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伟人说过:“也许当你停止不动的时候,世界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我一直以为,这些伟人都是一些只会去摆弄嘴皮,而不会去自己动手去做事的人们。但是到了现在,我不仅相信了这个观点,而且我还希望把这些伟人奉为圣贤。因为我,安妮塔,在我稍微的小憩了10个小时之后,正如同那些伟人所说的一样——我的世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在这10个小时之后,根据一位是自称为儿童保护服务处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最近我会在我的母亲接受儿童救助中心的调查的时间内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然后,还没有这位工作人员踏出我的病房,则另外一位肥胖的律师则气喘吁吁的跑进病房,把一份文件交给了黟。然后黟在看过这些文件之后,飞快的在上边签写着什么东西。
“安妮塔,你想不想做我的孩子?...嗯,准确说是想不想和我一起生活?”
黟这样微笑着说着。
这简直太离奇了!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过于吃惊的我甚至是非常失态的把嘴巴大大的张开,直到我感觉到舌头变得发干为止。我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甚至没有任何的语言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怎么样?愿意吗?”
黟依然微笑的看着我,似乎并不被我吃惊的表情所惊讶。
“芬里尔小姐,我想安妮塔小姐是同意及非常激动的。”刚刚的儿童保护服务处的工作人员抚了抚自己的眼镜,非常肯定的说道。“因为我是在大学时选修的儿童心理学,所以,请相信专业。”
我急忙的点头,用我唯一和外界对话的方式来让这些人信服。
“那么在安妮塔小姐同意的情况下,就非常好办了。”肥胖的律师擦了擦汗,认真的把黟刚刚签写过的文件仔细的收拾好,放入随声携带的公文包内。“接下来,就是按照法律的环节进行了。...老实说,我也非常激动,至少我没有办理过K国人收养世界人的事件。”
接下来,则是一些细索事件的工作,一些我插不上手的繁琐工作。除了那位律师和儿童保护服务处的工作人员有时候询问我一些关于我的一些生活上面的细节(当然,不会说话的我的意思的表达都是通过他们的问话,然后我利用点摇头回答),我除了旁听以外,帮不上任何的忙。
(黟,什么是虐待?)
我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他们似乎在表达我妈妈曾经在很长一段的时间内在虐待我,但是我却从所未闻国这些事情。
“..嗯?就像是...像是你妈妈在昨天晚上10点对你做的那些,那就是虐待,一种不健康也不好的习惯。”
(可以黟,妈妈说那是对我的教育,而不是你们说的像‘虐待’这种难以拼写的单词。)
“...”黟抚摸着我的头发,把我抱在怀里。“安妮塔,你不用去回忆那些事。因为很快,你就会去忘却它们。”
“那么让我们来继续工作,直到完成这些事情吧。”黟重新振作了精神,但是我刚刚明确的感觉到黟语言中的愤怒。
“没有别的事了,芬里尔小姐。”胖胖的律师仔细的查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薄后肯定的回答道。“接下来就是该我们忙碌的时间了,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芬里尔小姐。当然还有你,坚强的小安妮塔。”
两位公职人员在道别后离开了病房,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黟两个人。
“安妮塔,来,把右手给我。”
果然如同我所想,黟果然又是要查看我的伤口的情况。我手上的伤痕并不算深,虽然可能在右手的手腕上留下永久的疤痕,但是很幸运,不会对手腕的持握功能造成影响。根据医生的说明,我受伤后似乎在受伤的一个小时以内受到了紧急包扎的救治,所以除了每天的定时的两次换伤药以外,不用做更多的护理,但是黟则是抱着另一种态度,黟在明光下看见我手腕的伤痕时,和表情全是一副“万幸”的医生们不同,黟完全是一副极其心痛的样子,根据黟的说法“这是伤着元气的伤害!”,所以每天除了医生们的两次检查以外,黟每天都要额外的检查数遍,而且有时还会在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出去采购一些据她说是“C国滋补元气的药材”熬成气味非常刺鼻的汤汁给我喝。
(黟,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啦,以前比这个严重的伤我都受过,这个真的不算什么。)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你的安全和健康我都必须按照我的标准来。”黟说着类似于只有电视中一些中年妇女才说的“别人家是别人家,我们家是我们家”之类的话。
“放心,今天不会让你去喝那些难闻的汤药的,今天,我来教你写字。..但是,今天只是会教你一些基础的东西,等到你的伤口长好了,你才能真正的去学习‘写’这个重要的技能。”
(写字?看上去是成熟的人才会的技能!)
“..并不是这样的,准确的说,现在几乎所有人都会写字。而且,对于你来说,写字是一个与外界人交流的重要的通道。假如,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如果遇到了麻烦需要别人的帮助,写字与别人交流则可以取得他人的协助。”
(咦!是这样吗?好像非常困难的样子。)
我从来没有写过字,我只是见过我的妈妈和我的哥哥写过一些。所以除了电视是我少有的获取外界信息的工具以外,我基本没有任何与外界沟通的方式。
“没关系,接下来的很长时间内我可以慢慢教你。”黟拿过刚刚两位公职人员留下来的笔和纸,在上边给我做着书写的示范。黟虽然是K国人,但是对于A国的语言则是非常的精通。而且黟的书写则非常流畅,写出来的单词虽然我只能认出来是A国的语言,但是感觉在样式上和美观上则是比较令人满意。“基本来说,书写就像是写下样式类似这种的单词。嗯...这个是A国语言中的单词,世界上各个国家基本都有那个国家的语言,就像是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风俗和物种一样。不过安妮塔,你还是从先学会你的出生国家的通用语言开始。”
(好像很好玩,黟,我也要来!)
“不行,在你的右手伤完全好之前,想都别想。当然,也不会让你闲着,首先你要学会从认字开始。”黟把拿着笔的手举得高高的,不让我去抢夺她手中的中型笔。“..好吧,再等等吧,等这几天之后,我再来手把手的教你。”
数天后
经过这几天和黟一起的生活,我发现我第一次喜欢上医院这个地方。由于儿童保护服务处工作人员的安排,我被暂时的和我的妈妈分离,直到他们解决这个问题。我现在依然住在这个病房,这个由儿童保护服务处设立的社区避难所。虽然我的伤已经几乎痊愈,但是黟依然不肯让我单独练习书写,除非黟在我的身边手把手的指导我。
顺便的提一下,黟在今天之前似乎非常的忙碌。在几天我询问的时候,她告诉我,关于法律的审核工作即将接近尾声,马上黟就可以成为我的监护人,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像是如同重获新生一般,不仅非常兴奋的弄倒了屋子内所有的药瓶,而且把黟用来教给我写字的稿纸全部涂成一片片无法辨认的黑色图画。
在黟闲下来的今天,黟在听闻有专门供给聋哑人使用的磁性写字板出售之后,立马带着我去挑选我喜欢的样式的写字板(因为之前的失态,我几乎浪费掉了所有可以用的稿纸)。根据黟的说法,她不太信任量产型的类似的商品,因为这些东西不仅昂贵,而且因为这种商品销售的小众化,(现代的与外界沟通有问题的人都是依靠在声道内植入一种辅助发声的电子产品与外界沟通,而在我到达可已做手术的年龄之前,我必须依靠磁性写字板与外界交流。)难免上会有着一些设计上的弊端和潜在的危险(虽然我一直在强调我不是仓鼠,不会把任何不知道的东西塞入嘴里,但黟依然是抱着迟疑的态度。)。所以黟决定带着我去一家位于郊区的小型的家庭式工坊,定制一款磁性写字板。
虽然在到达那里之前,我一直在强调黟是在浪费钱,我觉得黟不用为了我去付出那么多的钱,一般可以在网上或者是大型商店买到的磁性写字板就可以满足我的需要。但是当我真正到了那里之后,我完全被那里的商店所吸引。这个位于空气清新的郊区的小工厂整个门面都被亮闪闪的彩色小灯泡装饰着,在我们距离这个工厂差不多一公里时,就连黟都把这个工厂错认为是“包裹在圣诞气息下的游乐园”。而且那里的商品不像是黟在网络上看见的只具有“写字”功能的磁性写字板,在哪里我可以给自己的工具配上各种舒服而且好看的配件。比如用打磨光滑的橡木包裹着写字板的边缘、把拥有磁性的笔的普通笔身改成有着毛绒配饰,持握舒服的毛球、用来吧磁性写字板像小桌子一样固定的可折叠的支架、把磁性写字板的磁粉染上荧光,在黑夜中都可以清楚的看见所写的字之类的,我甚至还找到了可以支持在夜间书写的,可以加挂在写字板上的专门做成小熊头像的β灯。
而且这里的店员非常的有素养和有耐心,完全没有因为无法与我交流而显得不耐烦,在帮我挑选完我所喜欢的配件和适合我的样式后,非常热情的教会我使用这个磁性写字板的方法。在我给黟表演了如何快速的涂写和擦去,然后向黟保证绝对不会把磁性笔放入嘴中之后,黟非常爽快付了钱。
(黟!你看!就算是这里也是闪闪发亮的哎!)
我非常兴奋的跑在了黟的前边,然后倒退着走着,把我刚刚攀模的小熊展示给黟看。虽然现在差不多是晚上8点,而且郊区的灯光十分昏暗,但是在小熊头像的β灯的照射下,大量运用了荧光制材的写字板依然非常清晰的显示出我所画的小熊头像。
“当然了,安妮塔,这下最算在最黑暗的地方,也可以和别人通畅而无阻的交流了。”黟似乎也对我们挑选定制的写字板非常满意。“..不过,安妮塔,你还是看着路走路,这个郊区的小路可不像城市里一样平坦。”
“的确,小姐还有小小姐,郊区的路的确不好走,现在,你们是选择一条‘简单’的路?还是一条‘困难’的路?”
黑暗中钻出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一个褐色口罩的高大男子挡住了我们的路。
“!!...(小声)安妮塔,到我身后来。”黟的动作明显一僵,然后拉住了背对黑衣男子的我,然后把自己挡在我的面前。
“快点吧,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我虽然看不见黑衣男子的表情,但是我能很明白的看见他的右手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摆弄着什么东西,而且他的眼睛内充满着一种暴虐的气息。
“The easy way,or thehard
way。”
作者的话:结尾的那句是中世纪盗贼、路匪打劫时著名的开场白,因为咱比较喜欢中世纪风格,所以果断的借来用了,感觉好棒好棒的!(正文:38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