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绪座有些发愁,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黑色短发少女。
那是一个认真的少女,与其这么说,倔强的过头。
“带我去艾洛桑哈!”
“小姐,请允许我再一次的拒绝。”
“不,现在你是唯一的机会。”
“小姐,请容许我问一下您去那里的目的。”
“找一个人!”
“请问......”
“不认识!但是一定要找!”
少女的言语,眼神,表情都是那般的坚定。唯有她被问到目的时才有一丝犹豫,彷徨,无奈。
“先生,就和她走吧,我能感觉到她的诚心。”沐也开始为她求情了。沐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但带这个少女去艾洛桑哈,就真的是善良可以到的地步吗?
瑶华绪座陷入了沉思。
真是伤脑筋啊,去艾洛桑哈的途中留在南四城过了个夜,偏偏遇见这个名叫陈洛洛的少女。仪表大方,彬彬有礼,直到刚才听到关于艾桑哈的谈论,顿时变了一个人似的。
“去收拾一下行李。”
陈洛洛高兴地转身回屋,当她出来的时候,手里只拿了一段白色的剑鞘子。
“会剑术?”瑶华绪座有些意外,最终变成了惊讶,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用黑布盖住的长歌
这把长剑,来头不小。
“那个人教的,不是很厉害,但是防身够用了。”
如果是这把剑的话,可以防住怎样的敌人呢?又会有怎样般配的剑术呢?
真是摊上事了!
......
“真是摊上事了!”楠循路的上半段,伊河抱着脑袋,无奈地空吟,“下午是什么课,不会是东山小姐的枪械课吧!完蛋了完蛋了,这下不死也要脱层皮!”
“区区一点不要紧的记忆!”
不要紧吗?为什么现在有些惆怅?
嘿伊河,你是什么电视剧的忧郁男主角吗,偏要这么无病呻吟。
这不说笑的吗?
伊河稍稍沿楠循路看向远处,却只能看到老城区的修筑群。
慢慢地,他挪动了自己的脚,可是却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路径,甚至速度,硬生生扎在了脑子里,清清楚楚。
当他抬头的时候,看得到的,只是一堵脏白墙,阻隔着楠循路和城区府邸。
沿着榕树的枯枝跨过去。这是大脑接下来的指标。
伊河呆呆地看着从墙内伸出的粗壮的榕树树干。那生长在庭院外的榕树,惊人的熟悉,却又陌生的可怕。
仿佛就像,记忆被篡改了一般。
他又很快回过神来,因为听见了一段很轻快的,很自然的,熟悉的脚步声。
熟悉的?
他自嘲着走向府邸的大门,楠循路道的偏僻角,却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扇门,那是旧得掉漆的朱色木门,两个穿着黑袍的人在门下候着,似乎是父子,更相像的应该是兄弟,直到另一个女孩走了出来。
脚步迈开了。迈向了那扇门,却不带丝毫理由,光靠着那份直觉。
好吧,踏上了那层台阶。
伊河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是的,这场景简直尴尬到爆炸。
“你好。”对方发出很礼貌地问候。
“呃,嗯,你好。”
逊爆了。却是伊河遇见瑶华绪座的第一面。
他看见了瑶华绪座的脸,那是一张惊艳到极致的脸,白玉般的肌肤,钻石般的眼眸,似乎造物主把一切完美无瑕的宝物都放置于那里。伊河不由自主地眨了一下眼,却仿佛看见了那双苍蓝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妖异的暗红。
“对不起?”
瑶华绪座有些生气了,但还是有礼貌地提醒了一下,身旁的沐更是拉了一下伊河的肩膀。
以那矮一头的身高试图拍到伊河的肩,这听起来确实有些滑稽,但沐就是这样的认真,伊河的视线完全被他吸引了。
“不好意思!”伊河赶紧低下头道歉。
“你是?”
偌大的朱色木门,那女孩站在门栏之上,手里拿着木棍。
晃眼,只两米的大门,那女孩站在门栏之前,配着一把剑。
也许认识呢?又也许不认识呢?
总之问一下。
“请问,您知道我是谁吗?”
可是他瞬间后悔了,因为那听起来就像挑衅,或者说用敬语更加有挑衅的意思?似乎不看场合说话这一点完全不受记忆操控的影响。
直到他想起来更加方便的解释。
“我失忆了。”
女孩迟疑了一下,最后她指着陈家的大厅:“你可以去找一下我爷爷,他在楠循路住了这么久,没道理不认识你。”
“谢谢!”
伊河有些慌张地朝大厅走去。但是当他迈出跨进门栏的那一步时,猛地一回头,耳中似乎回响着什么,什么隐约的,深刻的。
“陈洛洛小姐,走了。”
陈洛洛?
那空无一人的街道,门栏外的白草晃着脑袋。
就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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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无礼的人似乎是能力者。我用能力才控制住他的视线,就这样让他去见陈老太爷?”
“放心吧,他不是坏人。不是知觉,我认识他。”
“哦?”
“就像认识那个人一样,都是我重要却失去的人。”
陈洛洛披上了黑袍子的兜帽,那把白色的剑闪着银光,在树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