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我相信所有人都应该认同这一个观点。
人类不仅仅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而且还经常会做很多奇怪的事情。
就比如说,
争执。
可以说自从打开了“语言”这扇潘多拉大门之后,争执就从未停止。
当然,客观意义上的关于人类对世界规则理解部分的争执是有其意义并且能够确确实实地促进人类社会发展的,但是主观上的争执,就根本是毫无意义并且还有浪费时间的嫌疑。
人类是永远无法相互理解的。
当然我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倒是有一种中二病的感觉,但是这句极其中二的话的确是事实。
毕竟你永远也没有办法把你的脑子塞进对方的躯壳里面,用你的脑子去接受对方身体里传来的各种信息,切身实际体会一下对方真实的感受。
当然,只是你不行而已,
办法还是有的,只不过是脑子而已,但是都很麻烦。
而我则是很忙的——别看我好像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就开着一家咖啡店,闲时泡妞,忙时泡妞,实际上我是真的很忙的。
只是,总之,所以......我是一点都不想和别人发生语言上面的冲突。
尤其是和我眼前这个行为举止得体优雅,喜怒不行于色,而且还时不时朝我身后的莫妮卡和莉莉娅露出某种极端欠揍(安德烈视角)的表情的家伙。
当然,紫毛小梦魔对于这个家伙的和善笑脸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现在正用小爪子像只松鼠一样,抱着一盒据说是经过基因改良过后的魔物牛挤出来的牛奶,满脸幸福地喝着。
莫妮卡也是如此,作为雷克斯家族的千金,她早已经习惯于对方的满分表现了,即使是我面前的这个穿着便服,带着附魔金色十字架的家伙的表现已经超越满分,她也毫不在意,只是,她总是不停地用某种担心的眼神看着我——当然这可不是她担心我会变弯,只是因为她担心我会误会眼前这个人和她的关系而已。
这是来自咖啡店店长的分析,大体上错不了。
只是,莫妮卡你真的太过于卑微了,这样的话,很容易会被渣男骗啊。
我倒是很想对莫妮卡说出上面这句话,但是仔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即使不再卑微,也不代表我会放弃。
开发新菜单是艺术家的本能啊!
所以说不能放弃。
话说侦探少女跑哪里去了?我倒是有点好奇龙七世在这里发现有人找她的助手的麻烦的时候,她会有一副什么样的反应。
好了,例行感慨完毕,需要干正事了。
应付眼前的麻烦。
我向对方伸出了自己的手,带着咖啡店长标准的微笑,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安德烈,你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也回复以同样性质的微笑,“格瑞恩,我是格瑞恩,安德烈,很高兴认识你。莫妮卡小姐的,朋友。”
???强调“朋友”是为了嘲讽我是靠着女人才能参加这场宴会的吗?
因为很久没有见过像这样用这么露骨的话来嘲讽一个陌生人的操作了,所以我不禁有些惊异地克服了我的选择性眼盲症,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
一张不错的脸,卡拉玛的灰色外套,棕色卷发,还有那微微有些尖的耳朵。
再加上那淡绿色的眼睛。
一个近乎完美的异世界新贵族形象。
不错的脸和淡绿色的眼睛还有尖耳朵是他们祖上和精灵联姻的证明,而不管是真的联姻还是买的、抢的,精灵血统在异世界是高贵的象征,基本上有点名气的贵族都会选择给自己的家族血脉中添一个精灵混血来提高自己家族血统的位格。
久而久之,买卖精灵,拿精灵当伴侣就成了传统,而精灵这种生物又非常地......对伴侣专一,于是乎——
这就直接导致了纯血精灵越来越稀少,而越来越稀少的精灵就使得精灵之森的力量越来越弱小,在国际上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而越来越弱小的精灵种群则使得更多的贵族,甚至连有些小贵族都能够光明正大抓一只精灵,美名其曰进行种族间“友好”联姻。
然后这又使得精灵之森的精灵数量变得更少.......
这是就是一个死循环了。
所以滥交是一个好习惯,且习惯牛头人对壮大种族有积极作用。
啊,偏题了。
还有,基本上来到查尔斯暴富的异世界贵族——也就是异世界新贵,基本上都会给自己买一件卡拉玛牌的灰色外套。
简单地说,灰色是在搞风俗迷信,异世界崇拜的四元素之一的形象就是“灰雾”,这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的新贵族一直都很崇拜那些神秘未知的东西。
卡拉玛牌是在彰显地位,就是和**的动物分泌出荷尔蒙的作用差不多。
外套是因为这玩意男女通用,亲民。
当然一般来说,我对于异世界新贵族的印象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格瑞恩吗?
这个名字我倒是有印象。
格瑞恩·泰勒,魔晶行业寡头泰勒家族的大少爷,目前十八岁,出生于异世界,是一位拥有“罗格斯之证”的骑士,受封于罗格斯王国的某一个乡下小庄园,第五届和第三届查尔斯“希伯来音乐节”的冠军,智力测试144,第四届查尔斯“希伯来”魔法竞技大赛的亚军,电影《龙行者》的主演之一.......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全方面天才。
为什么患有选择性眼盲症的咖啡店长会了解这个人呢?
其实原因也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属下?熟人?enmmmmmm,应该说是我的同志吧,他很想变成女性。
所以在把自己变形之前,想要做几个试验什么的,尽量把失误降到最低。
然后,当时他就是选中了这位格瑞恩·泰勒作为试验体之一,指着报纸上的格瑞恩的照片向我要他的资料。
嘛,作为同志,帮个小忙也没什么,所以,就这样,我就了解到了这位格瑞恩的事迹。
然后就是我的记忆力很棒,记住的事情就永远不会忘记。
这就是为什么我了解他的原因。
逐渐的,就在我思考的时间里,周围客人的视线都似乎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他好像问了我很多的问题,但是我的回答都是不清楚。
于是乎,他终于受不了我的视线,忍不住好奇问了我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一直都好像在盯着我的脖子?”
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于突兀了,所以他接着就用某种轻松的口吻开了一个带着嘲讽意味的玩笑,
“难道是因为我的话太伤人了?所以安德烈你忍不住想要抹我的脖子?哈哈,如果想要威胁我的话,你应该带一只魔物才对,而且可选错地方了,这里是雷克斯大厦,外侧有天灾级魔物尤弥尔的守护,像是‘惨烈宴会’那种所有客人都死亡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的。”
“惨烈宴会”事件是一场某只强大魔物不知道为什么在宴会现场暴走,吃光了所有食物,还有人的耸人听闻之事。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把魔物带进去的。
可能这只是意外。
他也不是故意的吧。
大概。
“啊,不是,我只是在看你脖子上的喉结罢了。”我向他解释道,紧接着,我又问了他一个问题,“格瑞恩,请问你在生活中有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事情?啊,可能我的问题有些古怪——具体来说我只是想要询问一下你的身边有没有出现某些不熟悉的新面孔,就在这几个月之内。”
我耐心地向他解释我的意图。
但是格瑞恩只是动了动眉毛,用他144的高智商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我会问他这么一个问题,而我的问题究竟有什么意图。看来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他只是用满是疑惑的语气说道,“......应该.....没有......”
看来那位同志还没有行动啊。
我其实还是蛮期待的。
从社会调查角度的期待?
大概。
可能是格瑞恩想要重新夺回自己的主动权吧,所以他就不再跟我说话,而是转身面对着越聚越多的人群。
他侧身用手掌平指示意了一下摆放在中央舞厅的那架钢琴,不仅仅对着安德烈,而是环顾了四周,对着周围的所有人说,“我相信各位都已经听说了维娜·爱德华小姐的将要参加这场舞会的消息,但是各位都不清楚为什么平时不参加聚会的维娜·爱德华小姐为什么会突然加入。我现在就告诉各位原因,那就是因为这架钢琴。”
(ps:改改改,果断直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