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少女下意识地往后稍许撤掉一步,略微无措娇嗔轻吟一声。
“怎么样?跪姿标准不标准?舔得到位不到位?您觉得?”
“哼!”
少女沉下脸来,表情中蕴含着无尽的失望之意,把收好的佩剑,又重新用力拔出,口中默念,向林若羁斩去。
“慢着!”
那欧阳老贼向前一步,拦下激动的少女,如果说他刚才有多恐惧,那现在表情就有多激动,嘴巴大开,龇着牙,目眦尽裂地,两只鼓着泡的大眼睛像是**的母青蛙嗉囊一样闪烁蹬着跪在地上的林若羁,
“对我做出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死得这么痛快?嗯?”
话音刚落,林若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人,在最绝望,以及最快意这两种互为两极的情绪的顶点时,最容易不小心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而这欧阳老贼,心绪刚刚跌落到深渊,又转瞬被林若羁的行为带动到天穹,再怎么老谋深算,也没法再忍住不暴露自己的本性,目的达到了。
“呜呜呜呜呜!老爷您饶小的一命,您让小的当牛做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林若羁顾不上多想,立即扑到欧阳老贼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够了!”
少女实在是无法再袖手旁观,挥动剑刃,向林若羁的脑袋瓜上砍过去。
“不够!”
那欧阳老贼也算稍微有一点儿本事,见状,抬腿一脚勾住林若羁,将他踹到自己身后,少女一件砍了个空。
“我要把你的胳膊,把你的腿,把你的鸡X像片烤鸭一样一片片片下来!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做成布丁,把你的牙抠出来做成手串,把你的脑壳做成夜壶,给你塞到我的缸里,和我的宠物做一辈子伴儿……”
砰!
欧阳老贼前一刹那还在慷慨陈词,转瞬间就像中了邪一般,张大嘴巴捏着脖子,噗通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林若羁刚才趁抱大腿的功夫灌输在这老贼身上的魔界刻印虫见效还是蛮快,杀这个老贼,还用不到那些魔器。
他一个起身回旋便站稳阵脚,刚刚的伤也被番妮及时施法治愈完毕。
林若羁看见楞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少女,对她释怀一笑,
“别紧张,我刚才对你只是单纯地舔了**而已。”
“你,你这家伙,对欧阳老先生做了什么!”
少女缓过神来,紧握着剑,但语气中明显没了刚才的气势。
“如果你不是白痴的话,应该能从刚才这老贼身上的话听出来他有点问题吧?”
林若羁一屁股坐在欧阳老贼软绵绵的肥肚子上,翘起二郎腿,
“比如,他刚才说的宠物们?”
“我已经趁刚才潜入这老东西的精神领域拷问出来那房间的方位和密码了,事情都解决了还非让我费力气问他干嘛啊?嘛,反正这老东西也离死不远,我就看戏喽!”
番妮趁现在对林若羁插嘴。
“告诉我信息,马上你就明白。”
那边的少女,挽起袖子,眼中夹杂着淡淡的泪痕。
紧接着,静坐深深吐纳一轮,平静地举起剑,向林若羁的方向轻轻一挥动。
和剑气平行的一切存在,桌椅,落地花瓶,空气,墙壁,都在这一瞬被剑气斩断一分为二。
“都结束了。”
少女轻转身,将剑轻轻划到细嫩脖颈出,
“欧阳老先生,是因为我的轻敌才让您罹难,小辈这就以死谢罪,愿黄泉下您能原谅我。”
啪嗒!
少女的手被紧紧握住,她吃痛,剑掉落在地上,脖子上只划出来一道淡淡血痕而已。
少女转身,露出极为讶异的神情。
“为什么你没死?不可能有人能从我的这一剑活下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事儿多了,要是干啥都跟计划似的我妹妹也不会死了。”
林若羁不耐烦地对少女解释,
“还有,这老贼估计到不了黄泉,现在应该在地狱洗热水澡呢。”
“要杀要剐随你便!你要是敢对我做越礼之事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少女在林若羁的身下做着无谓的挣扎。
“别介,假如我真是你想象中的变态,你要是咬舌自尽顶多让我的心情更加激动欲望更大。听我把话说再考虑下死不死呗。”
林若羁松开手,叹了口气,
“你说你们这群修道仙家人怎么就那么一根筋呢?就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说说话,什么事都想整个非黑即白上来就砍。”
“那,那你为什么要对欧阳老先生动手!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就因为有人嫉妒他的美名,嫉妒他的做的那些好事破坏了你们黑道的利益,就对他做这种事情吗!”
少女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让林若羁差点没憋住笑,
“我觉得吧,你挺像我小时候养的一对儿仓鼠里面那一只。”
“什么意思,别转移话题!”
“每天给它们两口吃的,就什么都听我的,你猜最后怎么着啦?”
“怎么了?”
少女不觉间已经被林若羁带进气氛。
“后来我同学又送了我只别的品种,那会我不知道,得好久以后才知道他坑我,那不是仓鼠,顶多算耗子,放学回家我就随便把它放在仓鼠笼子里把它们放一起就去找小伙伴了。”
“有什么意义吗?”
少女有些不解。
“我是第二天才发现的,没想到那耗子那么好战,跟那俩估计打起来的,公仓鼠为了保护母的被那耗子咬死了。”
“哼,你是说我像那公仓鼠,你是那耗子吗?别编故事侮辱我浪费时间了,快给我个痛快!”
少女坚定地站起身来,挺起胸,抬起头,注视着林若羁。
“我还没讲完呢!”
“什么?”
“再后来我把公仓鼠的尸体清理掉,也没管剩下那两只,你猜怎么着了?”
坐在尸体上的林若羁期待地看了少女一眼。
“那母的一定是和那个臭耗子拼了命,就算打不过,也是带着尊严死的!”
少女语气十分激动。
“恰恰相反。”
林若羁摇摇头,
“那俩仓鼠在一起那么久都没下小仓鼠,结果这公的一死,耗子一来,立马就一窝一窝地生,没过俩月就子孙满堂,后来我都控制不了,让我家厨房糟了大灾,还被我爸臭揍了一顿。讲完了,你觉得是谁的错最严重?”
“肯定是那个母仓鼠!就这么屈辱吗,明明是那个公的拼了性命保护它死去,它竟然就这样屈服了?”
少女脱口而出。
“我就知道凭你的思维一定得这么说。可问题最严重的人不是我自己吗?”
林若羁看着少女,突然露出一副狷怪的笑容,
“不是我把那只耗子放进去的吗?”