出生就是给别人带来折磨和痛苦。
“唔...黟,我查看了名单,这两辆车都是M国的本地人——没有一个C国人,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的父母并不是这辆车,如果要找到她的父母恐怕只能从宗莫德的出入境人员登记查找了。”
“..丹尼斯,其实这个女孩并不是普通的七岁小孩子。”
“嗯哼,是指无法说话的缺陷?”
“..不,我指的是不仅是这个,我怀疑她是受到父母的虐待逃出来的小孩;因为在我在找到安妮塔的时候,我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她对于大人的敌意..准确说是近似杀意,同时,之前我还‘听’见了她说过一些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这个年纪的小孩不会说的脏话,所以我非常在意她的成长环境。”
“既然黟你都这样说了....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出现在那个地方我觉得可以说得通,...总之,要想找到她的父母之前,恐怕只能委托附近的孤儿院...好,好,黟,你就当我没说这句话行吗?.....唔,黟,她醒了。”
(...你是?)
我被嗡嗡作响的声音吵醒了,看见了这个让我舒服的枕在她的膝盖上的不可思议的人。
“我就是黟,就是和你一起在行李舱中玩捉迷藏的人。”她很亲柔的帮我拿掉了盖在头上的湿润的墨绿色毛巾。
在我的印象中,(因为在没有光的行李舱中我看不见她,只能去想象黟的样子)黟应该是一个戴着眼镜,有些笨拙,身材非常娇小但是胸部非常丰满,同时有着又十分温柔的微笑;但是眼前的这位穿着灰色连帽衫(估计是因为我的原因换掉了)有着K国人特色的亮丽的白色短发与非常白暂的皮肤,同时还有与猜想有误差的较为丰满的胸部,和却有着意料之外的感觉干练的样子和中等偏纤细的身材(我完全搞不懂她是怎么钻进满是行李的狭小空间的)家伙居然说她是黟?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的声音和几个小时前有着很大的差别?”
(总感觉缺点什么的感觉吶?黟。)
“..你是指这个吗?(微笑)”
没错!这就是黟,现在黟微笑的样子和在我的想象中微笑的样子一模一样,就算舍弃了所有特征,能做出这样微笑的,只有她——黟才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