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埋好那位女牧师后,我在城堡中到处乱走,希望能找到别的东西来猜测自己到底是在哪。
可是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
不过有一些地方也让我感到十分疑惑,那就是有些地方灰尘堆积处,有两个像脚的痕迹。
显然这里原本是摆放着什么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挪走了。
我发现很多处地方都是如此,比如墙上有着淡淡的摆放过剑的痕迹,以及地面上似乎有水流过,不规则的无尘区域。
我收了收心神,愈发觉得诡异莫名,决定放弃在城堡内搜索,赶紧离开。
我快步走出城堡,在一个算不上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两匹栓着的马。
这马跟我过去在电视上看过的有些不一样,首先给我印象对深刻的就是那双目炯炯有神,似乎有着不低的智慧。
再者就是马匹的四肢异常的精壮,像是特意训练的健美运动员。
毛色乍一看是纯白,但细细看去,纯白的毛发下夹杂着一缕缕流光溢彩的杂色。
这些杂色似乎有生命一般,时不时的有光线在上面流动。
我走上前去,刚要解开拴着马的缰绳,就见离我比较近的那匹马突然前腿高抬要朝我踢来。
我吓得正要躲,这匹马忽然又缓缓的放下前肢,变得恭顺起来。
“呵呵,你这算是见面打招呼吗——”我干干的笑了两句,当然也不指望它能回我。
我将两匹马的缰绳松开,跳上了其中一匹马上——期间因为衣物太紧扯了一下,我捂着扯到的地方一边痛苦一边咒骂——这马受重前肢微微弯曲,但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它回过头用很人性化的幽怨眼神望着我,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办法嘛,谁让这‘巨铲’这么重呢。”
这黑色的巨剑是城堡中唯一找到的武器,我曾一度怀疑那个死去的牧师是不是隐藏的巨剑士,不过很快就否决了。
城堡中似乎发生过什么我所无法理解的事,而既然是无法理解的,我自然懒得去想了。
今天诡异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要是事事都琢磨,我岂不是要疯了。
我摸了摸我被剃光的短发,贼贼一笑,将手中的巨剑放在了另一匹马上,然后用绳子绑紧。
“嘿嘿,难怪两匹马,一匹是这么用的啊!”
那匹马发出不满的叫声,显然是提醒我搞错了。
我假装听不见,拿起马鞭一拍马屁股,我乘坐的马快步的在跑了起来。
那匹背着沉重巨剑的马哀鸣了几声,也快步的跟了上来。
所谓老马识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这荒郊野岭的,又没有导航,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两匹马的行进速度和续航能力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从出发开始,这两匹马已经跑了足足三天了。
虽说不是全速奔跑,可这也太夸张吧,哪怕我不知道正常的马能跑多久,但肯定不可能连续跑三天啊。
“算了,跑就跑吧,反正不是我在跑。”我将手中吃剩下的萝卜掰成两半,塞在两匹马的嘴里。
就这样的简单充电,两匹马继续不知疲惫的快步小跑。
又过了半日,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
两匹马突然停了下来,而就在马匹停下的下一瞬间,在马蹄前几步的位置突然拉起一道长绳。
“小哥反应不错啊,看来这次是个难啃的……噗————”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几个提着砍刀骑着马的家伙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眼上有条刀疤的人十分凶狠的刚说了一句话,就见到在马上穿着短裙,跟女性礼服的我。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大哥这是、这哈哈哈哈哈——”
我被无情的嘲笑了。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强盗,这几个强盗此时放下了抢劫我的本分工作,一个个笑的前仰马翻,还有人笑的掉下了马的。
“呵呵。”
我冷冷的笑了一声,本来在这几日马匹生活已经让我忘记了不愉快的记忆。
这几个马贼毫无顾忌的嘲笑让我心头憋着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我从行李中拿出一个萝卜掰成两半就朝其中两个马贼扔了过去,那两个马贼像是受到了重击,整个人从马背上飞落了下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再从马背上一跃,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脚揣在那个留有刀疤男子的脸上…………
一番折腾后,我活动活动手脚,觉得身上的衣服除了宽大了一些倒也合适。
纵身一跃,我骑着马又赶起路来。
而躺在地上的几个马贼中,留着刀疤的那位此时正穿着短裙和女性的礼服,头上套着的是他本来穿着的短裤,而至于现在他穿着的是什么,那就只有等他醒来才知道了。
“吁吁——”我愉快的吹着口哨,带着两匹马来到了一座城门前,城门上的字我并不认识。
“我去,这到底是哪啊,综艺节目的大型整蛊?”
我跳下马,心里高兴不再有扯到的感觉了。
“这位先生,你这是……”
守门的士兵看着我马匹上绑着的巨大黑剑,怯怯的问。
因为这巨剑是横着放在马上的,这导致城门很大一块地方都被我占了,很多路过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那把“巨铲”,不知道这鬼才设计的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
“呃……这、这是铲子,对,铲子来的,可好用了,跟切豆腐似的……”我说着明显就是胡说八道的话,企图蒙混过关。
那士兵看了看我的马匹,其实是看了看马匹上流光夺目的毛发,又看了看那漆黑无比的巨大的跟巨大灵位似的东西,最后士兵还是觉得不要多问的好。
“算了……请交纳五枚铜币的进城费用。”
我从行李中掏了好半天,终于在背包中发现了一个钱袋。
从中翻找了一下,拿出五枚铜币递给那名士兵。
士兵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暗叫不好,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在不寻常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本来就不是我的——而是偷来的。
士兵倒也没有当场审问我,而是选择了放行。
我没有犹豫,赶忙的往城里走去,因为巨大黑剑拦住了半条路,沿途的人都很怪异的看着我。
“让开让开!尼克路家——露露·尼克路比武招亲获胜者邦德罗·辛过路!无关人等让开!”
道路另一边突然传来开道声,我慌忙的也想让路,结果背着“巨铲”的马死活不肯走,双眼中透着人类般的贼兮兮。
“我去!大哥你现在这是报复我给你被这么重的东西吗?!”
就在我和这报私仇的马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由在胸前带着鲜红的花球的男子得意洋洋的往这边走来,他身后是一列列的马队,马队中央还有一个雕琢精细的娇子。
男子得意的脸在看到我之后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喂!前面的,本大爷过路你还不让开!这后面娇子里坐着的可是城主的嫡女,好狗不挡道!”
我也想走啊,可是这该死的马就是不肯走啊——
其实如果我强行硬拉走这匹马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对于这种灵性十足的生物,我可下不了这么大的狠心。
“喂!你听不见吗!”
那男子没了耐心,怒气冲冲的朝我快步走来。
“你看,那就是尼克路家比武招亲的获胜者,听说他连战连赢啊,没有人能在他手上过十招的。”
“对啊对啊,我也看见了,那些对手被打的那个叫惨啊……”
“这小哥可坏了……”
“你们谁去劝劝?别出什么事了……”
“我才不去,要去你去。”
“嘿嘿……还是看好戏吧!”
街道上的人都兴奋的指指点点。
我和这选婿成了他们匮乏生活中的一幕饭后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